但丁在《神曲》中开篇就写道:“就在我们人生旅程的中途,我在一座昏暗的森林之中醒悟过来,因为我在里面迷失了正确的道路。”我个人也是这样的,我想许多真修者在没有得法之前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在很早以前,甚至可以追溯到我的少年时代,我时常仰望苍穹,一面数着满天的繁星,一面在心里翻腾着一个接一个问号: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又将在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我存在呢?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磨难的增多和所谓的“知识”的增加,我的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具体:人为什么会出生?人又为什么必须死亡?那些被疾病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人,那些生来残疾的人,那些被意外事故致残的人,那些衣不敝体、食不果腹的人,他们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苦难?生活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的(勾心斗角、互相仇视、战争、自相残杀等等)和“自然”(疾病、地震、洪水、干旱等等)造成的苦难?面对痛苦、不幸和众多的灾难,人又是多么的虚弱和不堪一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而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经历了痛苦的思索和寻求之后,仍然找不到正确的答案,迷惘中人类诞生了多少凄恻哀惋的诗篇!
看一看现在的人,在信仰普遍丧失的今天,人们都在干些什么?没有道德的规范,没有神圣价值的“尺度”,人们干什么不都是有了一个“充分的”理由了吗?既然做好事、做坏事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那么怎么做还不行呢?信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就不能说是错了吗?特别是近代以来,人们更是以种种借口和理由干着那些不是人应该干的事情。善良让位于邪恶,美让位于丑,种种更适宜于人生存的传统文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仇视和破坏,这个世界变得就像莎士比亚说的那样:“疯子领着瞎子走路”,把原本善良的人类更加引导向邪恶。
我听到许多人说过这样的话:为活着而活着。这句话难道不可怕吗?这难道不是人们因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和目的而说出的一句最绝望的话吗?具体到我个人也是一样,原本善良的我,不断在生活中追问着人生的意义与真理的我,在残酷的生活的事实面前,逐渐地也把“心硬如铁才能应付生活”这样的台词作为生活中唯一信奉的哲学。那么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面对人世的痛苦和不幸不再轻易地流下那同情与怜悯的热泪,而是对生活彻底的悲观、失望,对社会、对家庭甚至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放纵自己的行为和情感,最后毫无希望地走向生命的终结。
就在这个时候,大约是一九九五年春天的某一天,我“偶然”得到了《转法轮》这本真经。经过长时间的学习,我恍然醒悟:罪孽深重的我从此以后得救了!
我想那些和我有着相同或类似生命体验的同修们肯定会理解,我已经说出了我为什么要修炼法轮大法的理由,那就是通过修炼大法使自己正在沉沦的生命得到拯救,摆脱那生生世世永无希望的轮回之苦!其实,我们就像被遗弃的孤儿,在这个迷宫一样的世界中四处流浪,不辨方向,也找不着路,更不知道家在哪里;我们不停地做着一些自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情,但不知道做得对与错,最后在绝望中接受了这个苦涩的现实,不再寻求谜底。
如果没有师父,我们或许永远都会在愚迷中生活,直至毫无希望地死去。是师父给我们带来了宇宙的大法,并告诉了我们生与死的奥秘、生命的奥秘、宇宙的奥秘,是师父告诉了我们不幸与痛苦的原因,是师父告诉了我们由神变成人的原因,是师父告诉我们:我们都曾经有一个圣洁而又无比美好的家园,那里没有痛苦、疾病、战争、自然的和人为的灾难,是师父告诉我们怎样做才能回到我们生命最初的家园,…… (大意如此)
我们有些同修们在读师父的经文时为什么会无声的落泪?我们怎么会不落泪?要知道是师父把这个大法传给了我们这些罪孽深重的人,是师父替我们承担了那“如山、如天”的罪,是师父把我们从地狱中“拔”了上来,并给予我们这些有限的、终有一死的渺小如尘埃的人以永恒的生命。这是怎样的大慈大悲!
有一天,我读到“弟子们啊!师父心急而无用啊!”,突然间就流下了眼泪。为什么?因为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父”这个称呼的深意,那个告诉我真理、给我们消业、替我们承受罪业、指明回家之道路又无时无刻不在看护着我们的“师父”!那种心情真的是语言无力表达的。我为什么要修炼?因为我的生命渴望超脱、升华和自由,因为我相信那种自由才是生命真正的解放!
既然修炼能够给我带来的是这个世间任何一种事情都不能带来的美好结局,我为什么不修炼呢?我还有什么舍弃不下的呢?
师父在一篇经文中写道:“弟子们哪!世间的舍尽对在家弟子是渐渐去的执著,而对出家弟子,则是必须首先要做到的和出家的标准。”是的,为了保证我们在常人中能够正常地生活和工作,师父是没有要求我们一下子去掉所有的执著心,但是我常常想:我不能把师父对我们的慈悲与爱惜当作自己不精进的借口,因为师父爱惜我们是因为“爱护你们人的这一面是叫你们在法中能悟上去。”师父在另一篇经文中还说:“珍惜你们是因为你们在大法中能修成正法正觉的真正伟大的觉者。”我们难道不应该正确地理解师父的爱护和珍惜吗?
我经常反省自己是否过分“爱护”和“珍惜”了自己呢?我说的意思决不是不爱护和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是圆融这个法的需要,为了大法不被破坏,若需要我舍弃自己的生命,我真的会笑着去面对的。一个人如果知道他倒下的时候他将永远再不会倒下的时候,他会怎么做呢?其实,犹豫和胆怯,哪怕是隐藏得很深的一点点,是否都意味着对大法在根本上的不坚信与不坚定呢?
师父告诉我们大法在宇宙的不同层次给众生开创了不同的生存环境,我们身居于大法给开创的这个最低层次中生活的修炼弟子自觉做起维护大法的责任难道不是责无旁贷的?我的同修们,我们吃尽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和人决裂吗?不就是为了有一天不再当“人”吗?何况我们所遇到的一切,难道是偶然的吗?他不也是我们每个人在生生世世所欠下的业力而导致的吗?
面对已经来临的一切或将还会来临的一切魔难,我将仍然保持那份发自内心的微笑。师父告诉我们:“我告诉大家你要不能爱你的敌人,你就圆满不了。”(《在加拿大法会上讲法》(一九九九年五月二十三日于多伦多))那些阻挡我修炼的人,他们中的多数人曾经是我的同事,有的还是我的亲人,他们很可能会在不远的将来为他们今天做过的事而感到脸红。我要原谅他们,因为我们至尊至敬的师父原谅我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