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修炼的人,以“真、善、忍”为准则做好人的人,却要无故被抓、被拘留、被罚款、无饭可吃、甚至家破人亡。
我于2000年4月10日作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公民凭借自己应享有的权利进京上访。那天我先去了天安门,在广场上武警迎上前去问我是不是法轮功。我坦然地回答:“我要上访,法轮大法是正法,我通过修大法身心受益,电视、报纸中的所谓真人真事都是假的,为什么这么多的好人被抓、被打、还被罚款呢?”他们问我的家庭住址,与此同时,他们用步话机联系,一会儿开来了一辆车,其中的一个人说:“我们没说你们是坏人,现在国家在取缔法轮功,就不能再练了”,“国家没有理由取缔法轮功,法轮功叫人做好人,不收钱财、义务教功,一再叫人做人要以“真、善、忍”为准则,这么好的功法为什么要被取缔?”
他说:“我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去,那里有很多你们的功友”,我一想,那就先去找功友吧,我就上了他们的车。被送到了北京公安分局。有个高个子把我领到了一个房间里对我进行审问:“就你这么个小孩还想见江泽民,就是县级以上的干部也很难见到,你来给我找麻烦。”并说了很多诽谤大法、诬蔑李老师的话,随后被送到了潍坊驻京办事处。先登记,然后就搜身,只搜出了一百四十元钱并全部扣留,又让我到大厅里坐在地上,不准说话。那时大厅里已有36位大法弟子,他们已在那里呆了好几天了,听说每天都有大法弟子进来,也有被接走。到了晚上,把我们每个人都用手铐铐起来,并排连成一片,晚上我们就在地板上坐着过夜。当天晚上有个武警像喝醉了似的走到一个功友面前说:“你这小子,吃饱了撑的,”紧接着踢他两脚,“再说话我就打死你。”人家没说什么,可武警接着就像失控一样,连脚踢带手拖使劲儿打,给我们施加压力,还说:“我吃的是XX党的饭,就得给XX党办事。”骂了一阵子走了。那几天赶上北京刮沙尘暴,天气很凉,晚上冻得睡不着。就这样过了五天,我被地方派出所强迫带走,我说:“我不走,我要上访。”他蛮横地说:“你不走也得走,现在你娘在家里哭,你爹也抓到派出所,你家的三轮车也开到了派出所,你以为我们白白地来接你,你可要知道,我们来北京的费用全得你拿,你要再不老实地走,给我再找麻烦,我把你捆起来,打包把你运回去。你现在不要较劲儿,回家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力不从心,只能跟他们走了。
回到派出所之后,把我关在一间小屋里呆了两天,然后整理材料说:“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四条中扰乱社会公共秩序被扣留15天。”
在拘留所里我们集体炼功,他们给我们带上手铐、脚镣,让我们睡在地上,扣留期满后,又回到派出所,被关在小屋里,家中来的人也不让见,那时我们镇上有12位功友被抓进来,并抄书,其中有三位60多岁的老人,一个功友向所长勺明义要书,勺明义把我们两个人铐在铁门上并脱了鞋,只穿一件很薄的上衣,一件内裤,冻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又把我叫到小办公室,让我坐在地上伸直腿、两臂平行着。我不干,他们四个人齐下手,用脚踩我的两腿,所长亲自动手用胶皮棍打我的脚心,打了15下,当时我的鼻子里流出了血,他就不打了,还说,像你们这些人打死了挖一个坑埋了,谁也不会追究,让你们有冤无处诉,现在打死你也活该。
打够了,又把我铐到铁门上冻到十点多钟,又被关进了小屋里。就这样遭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折磨,最后我们都被迫绝食,在拘留所里呆了43天。最后家里卖了粮食凑齐了6000元钱把我和我爹接出来,回到家里,家中除了锅碗盆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了,种的地因没有管理也荒了,我娘瘦了很多,整天跟个泪人似的,家被他们搞得不是个家。虽然这样,我依然坚定大法,相信真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亿万大法修炼者,受此迫害的何止千万,我为他们锄地、浇水、无限期地被扣留,我们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我们无所畏惧,邪不压正。我相信世界上所有坚持正义的人会为我们主持公道。他们吃着人民的饭,却干着可耻的事,难道中国的公务员都是这样的吗?中国的领导者怎么了,这样下去不危险吗?记得师父的一句话:“人不重德,天下大乱不治”
7月2日中午,我和我娘在家睡午觉,突然派出所的候玉柱、周中山、陈怀刚出现在我家,他们一进屋就翻翻这个,动动那个,一推被底拿出了一本《转法轮》,我急了一把没夺回来,周中山说:“再动我把书给撕碎。”我说:“我家没有非法出版物,《转法轮》是由北京电视广播电台出版的,你这是臆造罪名。”他们都不说话了就又开始搜,候玉柱推开东间的房门看见床上有一个皮包,当时包里有大法资料,我走前一步把包拿了起来,紧紧地拿着,他命令说:“把包放下,什么事也没有!”“我的包为什么要放下?” 紧接着我爹进来了,候玉柱把我抱住,想夺过我的包,我爹说:“你这是干什么,有事慢慢说。”这时周中山、陈怀刚把我爹拉住,候玉柱当时没有把包夺过去,有点脸红,我说:“你再无礼,我就撞死在墙上,我死也不给你”。他又问:“你包里装的是什么?”“我包里装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不用你管。”紧接着他的眼光又转向了西墙,西墙上有个包,里面装着一些大法资料和一些空白录音带,我爹也看见了,赶紧去拿,与此同时,候玉柱先把包拿到手里,我爹说着同时去夺包,“我家里的东西,你不准乱动。”周中山和陈怀刚把我爹架住了。我爹反抗,同时打了我爹,候玉柱把包打开看了看说:“咱们先走,回来再收拾他。”我说:“不准走,你们不能拿我的东西,给我放下,”他们不听,拿着包就走了。就这样,我爹随着他们走的方向去要回包,我先把我的包藏起来,然后我跑了出去要包,看见了我爹,爹说:“他们到你大爷家去了,怎么办?”我说:“反正拼上了,不能让他拿走。”我爹朝大爷家跑去。我把家中的所有的资料刚藏好,他们又回来了,周中山说:“把包藏哪儿了?”我就坐在床上不说话了,我没办法制止他们,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又继续下窖、粮食囤、锅底、草堆都翻遍了,他们到屋外去了,把住墙向墙外看了看,又到平屋上看了看都没有,周某说:“过来,在这里”,我知道他们想引我出去,妄图从我的眼光中找到注意点,最后他们说:“不把书交出来,就把你和你爹一块带走,”此时,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眼泪就流下来了,周某一把把我拉起来,我当时就有点站不住了,我娘也惊醒了,看到这种情况,眼里直掉泪,也没有办法,他们还对我娘说:“再不交出来,就抄家”。此时,我家门口就有很多人了。最后把我爹、我大爷一块抓走了,我大爷家跟我家一个情况也被抄家抄书。过了十天,派出所的宋某、寒某开110警车又到我家,说找我到派出所有点事。我说:“我不去,你们无缘无故地让我去干什么,就是你们传人也得有传票,有什么理由让我去,你们得有理由啊!”宋某说:“口头传票一样,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我们专程来接你。”“我不去,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跳井。”
此时,我家里的人挤得满满的,都是邻居,他们看见这么多的人,又说不出个理由来,我坚决不去,派出所又来了两个人,看样子非要把我抓走,“你最好自动上车,别等着把你拖上车,那样不太好看”,我拔腿就往井边走,他们随后跟着,最后还是被迫上了车,此时我家周围不下上百人。
就这样,我到了派出所,所里已有6名大法弟子被抓进来了,白天到科技园给他们干活,家里送饭吃。第二天晚上,候玉柱把我叫到花池上,问:“你那个包哪去了,你们家的三轮车呢?”我说:“不知道。”“好!你们爹俩就在这儿呆着吧!”“你找我来干什么?如果没事,我要回家。”周中山说:“闭上你的臭嘴,没事就不找你了,找你就有事。”说着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我说:“法律上规定,派出所只有24小时的扣留权,你们凭什么扣我在这里?”候玉柱说:“就凭你炼法轮功,我们怎么处置你都行,你呆一天,我开一张传票,呆50天,我开50张传票,我天天传你,那你就不用回去了,来回趟地跑多麻烦。”
到了第三天,他让我到科技园去干活,白天干活,晚上回派出所,就这样呆了37天,后来他们说,只要说不炼了,就放人,我说坚修大法就是死也无憾。最后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找到候玉柱,说法轮大法我炼定了,我死也要炼,不信我就证实给你看!他们把我铐在电线杆上,我就撞头,他们又把我铐在铁椅子上,在太阳底下晒,并叫30多岁的功友张宏强往我头上浇水,功友当然不干,岳某就用脚踢他,从小腿一直踢到下额,功友最后被逼的拿着盆子出去走到影壁墙用刀片割断左手手腕的血管,前额撞在影壁墙上,紧接着,我爹咬破了舌头,并撞在了墙上,功友钟美霞了撞在了墙上。岳某先到跟前一看有血,就拿起曹振起的左手,手腕的动脉已割断,他说:“离死还早着呢,”赶紧拿了一个小手巾扎起来,寒某、刘宾也跑了过来,说:“没事,死不了,想死,没那么容易”,他们三个就开始打张宏强,岳某痛踢他的腿,寒某扯起张宏强的头发捅了他两捶,痛得张宏强大叫,开车的张老头子、李明杰也过来齐下手打张宏强,张老头子一脚踩在张宏强的肚子上说:“给你老子添麻烦!”疼得张宏强在地上翻滚。他们又用脚踢他的背部、肩部、头部,踩手指头,打耳光,打了一阵子,张宏强没有有力气了,也就不动了,仰面躺在地上,然后,岳某把张宏强的腰带抽下来,上衣扒下来,说:“死不了,死不了,”他们停住了手脚。还说:“用烟头烧他的生殖器,”并且还说他们要把女弟子轮奸。一脚勾到张宏强的脖子上,一脚踩住他的手,现在张宏强算是坐在那儿了。经医生鉴定,张宏强被打后导致脑溢血。
然后就打我爹,还把钟美霞铐在电线杆上,当时打得我爹眼皮肿大,眼球充血,腮帮肿大,脱肛。打的过程我没有机会看清楚。
他们接着把我们带到一间小屋,用尿和泥巴和成的水浇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山东大法弟子2000年8月
山东省昌邑市塔耳堡镇派出所
所长:勺明义
打手:候玉柱
打手:周中山
打手:陈怀刚
打手:李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