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秀被打死之事,千真万确,这是事实。亲眼见证人决非我一人,当时还有其他三人。由于我们亲眼见到事实,他们把我们秘密转移,他们强行拉走人,又没有任何法律手续,当时我被逼以头撞墙,昏死过去,醒来后,已被关押在一个小小的居委会(即潍城区青年支路居委会),在走投无路之时,我只有绝食抗议,要求放我出去。后来,我爱人打听到我,来见我,我把我亲眼目睹的见证材料,让他递出去。然后家属在上告无望之情况下,上了网。
我原本对凶手遭法律制裁满怀信心。这是杀人啊!没想到,他们却任意践踏法律,视法律为儿戏。
上网后,他们吓坏了。后来,来了几个公安,我以为陈子秀之冤案可以昭雪了,没成想,他们说我里通外国,勾结国外势力,反对政府,说我胡说八道,败坏国家形象……天哪!我讲的都是事实,这么大的政治帽子,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只想做好人,更好的人,是谁在败坏国家形象啊!难道杀人的不该偿命,而我……?!就这样,我、晓芳(化名)及我爱人被刑事拘留。之后,我爱人又被劳教三年,美其名曰:本来还要劳教我,政府照顾我们,因为有一个孩子。这究竟算什么事?就因为我们说了一句真话吗?就因为他们杀了人而又有权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真象大白之时。
我被拘留一个月放出后,街办一直非法关押,后转入青年路居委会。关押长达一月有余。我父母一直要人。他们逼我父母交一万元未成,又逼我父写了一份保证书,书中大约是如果上京上访,就叫其交一万元的保证金。
被放出后,我也未想上访之事,找了一份工作,本想好好干活,好好修炼法轮功,我心里的信仰是谁也剥夺不了的。我以最大的忍耐力,默默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各种打击。5月1日被放出后,至5月13日,是个星期六。我想尽一下做父母的责任,领孩子玩一玩。与一功友商量一下,因他有汽车,我们打算到浮烟山公园玩一下,各自带着书,顺便学学法。想不到刚出家门,就被他们强行抓往火车站派出所。当时有我、晓芳、两个小孩及其他几个功友,我们带着风筝、西瓜、水等东西。我们说:你们这样做不对,这是非法的,他们强行把我们的书抢走,说我们带书就是非法。法律已被这些人践踏得体无完肤。这里已没有了法律,只有独裁与专制,现在的人多可怕!
之后,他们又把正在上班的小孩的妈妈骗来,非法关押,因她也是大法修炼者。听说,5月13日是世界法轮大法日,全世界善良的人们在纪念这一伟大的日子,所以,街上到处抓人,只要是炼法轮功的,出门就抓。被抓之后,我们觉得他们做的不对,拒绝录口供,拒绝配合他们工作,并且绝食绝水。听功友说,前几天,晓芳等人到她家吃饭,刚吃几口,也是被火车站派出所抓来关了半天。
关了两天,我和一功友被放出,晓芳和另几个功友被治安拘留。我们很着急,因为我们不想陈子秀的事再发生。第二天,我俩去了市安全局,我们说他们可能有生命危险,假如再死人,那么对政府对社会影响都不好,再说我们没错,希望他们能放人。还去了公安局等地方。这样他们绝食绝水,五、六天后,三人全部放出,几天后身体大体恢复正常,现在,我觉得我不得不上访了。
于是,我和晓芳决定上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想我们诚心诚意反映情况,政府领导会感动的。走之前,另一功友又加入进来。因公安到处都在搜捕法轮功学员,车站、旅馆,层层关卡,我们三个人,不住旅馆,累了露宿街头,饿了有口馒头就足矣了。一路上,我们住过玉米秸,建筑工地,麦草垛,水泥管子……
一路走来,我们觉得最大的体会就是弘法,让更多的人了解真象,知道大法好。我们哪怕要杯水都弘法。许多路人感到奇怪,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我们是炼法轮功上京上访。他们说就凭你们这样做,我们相信你们师父了不起,大法了不起。我心里真高兴,虽然满脚是血泡,身上苦,心里甜。我想,虽然一路危险重重,但是个人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舍弃我个人的安危及一切,让更多的人真正了解大法,他们一说大法好,他们就有希望了,也就有福了,我真心想让更多善良有缘的人知道大法好,那多好啊!
半路上还被公安抓住,又跑了出来。丢了所有的包裹。但是心里有法,什么困难也挡不住,这样我们来到了北京。
我们走之前,几个功友曾到过冒乐(神经病)医院,我们有几个功友在那里。那里情况很严峻,他们没有通知家属,就把我们的功友送了进去。(大多数是有单位而且单位不错的,他们的领导们怕自己的官帽丢了,所以不惜公家的重金,把这些身体健康的好人送进了神经病医院。)强行给他们打一种进口药,把好人都打得神智错乱,简直惨不忍睹。功友与家属要求见院长,要人,院长吓得躲起来了,听说是上边的命令。上边是谁?!真是胆大包天!现在有一个功友叫苏刚的,听说给折磨死了。又一个冤案啊!该结束了!一切也该结束了!太残忍了!
到北京后,我到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国务院信访办公室,我和晓芳决定到朱镕基总理家。一路打听。我们找到了朱镕基总理家,在他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穿得很脏。晓芳拍了一下他,问:“这是朱总理家?”这人突然一下上前抓住了我,晓芳吓坏了,赶紧使劲敲门,一个站岗的露了一下头,晓芳说:“救救我们吧,我们是找总理反映情况的。”紧接着出来几个便衣,象抓小鸡一样把我们抓到对面的一个屋里,问我们叫什么名,我们不想说,因为那样会叫当地公安把我们遣送回去,这样就把我们送到了北京东城区看守所。
我们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对,我们就不吃不喝表示抗议,要求放我们出去。在东城区我们绝食10天,后被骗说了名字,他们答应让我们自己回去,却被当地公安接走,一直到回来在南关派出所,我绝食13天,人已奄奄一息,他们怕死人,才不得不放我。
潍坊法轮功学员
200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