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年921台湾大地震时得法的。那天早上刚从华盛顿DC硕士毕业回台湾就业,没想到回台湾当天晚上就发生大地震。由于受到惊吓,只能和妈妈两个人躲在梁柱下聊天。妈妈开始对我描述法轮功的种种。而我,因为近两年没看到妈妈,记得以前每次看到妈妈,都觉得她越来越苍老,越来越疲累;这次回国,妈妈却变得年轻有活力,气色也非常好,于是我耐心又好奇地听着她的修炼体会及法轮功的一切。其实,那对当时的我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因为过去28年里,我一直对中国大陆有很深的成见,要我接受由中国大陆传来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从地震那晚开始,我的观念突然间彻底扭转过来了。我的得法是很自然的,因为我的人生道路一直很平顺,感情、物质、身体都一直很好,要我突然放弃平时糜烂的生活,走上修炼之路根本不可能。可是地震后,一切停罢,公司停工,找工作的事只能暂缓,于是我利用有电时,看老师的九讲带子,没电时,去邻居家学五套功法。灾后重建的日子其实就是我走入大法的日子。
上班后,动功、静功每天轮流炼,《转法轮》每天翻五页,觉得自己工作了,理应这样过日子。直到12 月份参加台湾地区法会时,听到别人的修炼历程,如何在生活中找执著心、提高心性等,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不算是个真正的修炼人。才真正找到差距。
法会后,我痛下决心修炼,每天早上5 点起床去公园炼静功1小时,工作讲求效率,下班回家后,先炼一小时动功,确实把五套功法做完,不到七点,就可以把吃饭、洗澡等杂事完成,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看书、和妈妈一起参加学法交流、一起背书,时间突然变得很多,日子变得很充实。那时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师父要我们做的,我都得尽力做到。例如,师父在《精進要旨》-《环境》一篇经文中提到,“我给大法弟子留下的修炼形式是要弟子们能够真正提高上来的保障,如我叫你们到公园里面大家集体炼功形成一个环境,这个环境是改变人表面的最好办法。”
每天早上公园里炼功,当腿疼到全身冒冷汗,眼冒金星快晕倒时,眼睛睁开看见其他功友们也在痛苦中忍耐,想起妈妈一再告诉我,打坐时间只能越来越多,不能减少,加上路人可能正在看我们时,说什么都得撑过去,还得微笑地撑过去,不只为自己,也为大法形象。不知不觉一忍就是几个月,回想起来,那些只不过是极短暂的疼痛。我很感谢也很珍惜这个环境。除了炼功环境,学法环境也是很重要的。从一开始的帮妈妈找执著心,一直到自己开始向内找,发现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真的都不是偶然的。往往,我听到别人聊什么,或心得体会中说了什么,我也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执著心。有时,一天强烈而明显的执著心,争斗心、欢喜心、显示心、疑心、得失心、顾虑心、好事心竟在短时间内暴露无遗。好在每天学法背书,加上时常与妈妈及功友们的交流,这个环境也是改变我的极大因素之一。师父在《精進要旨》-《溶于法中》一篇中说:“人就像一个容器,装进去什么就是什么。”在《精進要旨》-《学法》一篇中,师父说:“你在修炼中,就是一点点、不知不觉中修上来的。记住,要无所求而自得。”有一次,我试图想找出这几个月修炼了法轮功后身心的变化,才猛然发现,过去心里常常诅咒别人,骂别人的我,因为学法背书后,每当这些坏念头正要出现时,立刻被《论语》中:““佛法”是最精深的,他是世界上一切学说中最玄奥、超常的科学...”而挡住。坏念头几乎不再出现,心里也越来越坦然。我想这就是每天学法看书后,思想中装进了法的结果吧!
婚后,我再次回到华盛顿DC陪伴丈夫。我们住处附近的公园里恰好有个炼功点,虽然每天早上仍去炼功2小时,晚上学法2小时,偶尔参加这里的弘法活动,但心里总是放不开,觉得这里的一切和台湾都不一样。记得以前在台湾,大家都很会向内找,每个人都能把握每一个机会去自己的执著心,讲话很平顺,一切以法为师,很严谨的遵照师父所说的做。可是这里的人似乎每个人都像负责人,身负重任,修炼重点也都放在弘法、护法上,比较少有像在台湾时,大家集体交流修炼的历程,自己执著心的发现。似乎所有的人都把心思放在如何弘法,如何护法上。那时的我总觉得与他们格格不入。虽然功友们也曾告诉我,在这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我们的修炼和以往是不同的,我们是必须溶于法中,和师父的正法相联系的。但我总认为,我除了自身的修炼外,也参加了弘法活动,也适时地向周遭的人弘法,为什么一定得和他们一样到北京上访或去替中国大陆的大法弟子们担心呢?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大陆的大法弟子们很伟大,而中国政府很可怜,因为这都是他们在摆放自己将来的位置。直到来美国一个月后,在回顾去年台湾法会的心得体会文章时才发现,原来当时台湾就有许多人悟到弘法及护法的重要,而我只是因为悟不到那里,竟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事!走出这个框框后,我豁然开朗,告诉自己既然悟到了,就应该尽力做好。心想我这次再回到美国也不是偶然的。在台湾得法,让我有个相当好的修炼环境打好基础,在美国的修炼,则是另一种层次与体验,我应该和美国的弟子一样,利用一切条件“助师世间行”,向世人说明法轮功的真相。当时脑袋中出现的是一张黑糊糊的纸,上面有几个小白点,而这些小白点随着大家的醒悟及努力,逐渐地扩散、扩散,这张黑抹抹的纸最后终将变成一张纯净的纸。好不容易悟到了,接下来就是如何付诸行动了。
因是新婚,丈夫又非大法弟子,我怕我的想法会令他不高兴,因为我每天花在炼功学法的时间已经很多了,现在再加一个弘法,我怕他会生气,迟迟不敢讲,但心里明白如果连这么一小关都过不去,和大陆功友们的“走出生死”实在差距太大!于是鼓足勇气向先生说明我的想法,他答应我每天2个小时的弘法,对我也算支持,让我突然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怕心和顾虑心在作祟。
第一次自己出去弘法,我准备了一大箱材料和宣传单,准备去游客很多的博物馆附近发。可是一开始先是坐地铁坐错车,又坐错站,在发传单的过程又极度不顺利。由于之前听其他学员发传单时,中文的材料由于华人都抢着要而一下子就发完,我因此急于想让华人知道真相,一见到华人便上前去发材料,但每个见到我的华人都用不屑的眼光或根本逃避着我,让我一张材料都没发出去。当时的我真想找个地方大哭,知道一定是自己有什么执著心,但因时间关系,顾不了那么多,于是跑回坐错车的那一站,站在地铁旁见一个发一个。恰好时间是人家的下班时间,对象也由原本期望的「游客」换成「当地的上班族」,短短的40分钟,英文材料几百份全部都发完了。回到家后一看到先生,就忍不住抱着他大哭,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他叫我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有什么执著心,和我一起找心性上的问题。我们发现,我这次的目的不纯净,不应预设立场只想让华人知道真相,而应该无所求的,无任何歧视地弘扬法轮功的好。而且在发传单时,我虽然一直面带微笑,但其实在这背后,我却心想着,我这么好心想告诉你们返本归真的法门,你们不感谢我,还让我受气,对你们说谢谢,你们才是应该对我说谢谢呢!师父在《在长春辅导员法会上讲法》中提到:“如果能够用纯净的心去做神圣的事,那才是真正神圣的。”我带着这么多不好的执著心想为大法做事,出发点就走偏了。我知道,对那些不理我或躲避我的人,我应该不能有任何埋怨或心里觉得委屈,因为得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缘的,师父自会安排,若得法,诚心祝福,若未能得法,以慈悲心观看之。遇到反对或不解的人,应适时的说明法轮功真相,而不是就这样让他们误解下去。出去为大法说句公道话,代表的就是大法形象,这么神圣的事,我却因为自己的执著心而搞砸。这次的经验令我印象深刻。
我先生虽未得法,但他常用“真、善、忍”来衡量事情,或替我找心性;除了在弘法上支持我,在日常生活中更是这样。例如,师父告诉我们:“女人要柔”,我虽然努力想做好,但10次中总还是有那么2、3次做不好。我先生告诉我,如果我真要做好“忍”,就在我们每次将有争吵前先想,“凡事都是我不对”,并跟他说“对不起”后向内找。我照他的方法做后发现,每件事的背后真的都有我放不下的执著心:争斗心、自私心、骄傲心……,现在我尽量做到“忍”,心也渐渐能放下,才真正体会师父在《转法轮》中说的“我们说在矛盾面前,退一步海阔天空,保证是另一种景象。”现在,两个人的争执减少了,感情也更好了。他常告诉我,我不能总是在别人面前“真、善、忍”,而在他面前只会“真”,那他不是很倒霉吗?我想想也是。除此之外,他也尽力替我赶走睡魔,让我每天早上准时起床炼功。师父在《转法轮》中提到“你不但不能生他的气,你心里头还得谢谢他,真得谢谢他。”
在我修炼过程中,身体的净化不曾像别人那么激烈,那么明显,也从未看过什么特殊景象,一切都如师父所说:“整个人的修炼过程就是不断地去人的执著心的过程。”每当我稍微一放松时,师父就让我作梦,梦到厕所,梦到马桶刷,梦到我紧紧捉住肮脏世界里最肮脏的东西不放而误了自己。甚至在我终于悟到该站出来助弘扬大法,说明真相时,也梦到在一个考场中,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写卷子,只有我一个人晃头晃脑,什么都不写,等监考老师说收卷时,才看到每个人的答案卷上都写着“大法好”三个字,而我却只是一张空白的答案卷,正感到慌张、难过、后悔时,监考老师突然说:“现在重新再考一遍”,于是发下考卷让我们重考。我知道师父又慈悲地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和师父的正法联系在一起,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利用一切有利条件,走出去向世人说明真相,让更多人知道法轮功的好,并警惕自己,抓紧时间学法,把握每一个去执著心的机会,决不要走到另一个极端,只为弘法,而忘了自己的修炼。
最后,借用师父《洪吟》中《助法》一篇来做结尾和大家共勉:
谢谢大家!
(2000年华盛顿法会发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