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日
在阿姆斯特丹DAM广场举行了开幕式后,我们下午两点出发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样走出阿姆斯特丹。这时,荷兰一家大报的一名记者来采访我们,他要求跟我们走一程。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向城外走去。
下午六点多,记者和几位同修离我们而去,只剩下三个人赶路。一路上背着《洪吟》,我心中充满了喜悦,身上充满了力量。我有时一路小跑。因为出发太晚,等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凌晨一点半。为了省钱,我们在火车站透风的候车室里休息了一晚上。为了减少行李,我们没有带睡袋。瑟瑟的冷风、冰凉的铁椅使我们难以入眠。
十月九日
今天我的双脚疼痛难忍。因为没有休息好,感到精疲力尽。我总是远远地落在同修后面,经常提出来需要休息。我们花了七、八个小时,才走完15公里,到达乌德勒兹。我们总算赶在市长秘书下班之前,见到了她,并请她转交我们给市长的信。市长秘书对法轮功深表同情。
在乌德勒兹,一个记者看见我们打出的横幅,立刻要求采访我们。我们停下来,详细地给他讲法轮功学员在中国遭受的迫害。他表示要正面报导法轮功。
我们发现了横幅的重要性,决定马上回家做出两个和我们步行有关的横幅。就这样,我和一位同修熬夜,赶制出了两个横幅:“SOS!WALK for FALUN GONG, AMSTERDAM to BRUSSELS, OCT 8-17”以及荷兰语的“SOS!紧急救援受迫害的中国法轮功学员”。这是我们第一次自己动手做横幅。
十月十日
今天我们从乌德勒兹火车站出发。没走多远,一辆汽车停在我们身边。两个人从汽车上下来,向我们走来。他们是乌德勒兹当地报纸的记者,看到我们背上的横幅,很好奇。接下来,我们接受了采访。
路上,骑自行车的人路过我们时,常常向我们竖起大拇指。汽车看见我们的横幅时,也常常鸣笛向我们示意。
我的双脚依然疼痛,我走得很慢,远远落在同修后面。一位同修因为家里有事,当晚必须赶回家。她为我感到担心,按照我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布鲁赛尔呀?我心里也很急。就在我精疲力竭时,我开始发正念“法正乾坤,邪恶全灭”。慢慢的,我的脚轻快起来了,我背上沉重的行李好像失去了重量。我开始飞步前行,远远地超过了其中一位同修。同修笑曰;“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呀!”
在我们进入一家快餐店吃晚饭时,一名当地的记者找到我们。她也是因为看到我们背上的横幅,想到要采访我们。记者对我们三个人做了非常详尽的采访。
晚饭后,一位同修离我们而去。我们已经落后于我们的日程表,不得不连夜赶路。
晚上九点多,我们在一个小村子里炼动功。祥和的炼功场面吸引了几个孩子的注意。他们拿到简介后满意离去。
十月十一日
清晨,我们在寒风中打了个盹。下午两点我们走到目的地。我们连续走了超过24小时,完成了55公里。此时的我,感到寸步难行。
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位女警察注意到我们背上的横幅,特地停下车来观看。当她拿到我们的SOS传单后,才满意离去。
然后我们坐火车去海牙,在那里做了一些洪法工作。由于去晚了,市长秘书已经下班了。
十月十二日
尽管在旅馆睡了一个好觉,我依然无法加快步伐。我不断地需要停下来,喝水、换衣服等。年纪最大的同修近50岁,却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在海牙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有一个人要求给我们照像。原来,他是当地因特网报纸的记者。文章第二天出来了,非常正面。
原定上午十点赶到海牙,我们下午两点才到。我们给市长送完信后,坐火车去了鹿特丹。在鹿特丹市政厅,我们见到了市长秘书,做了一番简短的交谈。
随后,我们在鹿特丹市中心和几个当地学员一块儿洪法,同时接受鹿特丹当地报纸的采访。第二天,鹿特丹日报头版头条给了很正面的报导。
这一天,我们只走了十公里。为了赶上进程,我们又决定连夜赶路。此时,阿姆斯特丹的学员离我们而去,爱尔兰另一位学员加入我们。我们在晚上十一点从海牙出发。
十月十三日
由于晚上看不清路标,我们在海牙绕了一个大圈子。我们步行了一晚上,到早晨时,才走出9公里,到达代尔伏特。在那里我们碰到几个大学生,我们停下来做了比较深入的交谈。他们离开时说,我佩服你们。
连夜赶路使我们疲惫不堪,于是到鹿特丹一位学员家中去休息。下午我们从代尔伏特出发,鹿特丹的两位学员加入我们。晚上我们到达鹿特丹,在鹿特丹市中心举行了一个小型洪法活动。我们的横幅引人注目。尽管人数少,效果非常好。
十月十四日
今天是星期天,路上行人很少。两位西人学员跟着我用中文念《洪吟》。念《洪吟》时,我忘记了脚疼。
我们碰到一位跑步的中年人,他停下来听我们讲述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的故事。他告诉我们,他在工作上和中国政府打交道,他将以直接或间接的办法帮助释放赵明。
有时骑车路过我们的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他们往往停下车来瞪着眼睛看我们。当我递上大法传单时,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错误的路标使我们又一次转了一个大圈子。为了赶上步行日程,我们再一次连续24小时步行,完成了50公里。
十月十五日
清晨我们到达布瑞达,我们回家休息了一下,并且为第三位学员做出了一个法语横幅。
晚上9点,我们从布瑞达出发,向安特卫普行进。晚上我们合衣在立交桥下的水泥地上睡了两、三个小时。尽管很冷,我们睡得很香甜,醒来后精力旺盛。
十月十六日
我们怕在黑夜中又走冤枉路,于是决定沿高速公路走,因为高速公路是最近的路。没走多远,一辆荷兰警车停在我们身边。警察检查了我们的证件,也询问了我们为什么要步行。最后警察说,按照规定,在高速公路上步行是要罚款的,每人大约50美金。但是,鉴于我们步行的理由是正义的,他们决定不罚我们的款,作为他们对法轮功的“捐款”。
警察用警车把我们送到下一个出口,大约十公里的路程。在这里,我们碰到比利时警察,他们热情地为我们指路。一个同修马上悟到,修炼无捷径。
清晨,我感到非常顺利。我的脚不觉得疼痛,背上的行李不觉得沉重。就在此时,我和一位同修发现,另外一位同修不见了。于是我们停下来,同修回头去找。我在那里紧张焦虑地等待。这个小磨难耽误了我们两个小时。
在比利时的一个小镇上,我们又一次碰到记者采访。
晚上7点多,我们顺利到达安特卫普。我的左小腿受伤了。
十月十七日
上午,在当地学员的安排下,我们在安特卫普的市中心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并请市长秘书转交给市长的信。随后,在市中心洪法。所到之处,接受传单的行人无不脸露笑容。
中午,当地学员把我们送到步行的出发点,然后离开我们。午饭后,我们向市中心走去。同修前后各背一个横幅,我在他周围散发传单。他身上的横幅仿佛在告诉人们,请接受我手里的传单。我们配合非常默契。人们好像在等待我们的到来。他们常常盯着我们的横幅长达几秒,甚至十几秒。我发传单时很少有被拒绝的。
一位华裔老人看完传单后追上我们。他要求在我们的请愿信上签名。我递给他要求中国总理释放赵明的请愿信,他认真地签上了他的名字。他拿走了6封空的请愿信,要让他的亲朋好友签名,然后寄给中国驻比利时使馆。
下午五、六点钟,我们开始离开安特卫普。傍晚,好心的路人为我们买来了晚餐。
晚上我疲乏时,又一次努力发正念。我再一次感受到正念的威力。我的脚步飞快,没有疲劳感。
晚上十点以后,我开始浑身难受。我的腿很疼、犯困,而且咳嗽。可是我们不能停下来,因为我们必须在十八日下午两点之前到达布鲁赛尔,以便参加那里的游行。
走到一处宽阔的马路上,我们知道汽车驶不进来。我困得再也走不动了,倒头躺在马路上。为此我们再一次招来了警察。我们向警察解释,躺在这里只是为了短暂休息,我们不准备在这里过夜。警察接受了我们的SOS传单。
十月十八日
凌晨,我们在立交桥下合衣睡了两、三个小时。因为我身体上的消业反应,这一天的走路我感到艰难。我时时告诫自己“难忍能忍,难行能行”。在距离布鲁赛尔十公里处,我不得不把身上的行李卸下来,请高个子的男同修帮我背。
我们碰到一位妇女停下车来,伸手向我们要传单。然后,她要塞给我们一些钱。我们向她解释,我们不能够收钱,哪怕是一分。我们告诉她,帮助我们的办法就是告诉她的亲朋好友,法轮功学员在中国被迫害的真相。她说,她一定要做。
到中午十二点时,我们距离布鲁赛尔仍然有7公里。我对同修说,我们赶不上布鲁赛尔的游行了。同修说,我们一定能赶上。
两点差十分,我们进入了布鲁赛尔。只是我们又一次和第三位同修失去了联系。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们找来了出租车。两点半,我们到达游行的出发点,正好加入队伍的尾巴。
晚上9点至10点,我们参加了烛光晚会。发正念时,我感到又冷又困。我努力坚持。会后,我们坐同修的汽车回安特卫普休息。一路上,我听见响亮的普度音乐伴我们同行。
后记
步行途中的感受令我难以忘怀。走路时,我的大脑常常是空空的,只有师父的经文在我脑子里回荡。一直和我同行的是一位修炼两年的西人学员,他对大法的赤诚和坚定令我自叹不如,他那总是先他后我的精神令我感动不已。他为了使我的膝盖免受伤害,一路上不厌其烦地为我举起包裹,卸下包裹。以至我后来养成不良习惯,一定要等他来帮我背上行李。
一路上,我们的步行震撼着人们的心。多少次,汽车司机为我们鸣笛,向我们打出“V”字手势。多少次,骑车的人们向我们竖起大拇指。多少次,路人真诚地问,怎样做才能帮助你们呢?
很多事情,我都是第一次经历。我是一个非常不爱说话、不愿说话的人。我第一次学着向政府官员讲真相,向媒体讲真相,向非政府组织讲真相。大法是有力量的,所到之处,“佛光普照,礼义圆明”。
下面以《致北欧法会全体学员》中的一段话和大家共勉:
“在讲清真相中,不要等,不要靠,不要指望外在因素的变化。我们每个人都是给未来创造历史,所以,每个人除了参加集体活动外都在主动地找工作去做,只要对大法有利,都要主动去做、主动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