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警察们开始对我進行「深入」的审讯,首先是追问在哪儿上的明慧网。我一想决不能出卖同修,想起我曾在吧上过网,便想,让他们好好去查吧,耗尽你力量,便说,在网吧上的。他们请来几位网络专家对我進行考证后,发现我说的有理有据。没想到这一下可把他们吓坏了,假如,大法同修都有这种在网吧随意上网下载的本领,他们总不能把所有的网吧全封杀吧?由此我想起老师在九四年济南讲法中所讲的,尽量多学常人中的知识将来大有用处的深远内涵。
随后,他们如临大敌,几辆警车,几十名警察带着我要去找上网的网吧。我也乐的折腾他们,让他们查去吧。整整四个多小时,那几位网络专家又累又紧张,结果一点影子都没查出来,为出气借口查到了黄色网站,没收了几家网吧的几套电脑。
他们问我为什么查不出来,我说我把他们全都删去不留痕迹。其实我正好听几位懂电脑的同修讲过一点原理,此时便现场发挥「圆容」之。他们最后垂头丧气的告诉领导实在查不出来。那几位领导问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在这上过明慧网,但删除后相当于你没上过一样?我说,可以这么说。周围的警察一个个感叹道:和法轮功斗争,越来越高科技化了,咱们这些「土冒儿」都该退役了。
他们原要连夜送我去马三家劳教所,但由于四个多小时的折腾已是精疲力竭,便把我放在了派出所。他们出去「庆功」去了,毕竟把我这个「危险人物」抓住了。按他们的说法,为了我,他们的警服差点被扒了。
由于我令他们惊异的平稳、乐观、沉着、慈祥,他们那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在整个过程中,我针对不同的人与环境,以坚定、威严、慈悲、平静的心态向他们洪法。从江××的邪恶及一意孤行,讲到《格庵遗录》及圣贤预言,从大法在国际受到的褒奖、洪传,讲到我及我亲属好友修炼后有目共睹的身心净化、学业有成、事业有成,从科技新发现对大法的证实到善恶必报的古训天理……。到最后,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被抓捕的「要害人物」,也忘记了是在派出所,只觉的周围被我发出的能量场笼罩着。那些听我洪法的公安、街道及其他在场的人也忘记了我是一个被看管的「要犯」,我讲的口干时,他们给我端上了热水,准备了热饭。我回到看管我的房子刚几分钟,所长便派人来对我说,我们大家听迷了,希望你再过来给我们讲讲。就这样他们一直听到晚上十二点多。分手时,其中一位警察竟把他儿子参加数学竞赛答错的一道题请教我,并说他问过许多人也没有答出的。当我几乎不假思索的把正确答案说出后,他们钦佩的说,学法轮功的人,不仅人好,脑子也真聪明。
按上级的指派,应由五人看我,共三道关,不许睡觉,倒班看守。和我睡在一屋的第一道关的那位警察,按规定是不能睡觉的,然而他却脱去衣服倒头便睡,睡前告诉我:明天早点起来听你接着讲。
此时,我开始寻找走脱的机会。竭尽手段也没有打开屋里的铁窗。这时,约凌晨一点多了,突然从大街上来了一位八十余岁的老太太,拿着手杖使劲敲打派出所的门,嚷着要「上访」,怎么劝解也无济于事,折腾到两点多,精疲力竭之际,老太太又突然不见了。他们刚准备休息,大门又被敲的直响,一个片警因喝酒回家晚了被老婆拒之门外,只好上派出所过夜,无奈他们从楼上取出大门钥匙打开门放他進来(事后才知,他们随手把钥匙放在了楼下值班室桌子上)。
经过反复折腾,那几道看守的人早已是精疲力竭,纷纷忘记了看守重任,昏然入睡了。此时的我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努力仍然看不出一点希望,那么多的房间,那么多的钥匙,哪个是有用的也不知道。我冒着巨大的危险,依次从各屋昏睡者身上或眼皮底下找到钥匙后,却没有一个大门的钥匙,他们多次醒来上厕所,我已没有可能把钥匙再放回原处了,只好放在厕所里,天一亮,他们就会知道我的用心。
我回屋静心思索,天已快亮,一切是如此的无望与黑暗,难道我悟错了?难道自己在法中证悟的东西有不对的地方?或者自己走脱的目地里含有人的怕的因素,而不是完全站在溶于法的基点上对邪恶通过迫害我,从而迫害、检验大法的根本上的否定(当时师父在美国西部和在大湖区法会上的讲法还没出来)?我静心找自己,最终坚定自己走脱的目地里没有站在个人的怕的基点上,自己自「四•二五」以来,经历的一幕幕、一桩桩事件迅速出现在眼前,为了大法名誉,减少师父的压力,铲除邪恶,解脱同修,一年多来,自己事事走在前面,有责任及压力自己抢先承揽,放弃了多次解脱自己的机会,导致了长期的被迫害与关押。甚至在被关押中,都事事带头,凝聚同修,铲除邪恶,自己承受无尽压力、打击、误解,又何曾怕过。对自己正悟的不坚信,便是对自己坚定走过来,在正法中所得到的升华的否定与怀疑。关键时刻任何一念的动摇、消极、妥协、顺从、失望、悲观都是对自己及大法的根本否定。
在坚定这一切后,我双手合十,默默对师父说:我之走脱,一、是对邪恶的沉重打击,我之被困,邪恶高兴,大法受损;二、处在最表面的人类邪恶之徒没有资格考验一个助师正法的大法弟子,他们也没有这个力量能困住我。于是,静心二十多分钟后我再次起来。
猛然间,我发现了那一大串放在值班室的大钥匙铁环。我想,试一下这串吧。然而,我一开门取钥匙,门栓的巨响惊醒了入睡的警察,而钥匙就在他的脚下。他抬头看了一下,竟没发现来不及躲开的我,又侧身昏睡了过去。然而我的手距离钥匙还有一手长的距离,怎么也够不着了,我双手合十,默曰:请师父帮忙。一瞬间我想起了自己的眼镜。我用眼镜腿一勾,一大串钥匙竟无声的滑到了我的手里。我拿着钥匙,刚试到第二个,就打开了大门,门外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我把钥匙放回大门口,大步流星往前走去(没穿外衣)。刚走十几米,一辆出租车嘎然停在我的身后,我上车就奔一功友家去了。(警察搜身时,把我兜里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唯独把三张十元钱又还给了我。)
此时,天刚蒙蒙亮,我一敲门,该功友马上给我来开门了,告诉我:我一夜未睡,等着你敲门;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出来;告诉我,你是不是打出了一念:我一定要出去,要发自心底打出真念。我心里一阵热流涌上,说:是的,我打出了此念,并一念贯到了底!
当天早晨,我打开《洪吟》,慈悲的师父微笑的看着我,我也激动的热泪盈眶。刚刚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如同一场梦,既遥远又陌生。回想自己以前的路又何尝不是如此。然而那转瞬即过的十几个小时内,自己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抉择,期间如同几个世纪那样的漫长。惊心动魄的考验在平静的夜晚進行着,希望出现的前一秒仍是那样的无望。对自己在大法中的正悟的坚信的考验给在迷中的我开启了又一层更深刻的法的内涵。
随后的日子里,邪恶在通缉我的同时,时而造谣说我投案自首了,时而又说我逃走后又被抓获押送马三家了。在同修的帮助下,我躲过了随后的大搜捕。在学法中又悟到了,应该再進一步积极主动走出去铲除邪恶,救度世人。
就在二零零一年元月一日,我再次進京,投入到了正法的洪流中。当时沈阳火车站十几名警察在检票口查认進京的法轮功学员,而当时旅客只有三、四十人。然而奇怪的是,除了我这个被通缉的法轮功「要犯」外,几乎所有的旅客都被盘问、对照片,忙个不亦乐乎。我目不侧视,大步奔向火车,两侧公安熟视而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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