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以来,我因上访与宣传大法而被多次非法拘留,直至未经任何法律程序而被劳教两年,关押在吉林省黑嘴子女子劳教所。在劳教所,为逼迫我不炼功,所领导和管教们使出了各种酷刑手段,欲使我就范。
开始是双手反铐站立四天四宿不让合眼,并令犯人们轮流值班看守,合一下眼,便招来一顿拳打脚踢。后来,她们嫌这还不过瘾,令三个犯人半夜把我拎到洗手间,轮流打,这个打累了歇一会儿,另一个又如狼似虎般地上。看我还要炼,便把我反铐在冰冷的铁门上冻一宿。最后,所领导集体研究,得出一个恶毒的方案:给绑“死床”。于是,在龚书记和范所长的亲自“关怀”下,我被四肢固定在冰冷的铁床上。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全部不松绑。在“死人床”上,犯人郭淑华开始苦劝,看我意志坚定,便象打沙袋一样,在我脸上正面挥拳,脸都打变形了。犯人杨洋更是把厚厚的竹木板子都打裂开了,还把我身上还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每天吃饭时间,她们俩掐表,只让喂五分钟,多一秒都不行,抢饭碗,踢学员。晚上睡觉管教还不让盖被。有一次,半夜给冻抽过去了,几个人掐人中晃脑袋的,好不容易才把我给救过来,但就是这样,只要坚持炼功,就仍不给松绑。
坚持了9天9夜,后因学员意见反映强烈和上级领导要来检查,才把我转移到冷库,在上霜的冷库,一大队阎立丰副队长又令犯人郭淑华把我双手高高铐起,吊在紧靠窗户的铁床上冷冻。
长期的酷刑折磨,使我筋疲力尽,只觉得自己每向前一步都很难,主要是心中缺法,没后劲儿,心性跟不上。于是我想歇一歇,违心地写了在一大队不炼功的保证书。后来我找到两个犯人问她们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她们说:“我们也不想这样啊!上边不让,我们敢吗?”“我们不收拾你,管教就得收拾我们。”
在所里,通过背法,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就去找阎队长要保证书,结果却招来了更残酷的迫害。一大队管教王雷在领导的授意下,凶狠地用电棍拼命电我的手、脖子、脸、嘴唇和头部。劈头盖脸地把我多次电倒在地上。并说:不写保证就这么一直电下去,直到我写了为止。最后电得我实在受不了了,又再次违心地写下了在一大队不炼功的保证书。
其实,在劳教所里,很多功友的保证书和决裂书都是这样在酷刑的折磨下,被逼无奈违心地写的。有的还被逼上了电视,明知是错误的,是在说假话,欺骗世人,可再回头已很难很难了。
后来,我全身起了脓泡疮。疮体迸裂,流脓淌血的,并持续10多天高烧不退。我的身体渐渐支持不住了,有时开始迷糊了。所里带我到监狱医院检查,回所后法医确诊为全身斑疹毒血症。管理科廉科长找我谈话,告诉我只要我写下决裂书就马上放我,我没有同意。廉科长看我不同意,就让我写个“四不”(即不上访、不串联、不聚众、不到户外炼功)也马上放。我也没有同意。最后他问我:“那你总得写点什么啊?要不我怎么放你?”劳教所真的要放我?这怎么可能呢?当时又决裂又揭批又忙着做转化的“大红人”孟繁莉都没放,怎么可能放我呢?我心里想。但又一想:万一是真的呢?我在劳教所闯关已经失败了,再想向前,不学法不炼功,单靠蛮干是不行的,必须重新学法充实自己。反正出去上访也要进劳教所,还是有袄棉队劳教所这一关的。莫不如我出去后好好学法,不去上访了,等学好了法,还回劳教所继续闯关,争取把这里的环境改变过来。于是我就写下了保外就医期间不上访、身体一经好转即回劳教所的保证书。没有想到,当天劳教所就把我给放了。
在亲友的坚持下,我到医院复查,结果令我们大吃一惊,这也才明白为什么劳教所主动提出并匆匆把我放出来的道理。当时医生盯着我的眼睛,严肃地一板一眼地对我说:“你随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要立即住院治疗,但死了医院不负责。”
果然,到家后我就起不来了。但靠着学炼大法,我慢慢好起来了。几次冲动地想回所。但殷淑云的死,一下子使我明白了,劳教所的状态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得了的。于是我就在外面开始做向人民讲清真相的工作了。
在外期间,赵金华、周志昌、陈子秀这一个个闪光的名字,他们舍身护法的英勇事迹,每每让我泪流满面。再看看自己的过去,使我提都不想提,翻都不想翻开它。
但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亲人都在用电视和新闻里的所谓转化事例来劝说我,这才使我认识到自己所犯罪行的严重,人民还在被蒙骗着,不知道这黑暗的转化内幕的真相。我是这样在酷刑下被迫写下保证的,现在我讲出真相,希望广大人民不要受政府舆论工具的蒙骗,并希望我能挽回自己在群众中所造成的恶劣影响。今后,我决心即使被邪恶之徒打死也不写什么可耻的保证书了。
大法弟子:朴连英
2001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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