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信步而游,在大雄宝殿的旁边看到一个登记布施的和尚,随口问了他一句:“请问,你们在这么乱糟糟的环境中能修行吗?”
和尚说:“不管那些,一心只念阿弥陀佛。”
看来这是个不错的和尚,我又问:“你知道世上有大法在洪传吗?”
和尚有些茫然,看看我没说话。
我又说:“法轮大法在洪传。”
和尚点点头,有些惊诧,但没回话。我从怀中取出一份师父的《论语》递给和尚,祝他能结个好缘分,他收下了,我和他互相合十而别。
转眼半年过去了,我在流浪中,又来到了距那个城市不远的地方,不由得想起了这个和尚:他怎么样,有没有缘分呢?我不知道,但我想去试一试。
夜深时,炼功毕,我静坐床上,双手合十对师父说:“大慈大悲的师父啊,我想明天去给那个和尚送大法,我不知该不该去,现在还在下着雨,如果该去,请师父让雨明天停;如果不该去,那个和尚没缘分,明天雨就接着下,请师父明鉴。”
早晨起床,天阴沉沉的,雨还在不紧不慢的下着,没有丝毫停的意思。我想,看来那和尚真的没缘分,不管他,我回房间学法去。
将近中午时分,雨停了。我想,既然雨停了,那就走吧。说走就走,立即乘公共汽车赶到火车站,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买票排队的人很多,正好有人卖下午1点的票,虽然加了价,但我二话没说,给钱拿票进站上车,顺利到达目的地,还不到下午三点。
进得庙来,还是那么热闹,只见烟雾缭绕,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里外寻了一圈,和尚见到了好几个,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难道我要白跑吗?心有不甘,就与当值登记布施的和尚攀谈,想看看他有无缘分。
我问道:“请问在这么乱的环境中您好修行吗?”
和尚不语,只是用手指指布施登记簿,那意思是你不要多说,想布施就登记,我只管收钱。我看那布施登记簿,上面写有一排排人名,人名下是布施的钱数,有5元的,有10元的,也有多些的。
我又问他:“释迦牟尼佛不是要弟子们去掉对钱和物的执著吗?”
和尚仍然不语,看了看我,又用手指指布施登记簿,便低头只管去一张一张数手中的钱了,不再理我。看来这和尚是要钱呢,不给钱还不高兴。我失望地转身出殿,见到旁边有一方丈书斋,想进去聊聊,却被把门的和尚关在外面,原来这也是要花钱的,没钱进不去。拐到院角,看到门里是一个别院,是僧人休息的地方。靠墙有一块黑板很醒目地写着:今日下午2点全体法师进行爱国主义培训学习,请准时参加。我心中乐了:怎么,修佛也会有爱国和不爱国之分吗?正在这时,我想找的那个和尚夹着布施登记簿从里面出来了,他没认出我来,从我面前走过径直奔殿堂而去,我随即跟上,那和尚来到大雄宝殿的后殿,在一桌案坐下,摊开布施登记簿,准备接受香客的布施。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我下午才能来,原来这和尚是值下午班的,上午来恐怕真就见不到呢。
我走到他面前点点头,便问:“您还认得我吗?”“人太多,我记不起来了。”那和尚有些茫然。“您想想,我曾给您一份《论语》呢。”我提示他。“啊,是在前面大殿!”和尚有些惊喜的说,似乎期待着什么。我问:“《论语》说得好不好?”“好!”回答得很干脆。“愿不愿意得大法?”“愿意,恐怕时机未到吧?”“到了,我就是来寻有缘人的,给你送大法的!”说着,我将打印的《转法轮》和一些《精進要旨》中的经文送给他。这一瞬间我的双眼充满了泪水,心中真是为他高兴,又一个有缘人得法了。千言万语只化做四个字:多多保重。我留下了通讯地址,互相合十而别。
回到出发地,才下午6点钟。这真是:师父法身巧安排,有缘和尚得大法。
大陆弟子 2001年4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