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风尘疾如狂,心定如水思不扬

——狱中行

【明慧网2001年8月5日】  由于我被捕前多日一直在抓紧学法、并大量阅读了明慧网的很多心得,心性提高很快,所以当刑警到我家时,我心静如水,侃侃而谈。当他们的领导在我面前时,我依然心静如水,侃侃而谈。但由于我对情的执著(不愿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觉得拼命夺回缩印本的《转法轮》有失体面,又有怕挨打的心在里面),我带在身上的缩印本的《转法轮》就被他们夺走了。

  进号后,正赶上开晚饭,但我已决定绝食抗议。警察便来劝我吃饭。第二天晚上,号中的所谓第二把手(黑社会的小头目,服满几年刑期刚回到社会上几个月,又被抓进来了),他劝我劝到最后,他劝不下去了,自己哭了起来。常人毕竟是常人,在他看来他也是为了我好,他就用常人的各种情来劝我,但这些情离我太远了,我问我自己我会为这些情而进食或放弃修炼吗?坚定的那颗心是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的。

  中午时新进来的一个犯人,在大家都劝我而无效时,他说我这是信仰问题,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从这说话的方式来看象是有学问的样子,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口、鼻都被烟熏得很黑,就觉得他也就是个很常人的常人吧。

  大概95年吧,我无意中在书摊上买了一本《转法轮》,当时就觉得太好了,有了这本书所有的气功都不用再学了(当时的认识)。但由于人的一面迷得太深,不知精进,也不知对大法的珍惜。直到2000年我有幸和当地大法弟子接触后,才真正地步入大法的门。在当时的环境下,我和大法弟子的接触更多的是为了大法的工作,而几乎没有涉及到日常的炼功问题,我又由于自己的魔性没去,几乎没有炼过功。但在号房里,我悟到,这里不同于家中,在这里是在正法,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大法弟子的形象,甚至是大法的形象,所以从入号的那天起我就坚持每天炼功。而且是每天最少炼四套功法。

  刚开头的几天,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干扰,很有意思的是,在后来的几天里,便开始有犯人轮流着阻止我炼功,首先是睡在我里面的XX,接着是睡得离我更远的XXX,再后来就是上面提到的“二把手”。我始终没有和他们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第一个人阻止我炼功的时候,发展到他们叫站岗的犯人大声报告管教,那一天晚上九点多大家都快入睡时,我多次想炼神通加持法都受到睡在里面的XX的阻挠。我发现这样下去不行,在我心里越胆怯时来自XX的阻挠力量越大。后来我下了坚定的决心,今天即便真如犯人所说的可能上镣、拉背铐,我也要炼。他们语言的威胁没能动摇我,就真的大声报告管教。我心不动。管教来时,我回答说我不炼功睡不着觉。管教威胁我几句就匆匆走了,等管教转一圈再回来时,犯人报告说我已炼过了。他便教唆犯人如果我再炼就让四个人按住我。他们后来并没有这样做。

  我现在已经知道,正是由于我一开始的不坚定,才造成矛盾的激化以致最后的加大魔难过关。

  XX这一关磨过去之后,接着就是睡得离我更远的XXX。把他也磨过去之后,一天我正在打坐,号里的第二把手在阻挠未果的情况下,拉着我第一个加持动作的手把我拉到了铺板的中间,我始终坚持着打坐,心里觉得他这种魔性的行为很可笑,在法中我也非常明确这是磨我来了,心中更加坚定。

  我知道我到这里是干什么来了,我是在正法的同时也在广结着善缘;我也知道我代表的是一个大法弟子的形象,所以我始终在一言一行一思一念上善待着每一个人。

  正是这样的正念在改变着这里的环境。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了解了大法的真相,甚至有很多的人动了修炼的心。有许多犯人开始用意无意地模仿我的动作(我若看到后就会微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把他做得不好的地方缓缓地再做给他看,打着手势纠正他)。以至后来这个二把手在某一天的新闻联播时,他坐在铺板的正中间双盘结定印整半个多小时。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炼的功,也不论他打的手印是多么的不规范,但他炼的是大法的动作,而且他根本就没有顾忌到可能被管教发现,这本身就在为他自己生命的永远开创了基础。毕竟人还有明白的一面。

  每磨过去一个人,就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磨过去三四个人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不再有犯人阻止我炼功了,到后来有一次我在铺板上双盘准备炼功,这时有个人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没说话,开始闭上眼打手印。这时就听到号长还有几个犯人把他支到一边去了。

  若管教看到我炼功,我就告诉他们说我在号里面整日无所事事,也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罪,炼炼功能使我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和宁静祥和的心态。这种委婉的表述方式中,既有我尽力争取他们在我炼功一事上的合作(我认为这种合作就是一种被动的对大法的认可),也有我怕可能的酷刑而避免激化矛盾的怕心在里面。到后来管教也不太过问我是否炼功了。

  在号中我还遇到一个有趣的地方,尽管在初期号长等几个人多次警告我不准宣传法轮功,但只要我闲下来没多久就肯定有人找我说话儿。他们的警告我只是嘿嘿一乐,因为我知道就是包括他们也一定会主动找机会和我正面谈论法轮功的,在法中我悟到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针对不同的人我就用不同的角度切入话题,如对按常规肯定判死刑而又不相信有神的犯人,我就单独对他讲,讲人生命的来源,讲确有前生后世,讲朝闻道夕可死的道理。但对于有的人,我怎么讲都不能动了他的心,甚至不愿和我正面讨论,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心远不够纯净。

  那天中午进来的那个口、鼻都被烟熏黑的犯人,头几天我一直没找他谈过话,直到一天午饭时我们恰蹲在了一块,他表示了对我的极大兴趣。我就把我被提审时说话的大致梗概说给他听,说到在我谈话中我看到有一个提审人员好像眼红红的要哭的样子,但我又不太确定,他说他有同样的感觉。我就告诉他我现在所表现出的一切,这么坦坦荡荡、无所畏惧,就是因为这部法太伟大了,我真正修炼也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我所学的只是那么一点点,你想这部法有多伟大吧!在这仅仅半小时的谈话中,他就被在我身上体现出的大法的威德所深深震撼了。他当即表示将来一定把所知道的这一切写出来,因为他知道大法一定会有平反的那一天(他的认识)。这时我才知道他曾在国内多家报刊上发表过很多短文。

  他认为我应该出去,用一切办法只要能出去就行,他就劝我写保证书。我就对他说,修炼中人的境界是不一样的,比如那个小学生他觉得应用题难,中学生觉得方程式难,大学生觉得这都容易,就微积分难,人在不同的境界中对同一个问题的认识那是不一样的。在我现在的状态下真的是一句假话都不能说的,都说不出来的。到后来的几天他说你不写我替你写,我替你交上去,所有的罪责我担(指报应),只要你能出去。我说我都不写,怎么会让你代我写呢?再者不仅我不能说大法的一点不好(这样说的肯定是假话),就包括你啊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想帮我)也不能说一句大法不好啊!

  公安人员在开始的一段时间经常提审我,犯人们也纷纷说我若再坚定下去肯定要判刑,我不为所动。我意识中非常明确的是:我把我在狱中应该做好的事做完之后,我自然而然地就要去到另外的地方做另外的事去了。正法在哪里都一样。我常对犯人讲,我说我在外面也是在讲清真相,在这里也是讲清真相,无论我在那里所做的事是一样的。

  提审我的时候,我常说的一句话是,你们想了解我的个人情况,可以,无论是大法还是大法弟子,始终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没有任何要隐瞒的。但是你们现在对大法和我都不了解,我如果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们,你们就会用这些东西来迫害我,你们现在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从而好给我量刑定罪(他们常会伪善地否认),所以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我个人的事。你们想要了解的是我个人的事,而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却是大法整体上所有的一切事情,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我都能给你解答。你们现在都是被蒙蔽的,如果你们明白了这一切,你们再针对我做不好的事情,那就是你们在明明白白地做坏事了,那就要遭报应了。

  然后就是我在讲他们听,一听就是一个上午。无论是科学,无论是文学,无论是信仰还是哲学,我侃侃而谈,无有阻碍,语言明晰、宁静而充满慈悲,思维敏锐、理智而充满智慧。他们静静地听着,偶而提个问题。整个气氛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有一次交谈结束时,我猛然发现我说的竟是普通话。这样的交谈有三次之多。以致他们基本上没多少机会盘问什么,问了也绝对不会得到什么。我能出卖(说出)别人吗?绝对不会。

  后来,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我自己的体会:

大千如尘

 笑看风尘疾如狂,
 心定如水思不扬。
 待到真相大显日,
 尘散风静天宇朗。

我悟

 了悟生生根本义,
 笑看人生无奥秘。
 长衫飒飒不惹尘,
 有我负手行天地。

  过关的考验是全面而无情的,在狱中的几个月中,当我有几次脑子中反映出写个决裂之念时,在那一瞬间的感受是:绝对不行!我不会骗人,哪怕对方是邪恶的代表,我也说不出谎话来,我不能因为对方是邪恶的代表我就可以口是心非。

  过关的考验是全面而无情的,这种全面无情也反映到了家人身上。第一次见到家人时,家人哭了我也哭了,但我突然回想起我以前听功友说他在狱中每次见到亲人时都是泪涕涟涟的,当时就觉得可笑,我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下子就突破了一层情的干扰。岳母(也在修)哭着说她楼都上不去,端着碗吃不下饭。过一段时间我就听我母亲讲,岳父给我妻子打个电话,我母亲在分机上听到岳父在打听我家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谁的;又讲后来岳家硬是在一天晚上把他们的女儿领走了,我父亲强行把他的孙子要了下来。我母亲是那种完全为了名利情而活着的人,她带有煽动性的话我不能尽信,但我根据对众亲人的深刻了解来看,我的家行将被迫害得妻离子散。

  回来后,我写下了一首诗:

  历经此难,
  方知沧桑有巨变;
  众各有志,
  仿佛人事暗淡。

  情上来了,我发现我的心很难受,知道要过关了。当我真把心放下时,发现那是另一种境界:

了却情缘

人生皆由缘组成,
缘来千里共相逢。
缘尽咫尺各西东,
舍我此生以修行。

迷境

铁雾障双眼,
铁窗锁青天,
铁羽虽折尽,
迷境唯知返。

狱中吟

 出家即无家,
 了然无牵挂。
 春风吹草籽,
 落脚即发芽。

  由于过关的时候,正是我心性最好的时期,甚至有些考验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就过去了,现在回过头来一看才知道那也是过关。我的那周岁半的小儿子,十来天一见就是一个样,由才会走到能独立跑着玩了,也一下子就什么事都懂得了,那个扒着铁栅栏头要钻进来、脚要踢进来要搂要抱的急切劲儿;再加上这次是鼻子、额头擦伤,下次便轮到嘴唇、膝盖碰破的。后来才知道小家伙也要给我过情关呢。

  我始终坚信一点,我一定会很快就出狱的,这是金刚不动的正念。但我在大关大难过去之后,情形正像我用正念所预见的一样在向着好的一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时,这修得不好的一面、不纯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急于离开这个环境。我不是站在大法上去提高自己、修炼自己,使自己堂堂正正地修出去,而是动了人心:怎么还没出去呢?这种心的背后是源于对大法起了不坚定的心(因为我一无所见,当隐隐生起对法的疑虑时,没能及时用大法坚定正念,就被魔钻了空子)。这时的我虽然已经更有条件学大法(有相当的资料和完全充足的时间),但那颗隐匿的执著的心不放的时候,使我学法根本打不到生命的微观中去。而外在的魔难也就开始加重、延长……

  这给了我深刻的教训。

  在正念强大的时期,我有一念:我所做的一切必须绝对地纯正(大法弟子在“助师世间行”,修的是宇宙的根本大法,是在正法,在纠正一切不正确状态,能不绝对地纯正吗?)要用这样的心性标准来衡量我后来的行为,我羞愧至极。也根本不愿提及这些不好的、用人的一面过关的事情。通过学法我明白:那个让我感到自己不配学大法的想法本身也是一种魔的干扰,过去了就吸取教训,摔倒了就爬起来。

  在这次过关当中,我最深的一个感受是这样的:

  在最困惑无助的时候,我得到了经文《道法》,我几乎是用了三天的时间在反复的阅读、背诵,直到背会了我还在读,每天的大部份时间都在读《道法》。《道法》啊,师父讲是写给我们修好的那一面的,能悟多少就悟多少(不是原话),所以一直读不懂也没放在心上。仔细读上去就发现,怎么师父正说着这一句,突然就转到另一句上去了?我在反复的诵读中就逐渐地把《道法》在字面意义上贯穿起来了,理解了他的字面意义。突然一个瞬间,一秒钟不到吧,我微弱地感受到了《道法》最后一段中“庄严”两个字背后的伟大、殊胜的内涵与景象。我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难都没有了,人也乐呵呵的了。

  我当即在铺板的正中间双盘打坐,大手印舒缓地打起,慈悲、庄严、殊胜。我又用我的正念使我修好的一面直接去清除加在我身上这个邪恶因素。在我坚定的正念发出的第二天,家人就告诉我情况出现良好转机。

我是一粒子

舍生舍死舍名利,
敢向昏天捍明义;
无悲无憾无怒怨,
慈悲纯善挽世间。

夜半春雷

夜半起惊雷,
乍然破黑云。
利剑横苍宇,
光明灭鬼魅。

囹圄舒怀

志在苍穹高深处,
身陷囹圄方寸间;
鲲鹏已困凌云翅,
更思烈风搏浩天。
千锤万磨锋锐出,
烈火铁血志弥坚。
纵使魔难千万重,
笑尔将吾可奈何!

  借此机会向我们慈悲、伟大的师父问好!
  “师父,您好!”

  向国外的功友致敬,你们伟大的壮举鼓舞着我们!

  向为大法而献身的功友致敬,你们生命的伟大在激励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