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华,辽源市龙山区工农乡兴国村三组农民。2000年10月23日下午2点多钟,突然有三辆警车来到其家,从中下来的有以龙山区向阳总所姚指导员为首的10余人将其家包围,并将正在家附近农田里干活的他带回家,姚指导员手里拿着一摞搜查证,并将其带进室内叫其签字,随后对其家进行了大抄查,将所有有效证件(身份证、户口簿、保证金的收据等)及法轮功书籍材料等全部带走,并将他押上了车带到了向阳总所半拉山分驻所,把他的夹克衫掀起来捂在头上面靠墙站至天黑,又送到向阳总所接着罚站,追问其书和材料来源。由于其不配合他们的要求,分驻所王达平所长一边骂着,一边狠劲用皮鞋朝他的右大腿上踢,直至站不住还命其接着站,打得刘庆华上厕所都得扶墙和楼梯走。之后不许他吃饭、睡觉,又命其接着站。姚指导员说不用着急,等熬到后半夜他就说了,直至凌晨三点多姚指导睡觉,又将其扣在暖气片上一宿,直至上班又被带到各个屋轮流看管,直至下午4、5点钟还未取笔录。他们实在等不及了,分局政保科高科长和干警戴洪斌将其头、脸、腹部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简单取个笔录,24日晚5点多送到了辽源看守所关押,其间提审两次也没得到任何证据。2001年1月3日市局法制处到看守所宣教:“对你教养二年服不服,签不签字我都能把你送到劳教所。”
次日早饭后一行23人果然被送到劳教所并被带到了四楼的集教队的管教室。当时的管理所长钟所长对其进行了登记并问服不服,由于其不服教养决定,钟所长对集教队的关队长说好好教训教训他。随后关队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黑色的一尺多长的电棍,让他把上衣全部脱掉,然后关队长一手按着他的头,另一手拿电棍对他的脖子触去,并不时地变换方位,被电的部位被电得肿了起来并起了水泡直淌水,钟所长看着抖动的他说:“你哆嗦什么哆嗦,你有什么不服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冲我哇了哇了的,你以为我愿意收你咋的。”过了一阵子关队长说电棍的电不足了,然后钟队长用手把桌子上脱掉的衣服拨了到地上让他穿上对他说:“一会儿教育科会来人,你们由教育队负责管理。”随后教育科候科长(侯运涛)把他和同来的其他三人带到一楼教育科收看电视并要求写决裂材料。1月9日由于其拒绝写决裂被再次叫到一楼教育科,侯科长对他说:“你是不是有精神病需要我给你治一治……”说着拿出电棍对着他的手触去看他的反应,并说:“这东西治精神病最好使,你是不是需要我给你治一治,走!上楼去!别以为我把你咋的了!”到了四楼管教室,一群管教命他脱去上衣、手按在沙发上弯腰,然后用电棍朝他的颈部及腋下后背等处变换着方位电,过了一阵子他只觉得呼吸喘气都喘不上来了,几乎要晕倒。这时坐在一旁办公室椅子上的李永管教说:“你就说‘写’就完了呗。”并拿出纸笔递给了他,让他回宿舍写,回到宿舍严管班的班长(许高升)掀开他的衣服并对其他人说:“看到了吧,不写决裂就用电棍电,他这算个啥,那张纯志被四肢固定,被王科长(教育科科长王志学)扣在管教室被整整电了一个下午,整个上下楼都能听到惨叫声。王科长说了没有办法,吃人家饭了(指XX党)就得替人家做事,相比之下,他这点伤又算个啥。”说是算个啥,其实被电部位都是豆粒大小的干痂及一道道被划伤的口子,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好。
2月末的一天,再次被叫到管教室,新上任的集教队韩队长说,都把你们便宜坏了,正赶上过年又赶上新旧领导交接班没人管你们,你们到底想不想决裂。并拿出电棍朝不配合他们要求的刘全新、张永文、刘庆华、赵岩等四人的脸上和脖子上电,让他们尝尝电棍的滋味,唬吓其写决裂。3月3日由于不配合他们的要求,早上吃过早饭被叫到一楼教育科教室,然后教育科新上任的科长(孔庆国)先是让其到教室黑板前身体下弯,两手朝下撅着体罚,然后用电棍对着刘庆华的头、脸、脖子等处来回转换方位电得满头、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疤痕,一边电着一边问态度。特别是50多岁的张永文当时被电得昏过去了倒在了地上。孔庆国一边用脚踢着一边骂,等张永文苏醒过来孔庆国又问刘庆华到底决不决裂,当刘庆华回答我从来没想过这问题时,孔庆国大发雷霆、左右开弓,直打得刘庆华嘴角直流血,然后他们用电棍对刘庆华的嘴触去,并说:“我叫你说,我叫你好好说,你不是说真话吗,好!你给我出去跑一百圈!”那一天天还飘着小雪,只让穿线衣线裤,教育科张鸿飞管教在门口监督。当跑得大汗淋漓时被叫进教室,这时来了许多各个大队的管教干部来教室看热闹,然后集教队的韩队长让他只穿裤头,赤身弯腰趴在课桌上,然后用刚充足电的电棍电,周身上下寻找敏感部位也没找到,突然有个人说,我看到电他耳朵时好像动了一下,往耳朵上电,于是韩队长用电棍对着耳朵电,教育科的孔科长同时用一根一米多长的板条子朝后背上打一直到电棍也没电了,板条子都变成了五六截二三十厘米的板条,见其趴在那没有一点反应,一个个都呆住了。其中有个管教说这个法轮功身体素质真好啊,等出工时我们大队要了。教育科长孔庆国让其穿上线衣线裤接着跑,教育科的张鸿飞管教站在院门口监督,跑慢了就用脚踢,一直跑到中午各大队都站排出来吃午饭也不知又跑了多少圈,张鸿飞又吵着找水桶用冷水浇,因未找到也就作罢了。下午张鸿飞把他叫到教育科以加期一年或转送长春来威胁均未能得逞;晚上在四楼宿舍集教队的李永管教又因其不写决裂,又朝其右部面颊打了20多拳。使其面部肿起来老高(第二天即消)。由于不配合他们的要求,第二天晚上被再次叫到四楼管教室,张鸿飞手里拿着刚充好电的电棍说:“都说这玩艺儿对你不好使,我倒要试一试。”让他脱去衣服,只穿一个裤头,浑身上下寻找敏感区也没找到就用手沾上水盆里的水往他的胸腹部抹,然后对着腹部电看有没有反应,又对着心脏部位电看也没反应就把电棍扔在了桌子上,集教队的范管教让他把床下的黑色一米多长手指粗的橡胶管拿出来让他弯腰对着他的背上打了两管子看没有反应就放弃了,然后张鸿飞又捞出了水盆里浸泡的一根细麻绳,套在刘庆华的脖子上准备给他上绳,这时范教导员说这东西不适合给他们用。然后让他穿上衣服到走廊撅着练燕飞(即弯腰靠墙手臂上举,手心贴墙)并不时用电棍上的手电桶朝其脸上照,问其态度,并邪恶地说:“我就因为你,都好几天晚上没回家了,我就不信我晚上让你撅着、早上让你出去跑,看你还写不写。”一直僵持到晚上近十点。3月27日听说吉林要调到辽源劳教所15名大法弟子,为了给大法弟子们施加心理压力,要求所有辽源的大法弟子在黑板的决裂上签名,因为拒签,又被罚撅2个小时。
4月3日中央司法部的官员来辽源劳教所检查工作,因为没有配合他们的要求,张永文、刘全新和赵岩都遭到了毒打。特别是当刘全新的父亲在合餐房看到儿子被上绳勒坏的胳膊时,要求驻所检查室主任郭锐为儿子主持公道时他们不理不睬,和上次刘庆华的母亲看到儿子满是伤痕的脸时一样,不但不主持公道,还为他们的行为作解脱称这是在挽救他们,为的是让他们早日回家。
4月8日至6月4日期间(四平---开原段)外出工挖光缆钱,所有身强力壮身体素质稍好些的都被调去出工(包括吉林籍的大法弟子)被用来为所里搞创收。为此5月初管理科长姜德园称:“你决不决裂我不管,但来到这都得和其他刑事队员一样给我好好干活。”每天天不亮即4点起床外出工,天黑收工。出工期间法轮功学员无论坐车、吃饭、干活相互之间都不许说话,如有不服者轻则挨骂、重则挨打。每天我们只能在铺有草席子的地上睡5、6个小时觉,风餐露宿、忍饥挨饿、风吹日晒,几天洗不上一次脸,洗衣服就更不敢去想了。
6月4日下午回到所里后一直在市内出工,直到7月初的一天我们都被叫到一楼教育科教室,孔科长说:“现在所里成立了一个手套加工厂由所里出场地、出人、私人出钱和设备原料加工手套,每副给所里提取一毛钱的利润,利润虽说少了点,但是也总不能就这样呆着,每天工作八小时,年轻的都上机台(档车),年岁大的身体素质差的能干就干呗,XX党人搞政治斗争有经验,不会让你们总这样下去的。”就这样风雨不误,早上八点钟出工,晚上四、五点钟收工。在七月末的一天,刚吃过饭大伙都在教育科的教室内,突然孔科长走进了教室,并点名叫李建军、曹维波、刘廷龙(吉林籍)到管教室去,因为他们向他递交了声明作废的材料,他大为恼火,说:“我做工作从未给你们施加过任何决裂的压力 ……” 这时坐在教室头排的赵连利从座位上站起来质问他:“那你为什么打刘庆华?”听了这话孔科长由于被当着40多人的面被揭了短大为恼火,于是揪住赵连利说:“我就打你了,看你能咋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拳打脚踢推推搡搡将赵连利和其他三人一块带到隔壁的管教室,并不时的能从隔壁听到呵斥声,随即传来打骂声,并且有头被撞到墙上的咚咚的撞墙声。这时李义转(吉林籍)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喊:“打人犯法,住手!”但是隔壁还是能听到咚咚的撞墙声,这时教室内的所有的人再也坐不住了,全部冲出教室到走廊,这时管教见有人要进管教室,就把门插上了,不让进去,大伙就不断的敲门,直到开门进去与孔科长理论,孔科长自知理亏,就将四人放了出来。回到教室时看到赵连利鼻口流血,刘延龙一边用纸擦着仍在流血的被咯破的嘴唇,曹维波一边揉着头一边捂着裆部。事后才得知是被孔科长用脚踢的,头是被他们用墙撞的,刘延龙是被一个叫孙明龙的刑事队员打的,说是孔科长让打的,王管教打的赵连利,也是孔科长让打的。到了出工时间到操场站排,教育科的管教张洪飞看大家还在议论这件事,就对大家说希望回去不要声张此事,给他个面子。这时操场内走过来一个大个子不知姓名的管教恶狠狠的说:“刑事队员打你们,你们都忍了,管教打你们两下就大吵大嚷的不干了,每人给你们上绳抽五十管子就都有面了。”试想大庭广众之下,尚且如此,如果大家不都出面及时制止,不知对他们还会咋样呢?
9月10日从吉林劳教所又调入辽源15人,同时李建军、李刚、李强父子三人、张顺龙、张顺宏哥俩、刘景荣、刘全兴、刘乐慧、刘庆华、曹维波、孙环宇、赵连利、陈增福、孟凡强和新来的姓爱的功友共15人被转送到吉林劳教所。下午5点钟到吉林所后,刘乐慧、刘庆华、曹维波被分到一楼大队二大队二中队三班严管班;孟凡强、张顺宏、刘景荣、刘全兴被分到一楼东侧二大队一中队;其余人被分到二楼一大队。一进到二队二中队即被带到管教室脱光衣服搜身检查,钱、针、线、收音机、剃须刀等被视为违禁品代为保管,大队长孙秋伟(2218686)告诉:“必须服从严管班的管理,我现在是拿你当人待,如不服从别说我不拿你当人看。”一进门铺对面坐着一个叫王朝晖的被告知他是“大坏蛋”不准与其说话,原来他是在看守所绝食14天后8月24日被送至劳教所因不决裂被折磨正在床上“休养”,两天后他也同刘乐慧、刘庆华、曹维波三人坐铺,每天从早上5点半起床至10点睡觉,除吃饭外不准下床、上厕所要定点、不准洗澡、听广播、看书、报纸,全天都要在床上两腿伸直手放在膝盖上身体挺直坐好。9月25日又来了一个叫陈玉涛的双手还戴着手铐,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一来就受到了折磨。29日晚,又来了一个叫李小鹏的,一进屋就看到鼻子流血不止,原来是刚到所里被打的,来后都被告知须全天几人坐成一排,身体挺直,不准低头,闭眼睛,特别是相互之间不准说话,如不服从要在早5点—10点的基础上加到11点、12点以至更晚。上厕所须定时打招呼,吃饭时要馒头捡小的、菜汤打稀的、吃剩的不准保留全部倒扔,不准这不准那……
在严酷的精神摧残及身体的极度折磨中,11月8日曹维波临走时向他们说:你们心理上要有个准备,有一天大队干部会找到你,如果不写就会对你下手并提到了电棍、狼牙棍等刑具,一直将要达到决裂目的后才会罢手,并把人四肢固定扣在床上,吃饭用人喂、大小便用人接,不吃就用盐水和上发糕强行灌食,根本就不让你有任何反应。目前9月25日到严管班(3班)的陈玉涛因孙秋伟名为找其谈话,实是体罚的4个小时罚站而导致其不能起床、大小便用人接、多日不能进食(一吃就吐)、翻身须用人翻,卧床不起。不知以后会咋样,也不知他们中的其余几人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相信所有善良的人都会密切关注此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