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因身患疾病而开始修炼法轮功的。医生当年曾断言姐姐中年后会卧床不起。多年来,这番话语像一片乌云,一直笼罩在姐姐心头,也给我们全家带来了忧愁。多年来,姐姐在寻求中药秘方和学练气功中,花钱奔波,却收效甚微,心中的痛苦失望可想而知。
姐姐在1994年开始修炼法轮功,按照真善忍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很快,所有的疾病不翼而飞。我仍清楚地记得,姐姐当时喜极而泣的激动。在那一刻,姐姐做出她生命中最庄严的选择:生命与真善忍同在。因为她心身的巨大变化,我们家的好几个成员也先后修炼了法轮功。
1999年7月,中国江XX集团开始迫害法轮功,也是我家连绵不断灾难的开始。
善良正直的姐姐,自己就是修炼法轮功的直接受益者,她愿以自己的赤子之心,让政府了解事实。经历过十年文革浩劫,姐姐深知此刻说真话所冒的风险,古人云:“受之以滴,当涌泉相报”。何况自己只是,也仅仅是按照中国宪法赋予其公民的权利,去向政府汇报实情呢?
99年11月初,姐姐依法去北京上访,在北京信访办门口被无理抓捕,送回广州拘留15天。
在拘留期间,警察多次用排气扇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折磨她。
1999年12月底又传来姐姐被抓的消息。这次是因为姐姐在广州番禹市和其他12法轮功学员在一起交流,被80多个防暴警察包围,被拘留15天。
2000年5月初,姐姐再次依法进京上访,被警察拷打整整两天。姐姐被打得体无完肤,全身浮肿,大腿和臀部被打烂。警察怕出人命,把她扔在马路边。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姐姐被扶上火车回到广州。到家后三天,仍是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当我急切地打电话回去问候时,姐姐已拿不起话筒与我说话。
手握电话的一端,我只能任泪水无声地滑落。为我刚正不阿的姐姐遭受的残酷折磨,也为我多灾多难的祖国。
噩耗一个接着一个。2000年6月18日,姐姐和妈妈因与200多名法轮功学员一起在广州天河体育中心炼功时再次被抓;直到同年8月音信杳无。后警察口头通知我姐夫,说姐姐被劳教2年。今年8月底被610办公室从劳教所转至洗脑班至今。
姐姐被判劳教时,她的儿子只有14岁,因妈妈坚持真善忍的信仰而经常被抓,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严重伤害,姐夫本来身体不好,又蒙受妻子被判刑的打击,已无力照管孩子,孩子现失学在家。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而这一切,只因姐姐按照真善忍的标准做一个好人。姐姐所做的一切,在澳洲这片美丽的国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完全是一个善良公民爱护自己国家的正义之举,而在中国,这一切却成了非法,成了被抓、被打、被判刑的理由。
这场迫害,连我的老父亲也未能幸免。
我父母原在广州经营一家小店。老夫妻俩相依50年从未有过分离。母亲也修炼法轮功,且受益匪浅,2000年6月18日与我姐姐一起去天河体育场炼功被抓,后被释放,没几天公安上门把她抓进了洗脑班,关了7天。
为避免母亲进一步被骚扰,我于2000年8月中旬,把父母接到澳洲。2001年3月,父亲挂记着自己的小店,想回去看一看,可万万没想到,一到家,他就再也无法返回澳洲。从此,老父亲孤苦一人留在国内无人照料,一辈子相依为命的老俩口天各一方。公安还经常上门骚扰我老父。
姐姐在劳教所里受到的非人折磨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去年初,一位来澳的朋友捎来了口信儿,告诉我在劳教所里,狱警为逼迫姐姐写“保证书”放弃法轮功,把她吊起来,脚尖着地吊了整整24小时,还时常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号里。
听到这些,我这从未落泪的七尺男儿,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而失声痛哭。母亲更是难以承受女儿遭受的酷刑折磨,每天以泪洗面。
为了营救姐姐出狱,去年7月,我那73岁高龄的老母亲,毅然加入了恳请澳洲各界人士关注,恳请澳洲政府帮助制止江XX集团的犯罪行为,紧急救援国内受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步行救援活动。整整10天300多公里的长途步行啊,母亲风尘仆仆、日晒雨淋,满脚的血泡及剧烈的肌肉疼痛,都不能阻挡她坚定的步伐。尽管同行人一再请求母亲上车,都被母亲婉拒。
我理解,母亲那一步一个脚印的300多公里的路程,倾注着她老人家营救女儿的殷切盼望。母亲说:“如果我的行动,能引起人们关注、了解国内法轮功学员受迫害的惨烈,能让中国江XX集团早一天停止犯罪,能让我的女儿,千千万万和我女儿一样受折磨的法轮功学员早日出狱,我甘愿付出一切!”
中秋佳节,本是举家团聚之际,在姐姐关押的这两年中,只见过她几次的姐夫,带着儿子来到洗脑班,隔窗看到了姐姐。外甥打电话来说,妈妈又黑又瘦,往日的美丽早已失去踪影。中秋夜晚,姐夫与儿子相对无言,泪水伴着月饼,渡过了2002年的中秋团圆夜。
谁无父母兄弟?谁无妻子儿女?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样妻离子散。姐姐所做的,只是秉承自己的良心,向政府反映自己修炼法轮功真实的体验,却遭此横祸,全家不炼功的成员也波及受害,上至老父,下有幼儿。
而我,这七尺男儿,除了四处奔走呼吁,请求善良人的帮助,还能为姐姐做些什么?各位同胞,将心比心,请伸出您的援手,帮助我救出我受难中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