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7.20”这一天清晨,我起床后,精神特别好。梳洗之后,我一路上发着正念,向天安门走去。走到长安街后,我开始背师父的经文《正念正行》“大觉不畏苦 意志金刚铸 生死无执著 坦荡正法路”。这样,一路背着就走到了天安门。天安门的金水桥那里人山人海,到处是武警和解放军站岗。我当时正念很强,毫无惧怕,在我眼里,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选择了一个中心位置,站好后,我炼了一套法轮功功法。当我炼完功要离开时,就听见有警察在喊:“站住,别走,前边截着她,别让她走!”警察们前呼后拥地围了上来,我站在那大义凛然地说:“什么事?你们找我什么事?”
警察说:“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话找你说。”
我答道:“你们找我什么事?就这儿说吧。”
警察说:“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答道:“你们有什么事?你说。”
警察指着警车说:“我们到车上去说。”
我答道:“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我凭什么跟你到车上去?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公民,有什么话就这儿说吧。”
他们大概是被我的正气震慑了,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大约半分钟时间。我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坦然地,踏上金水桥向天安门里走去,穿过东华门,叫了辆出租车回家了。我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正念正行,体会到了正念的威力。当你心胸坦荡的时候,当你面对邪恶无所畏惧的时候,邪恶真的是惧怕你的。
当天夜里,我将一条2.4米长,60公分宽,上面写有“还法轮大法清白”的横幅挂到了天安门后边、午门旁边的护城河边。此时,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当旭日东升的时候,人们看到这个横幅,若能在他们的心中升起一丝的正念,这个生命就有救了,同时,也震慑了邪恶。想到这儿,我笑了。
有一天,我和姐姐去游玩,在天安门换车,我就想去天安门广场留影拍照。我看见姐姐的背有点儿驼,就让她直起腰来,挺胸抬头。她挺了挺,背依然驼着。我说,你把双手举起来向后伸伸。她就举起双臂向后伸了伸。这时,我们身边突然闪出一个人,说:“你们是不是炼法轮功的?”
姐姐说:“不是。”
那人又问我:“你是不是?”
我没有答理他,拉着姐姐就走。他拦住我们不让走,说“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并拿着对讲机大呼小叫。一下子拥过来了二十几个人将我们围住,他们自称是便衣警察,一定要我回答是不是炼法轮功的。
我说:“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公民。”他们要看我们的身份证,我就把我的护照递给了他们。他们看我姐姐是中国公民,就要把她带走。我挡在他们面前,并大声质问,“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她做了什么?”那些人说:“我们怀疑她是法轮功学员。”我说:“因为怀疑,你们就随便抓人?她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她不是炼法轮功的了吗?”这时,广场上开过来两辆警车,他们如临大敌般的将我姐姐拖在地上,往警车上拉,姐姐的腿、脚、胳臂上全是青紫的伤痕。他们根本不把中国人当人。我挡在前边,拽着姐姐不放手。我们在天安门“抢”起人来。警察抓住我说:“你也不许走。”他们把我和姐姐一起推上了警车,绑架到天安门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他们让我坐下,我不坐,他们逼问我是不是炼法轮功的,我不回答他们,我要求见澳洲大使馆的人。
警察说:“见大使馆的人干什么?你想挑起两国间的矛盾吗?”
我说:“我要问一问大使馆的人,是不是我不回答你我是不是法轮功学员这个问题,你们就有权力把我抓起来?是不是我今天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今天就不能回家了?”
警察说:“我们没有抓你,我们是请你来的。”
我说:“在天安门广场,我和姐姐都不愿意上警车,是你们硬将我们推上警车的。这就是你们请我们来的方式吗?”
警察说:“你先回答我的我们的问题,然后你有意见可以提,如果是我们错了,我们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但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因为我没有这个义务。你们到处随便抓人,闹得世界沸沸扬扬地都知道中国黑暗,没有人权。我倒是想请问你,我们今天干什么了?你们把我们抓到这儿来?我姐姐只是挺胸抬头,伸伸了胳膊,踢了踢腿,你们就怀疑,就要跟法轮功扯上,就抓我们进来,我今天算是亲身体验和领教了这的人权了。”
警察说:“我们可以向上级反映你的意见,但是你必须回答问题。否则,别看你拿的是外国护照,你也别想从这儿出去。”
我将头朝向窗外,不再搭理他。我心想,我既不能让你们抓进监牢,也不能让你们强行遣返我回澳洲。我决定沉默!
他们把我和姐姐分开审讯,还要姐姐表态他们做的是对的,然后就把姐姐放了。当姐姐刚走到门口,他们又将她叫回来说:“我们刚刚请示完上级,不能放你,因为你妹妹不表态,所以你也不能走,你得留下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姐姐对警察说:“我妹妹不是炼法轮功的,你们放了她吧。”
警察说:“那不行,这得让她自己说。”
姐姐只好对我说:“你就说你不是炼法轮功的,他们就放我们回家了。”
我说:“他们既然放了你,你不走又回来做什么?”
姐姐说:“他们说因为你不说话,所以我也不能走。”
姐姐不是修炼人,她当然不能明白我们是不能说假话的。姐姐见我沉默着,就说:“在中国是没有法律的,他们说劳教两年就劳教两年,咱们是没有地方去讲理的。这里不是国外,你也考虑考虑我吧,他们会劳教我的。他们是不会跟我讲理的。你说一句你不是炼法轮功的怎么了?”警察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我对警察说:“你们听听,这就是你们国家公民讲的真实的心里话。”姐姐突然哭了起来,说:“你考虑考虑我吧,他们真的会劳教我的。这是中国,不是国外,这里没有人权,谁跟你讲人权。”我没有讲话,也不知怎么安慰她,警察冲着我说:“你今天不说,就别想走,我们也不会放你,咱们看谁耗得过谁!”我说:“我人已经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我要求见大使馆的人,你们又不让见,反正我人在这儿,你们看着办吧。”
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见我依然沉默着,就将姐姐叫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这时,恶警开始威胁我,说:“你这号的我们见多了,到时候他们不说也得说。你大概好久没回中国了,可能不太了解中国的情况。看来我们得给你好好洗洗脑。中国有几千个叫你这个名字,和你同名同姓的,失踪你一个不算什么。找你,上哪找?问你,谁知道;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谁看见过你了?象这样失踪的人多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知道他们开始威胁我,我头脑中浮现出那个日本学员遍体鳞伤的镜头;浮现出江氏对法轮功学员下的格杀令,打死算自杀,不查身源就地火化;浮现出了各种酷刑的刑具。我开始发正念和背师父的经文:“大觉不畏苦,意志金刚铸。生死无执著,坦荡正法路。” (《正念正行》)他们不停地威胁着,我就不停地背着,想:这些酷刑如果真的落在我身上,我就靠背师父的这段经文挺过去。我默默地求师父加持,帮助弟子逃离虎口,平安回到澳洲,向全中国人民打电话、发传真、讲清真相,我坚决不承认旧势力的安排。恶警这类威胁的话来来去去地说了一个多小时,他不停地讲,我就不停地发正念。最后,我说:“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他说:“我不累,你真能听明白就成。”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负责人和几个警察拿着照相机和摄象机走了进来,对着我拍照。我用手挡着脸不让他们拍。警察说:“你既然光明磊落,为什么害怕给你拍照哪?”我说:“我不是怕,你们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囚在这里,不让我回家,还要给我拍照、录影。我不是犯人,当然我不能同意。”警察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因为你不配合,我们只好这样。既然你不愿意照,那我就不拍了。咱们聊会儿别的。”后来,他们还是趁我不注意,偷偷给我拍照。我说:“你们真卑鄙。”他说:“你在说谁?”我说:“你能说你的行为是光明磊落的吗?”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写了一张笔录让我签字,我不签。他说:“你看看内容。”我说:“我也不看。”他们又把我姐姐叫过来,姐姐说:“我替妹妹签了字,你们就放了她吧。”警察说:“不行,必须她本人签。她若不签,她就别想出去。”姐姐只好拿着那张纸,走过来对我说:“你就签个字吧,上面也没写什么,只写了今天在天安门是场误会。”我说:“我什么也不签。你们莫名其妙抓我进来,然后又偷拍我照片,又让我签字画押。你们想干什么。搞什么名堂我也不清楚。我什么也不签。”最后,他们让我姐姐签字担保,然后就放我们回家了。
我们刚走到家门口,街道居委会的人已等在那里,对我们说:“你们回来啦,一会儿派出所的警察会到你们家来问问情况。你们两个都别出门。”我们刚进家门5分钟,就来了3个警察,说是例行公事,让我明天去西城分局登记。我问在什么地方?他们说等通知吧。然后就坐下来,开始对我讲中国的国家政策,大概说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晚上,我哥哥打来了电话,说警察找到了嫂子的单位,校长把嫂子找去谈话,问她是不是法轮功学员等等。哥哥担心地问我:“你们今天干了些什么?你们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我上街买菜刚一回家,姐姐就说“刚才居委会主任打来电话,让我们两个去一趟派出所,警察要找我们谈话。”没过5分钟,电话铃又响了,是街道居委会主任打来的,说:“你们两个都别出门,一会儿警察到你家去做笔录。”我一听,只觉得不能再牵连家人了。我只好离家出走,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妈妈在送我回澳洲的路上,对我说:“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因为你不常回来,所以我一直舍不得说你。但是我不明白你在派出所说一句你不是炼法轮功的怎么了?因为你不说这句话,全家跟着受牵累。警察也找到了我们单位。以前同事们见了我,老远就跟我打招呼。现在他们都知道我有个女儿在国外炼法轮功,见了我都不敢和我说话,躲着我,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你要觉得这个功好,你就在国外炼吧。中国十分黑暗,动不动就株连九族的,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因为我修的就是真、善、忍,不想说的话,我可以不说,但我说的话就必须是真话。信奉真、善、忍,这没有错的,错在他们太霸道,对法轮功镇压得太惨烈,太无理。他们这么草木皆兵地镇压修真、善、忍的好人,如果把这份精力、金钱用在抓小偷、流氓,伸张正义上,国家早就不会这么腐败,早就真正地富强了。”
我踏上归途,心情十分沉重。
这就是我的中国之行。我一个澳洲公民,让中国公安部门无理监禁了7个小时,仅仅因为我没有回答是不是法轮功学员这个问题,还遭受了他们的恐吓,搞得全家老小不得安宁。这就是江氏集团在中国实行株连九族的国家恐怖主义。我一个外国公民他们尚且如此对待,国内的法轮功学员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希望所有善良的人们关注中国法轮功学员的命运吧,他们每时每刻生活在骇人听闻的国家恐怖主义的迫害之中已经整整三年多了。
回到澳洲后,我遇到了一位上海来的朋友,他又告诉了我一个骇人的事实。他说,来澳洲之前,他从上海到北京去旅游。导游告诉他,到北京去旅游其中有一站就是天安门广场。那里到处都是便衣警察,他们会上来问话,问你炼不炼法轮功,问你对法轮功有什么看法等。如果问到你,你怎么说?这位朋友说,我就回答:第一,我不炼法轮功,第二,我不了解法轮功,没有看法,也不知道。导游马上说,你千万别说你不知道,你若说不知道,他们就会抓你去看录象。前些日子,我带的一个团突然失踪了一个游客。就是因为在天安门广场被便衣警察盘问时,说对法轮功没看法,不知道,就被当场抓走,并被强迫观看污蔑法轮功的录象。看完后还问他:“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没看法吗?现在你该知道了吧。谈谈你的感想吧。”这还不算,又强迫他写了一份一千字以上的观后感。写不出来,就不许他离开。他当时实在写不出来,就给导游打电话问他怎么写,导游清楚那些警察的心理,就告诉他,你在写的时候,骂骂法轮功,他们就放你了。
这就是江氏所说的现在是中国人权最好的时期。其实,他们如此歇斯底里,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镇压,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炼法轮功的人太多了,这才引起了江氏的恐慌与妒忌,更害怕会威胁到他手中的政权。希望全世界所有善良的人们关注法轮功学员在中国的遭遇。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3/1/16/3096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