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哑舅
哑舅是我母亲的一个远房表弟,哑舅原来并不哑,听母亲说,哑舅5岁那年得了一场急病,病虽治好了,却再也不会说话了。
那时候,我父亲在城里工作,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我母亲只身一人带着我们姐妹三人住在乡下。哑舅经常来我家帮助母亲干体力活,干完活以后就带着我们姐妹三人到田野里捉蚂蚱,到小河边观小鱼……我小时候的许多欢乐时光都是在哑舅的陪伴下度过的,到现在也难以遗忘。
哑舅敦厚善良,也非常聪明,有一套漂亮的木匠手艺,亲戚邻居有点什么活都喜欢请他帮忙,他总是默默地、精心地干好每一件活。那时夏天晚上常有别的村镇放电影,哑舅就会带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给我们姐妹每人买一袋糖米花,还不断地呼扇着大蒲扇为我们哄蚊子,他一点都不嫌小孩子烦人。
后来,我们全家搬到了城里,偶尔哑舅进城到我们家里来,全家人都高兴,家里的气氛变得说不出的温馨,我们姐妹总是巴不得哑舅能多住几日。妈妈总要为哑舅做他最喜欢吃的扁豆馅饺子、韭菜合子,和他唠着家乡父老乡亲的长长短短;我们姐妹仨也总要拿出自己最得意的作文、绘画、折纸什么的让哑舅看,他总是认真地欣赏着我们的“作品”,憨厚地微笑着点着头。哑舅因为哑的缘故,一直没有娶上媳妇,四十多岁还是一个人。
94年我上大学去了北京。一次收到母亲的来信说:你哑舅会说话啦!说是因为炼了一种神奇的功法,叫法轮功。哑舅重新能说话的故事,当时对我来说,听来实在象是个神话。
随着改革浪潮,哑舅也背着他的木匠家什到了大都市上海,在街头或者是哪个居民区的路边一呆,摆个小地摊,全部木匠行头地上一摆,立一块小招牌,上面写着会什么什么木匠活,向过往行人招揽生意。他一向价钱公道,活计精良仔细又交活快捷,没多长时间,就在居民小区周围出了名,人们称赞他“哑木匠,人厚道,活计好,找他做活放心。”
有一次,他在一位法轮功弟子老郑的小杂货店里干活儿。一天,老郑在店堂里播放法轮功的炼功音乐,哑舅忽然停下手里的活,眼睛出神地看着播放音乐的录音机,他静静地听啊,听啊,直到音乐结束了,他还出神地站在那里。老郑看见,上前问道:“老弟啊,你在想什么呢?”只见哑舅两眼滴泪,微微开口,说了一个“天”字。老郑明白,他是想告诉自己,这是天上的音乐啊!
老郑把哑舅领到里屋,安顿他坐下,打开了电视机和录像机,和善地对他说:“老弟啊,你再看看这个。”电视里播放着李洪志师父讲法的录像,哑舅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他好像全然忘掉了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直到录像看完了,他站起身,开口对老郑说了一句话:“法轮大法好!” 就这样,惊人的神奇发生了,哑了四十年的哑舅会说话了!
因为哑舅的神奇经历,我们全家老老少少三十几口人都炼了法轮功,老家乡下,更有许许多多善良的乡亲们也因此而修了大法。打从我修炼法轮功以后,我才明白了发生在哑舅身上的神奇背后的真正原因。
99年7月中国开始镇压法轮功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美国。母亲经常在电话中跟我聊起哑舅。哑舅是当地第一个去北京为法轮功上访的人,虽然被抓、被关、被折磨,放出来以后,他还是再去天安门,向人们喊着“法轮大法好”。第五次到北京去被抓后,他被当地公安押解回当地看守所,在看守所里吃了很多苦。开庭审判时,哑舅滔滔不绝,讲述法轮大法带给自己的神奇,为法轮功辩护了一个多小时。当庭所有的人,无不被他的故事所震撼,没人能想像他曾经是个哑巴。
后来,哑舅被非法判处劳教,在劳教所里被强迫从事苦力。从里面传出的消息说,哑舅因拒绝写不修炼法轮功的保证书、拒绝参加所里办的洗脑班,被劳教所几个凶恶的管教拖去动大刑,连续折磨了十几个小时,后来因出现生命危险,被送进医院抢救,但是为时已晚。
母亲含着悲愤,带着我的两个姐姐去看了哑舅的遗体,他遍体鳞伤,前胸有四、五个被电棍电焦的深坑,腰和腿被打成黑紫色,一条腿的大胯被打断,满脸是血,看不出面容。劳教所和公安局拒绝了母亲领回哑舅遗体的请求,第二天秘密地把哑舅的遗体火化了。
6月10日,哑舅走的当天,当地那个小县城连日的炽热高温忽然陡降,一时间寒冷异常,天上飘下满天飞雪,积雪足有一尺多厚。
哑舅悲壮地走了,我在美国,开始向善良的美国人、向可贵的中国人、向所有的善良人讲述法轮功的真相,向他们讲述哑舅的故事,讲述中国千百万法轮功修炼人面临的严峻和他们无私无畏、和平顽强的抗争,讲述迫害法轮功的邪恶是如何恶毒、疯狂和灭绝人性。
当我拿起电话同一位素不相识的国内同胞通话的时候,当我上网与不知名姓的朋友们攀谈的时候,当我把一份真相资料递到擦身而过的陌生人手里的时候,当我做着每一件大法的事情的时候,我看到了,坐在莲花上金光四溢的哑舅在向我微笑。
放心吧,哑舅,现在美国知道、加拿大知道、欧洲知道、全世界都知道-----法轮大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