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发生在2001年1月23日的北京天安门自焚案,新华社却大张旗鼓地报导,并以此诽谤法轮功。可是天安门自焚是一桩明显的栽赃案,华盛顿邮报记者亲自到开封采访,发现死于自焚案的刘春玲的邻居从未见她炼过法轮功。刘春玲的女儿在医院里气管被割开后还能大声唱歌。自焚未遂的王进东火焰焚身时腿上装满汽油的雪碧瓶完好无损。自焚栽赃案的托儿刘葆荣自称喝了很多汽油却安然无恙,其黑烟白烟等胡言乱语更成了笑柄。对于这样一个江氏集团导演的漏洞百出的栽赃案,新华社却一再大肆渲染用来诬陷法轮功。
一个是北京假自焚、一个是南京真自焚,一个被大肆炒作,一个被蓄意隐瞒。“国泰民安”新华社,谎言欺世几时休?
大纪元新闻网9月9日综合报导/自南京市在今年8月22日发生了拆迁户因遭强行拆迁忿而自焚的恶性事件以来,少数大陆媒体,如新民周刊、深圳新闻网、南方都市报等从不同侧面报道了这一事件。大陆著名网站新浪网刊登了新民周刊名为「南京8-22自焚事件调查」之后不久,即引来网民3000多条评论,也因此导致此篇报导被新浪封杀。
9月8日,新浪网再次刊登来自中国青年报的有关此事件的文章,题为「极端方式能否建立公平-由南京拆迁自焚说开」,质疑自焚者是否只有借助「极端的非理性行为」「才能达到维护自己权利的目的」,再次引发网民的激烈反应,除了批评记者的冷漠,更多的是感叹中国弱势群体处境的悲惨以及对某些执法者丧失人性的抨击。
那么「南京8-22自焚事件」究竟是怎样发生的?由什么原因造成的?它是否可以避免呢?
* 8月22日事情发生的经过
据新民周刊报导,地处南京市玄武区的新街口,是南京市的黄金地段。位于新街口的邓府巷则是一个居住条件相当简陋的老城区。这块地皮据说是新街口片区老城改造面积中最大的一块,土地级别为一级,南京市政府决定把这一地区改建成一个具有新时代气息的商贸区。今年6月12日,有关部门公布了邓府巷的拆迁公告,而邓府巷的旧房拆迁工作也于6月12日开始。拆迁的截止日期为8月30日,拆迁办公布的拆迁费用为每平方米3370多元。很多拆迁户认为,这一拆迁补偿标准过低,拆房补贴与二手房市价差距过大,地块所在的长江路地处闹市,二手房价格都超过了5000元,而邓府巷附近楼盘的销售均价已超过7000元。
至8月22日,邓府巷1000多户居民大多已搬迁,仅剩近10户居民因对拆迁费存在异议,迟迟不肯搬迁。邓府巷同庆里的居民翁彪是其中的一户。翁彪的屋子建筑面积20多个平方米,拆迁办给出的拆迁费是8.5万元,但翁彪一直在与拆迁办协商,试图将这个数字争取到10万元,他认为8.5万过低,无法重新购置房屋,因此一旦拆迁将使他无家可归。
按照国务院《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的相关规定,强制拆迁应由房屋所在地的市、县人民政府责成有关部门进行,或由房屋拆迁管理部门依法申请人民法院进行。但邓府巷拆迁办的一些拆迁人员却在最后搬迁期限内,采取一系列强制性野蛮拆迁行为,导致了8月22日惨祸的发生。
据翁彪的妻子周洁回忆,22日上午10点,家住邓府巷同庆里28号的翁彪去拆迁办协商,他提出要一套65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以解决住房问题,别无其他要求。拆迁办当时回答翁彪:不要做梦。协商没有结果,翁彪无奈回到家中。夫妇二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在拆迁费上进行最后一次努力,无论能否遂愿,第二天都会搬家。
中午11点左右,翁彪外出,到离家不远的大排档为家人购买午饭。他刚走不久,邓府巷拆迁办便过来几个人找他。见他不在,就对他妻子周洁说:丁科长(邓府巷拆迁办领导)找他,一定要去的。
11点15分,翁彪提着两只鸭子头、一盘酸菜鱼、一瓶啤酒回到家中后,第二次前往拆迁办协商。翁彪离家不久,拆迁办一名叫谢彪的拆迁人员便带来了一帮人,在屋内找到一桶汽油(翁彪家有辆助动车),不顾周洁的阻拦,拎着就走。随后十几个拆迁人员拥进屋子,围着翁彪74岁的父亲,要求公媳二人离开屋子。周洁以正准备吃午饭为由拒绝了。此时一名叫沈永康(音)的(据周洁称可能是拆迁办综合组的工作人员)嚷道:你再不走,老子就揍你。
周洁说:「我们被推推搡搡赶出家门,我身上被扯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他们把公公推倒在砖头堆上便不再理睬。随后一部推土机开来,不到两分钟就把房子铲平了。我在这里生活了10年,很多家当都没来得及撤出,房子瞬间变为废墟。我的一部照相机,还有结婚时姐姐给的金银首饰都没有了。VCD、床、信用卡、5000块现金都被人拿走了。」
没过多久,翁彪从拆迁办返回家中,一看房子已被夷为平地,大叫一声,转身拾起一样东西,似乎是香烟或打火机,折回了拆迁办。
12点左右,拆迁办方向突然传来火警声。周洁觉得奇怪,想去看,走到半途,邻居拦住了她说:翁彪没事。周洁于是回到房屋废墟上去照顾公公。
一直到傍晚,周洁始终没见丈夫回来,她开始产生不祥的预感。当天晚上,警方找到她并告诉她:翁彪出事了!他在拆迁办公室用汽油「自焚」,并烧伤了拆迁办的其他6名人员,此刻正在医院抢救。周洁一下子懵了。
邓府巷拆迁指挥部位于洪武北路10号,距翁彪家200多米。据当场目击者,邓府巷巷口卖报纸的李阿姨说:当时只听得拆迁办传来几声喊叫「不好了,出事了。」随后谢彪第一个从办公室内走出来:身体弯曲,双手张开呈拥抱状,身上的化纤衣服已被烧光,滴着化纤的融化物,全身只剩一条棉短裤。李阿姨说,谢彪直接坐出租车去了医院,其他5名被烧伤者随后也陆续走了出来,拦下出租车直奔医院。
据多位居民回忆,翁彪是最后被消防员从大火中救出来的。消防员赶来后透过玻璃发现翁彪趴在里面的地上,随即质问拆迁办人员:里面还有一个人,你们怎么不救!同庆里居民陆亚清说,翁彪被担架抬出时身上还有火。从惨剧发生至被救出,约有30多分钟。
多位居民反映,翁彪第三次前往拆迁办时都是两手空空并没有携带汽油。汽油来自何处?现场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据同庆里居民反映,翁彪平时为人老实厚道,并不偏激,如果没受到刺激,不会做出自焚的过激行为。周洁提出了几点质疑:第一,按理拆迁办内该有灭火措施,为何在30分钟内一直无人灭火?第二,拆迁办为何不先抢救烧伤最严重的翁彪?
周洁推测:翁彪第三次去到办公室时,可能与拆迁办人员发生了争执,在愤怒中将汽油倒在身上,争吵不断升级,翁彪遂点火自焚。
而根据谢彪走出时的姿势推断,拆迁办的人员可能也没意识到翁彪真会自焚,当意识到情节严重时,谢彪冲过去抱住翁彪试图阻止,为时已晚。
玄武区宣传处一位姓梁的工作人员介绍了翁彪当时的状况,他说,翁彪的烧伤面积为98%,深度面积78%,伤残3级,医院正在全力进行抢救,每天费用高达1万元,且翁彪病情已有好转。但周洁及亲属对翁彪的生死有很大怀疑。有传言,翁彪已于事发当日身亡。
自22日至24日,周洁一直要求见翁彪,但始终不得见。23日夜里,有人代表拆迁办去安慰周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尽量满足。25日上午9点多,周洁与姐姐周艳(化名)在有关部门的陪同下,前往南京军区总医院探望翁彪。周洁一看到翁彪露在外面呈焦炭状的手脚便昏厥过去。
据知情人士透露,27日上午,在翁彪亲属的强烈要求下,南京市玄武区有关部门再次将周洁亲属一行10多人带进南京军区总医院住院部,但终因主治医师有急诊,未能探视。
南京市新街口派出所的一位所长透露,其他6名被烧伤者中,谢彪烧伤80%,情况并不比翁彪乐观多少,其他几名则是轻伤。目前,南京市有关部门正在组织有关部门对「自焚」事件的真相展开调查。
* 事件的起因
周洁在回答记者有关翁彪「自焚」动机时,提出翁彪的过激行为与此前发生的一系列野蛮拆迁有直接的关联。周洁说,早在7月9日,拆迁办一名叫吕凯的人便带领10多名拆迁人员强行爬上她家屋顶将瓦片掀翻。翁彪当时提出抗议:我74岁的老父亲和12岁的儿子还在屋内,砸伤了怎么办?但吕凯嚷道:我们不管,我们就是地痞流氓,打的就是你,谁让你不搬的。7月12日下午5点,拆迁办的人将同庆里的水电突然掐断。那天正好下着滂沱大雨。由于翁彪家屋顶在7月9日被掀,屋内漏得一塌糊涂,一家四口躲在角落里无计可施。同庆里居民十分气愤,前去交涉。迫于民愤,拆迁办在晚上7点将水电重新接上。但7月14日,同庆里的水电被再次拉断,此后再没接上。
周洁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拆迁人员不断骚扰他们的生活,砸玻璃,将碎砖烂瓦故意堆在他们家门口,想方设法赶他们搬迁。此过程中,公公被窗外砸来的一块石头砸伤,周洁找拆迁办理论,拆迁办回复:是农民工干的,找他们去!
据居民反映,发生一系列极端冲突的关键原因在于拆迁过程中可能有「黑恶势力」的介入。拆迁办请来的拆迁人员中有不少社会闲杂分子。自6月12日公布拆迁公告起,拆迁办的拆迁人员就对居民不断地进行骚扰、恐吓。据说拆迁办给他们定名为拆迁先锋队,每天工资100元,拆迁后的砖瓦木材全归他们。
7月初,拆迁先锋队来到同庆里2号二楼,该户一名12岁的小孩子刚责问一句「你们来干什么的,下去。」便受到一顿暴打,小孩子满脸是血,住进了医院。
同庆里10号,柯安心的家。拆迁先锋队瞅准其出门办事的契机,眼看着天空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飘来,立即爬上屋顶将瓦片全部掀掉。刚掀完,密集的雨点便霹雳啪啦砸了下来。柯回到家中时,家具、衣物、电器等所有的财产都已被淋得一塌糊涂。柯无家可归,只得借住招待所。
7月12日,拆迁队强行拆除家住邓府巷青石街3号,与翁彪家斜对门的陈五郎的屋子。陈五郎被逼,以割腕自杀对抗,才迫使拆迁队停手。陈五郎在事发后20多分钟后才被邻居送至医院,他的左腕被缝40多针。
陈五郎的妻子王唤莹说,8月22日上午,她的丈夫本来也准备了汽油在遇到野蛮拆迁时进行抵抗,没料到,翁彪先出事了。
邓府巷1300多户居民的房屋大多是被强行掀掉的。不少居民其实是不堪野蛮对待而搬出去的,因此一些人至今尚不肯在拆迁协议上签字。
* 可以避免的人间悲剧?
9月8日新浪网刊登的中国青年报的报导说,面对拆迁工作人员的粗暴作风,看着自己的家在顷刻间被推土机碾成一片瓦砾,翁彪在愤怒之下采取了极端的非理性行为,以生命相抗争。我们在痛斥置人生死于不顾的拆迁者的行为的同时,在对现行的房屋拆迁办法提出质疑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冷静地想一想,翁彪除了自焚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方式改变现状?换句话说,他是否必须采用极端方式才能达到维护自己权利的目的?
报导还列举了南京另一处拆迁户们的做法:宝善区拆迁办在南通路27号的拆迁中遭遇抗拒。拆迁户们团结一心,不理,不动,派代表与拆迁方及政府各部门对话,采取沟通、上访的方式维护自己的权利。尽管目前双方还处在僵持状态,上访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但拆迁户们所采取的抗议方式却是冷静而理智的。在这种处理方式中,既没有暴力抵抗事件,也没有伤及任何人的财产和生命安全。
据此文章认为,争取和保护自己的权利,也许还有更冷静和理性的方式可以选择。
几个看起来是南京地区的网民对此文表示了感谢,因为南京至今还没有一家媒体敢于报导有关自焚事件的任何消息。
但绝大多数网友表示了极大的愤慨。
含蓄一些的,有的举了西方国家的例子:「曾经看到过一则小故事,好象是美国,反正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一个大规模的公司一个很大的工程,就仅仅因为一个老太太不愿意离开她的家,迟迟不能开工。后来因为老太太因为避雨无意进入了这家公司,无意中得到了热情的照顾,老太太感动于此,主动同意了搬迁。」「怎么没有记者写《暴力拆迁方式是否公平-由南京拆迁自焚说开》?」「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多数网友借对文章的评论,表达了内心的感受:「作者可能没有亲身到过南京,到过那个叫做邓府巷的地方,没有见到屡次受到毒打的被强迫拆迁的人;没有见到翁彪80多岁的老父亲被从屋子里拖出来后,腿上的淋淋鲜血;没有经受半世纪最高温的南京7月断水断电的滋味;没有听过南京某副市长在拆迁工地,用不屑的口气对雇佣来的「社会闲散人员」说: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没有看到已经被强行拆掉了房屋的,丧失了劳动能力的人露宿在废墟,没有看到70多岁白发苍苍的年迈妇女,站在房前,试图阻止推土机的前行!生命固然可贵,但生命在某些人的眼里,真的可贵吗?」
「这篇文章没有说一句错话,但说了一堆废话。我们大可不必为了这篇文章再争论些什么,因为谁都知道这件事情里所有当事人离法律有多远,离道德有多远。其实大家应该想想,应该认真的想想现在的社会矛盾在哪里,这些矛盾有多大,及其根源。」
「不能责怪记者和中国青年报,而是我们生活在一个病态的社会,生活在一个分不清是非曲直的社会,生活在一个唯金钱决定一切的赤裸裸的物质主义社会。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弱势群体的利益势必遭受最野蛮的侵略,正如我国外交政策的一句话:弱国无外交。就是这个道理。中国青年报,我为你叹息。无论如何,要为青年一代的舆论和道理引导留一点遮羞布。」
「作者能够报道出来已经不容易了,这年头,记者也不好当啊,弄不好饭碗就没了。中国人向来有饿死不做贼,怨死不告状的说法。如果一个中国人采取死的手段抗争一个不公的对待,那么一定是这个制度,这个组织太黑暗,还腐败,太没人性了。」「更可悲的是,在南京至今没有人出来为这个事件承担责任。还说什么上访?这不人死了政府都无动于衷吗!」
「要我们老百姓用「理性的抗争」对付「野蛮的制度」?无异于与虎谋皮啊。「上访」?更搞笑了,试想,信访办是谁办的?纪委又是谁办的?「老爸」监督「儿子」会有公平吗?」
「有了理性的制度,再来谈什么理性的抗争吧。」
这两则评论颇具代表性:「社会主义国家应充分考虑和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尤其是弱势群体的利益,我们有些执法者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性!否则不会产生自焚事件了!」「民:无奈!无助!无法!官:无视!无情!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