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山东莒城人,硕士。毕业后曾在司法系统工作。以下是刘鹏的自诉:
2000年7月11日,我被劫持到江苏省大丰市四岔河上海第一劳动教养所四大队一中队一组,后知这里是所谓的“新收组”(也是“严管组”),这里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没有笔、纸,不允许写信,我在这样的环境中被洗脑,参与洗脑的3个帮凶中一个是在社会上“看场子”、“收保护费”的;一个是打架、暴力伤人的;一个是在黑社会上混的,玩过枪,吸过毒,杀过人,无期徒刑改判的。他们对我稍不满意就会表现出凶恶残暴的一面。他们强迫我坐在凳子里,膝盖并拢,腰挺直,手放在膝盖上。时间一长,我感到屁股和腿麻木酸痛,脚和膝盖疼痛难忍,但他们不许我动,否则,折磨我。他们轮流午睡,但不让我睡觉,并强迫我背规章制度,而且非打即骂。
在这里,我的人格、人身随时会受到肆意的侵犯。他们经常提出侵犯人权的无理要求,还说“不配合就把我的手用细绳往后绑起来再往上吊起来,再硬的汉子也难撑几分钟”“你劳教30个月900天,我们一天换一个花样搞你,还怕你硬?”“刘少奇不是被搞死了吗?如果你被搞死了,就说你是练法轮功自杀死的,反正你死了就说不清了。”警察成了刽子手,被改造的匪徒成了帮凶,帮凶们为了得一点点甜头,比如减期、看电视、抽烟等,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遗余力的帮助恶警压制善良、制造伪证、欺骗世人。
他们坏点子多的是,例如,让我头顶高低床的铁柱子,脚尽量往后退,时间不长会感到铁柱子往头皮里凹进去;让我手端着一脸盆水站马步;面向小便桶闻臊味……他们会随意地威胁你身体的任何部位,乃至置人于死地都可以不负任何责任。
因为自己在有些问题上不够清醒,以为向他们妥协是为他们好,在这种想法下,我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现在想到这样做,自己也在助纣为虐,而不是真正的善。谁悟谁得,邪悟后,我的身体很不好,晚上咳嗽、睡不着觉,甚至还带血丝 ,这在我几年修炼中都没有出现过,自己在迫害中成了为虎作伥的人,还让我转化其他法轮大法学员!我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有信仰的人被他们搞成一个失落灵魂的行尸走肉,美好的心灵被扭曲,充满罪恶感、极度空虚,但表面上还要强颜欢笑,我感到良心被吞噬,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折磨!
不但如此,他们还剥夺了我与家人团聚的权利,给家里造成经济紧张、亲人痛苦,在里面还要逼我陪他们下棋、唱卡拉OK……万幸,我得到了师父的经文,逐渐清醒过来,重新回到堂堂正正修炼上来了,“一个心不动,能制万动。”(经文《去掉最后的执著》)
以前邪恶队长说过:如我推翻以前写的东西,就让我不死也得扒层皮。但我坚定的放下了生死之念,堂堂正正修炼,就在2000年10月10日,我在劳教院子里公开炼功,被抬进屋里来。走正后,也起到了正环境的作用,恶警就把我调到一个新组继续迫害,关在临时换出的仓库里。我坐在床上,一个帮凶把我的眉毛揪下一撮放在嘴上吹,见没反应,就掐我脖子,嘴里还说:“掐死你!”,这时我倒平静下来。我刚把腿放上,又一个帮凶骂了我一句,那气势让人感到他一下子会夺走你的一切,我怕心又起来了,就不敢炼了,一拖就是二个多月,一直到12月28日,我再次公开炼功。从10月10号—12月28号这两个月我很痛苦,那是另一种形式的迫害。由于我的怕心,他们加重了迫害,因为害怕,我又不敢炼功了……在迫害的环境中,我渐渐悟到:懦弱就意味着魔变,害怕就意味着受折磨。
2000年12月28日,我又一次突破怕心,放下自我,从新堂堂正正炼功,但是只要我一张口学法,他们就谩骂、拳打脚踢,打是小事,各种形式的折磨,例如,把嘴用毛巾塞住或勒住,穿着制服的所谓警察恶狠狠地说:“用臭袜子把他的嘴堵起来!”当我把眼睛闭上时,他们就用火柴棍撑开,手脚绑起来,先打,打过之后再绑、吊成大字型吊、或往上吊,或往后吊在窗户上,这一切都是帮凶们在队长的指使或教唆下进行的,坐老虎凳,手往后、往上吊,把身体往前拉,脚用板凳摞板凳往上顶。
在遭受迫害期间,我始终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天天,一月月,几个月,只要炼就绑起来,换着花样搞我,从头到脚都搞过了:头发:用大拇指捏住鬓角发根往上撮;眉毛:揪下来吹;眼睛:用衣服夹子夹眼皮;鼻子:抹辣椒,用大牙膏空瓶装满水对着鼻子,猛地往里一涅,形成水柱往里冲;嘴:用竹夹子夹住一点点嘴皮;耳朵:用拳头击打耳朵,即所谓的“双风贯耳”;脖颈:脖子挂马桶,马桶有半米高,一尺多宽,用细铁丝作提手,里面是熏人的小便;手:用各种方法吊手腕,用细麻绳扎住用力勒,勒得两手发黑发凉,痛的火烧火燎。两大拇指,用细绳扎住勒得发黑,时间一长,痛的钻心;胸口:被用胳膊肘捣、用脚踢,甚至用脚尖踢心窝,被踢了一下,我马上痛的弯下腰去。
我坐在凳子上,被他们一脚踢到地上是常有的事,用巴掌、皮带抽脸、嘴,伴着各种谩骂。他们还曾经用扫帚沾上垃圾的脏水往我嘴里乱捅乱钻,扫帚是硬毛的。他们还扬言说是往嘴里抹小便,反正我是闭眼不看,它们无论如何,我也不放弃。帮凶小顾说:“刘鹏你连这个都忍得了?!”我仍然是忍着,没有任何反抗,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则要求自己。
有一次,我被绑在床上,两脚绑住系在床的两根铁柱上,两手绑住往前拉。一人手指掐我耳朵,一人捏我鼻子,一人用直径一尺长的大漏斗插到嘴里往下灌食。我的尾椎被他们用膝盖顶。睡觉时,一挨床就疼。这样疼了一个星期左右才好。坐在凳子上,身体往前压住大腿,时间一长,血流不通,各种滋味难以形容。
有一次小组里几人让我跪下,我不听,他们中一人就从后面用膝盖顶我的腿弯,一人站在我大腿上往下压。我心生一念,就是不跪,果然纹丝不动。他们折腾了好一阵子,感到很奇怪,我真是纹丝不动,他们只好放弃。
恶人们穿着皮鞋踢我的脚后跟肌腱,使我走路一瘸一瘸的,持续近一个月才掉伤疤。搞得时间长了,搞我的人对我熟了,下不去手了,就换一个中队和队长。天天整,一天几遍,他们把整人当成了家常便饭,目的无非是要我上他们的路子,按照他们说的做,就是他们想剥夺我堂堂正正炼功的权利。
因为我要炼功,于是被恶警绑着,睡觉也不给松开,各种绑法,让人难以入睡。暑天,我被绑在严管室,窗户用铁皮封着,衣服一天湿透好几次。有时,我的手被绑在身后,趴着睡,滚过来滚过去。旁边的人看着就心酸,忍不住说出同情的话,这也是他们良心的发现,但我既决心走正修炼的路,决不再向邪恶低头,我知道那种所谓的“配合”、“转化”、写“三书”的做法都是违背真善忍的,是伤天害理的。我曾经违心地写过这些东西,既体会过精神上的被折磨的苦,又体会过在这一点上违背真善忍之后,身体状况恶化的痛苦。
当我坚定地从新走入正法中来,又体会到了无病一身轻的境界。事实胜于雄辩,只要按照法做,就能证实这一点,所以我清楚他们搞的目的,也是我绝对不配合的,无论他们怎么搞,我就是不让他们得逞。他们恼羞成怒、各种讽刺挖苦、谩骂侮辱随之而来,这正说明了他们的心虚。那种气极了的冲动、发狂有时会刺激我的懦弱、怕心,所以我就经常默念经文,保持祥和的心态,慈悲对待他们。狱警除了利用流氓帮凶外,有时还亲自动手,用铐子、电警棍,长的、短的,2根、3根 ,一次、两次、三次,电我的太阳穴、耳垂、鼻尖、嘴唇、脖子、腋窝、胸口、背、手背、脚背,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吱吱地响的声音,奸笑声、怒吼声交织着,我就默念:“难忍能忍,难行能行,”整个过程我一声不吭。一直电到电警棍没电了他们才罢手,并扬言下次充足了电,接着电。他们还扒光了我的衣服,让我站在水里电。
这里的另外一种迫害方式就是洗脑:用伪善的外衣,通过造谣,强行灌输谎言,一遍遍看录像、读报纸,读“揭批”小册子,往我脑子里灌假象的东西,编造假经文,营造“名誉上搞臭”的孤立气氛,利用学员的怕心、对家庭的亲情、个人的前途、身体的安逸、自由的向往、进行威逼、欺骗、高压,还打着“挽救”的幌子,……
我所经历的不只这些,我所听到的其他法轮功学员的故事更不止这些了。例如,我亲眼看到一位叫熊文其的法轮功学员,被他们绑在床上,两脚分开绑在床框上,两手往上绑在头两侧的床框上,大小便都在床上,被强制灌食。当我2000年9月见到他时,他已经被这样折磨了3个多月,全身肌肉已经严重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