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济南市刘长山看守所的经历
在看守所里,几乎所有的房号里都关有大法弟子。我一進屋,满屋里的人齐喊:犯什么事儿進来的?我说我是炼法轮功的。便听他们齐说:“又一个炼法轮功的。”所有人都瞪着眼看着我,这时一位功友立即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跟我讲起了他在这个号里讲真象的情况。这个号里一共关押了有20多人,他们都知道法轮功好,都知道炼法轮功的是好人,这些人知道了我是炼法轮功的,他们也就没再刁难我。关在号里的人都是些社会上不务正业的、贪污盗窃的、甚至还有杀人犯暂时关在这里的。每个号里都有一个号长,号长很凶,平时新進来的人都得挨一顿揍,这是号里的规矩。但当时对法轮功学员就规矩多了。每次被关進来的学员都向他们洪扬大法,大法使他们的坏毛病有些收敛。
没几天看守所的看管看到我和功友交流便把我关到另外一间号里,我刚一進去,这个号里的人也是齐声喊:“犯什么事進来的?”并强迫我蹲下。他们一哄而上准备对我动手,我说我是炼法轮功的。号长是一个年纪大的人,一听是炼法轮功的便对那些人说:“都闪开!让他起来。”原来这个号里过去也关过法轮功学员,他们也都知道法轮功好。号房里的居住环境是极其差的,每个号里都有差不多20几人,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里。靠墙边有一排石板床,只有那些在这里呆的时间长的人和那些能打的睡在上面,其他人都是在地上睡。花钱买的新被子新碗,根本就到不了我手上,都被号长扣下,给我一床破旧的被子和一个破碗。吃的是数量有限的粗面黑馒头和菜汤。在号里这段时间我就给他们洪法,讲法轮功是怎么回事。由于讲真象,他们有的人能够听進去,也就不怎么反对我在里面炼功了,白天我都是盘着腿坐着,晚上等他们都睡下才能有空间炼功,因为地方太小人又多。
有一次看守所给这里所有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查体,在走廊里见到了几十名男女大法学员,我们见后都向对方合十,以相互鼓励坚定。一位女功友说她们号里有十几位大法弟子在一起,(因女号少,非法关押的女学员多,所以她们能够好多弟子都关在一起)大家每天都集体炼功,背师父的《洪吟》和经文。查体后说我血压高,警医天天给我往号里送药,我叫他们拿回去,一粒药也没吃。号长说你看人家炼法轮功的就能坚持不吃药,身体照样没事。其实我心里明白炼功人身体没有病,当然就用不着吃药了。
* 被单位停职
2000年8月2日夜里12点把我们释放了。我和我儿子被押回了当地派出所关在禁闭室里,第二天一早一薛姓民警拿来纸和笔让我们写保证。我是这样写的:“法轮大法是正法,真、善、忍是宇宙特性,是佛法的最高体现;大法教人向善做好人,做更高层次上的好人;大法对任何国家、任何民族、任何人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对大法坚定不移。”民警一看说:“还坚定不移”,他拿着我俩写的“保证”就走了。派出所早上就打电话让单位来人把我们接走 ,直到中午快12点了,管某才来到派出所把我们接出来。回到家后,单位让我停职检查,停职期间每个月只发300元生活费,被非法拘留期间的工资停发。停职期间我照样把我的本职工作干好,工作一点也没少做。至于检查,我只是检查我自己还有哪里没有做好,还有哪里不符合大法的标准,今后努力做好。平时照旧坚持学法炼功,证实大法、开创修炼环境。
2000年9月的上旬,我和另外两位功友去黄河北某县一个村里证实大法。这个村和周围的村里修大法的人很多,由于邪恶流氓集团的造谣迫害,使得当地的修炼环境很恶劣,当地的恶警不断骚扰大法弟子,非法的抓捕、抄家、罚款、判刑、劳教,使大法弟子倍受迫害。那种环境对每个学员都是严峻的考验。在这种严酷的现实中,有的学员就不敢炼了,有的不敢出门。我们来到一个功友家,他把本村和周边村的大法弟子叫来十几人。大家共同学了师父新经文以及学员的修炼体会文章,然后大家互相切磋,有的学员谈了自己的修炼体会,同时还介绍了本地区的修炼情况。通过这次交流大家认清了当前修炼环境的复杂。大家都表示坚修大法决不动摇。当天大家切磋到很晚,学员们都不愿离开,最后我们把带来的真象资料分给大家。有一位老大娘对师父对大法无比的敬仰,她拿着大法资料,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一直哭,她无法表达对师父慈悲苦度的感恩之心。
* 到北京证实大法
某天,我和功友要去一位学员家参加交流,之前告诉我们去的时候坐某路车坐到头,有功友来接我们。结果我们坐反了方向,没有找到,回来后我们便去了另一位功友家,这位功友夫妇俩修的都很精進。我们在交谈中,又来了一位功友,送来了明慧网文章《严肃的教诲》大家共同学习交流后,决定应该去北京证实法。我们抓紧时间赶制了几条大小横幅,我们准备分头去北京。当时环境很险恶,到处是警察,在车站查的很严。当时大法弟子去北京有坐火车的、有坐飞机的、有坐长途汽车的、还有步行去的。我和一功友去坐邮政车,因为邮政车在路上一般都不查,只要给司机钱,他们也拉人。但是我们没有赶上,就去了火车站。我们共有7个人,买票上车也很顺利,30日到达北京后,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由于这一路上很顺利,我们放松了警惕,大家在一起又是学法交流,又是盘腿打坐,准备一号去天安门广场打横幅,结果被旅馆服务员告发,晚上10点多,当地派出所来了一些警察包围了旅馆,我们没有办法走脱,这些警察象疯了一样,对我们拳打脚踢,非法搜身搜包,搜去了横幅和经文。我们坚决不说出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要住旅馆,有一位学员带了身份证,被恶警搜去后才知道我们是济南来的。
济南市公安局住京办事处警察把我们非法押到办事处租的宾馆,把我们7个人关在楼梯道上,并有警察看管。我们几个就给看管我们的警察讲真象,但是他们都被江氏邪恶流氓集团的欺世谎言迷惑的很深,无知的做着助纣为虐、迫害大法的事。济南市公安局一个象是头头样的警察把我叫到一间房里,他说他是刚下飞机赶来,想要跟我谈谈。谈话中我听出他对济南市很多大法学员的情况很熟悉,我就断定这是个迫害法轮功的帮凶。他叫我表个态,我就说法轮大法太好了,我从身体的净化到思想的升华讲了许多,他便说我顽固不化。我说那你看我说的哪一点是假的,哪一点有问题?他说那你就走着瞧吧,那意思是说非把你送進监狱。他见我不妥协就把我送回到关我们的楼梯道上。狭窄的楼梯道上我们7个人只能挤着坐在冰凉的楼梯上,在楼梯口上放着一张桌子,是看我们的警察用的,桌子的抽屉洞里有一本他们非法搜来的小本《转法轮》,我们想不能让邪恶毁坏了大法书,就趁机把这本书藏在包里。一会儿,一个恶警发现书没了,但他不吱声,他叫我们每个人带上自己的包,一个一个到走廊上来,然后非法搜查我们的包,由于师父的保护,全部搜了一遍也没搜着。见没搜着,便对我们喊到:“我搜的一本《转法轮》放桌洞里谁拿了?”我们一齐回答:“没看见。”他见没找到,我们也不承认,就没再追究。
* 被当地派出所拷问
2000年10月2日,当地派出所副所长郭某和我单位党委办公室副书记管某,还有其它单位的来到北京,他们来了三辆车,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高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我们齐声背诵师父的《洪吟》和《论语》,那高昂的背法的声音在空中飘扬。回到了当地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一下车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几乎全所的警察都到齐了,齐刷刷的站在门口一排,各个脸露凶相,一看就知道他们要耍邪威。下车后叫我们全都靠墙根蹲下,把携带的东西都放在身前,然后一个一个开始盘问,并非法搜身,搜到的钱物全部拿走。因为之前我把身上带的钱和家门钥匙都放在一个功友包里的衣服当中,所以他们在我身上只搜到了五角钱。恶警恶狠狠的问:“你的钱哪儿去了?”我说我就只有五角钱。全都搜过一遍以后,把我们全部关押在禁闭室里。
到了晚上9点钟的时候开始提审我们,非法审我的是派出所恶警杨某,他问我:“为什么去北京”?我说:“为了证实大法!”他问:“证实大法的阴谋是什么?”我说:“没有什么阴谋,证实大法是我们这次去的目地!”要求国家给我们一个合法的修炼环境;要求释放所有被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并给我们的师父恢复名誉;允许出版大法的书籍!”最后他问:“还去北京上访吗?”我说:“只要法没正过来就去!”问完后,又把我关回禁闭室。第二天上午,副所长郭某,恶警梁某又把我押到办公室里,恶警逼迫着让我蹲着,蹲不住就用脚踢。他们还是问我是谁组织去北京的那一套,我说都是自愿去的,没有人组织。这时恶警杨某从外面進来,冲着我的后背猛踢一脚,把我踢出去一米多远,我从地上爬起来,它们再叫我蹲下,我感到此时很吃力,刚被它踢的那一脚够狠的,当时它穿的是一双很厚的皮鞋。我感到后背非常痛,前胸发闷,深感这些恶警的残忍,我感到这是对我的极大的侮辱,我感到很痛心。
回到禁闭室不长时间,派出所教导员王某拿来一串钥匙,问我,是你的吗?我说是。这串钥匙是我家门和办公室的。前段时间我被非法拘留时,被恶警非法搜去的,后来去要可他们就是不给,单位去要他们也不给,说是丢了,公安警察把别人的私人物品弄丢了还理直气壮的,好象还很应该似的。这回为了去抄家拿出来了,他叫一个孙姓警察押着我回到家進行非法抄家,抄走了我平时看的一本《转法轮》,觉着抄到的东西太少,便把我的一个铜香炉和一些烧香拿走。我们在一起的这几个学员都被非法抄了家。下午,有四位功友被非法押送到济南西郊拘留所拘留半个月。我和另一位女功友仍在禁闭室关押,因为当时我是在这位功友家写的横幅。到了晚上九点多又有四位功友被押来禁闭室,我对他们讲:一定要坚定,只要坚定,师父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因为禁闭室里亮着灯,我跟他们讲话的过程恶警梁某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梁某冲進来恶狠狠的喊道:你跟他们讲什么呢?我说我问他们是哪里的。恶警不相信,便把我押到所长办公室,跟所长张某说我在禁闭室教唆刚被关押進来的法轮功学员。张某又问我,我还是象刚才那样回答它。张某见我不说实话,便恶狠狠的说:把他铐起来。梁某就把我铐在值班室的床头上铐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恶警梁某把我和这位女功友非法押送到济南市刘长山看守所。济南市各地区被非法抓捕的大法弟子一车一车往这里送,看守所在办手续的走廊里挤满了各地区送来的大法弟子,都是等着办手续和查体的,查体合格后便送到里面的号房中。我和这位功友等了好长时间才到我们查体,和我一起来的这位功友过去有严重的哮喘,炼功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还有一点儿喘的症状,警医一听,说,不收。警医量我的血压,一量血压高,也不收。梁某一看不收,便跟警医商量,叫收下,结果警医坚决不收,恶警没办法只好又把我们押回到派出所禁闭室。第二天副所长郭某亲自押送我们去看守所。和我一齐的功友有哮喘的症状,他们坚决不收。今天换了一个警医,上次我被拘留时,她见过我,便说:上次来的时候血压就高,还问我:在派出所的时候有没有打你?我说:打了,现在我的胸部和背部还发闷发痛呢。她用听诊器一听说:不收。郭某没办法又把我们押回到禁闭室关押。跟我一起的女功友被送到济南市历城区看守所,也不收,便又押了回来。后来又被押送到铁路局看守所,被留下了。我则一直被关在禁闭室。后来派出所想出一个恶招,它们想让我单位给我交一万元钱,把我送到医院進行迫害。单位说没有钱,不给交,恶警的阴谋没有得逞。最后恶警把我交由单位看管。单位机关党委办公室副书记管某便把我安排在单位门口原居委会的一间空屋里,由单位的警卫看着我。不准出门、不准回家,吃饭就让警卫在外面随便买一点,只有上厕所时才能够由警卫跟着我回家一趟。平时我就不断的给看我的小警卫讲大法真象,晚上我就在屋里炼功。
这期间山东省的大法弟子不断有人去北京证实大法,省委书记吴官正已下了命令要大批抓捕法轮功学员,非法判刑、劳教。单位机关党委办公室副书记管某和部门领导大概已经知道要劳教我,所以单位的领导和同事几次来给我做工作,让我放弃修炼大法,他们曾暗示我,如果不放弃修炼可能就要被劳教。我坚决拒绝了,我说任何人、任何事情也改变不了我坚修大法的决心,这是我的本性,是我生命的归宿。从这往后,管某吩咐警卫要对我严加看管,千万不能让我跑了。
* 见证劳教所里的邪恶
2000年10月16日,管某来通知我说我被劳教了,让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我部门的领导和几个同事还有警卫跟着我一起回到家,我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冰箱里吃的东西全都给了单位的警卫,趁这个时候我给在国外的家属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被邪恶非法劳教三年。派出所孙姓警察让我在劳教判决书上签字,我看了一下,劳教书上写着我是因为在天安门广场上打横幅,扰乱社会秩序,决定劳教三年。签署劳教的时间是2000年10月3日。我说这不是造谣吗?我在北京在旅馆就被抓了,扰乱谁的秩序了?我坚决拒绝签字。姓孙的警察强按着我的手让我签,硬掰着我的手指头按手印。恶警的强迫决改变不了我的心。之后孙姓警察把我押送到济南市刘长山劳教所,劳教所说得回所在地区查体后他们才收,便又把我押回到派出所。他叫上恶警梁某,把我押到当地医院查体,我当时身上有四百元钱,叫我交了两百元钱查体费,梁某通过熟人走后门,立即查了体,之后孙姓警察又把我押送到劳教所。
我儿子从北京回来以后也被劳教了,当时我正被非法软禁在单位的黑屋里,不知道他回了家,也不知道他被劳教。他被劳教经过门口时,警卫都没告诉我,后来警卫才告诉我我儿子已经被劳教了。这个警卫我先前给他洪法,他知道炼法轮功的都是好人,我便对他说想给我儿子送几件衣服,他说那你赶快送去赶快回来,这要让管某知道就坏了,我说我送下后就马上回来。10月14日那天,我拿了几件我儿子的衣服准备给他送去,刚要出门,门口警卫说你儿子回家了,我赶紧回到家,看到有两个警察在我家,我儿子正在找衣服。我看到我儿子剃着光头,瘦了很多,这时候警察对我说你儿子被劳教时什么都没带,当时家里也没人,经过劳教所研究,才答应让他回来拿衣服,这回可是劳教所破例。意思是说劳教所还挺照顾你儿子的。我就这样目送着我儿子上了车。一个按“真 善 忍”要求做好人的小伙子竟然被邪恶抓去劳教,此时我的眼泪不断的落下来,我想我儿子在魔窟里一定能坚定自己的正念。
济南市劳教所有两部分:西所和南所,也叫西山和南山。我当时被送到了西山,我儿子在南山。我被送到西山后,抱着一大包被子衣服,沉甸甸的,经过了好几道铁门。進到最后一道门后他们让我把东西放在地上等着,这时又送来一位大法学员,是个年轻的学员。他抱着一个大包袱進门就喊:“我要学法、我要炼功!”警察给我们填写入所登记,我趁机对这个警察说:我们炼法轮功的都是做好人,劳教我们完全是违法的,这个警察显得很麻木,没有表态,他把我们带到队里,我被安排在二大队二班,这里每个队每个班都有法轮功学员。这时二大队的教导员让我先把东西放下,到他办公室里了解一下我的情况。我说:“我在单位是做美术编辑的,因为修炼法轮功按‘真 善 忍’做好人,这不,给送这里来了。”他没有象那些警察一样气势汹汹的邪恶表现,他对我说:“你年龄大,你到二班,那个班里老年人多,不会欺负你。”后来才听说他也曾经练过法轮功。
劳教所里的生活条件是很差的,伙食更差,两个小黑馒头根本吃不饱,只有中午才有一碗没有油的菜汤,早、晚就只是给点咸菜。我来到班里,床底下堆满的全是手工制作的塑料花,这就是在这里天天劳动做的东西,活儿一来,便白天黑夜的加班赶任务。班长看我年龄大就安排我睡下铺。我一有机会就给班里这些人洪法讲法轮功是怎么回事。所以班长也就允许我炼功,他说:“只要别让干警看见就行。”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后,济南市劳教所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全部要转往山东省王村劳教所集中关押,从而便于对法轮功学员進行系统的迫害。我们从西山坐上一辆大巴车,两个人戴一副手铐,每两个人有一个干警看押,大巴车开到了刘长山劳教所,干警把关押在这里的法轮功学员也押上车,也是两人戴一副手铐,在车上我看到了我儿子,他这才知道我也被劳教了。一路上大法学员都很祥和、平静。
劳教所是邪恶势力的黑窝。来到王村劳教所,進入两道大门,两道大门之间的距离非常远,周围的高墙全都拉着电网,進到最里面的院里看到有四五座高大的牢房前后并排着,阴森恐怖。劳教所干警把我们带到最里面的一栋楼的东头,叫我们排着队蹲下,把带的行李放在前面,然后这些警察开始一个人一个人的搜身,全身上下、里外全搜一遍,身上不准留现金,带的钱全部交上,把个人所带的包裹打开全都翻一遍,看有没有藏经文,每件衣服、被褥的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从它们搜查的仔细程度就可以看出邪恶对大法的仇恨与恐惧。折腾了一通后,叫我们抱着各自的东西跟着它们進到楼里,在走廊里排成一排,脸对着墙壁坐在一个几厘米高的小木头板凳上,双手放在两腿膝盖上,身体挺直,头绝对不能左右活动,更不准出声说话,并安排一些非法轮功的劳教人员看着我们,稍不符合邪恶的要求便拳脚相加。坐了很长时间,等着给我们分队分班。最后共把我们分成三个大队,每个大队有十几个班,每个班有20人左右。
我被分到九大队一班,这三个大队关押的全是山东省各地区的法轮功学员。我这个班20人中有济南的、青岛的、淄博的、聊城的、泰安的、冠县的。让我们排成四排坐在几厘米高的小木头板凳上,身体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准歪头、转身,不准说话,不准闭眼,就这样从早上5点钟一直坐到晚上11点钟。天天如此,只有吃饭和上厕所的时候才能动。每个班有两个非法轮功的劳教人员当班长监督我们,稍有不符合的就叫到外面走廊里鼻子贴着墙,面壁罚站,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发生。很多学员坐在小板凳上一天就把屁股硌破了,有的磨破了皮,淄博的一个19岁的年轻学员每天睡前在屁股上垫一块很厚的卫生纸,早上起床后都被血浸透,持续了好长时间,因为还没等伤口愈合,坐一天后又破了。邪恶先从精神和肉体上给学员施加压力,我们都不为之所动。我们每天坚持默背大法,有机会就给看着我们的劳教人员洪法讲真象,慢慢的,有些劳教人员看着我们的时候就不那么严格了,放松了很多,有些时候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警察来了才冲我们骂几句做做样子。后来干警在每个房间里安上小喇叭,一天到晚播放流行歌曲,以软化学员的思想,麻痹学员的意志。为了抵制邪恶的迫害,我们每人都写了申请复议书,要求无条件释放我们。九大队大队长郑万欣拿着我们的复议书说:可以给你们代交,但是法轮功学员的劳教决定省里说了不算,也做不了主,不会放你们的。九大队主要的几个干警是郑万欣、马立新、孟姓和罗姓干警,他们有时也跟我们说说笑笑的,但那只是伪善的行为,其骨子里是要转化我们。他们软硬兼施,手段极其卑劣。
2000年10月1日前后,全省市各地法轮功学员先后被押送到王村劳教所男所的有500多人,女所人数更多。進所后第一步先逼迫写保证书,强迫学员不准炼功、不准传经文、不准交流。当时所有的学员都坚决抵制,有些学员非常坚定,始终都不肯写;邪恶便开始利用各种酷刑手段進行疯狂的迫害,此时邪恶的本质暴露无遗。之后学员不断被恶警劫持走,有的被关小号、有的关黑屋禁闭,有的被押到非法轮功学员的劳教人员班里進行摧残。邪恶的恶行很诡秘,因为它们怕曝光,很多残忍的酷刑学员都不知道。一个姓孟的警察对我说:你年龄大,不想马上拉你出去,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必须得写。我当时脑子很清醒,知道我们被劳教完全是违法的,即使被邪恶绑架来,那目地就是证实大法,不是来转化的。但是人心就是很难去,关键的时候就看出自己修炼的差距来。我勉强写了一句“在劳教所内暂时不炼功”草草几个字,并在“不炼功”前面的字缝中写了两个模糊不清的小字“不能”,意思是不能不炼功。但还是被恶警发现后把那两个字划掉了。一个姓苏的济南的学员坚决不写,恶警把他关押在一个小黑屋里,用四根电棍同时电击,电的他全身都是灼伤。还有一个姓张的学员写了保证后心情非常沉重,他坐在小板凳上很难过的自语:“对不起师父,错了!错了!”这时一个干警正好進班里来,他猛的站起身来坚定的对恶警说:“我写的保证作废!”恶警立即把他带走。几天后回来,看到他的嘴被电的几乎全都烂掉了,两片嘴唇肿得很大,使得他的嘴张不开,不能吃饭,不能说话。后来才知道当时恶警一直电到他说“不作废”为止。很多学员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残酷折磨。这期间恶警根据学员的不同表现不断的调换班,今天上这个班,明天上那个班。
每个大队都有一个“老班”,就是在7.20刚镇压后不久就被非法劳教的学员,这些学员基本上是一些当时的各炼功点的骨干。是邪恶一开始重点迫害的学员。这些学员一开始都是很坚定的,有的长期绝食,有的长期关小号、黑屋,有的被捆在床上很长时间,有被吊打的,有被强迫灌食折磨的,有的被电棍电击的,其残害的手段极其邪恶。邪恶的迫害多数都是在隐蔽的地方实施,所以很难被人看到。
邪恶的洗脑迫害不断升级。九大队的大队长郑某经常的给学员灌输“毒素”。它为了迫使坚定的学员放弃坚信师父,坚定大法,它叫学员回答一个问题,问题是:你们的师父李洪志是人还是神?他把纸发到各班让学员回答。我是这样写的:“李洪志是我们尊敬的师父,他是来世传大法、救度众生的,是开悟的觉者。修大法就是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达到心身的升华,做好人,做更高层次中的好人。善恶有报,任何对师对法不敬的,迫害大法和大法学员的都将在历史的过程中见证它的可悲下场!”
在这之后,开始叫学员在走廊里收看邪悟的录像,听北京团河劳教所几个邪悟者的录音,并且反复的播放,叫学员反复的看、听,以期达到给学员洗脑的目地。多数的学员都坚决抵制看、听这些邪悟者的没有理智的胡言乱语。一次我们好几个班被强迫一起在小会议室收看邪悟者的录像,一名潍坊市寿光县的学员坚定的站起来,理直气壮的喊到:“学员们,我们不要听这些邪悟者的邪恶谎言!”学员们一哄而起站在原地以示抗议。学员们强大的正念之场有力的震慑了邪恶,令邪恶极度恐慌。九大队长郑万欣站在高凳子上瞪着一双充血发红的眼睛,冲着我们高喊:“你们都坐下,你们还站起来?该站起来的是我们。”可见当时的邪恶气焰十分嚣张,但又对我们的正念举动十分恐惧。喊完后象泄了气的皮球。对我们说:今天先不看了,都各回各班。之后只找了那位首先站起来的学员谈了一次话就没再追究。
某日,大队长郑某在队里挑选了四名学员,被押往北京团河劳教所進行转化,去之前,我们大家对他们都很有信心。不长时间他们就回来了,而且全都被邪恶转化。这次他们回来也把北京团河劳教所迫害大法弟子和强制洗脑的邪恶招术学来了。他们的邪悟和转化给王村劳教所造成了极大的波动与混乱。恶警趁机加大了对学员的迫害,强迫学员写悔过书、揭批书,这四个邪悟的人开始在三个大队的学员中传播歪理谎言,逼迫学员写所谓的“三书”。很多学员在严酷的威逼和伪善的歪理谎言下开始动摇、迷惑、不理智、不清醒。原来那个“老班”的学员多数都写了“三书”最后恶警又开了一个新班,把各班的被转化了的学员集中在这个新开的班里,待遇稍微好了一点儿,那就是把每天坐的小木头板凳换成了质地比较软的马扎,未转化的学员仍旧坐小木头板凳。
一天,恶警把全体法轮功学员集中到大礼堂,叫去北京团河劳教所回来的那几个邪悟了的人作所谓的报告,给全体学员灌输邪念。他们把自己的邪悟、背叛大法说成是什么去执著,把对大法学员的酷刑折磨、强迫洗脑说成是对学员的“春风化雨般的关爱”。这完全是被扭曲了的灵魂,变异了的心态的强词谬论与歪理谎言。之后恶警又从长春弄来四个邪悟的人在礼堂灌输谎言,妄图引诱全体学员邪悟。
邪恶根本就转化不了学员,它怎么能转化得了信仰“真善忍”的法轮功学员呢?它们即使使用酷刑,用各种残酷手段迫害、摧残,也达不到它们想要的目地。所以它们就利用邪悟之人做转化工作。有的邪悟的天天忙得不亦乐乎。这些邪悟者甚至把迫害大法和大法弟子的恶警当成救命恩人。
我们这个班20个大法学员,个个坚定毫不动摇。大家坐在小板凳上默背经文、背论语。一有机会就相互切磋,相互讨论,大家也感受到邪恶黑窝里的这种严酷形势,相互鼓励、坚定正念。邪恶每天都要从各个班叫出去一两个学员進行转化。一开始从我们班叫出去两位学员,都是淄博市的,有一个淄博煤矿的学员出去后不长时间就回来了,收拾被子拿着洗具就往外走,我们一齐问他:“怎么啦?”他说你们出来就知道了。原来他写了悔过书被安排到转化班。另一位学员也是这样,他边拿东西边说:“队长把他调到楼上十大队去了,他也妥协了。这两位学员在班里的时候积极的给我们传看经文,还鼓励大家最好能背下来,并指责那些背叛大法的学员,没想到他俩也走上了邪路。之后班里坚定的学员越来越少。一天上午,一个姓罗的干警站在我们班的门口,不停的用它那双透着邪光的眼睛环视全班的学员,最后他盯上了我,它叫我跟它去会议室。
進了会议室,我看到一个姓马的邪悟了的学员,正在给另一位学员做工作。这位姓马的当时十大队找学员去北京团河劳教所進行转化时其中就有他,他为了抵制邪恶的阴谋,一头撞在墙上,撞昏了过去,因此那次就没有让他去,可之后他却让另外那几个从北京团河劳教所转化回来的邪悟者给转化了。恶警让姓马的给我做工作,他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上午,我听后确实感到是邪说,完全是站在法的背离面上讲的。我的心感到很凉,这个学员以前也是全省奔走,到处去证实大法讲真象的非常坚定的学员,结果现在竟走到了背叛大法的境地。他说以前修炼走了弯路、走了岔道;就在这时,一个姓孙的济南的学员把我拽到了会议室头上的另一间小屋里,他跟我大大咧咧的有说有笑的,当时由于他不写保证书,被恶警关在小号里20多天,把他绑在床上拿电棍电他,怎么折腾他都没动心,结果他被这个姓马的拉下了水。 其实在我的脑海中一直就没有“转化”这个概念,修炼不就是修心性、要心性的提高、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吗?在大法遭到恶毒诽谤、栽赃陷害时,在人们受到毒害蒙蔽时,不就得证实大法、讲清真象吗?但是当你念一不正时,邪恶马上就会钻空子。他说写悔过书很简单,就写两句对干警称赞的好话就行了。他给我笔和纸催着我快写,结果我就真的写了几句干警为学员操劳的话,我迷失了。他赶紧拿着我写的给警察送去。我要回班他们不让我回去,并把我的被子洗具全搬到了转化班。我掉進了邪恶旧势力设置的圈套与陷阱里。
一到了转化班,恶警和邪悟者就逼迫我写所谓的“揭批书”。“揭批书”就是污蔑造谣攻击大法。所有写了“揭批书”的人都要在走廊里当着全体转化和没转化的学员的面念一遍,他们把这种形式叫做“现身说法”。我听到有的学员写的是自己的修炼过程,有的写的就带有邪悟性,有的就完全站到了邪恶的一边。但不管是哪一类,都是向邪恶妥协和邪悟的表现。就在恶警的逼迫下,第二天我写了个“思想认识”之类的东西,有些话已经很不正了。写完后我就拿着去我儿子的班里叫我儿子看看(当时我和我儿子在一个大队 ),我看到他当时也没有主见了,他也没说出什么来。这时候他班里有一名姓段的学员,这个学员非常坚定,一点儿也没有动心,非常的清醒,他冲着我摇了摇头,我心里明白,我在邪恶的所谓考验中摔倒了。
恶警把我写的收了上去,当晚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站在一座很高的山上,当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就这样站着从山顶往下滑,伴着沙尘飞土一直滑到山下,一梦惊醒,我知道是师父点化,我掉下来了,随之我就流下了眼泪,我想是师父在挽救我。上午我就去办公室从干警马某那里想要回我写的“思想认识”,它不给,我说我写的有漏,它才给了我,我拿回来撕得粉碎。还有一个姓刘的学员也要了回来,我们坚决不写,恶警更是紧追不放,被逼下,我就又写了一个我的修炼过程。恶警让我当着全体学员念一遍,我说我口才不好,坚决拒绝。后来便叫我在班里念,一天下午,我在班里念完后,恶警叫学员评一评我写的怎么样,大家都默不做声;“怎么都不吱声?”恶警有点逞凶的喊道。这时一名青岛即墨的学员开口说道:“写的很好。”这名学员当时虽然也写了“三书”但是他后来声明作废了。恶警把他押到黑屋里关了数天,遭到了酷刑的摧残,他坚决反对转化。这时有的邪悟很深者说这写的不是“揭批”,得重写。可能是因为我有点醒悟的原因,邪恶便退缩了,所以以后也没再让我重写。可我当时很清楚:只要是写了,那就是认同了邪恶的迫害,就是对大法的背叛,所以我的心愧疚疼痛,非常沉重。但后来我才终于做到了彻底否定邪恶转化,不再受其干扰,这是后话。(待续)
(首届大陆大法弟子修炼心得书面交流大会交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