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次做着这样的一个梦:爬着梯子上房,每每将到房顶的时候,梯子却“忽悠”一下倒了,将我从梦中摔醒。好久好久心口很疼、很疼……
儿时动画片中神仙自在的生活叫我惊羡不已,我也真想去修道,但不知去哪儿找师父。
1993年8月我在北京的亲戚给我带来了一本《中国法轮功》。说实话,我对气功从不感兴趣,也不懂。认为:那是老头、老太太没事干锻炼身体的运动。我也不喜欢运动,但我有一个爱好:喜欢看书。当我一看书,我立刻被震撼了:呀,这书太正、太正了,这正是我苦苦追求的,我要修炼!那时我就感到我的小腹处的“脉”在急速的跳动,并且还伴有“呼呼”的响声,前额处肉往起聚,聚起来往里钻,但我有个观念:没有听过师父的课,就不算是真正的法轮功学员。所以我就一直渴望着见见师父,掐指算着师父来当地办班的时间。
那是1994年,气功协会办班的广告一发出,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报名。市人体科研会是个个体户办的皮包公司,除了收钱的,没有其他工作人员。我去报名时,看他们特别忙,我正好又有时间,出于对法轮功的热爱,就和几个学员主动留下来帮忙了。
听说师父要在当地广播电台热线直播,我就央求着气功协会的人带我去见师父。气功协会的人特别抠门,他们开着摩托车把我送到广播电台,又用摩托车去接师父,连辆汽车也没借。是我们这儿的一位学员借了一辆面包车送师父到电台的。
当时天气很冷。我自幼体弱多病,非常怕冷。虽然我穿着厚毛衣,外罩呢子大衣,但我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面包车开来了,从车里下来了几个人,院里没有灯,我不知哪位是师父,便问道:“李老师来了吗?”“来了,来了,”师父应着快步走向前,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师父的手宽大而温暖,在师父面前我就象一个孩子。
回到屋里,在灯光下,我看到了师父:高大的身材,白里透红的面容,慈悲而又威严。单从他容貌上看,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师父和主持人谈着话,我在后面听着,但我身上总感到很冷很冷,直打哆嗦,我摸摸暖气,虽不很烫,但还温暖。这时我似乎才明白了一些。
师父進直播间的时候,我问师父:“我怎么这么冷,是不是您在给我调病呀?”师父说:“是的,病都是阴性的东西,人的末梢神经很敏感,所以往外排病的时候,人会觉得冷。”师父在直播热线上给人治心脏病时,我也感到我的心脏好象被人揪了一下,一个凉凉的东西出去了。从此我的心脏病就再也没犯过。
后来师父在讲法时谈到给人治病时说道:“你不用说话,我看你一眼,功就打出去了,就给你治了病了。”“真正想修炼的人,我要给你净化身体,”“无所求而自得。”对此,我深信不疑。
第二天上午九点,师父在一个礼堂做带功报告,那天的收入全归气功协会了。
这天的晚上师父在另一个礼堂正式讲课。那天的干扰是相当大的。一楼师父在讲法,二楼舞厅里迪斯科音乐声、吼叫声、麻将声等各种嘈杂的声音交叉在一起,严重的影响着师父讲法和学员的听法。
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一对年轻的农村夫妇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来求师父看病,说是花生豆卡在孩子嗓子眼了。但孩子的面色、呼吸看不出有异样。师父说,他不治病,请他们到医院去。但那两口子不走,就在台下呆着。等师父讲完课一散场,他们又跑上台来又缠磨着师父给他孩子看病。师父说不看,那个男子就往师父身上扑,要动手打师父。这时我们几个学员抱住了那个男人,让师父進屋了。但那个男人却不听劝阻,跳着脚在礼堂里大骂师父,这情景走得晚的一些学员都看到了。
我向着那两口子也向着在场的学员解释:“在他们见老师的时候,虽然老师没有说给他治,也没动手,可早已经给他孩子看好了,只是他们悟性太差了。”(因为我一直在门口收门票,课听的不全,理解的也不深,更不知有魔干扰这一说。再者我在这点上不是有深刻体会嘛!)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相当难过:那两口子当着那么多学员骂师父,直接损害了师父的形象,也太不象话了。同时心里也埋怨师父:给他们看好了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当这一念头一发出,立刻觉得对师父不敬,总之,那天我心情很压抑。
第二节课我们换了场地。我期望着师父能就昨晚的事情向大家解释一下,消除学员们对师父的误解,但师父自始至终没有解释半句。在新场地讲课的时候也有干扰,一个老太太突然犯病昏迷、又有一个精神病人在门口哭闹、还有气功协会的人在门口叫卖观音菩萨像,但相对来说已经小得多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常常凝望着师父:师父静静的坐在那儿,很少说话。他的面容慈悲、祥和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威严。在师父面前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那么的肮脏、不纯。我对师父既敬又怕。所以在以后的好几年里,我都没有把自己当作是师父的弟子,因为我觉得师父太高了,我太不好了,我不配。在屋子里,师父不说话的时候,大家也都静静的,谁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有时为了礼貌,我主动打破沉默,和师父说几句。记得在第二节课间的时候,我问了师父两个问题:(1)重情好不好?(2)炼功时困怎么回事?师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慈悲的笑了笑:“听完课以后你就明白了。”
师父住在一位学员安排的招待所里,那里比较幽静,条件相对来说还稍好些,但离讲课的地方较远。师父为了不给学员添麻烦,自己找了长安路上的一家旅馆,那儿一楼是饭店,二楼是旅馆,房间很小,并且处在繁华闹市,周围环境比较嘈杂,但离讲课的地方很近。师父执意要搬过去,后来经学员多次劝说,才勉强留了下来。
临结束的时候,市里的达官贵族想请师父吃饭,师父都婉言谢绝了。在师父的眼里,没有高低、上下、贵贱、贫富之分,相反他对于贫困的学员倒是处处关心。为了减少外地学员的经济负担,师父每到一地办班都要在星期天加课。在当地讲法结束和学员照相时,气功协会每张照片要收学员10元钱,师父不干,和他们压价,一直压到合理,师父才同意。
后来师父又去了附近的禅寺、大佛寺、千佛洞等。只可惜我再无缘陪师父了。
94年6月初听说师父要在河南郑州办班,我请了假赶去听课。郑州的气功协会也是皮包公司,租的场地是一个窄小、破旧、废弃的露天球场。在门口把门收票的却是来帮忙的北京研究会和武汉辅导站的工作人员。
第一天临开课时,我看到了研究会的一位老学员,正在把门:一手拿着黄瓜,一手拿着烧饼正吃着。我笑问:“怎么这么艰苦?”他笑道:“师父还吃方便面哪。”我听了心里酸酸的。后来一位老学员给我讲了师父开始传功时的一些事情。师父每次出去传功时都是坐火车硬座。有时车上人太多,没有座位,师父又太辛苦,师父就铺张报纸在地上躺会儿。………
课堂上我又见到了师父 ,依然是那样的神采奕奕,依然是那样的慈悲、威严……师父就在那样的简陋、破旧的地方给大家讲着法,学员们席地而坐认真的听着。
第三节课的时候,忽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狂风夹着暴雨、冰雹,噼里啪啦从天而降,屋里电也停了,一片黑暗。狂风、冰雹、雨水从破旧的窗子里、房顶的窟窿里落了下来。我知道有魔在捣乱,但师父会有办法治它们的。所以我就稳坐在后面的高台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师父。场内的老学员也都这样静静的坐着。新学员有点坐不住了,纷纷起身避雨。师父看了看周围,给大家讲了个故事:释迦牟尼当年在传法的时候,有一次风把油灯吹灭了,他的弟子谁也不动,还照样静静的听释迦牟尼讲法。场上的学员立刻安静下来,不动了。师父停止了讲法,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坐在桌子上,盘上双腿,打起了大手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师父:忽然我看见师父的手掌里有两个转动的法轮。法轮平转着,放射着金光。这是我第一次天目看到的情景。
师父打完了手印,下了桌子,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子喝完了剩下的水,伸了出去,好象用瓶子去接从空中掉下来的一个什么东西,恍惚间一个东西掉進了瓶子,师父拧上盖放在了桌子上。听跟前的学员讲,那瓶子还动呢,后来师父拍了它一下,才好了。师父笑着说了一句:“魔头来了也无济于事,一块收拾。”风止了,雨停了,电来了,太阳也露出了笑脸。这前后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场的所有的学员都亲眼目睹了这神奇的场面,“哗哗”的鼓起了掌。第二天,师父讲法改在了体育馆,那天一下子,進来了好多当地学员。
师父结束了郑州的班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济南讲法。在郑州班上,师父说:他传法时间快结束了,办完济南班,再办一个大连班就不讲了。我一听急了:当地还有好多人等着要听法呢。急忙打电话通知当地的学员和亲友。济南那次班当地去了五六百名学员。
那天我在课下见到了师父:一身普通且已经过了时的衣裤干干净净,师父的脸晒黑了,容貌比起在石家庄办班时苍老了许多,看起来非常的疲惫和忧郁。当我后来看到师父在《2004年复活节在纽约法会上讲法》时说的“我当初在传法这件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我面对着坐在场上的人在想着一个问题。当时的那些人的思想中很少有正念,甚至于很少有他自己的真正主念。人受社会的各种意识的影响,在后天的观念中养成的对世间各种事物的固有的想法,还有一些外来因素对人的左右、干扰。我当初面对的就是那样的一群众生。那时很多学员们说大法好也是言不由衷的,有的对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感觉上也似是而非的。面对这些众生时,我就在想:他们能不能行啊?能不能从这样的一个状态中走出来?而且修炼的路上还有对他们修炼与对我正法这件事情干扰的那些因素的存在,多难哪!我那时时时在想这个问题”,我到了今天才真正明白了师父那时的忧郁。
济南一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师父。有时我好羡慕海外的学员,他们能时时见到师父,多幸福啊!但我也知道师父时时就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呵护着我,哪怕我走了弯路、跌了跟头,师父都没有抛弃我“跌倒不要紧,不要紧的!赶快爬起来!”[1]“其实我比你们自己更珍惜你们哪!”[2]我耳边时时响着师父的话。
师父拉着我的手在走向回家的路上。我永远生活在师父洪大的慈悲中,沐浴在圣洁的佛光里………
注:
[1]2003年元宵节在美国西部法会上解法
[2]去掉最后的执著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7/31/508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