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大舅陈爱忠于2001年9月12日被送到河北省唐山第一劳教所,8天后即被虐杀。小姨陈洪平被怀来县东花园派出所非法抓捕毒打,双腿被打断,后在高阳劳教所遭受一年半的折磨,于2003年3月5日去世。小舅陈爱立遭迫害身体极度虚弱,于2004年11月5日含冤离世。
2005年农历新年前夕,我们见到了处境十分艰难的李颖,虽然年仅十三岁,但从她那过于成熟和忧郁的目光里,我们深深的感到,艰难和不幸的生活,给李颖内心深处留下了无尽的伤痛。
自妈妈遭绑架后,李颖便无家可归。2003年1月9日-2005年2月4日,在这里度过了两年零一个月的时光。 | 朝凤庵洗脑班外景(此洗脑班很隐蔽,没有任何标志) |
李颖在这里度过了三个多月的孤独时光。 | 李颖近照 | 1998年—2004年李颖曾经在这里就读。 |
明慧特约记者:孩子,你叫什么?多大了?
李颖:我叫李颖,十三岁。
记者:听说你一直在北京昌平的一个敬老院生活是吗?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去了敬老院,你的妈妈呢?
李颖:是那些610(专门迫害法轮功的恐怖机构)和警察强行把我和妈妈拆散,是那些坏人,把我送到北京昌平城北街道敬老院的。我妈妈被他们(610)绑架了。
记者:那是什么时候,你能想起当时的情况吗?
李颖:那是2002年9月17日上午,我正在学校(北京昌平城北中心六街小学)上第三节课,教导处的一位姓王的男老师,把我叫出去。
一边走他一边跟我说:“你去学习学习。”
我问道:“为什么让我去学习?还有别的同学吗?”
他答非所问的说:“你去学习学习就行。”
然后拽着我上了一辆停在校园里的黑色轿车。
车上坐着四个大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当时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他们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门口有两个警察守着门。
我正跟着他们往前走,突然听到妈妈(陈淑兰)的说话声,我顺着声音跑过去,看到妈妈衣衫不整,穿着拖鞋,在一间屋子里站着。不一会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妈妈,还有给妈妈做笔录的昌平国保人员叫王月或王杰成(他们都有两个名字,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这时我才知道我被他们劫持到了北京昌平朝凤庵的一个度假村,实际是迫害法轮功的洗脑班。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他们要把我妈妈带走,我死活不同意,紧紧的抓住妈妈的胳膊不放,不许任何人靠近妈妈,谁过来我就连踢带踹的跟他们拼,绝不许他们把妈妈带走。他们没有办法,就轮流出去商量。屋里还有人给我做工作。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不知道他们要把妈妈带到哪里去,我知道舅舅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妈妈会不会也被他们打死,我也许今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于是我更紧紧的抓住妈妈的手不放,我不能没有妈妈,我很害怕……。
我们僵持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开始跟我谈条件,说让我一个月见一次妈妈,我不答应,他们又说一个星期见一次,说着他们就强行把妈妈带走了。我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记者:你知道妈妈是在哪儿被绑架的吗?
李颖: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听姥姥说是在我们家里被绑架的,在洗脑班妈妈也没顾上跟我说是因为什么。
记者: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你的爸爸呢?
李颖:我没有爸爸。当时姥姥被关在河北怀来县看守所;大舅陈爱忠已被迫害死了;姥爷陈运川被关在河北石家庄北郊监狱;小舅陈爱立关在河北冀东监狱;小姨关在河北高阳女子监狱;妈妈陈淑兰也不知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虽然我的亲人都被他们绑架了,我无家可归,可我还是想出去,因为洗脑班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儿,当时我也挺害怕的。
当天晚上,他们就轮流对我灌输诬蔑法轮功的东西,并威胁我说:不转化就不让我上学。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把我放开。那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我一个人在那里特别害怕。他们不让我回家,还强迫我住在那儿。
于是我就跟他们说:要不然就放我出去,要不然就让我的老师来陪我(我本来是想难为他们)。可没想到他们真的把我小学班主任胡敬芝老师给找来了。他们就把胡老师和一个做转化工作的人员还有我安排在了一个屋里。
我很感激胡老师陪我度过了使我害怕而难忘的那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们硬要我看反面录像。这些人太坏了,把妈妈带走了,也不知道给带到了哪里,还不让我回家,第二天也不让我上学,还强迫我看诬蔑法轮功的录像。我以困为理由说不看。一个姓高的女的,拿出录音机逼我听录音。我不听,一边跟她嚷嚷,一边去关录音机。那个姓高的用胳膊挡着我不让关,并嚷了起来,再次威胁我说:“你不转化,不签字,就不让你回去上学。”之后还跟别人诬陷我,说我要砸录音机。
还有一个叫任家杰或任家怀的(他们都有两个名字,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男,40多岁,是被转化后帮助他们做转化工作的。他要我写决裂书,我不写。他就写了一个让我抄,我不抄。
我说“我大舅死了都没写,我也不写。”
他们不让我睡觉,到半夜一、两点钟他们都不让我睡觉。
他们还恐吓我说,不签字,不写决裂书,就不让我回去上学。他们那么多大人,一个个凶巴巴的整天围攻我一个刚刚上五年级的小孩儿。我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和人身自由。
有一天下午,他们把我反锁在一间小屋里,四、五个人围着我给我讲他们的那套理论。我便跟他们讲我大舅是如何被迫害死的。我说不过他们便用力去开门,门也打不开。直到下午吃饭时他们才把我放出来。我走到哪儿身后都有二、三个人跟着,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八天后,为了能回去上学我被迫签了字。可是签了字他们也没放我回家,还是把我留在了朝凤庵住,每天由学校用车接送我上下学,没有任何人身自由。
他们这些人都太坏了,我们一家人都被他们绑架了,连我一个小孩儿都不放过。我大舅被他们给杀害了。一想起大舅我就难过。大舅被他们迫害的很惨,为了说真话,几进几出,我亲眼见到他们打大舅时的那种残忍。
那是零一年元旦那天,我们一家七口去天安门证实大法,那是我们全家最后一次的团聚。记得那天下着小雪,早上八点多钟我们来到了天安门广场,我们打开自己制作的横幅。横幅有二米多长,红布黄字写着“法轮大法好”。我们全家齐声高喊“法轮大法好!”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伙便衣打手,不由分说把我们都按倒在地,抢走我们的横幅。当时我被压在最下面,我歪着脑袋看到一个打手用拳头猛打姥爷的后背,另一个打手用穿着皮鞋的脚踩着大舅的头像辗烟头一样来回辗,当时就把舅舅的耳朵踩出血了,但大舅很坚强,依然高喊着“法轮大法好!”周围那么多人围观。
后来他们把我们强行塞到一辆大轿子车。车上大约有六十多人都是大法弟子。一路上我带头高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我喊一声大家跟着喊一声,就这样我们喊了一路……。
记者:你后来在那个朝凤庵洗脑班呆了多长时间?
李颖:大约有三个星期左右吧。他们天天折磨我,我没办法,八天后,我被迫签了字。第二天他们才让我去上学。但我仍然没有人身自由,每天都有人看管着,晚上还必须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去住。我讨厌那个鬼地方,我不想住在那里。大概有二、三个星期左右,我就跟他们提出来说要去小饭桌住,(注:为那些父母工作忙而临时代管孩子的营利场所)因为妈妈被绑架的前一天帮我办了一个私人的全托小饭桌(管吃管住),再说我的亲人都被他们绑架了,我能去哪儿呢?
就在离开那儿的前一天晚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姓名不详)又把我叫去关到一间屋子里,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再做一次口头保证,然后她就坐在旁边眯着眼睛等着我说口头保证。当时她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不说就在这儿熬夜,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睡觉,然后才可以去上学。我跟他们熬了好长时间,当时已经非常晚了(确切几点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后半夜吧,我很困,最后实在不行了,我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做了所谓的“口头保证”,然后她才把我放了。我现在想起来当时说了些对不起大法的话,我很后悔,是他们逼我,我也挺害怕的,我只想尽快离开那里……。
后来他们把我送到了小饭桌。周一至周五可以住在张阿姨开设的辅导佳饭桌,但周六周日这两天小饭桌就不开了,因为周六周日所有的孩子都要回家跟爸爸妈妈去过周末了,这两天我又无处可去了。后来经过学校商量决定,由几个老师轮流带我到老师家吃住。有的老师我都不认识。虽然她们待我都很好,可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似乎是个多余的人。
每当放学的时候别的孩子都有父母来接,而只有我孤苦伶仃的一人,无处可去。
特别是到周末别人总是问我:怎么没人来接你?这时的我真是无言以对……。这时我就会想起妈妈,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总被当成宝贝似的爱着,可现在呢,没有人再像妈妈那样爱我,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我想哭,但又怕别人看见,就这样忍着……。
记者:你在小饭桌大概度过多少孤独的日子?费用谁来承担?
李颖:大概三个多月吧。小饭桌每月费用500元,我妈妈遭绑架的前一天为我在小饭桌交了半个月的费用,后来的费用是由学校承担的。
2003年1月9日下午,他们(610)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强行送到了昌平敬老院。那地方很偏僻,是在一个山底下,离学校很远。我每天步行上学,我很害怕,特别是冬天放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边没有一个路灯。我小时候就特别怕黑的地方,往那边走,又人烟稀少,走在那条路上心里直哆嗦,有时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风一吹树就摇晃,好象鬼一样,心里直发怵……(注:笔者实地测了一下,从昌平城北中心六街小学到城北街道敬老院,大概有2.5---3公里的路程,每天小颖都要往返四次。)
记者:那你把这个情况向他们反应过吗?
李颖:我多次向敬老院副院长凌国军,610副主任康丽反应过,我说我害怕,并提出骑自行车或坐公交车上下学,他们不同意也根本不理我。这时我真想我的妈妈,因为除了我妈妈没有人会重视我和关心我……。
没办法我就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走在那个恐怖的路上。每到冬天晚上一放学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恐惧,我不知道我还要在那段恐怖的路上走多长时间。(边说边摇头)
记者:自从你到敬老院后,见过几次妈妈,是一星期见一次吗?
李颖:他们完全是骗人的,两年多我才见过一次妈妈,而且还是我小舅活着的时候带我去见过一次,他们这些人坏透了,他们净说些骗人的鬼话。
在敬老院里,我享受不到在这个年龄里的孩子应该享受的那份关爱,不如一个乞丐。他们还有自由,我连自由都没有。住在敬老院里的人,不管是长时间还是短时间的都有亲属去看望,而我呢?被他们610放在那里就不管了。我要求去见我妈妈或者是去姥姥家,他们也不允许。
记者:在哪儿见到的妈妈?是哪年?还记得吗?
李颖:那是2004年2月16日,在北京天堂河女子监狱。妈妈被他们判了七年半,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妈妈的头发白了一半,老了很多,昔日那个年轻漂亮的妈妈不见了。我只想哭,但我又怕妈妈难过,只好强忍着泪水。
那里的狱警看出我内心的悲伤,骗我说:妈妈在那里过的很好。可谁都知道,在监狱里面谁能过得好呢?七年半的刑期,毕竟不是个短时间啊!
当时,妈妈听到小姨也被迫害死了,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小姨死的很惨。是他们把她从河北高阳女子监狱给送回来的。回来时大脑已经痴呆,连姥爷和姥姥都不认识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
记者:小姨是那一年去世的?
李颖:2003年3月5日。小姨很漂亮,现在我还珍藏着小姨的照片呢。
记者:那次接见妈妈一共多长时间?
李颖:只有30分钟,而且是隔着大玻璃通过电话说话,好多心里话一点也说不出来,旁边还有警察盯着,我多么想让妈妈拥抱一下,我好想亲妈妈一下……。
记者:后来呢?
李颖:后来小舅就带我离开了天堂河女子监狱。分手的时候,我忍着眼里的泪水,只能挥挥手跟妈妈道别。
我没想到,那一次竟是我和小舅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很后悔当时没多看小舅几眼。
2004年11月5日小舅也被他们迫害死了。我苦命的姥爷、姥姥,这么大年纪了,一共生了4个孩子,现在死了3个,就剩下我妈妈一个了,还被判了七年半的刑期,对两个老人来说,谁受得了,更何况大舅、小舅、小姨他们还没结婚呢,就被他们迫害死了。现在姥爷、姥姥一点生活来源都没有,唉……。
记者:那你的生活来源呢?
李颖:名义上是由北京市政府提供300多元最低生活保证金,610和教委再承担300元,一共是600多元吧。
记者:你要买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怎么办?
李颖:我要买什么东西,必须先提出申请由敬老院副院长凌国军审批同意后,他们再带我去买。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反正他们从来都不给我买好的,什么东西都是买最便宜的。
我也没有零花钱,只有每天的早点钱1.5元,也没人给我买零食。真是怀念以前,妈妈带着我去超市买回好多好多我爱吃的东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幻想。
我时常想:妈妈呀!你快飞出来吧!你一出来我就不用在那个鬼地方呆了,在学校也不用搞特殊化了,也省得“每逢佳节倍思亲”了,孤独一人的日子真不好过。我现在最讨厌警车和警察了,是他们带走了您,害得我无父也离母,亲人惨遭不幸,姥爷姥姥也孤苦伶仃,无人照顾,是谁害得我们家如此凄惨?
记者:你指的“特殊化”是什么?
李颖:比如开家长会,别的同学的家长都去了,而我却没有。还有需要家长签字什么的,我只能去敬老院扣公章。同学都问我妈妈呢?我没法回答。还有很多事情我也无法去面对,我也知道他们都很歧视我。
记者:你在敬老院里住多长时间了,你生活方面具体谁来管?
李颖:算上今年,我在敬老院里已过了三个大年了,和一群没有共同语言的老人在一起真的很孤独,很无奈,也很难受。还有他们牙不好,所以饭菜都是烂烂的,很难吃。
敬老院里就我一个小孩儿,两年多没有人来看过我。敬老院里的所有老人定期都有人来看望,只有我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从来也没有人来看过我。唉……有时放学晚,饭凉了,我就得凉着吃,没人给我热。我要求买保温饭盒,也没人管。饭不够吃,就得饿着;菜不够吃,就吃水泡饭;有时人家忘了给我打饭,我能怎么样!遇到嘴厉害的阿姨我就得老实的听着,象个受气包似的,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
在敬老院里,除了上学,我基本没有人身自由,出门必须由院里同意。我生活方面主要是由副院长凌国军来管,但是他从来也不主动管我,很多事情他都拖着不办,都是我主动找他,而且都要找好多次,实在拖不过去了才给我办。有些事情他也得请示610办公室的副主任康丽。
一次我无意中在值班室里,看到一个红皮金字的光荣榜小册子,里面都是反法轮功的先进积极分子,其中就有凌国军的名字,还有昌平区区长的名字。
记者:想妈妈吗?
李颖:想!可我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看妈妈以前给我来的信。
记者:能把妈妈给你的来信给我们看看吗?
李颖:可以!还有小姨生前给我们写的信呢。
李颖你好: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半年过去了,你现在生活的好吗?过春节去姥姥家了吗?小姨来信要及时回信,要好好学习,多看书,只有多看书才能做好你要做的事情。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妈妈现在挺好的,不要担心,来信告诉妈妈,你姥姥、二舅的身体情况,有时间给妈妈和小姨各寄一张你的照片。
保重身体,没有零花钱可以找小刘叔叔要,妈妈出去还。
祝你天天快乐!(这是陈淑兰2003年3月在昌平看守所写给女儿李颖的信,略作删节)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妈妈祝你节日快乐,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晚上打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你过的好吗?有零花钱吗?挂号信特别贵,下次写信最好是邮平信,也能收到,不要用你的早点钱给妈妈邮信,记住:早点是要吃的,有个好身体妈妈就放心了,每顿饭一定要吃饱。妈妈看到你的照片比以前瘦多了,妈妈照顾不了你,让你受苦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学会洗衣服,睡觉前刷牙,避免蛀牙。
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上次接见的时候强多了,最起码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了,放心吧,以后我们可以用电话联系,在敬老院帮那里的爷爷奶奶干点活。……(这是2004年5月26日李颖的妈妈陈淑兰在天堂河女子监狱中给女儿来信的部分内容)
……姐(陈淑兰),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好了。我知道咱家的事就够你忙的了,姐就别再为我操心了,你的处境确实也很难,让你受委屈了。虽然你在信中从未提过,我也能想到你的家庭环境,难哪!不过我了解姐是个刚强的人,正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把这么艰巨的任务都托付给你。你比我强,换了我,也许早就倒下了,你一定要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我想时间不会太久。(这是陈洪平生前写给姐姐陈淑兰最后一封信的部分内容。此信是2002年9月23日陈洪平在河北高阳女子监狱写给姐姐陈淑兰的绝笔信,但遗憾的是这封信陈淑兰一直都没有看到,因为陈淑兰于2002年9月17日已遭绑架,至今被关押在北京天堂河女子监狱。)
记者:孩子,你现在最希望的是什么?
李颖:(沉默良久)我很想念妈妈,希望早日结束这场对好人的迫害。我怕妈妈也象小姨和两个舅舅那样,被他们给杀害了。
结束对小颖的采访,内心一片酸楚。
中共对她一家惨无人道的迫害,给一个年仅13岁的孩子,从精神到肉体造成的伤害是无以言表的。她一家的悲惨遭遇,是千万个法轮功修炼者六年来惨遭中共迫害的一个缩影。(更多信息,请看河北张家口大法小弟子李颖处境艰难)
我们呼吁联合国和全球正义的国家、组织及个人,伸出你们的援助之手,制止在中国正在发生着的、已经持续了六年的这场群体灭绝运动。
昌平区委副书记、昌平政法委书记:王书合(主抓迫害法轮功) 电话:010-89703046
北京市昌平区610办公室
主任:梁士强 010-89741645(办)
副主任:康丽 010-89741539(办)
北京昌平城北街道敬老院
地址:北京昌平中山路甲2号 邮编:102200
值班室电话:69708904
凌国军(办公室)电话:69741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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