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急性子,手脚快、心直口快、火气大,不论什么活,只要我想做,就一定要比一般人学的快、做的好,在别人眼里女人干不了的活,在我这儿也能张罗两下子,所以人们都说我嘴一份儿,手一份儿的。我自己也沾沾自喜,觉的自己干什么什么行。当别人做的活不对自己的思路时,心里那股窝火和憋气劲儿就别提了,老是想说说人家。
我和母亲做事想法格格不入,母亲性情温和、心地善良、不善言谈,她熟知我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所以即使母亲的做法对,她也得跟我商量着做。结婚后,丈夫更是凡事都让着我,家里的事我说了算。由于争强好胜的性格,使我年纪轻轻的身体上的毛病就不少。
一九九八年初,母亲学了大法。在母亲的引导下,九八年三月份我也走入大法的修炼中。我无病一身轻,在九九年七二零前那段宝贵的和平修炼时期,我抓紧时间学法、背法,同时洪法的事尽量去做。但是,学法没有抓住实质,把学法当成了学知识,因此对法、对修炼没有更深的认识,做事大多是走形式,随大流,就知道法好,却不知道真正的大法是什么。
九九年七月邪恶的迫害来临时,自己悟不到该怎么做,心想别人咋做自己就咋做吧。看到有的人不炼了,但我要炼。那就看炼的人咋做我就咋做吧。听到同修们去北京上访了,我也要去喊冤(当时我认为去北京上访就是“喊冤”)。正准备去时,由于有的同修们到县政府上访不知为啥涉及到了我,我被非法关押了。由于法学的不好,上了邪恶激将法的当。他们说:看你真善忍学的怎样,说不说真话。结果我就愚蠢的把另一位同修S说了出来。同修S也被非法关押了。可S没有埋怨我,只是说我没经验。
二零零零年元旦,我们在Z同修家做去北京用的横幅,当时我没有认识到此事的严肃性,象对待平常一件事一样的满不在乎,被前去的片警撞上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我们又被非法关押。我出来后还要去北京,半夜又被家人追了回来。后来我和同修Y从家中跑了出来,就是想去北京。Y说,她在梦中梦到警察、警车停了一院子。我说:要不咱们别去了,是不是师父在点化咱们有危险?一年多没有好好学大法了,回去好好学学法再说。Y坚持要去,我也就随和了。结果在去北京的客车上被特务盯上并报告了警察。警察截住我俩后将我俩送到一所监狱。恶警指使犯人(他们自己说他们是死刑犯)毒打我俩足足有四、五个小时。后我们又被当地公安局、“六一零”押回当地看守所非法关押。因我的身体不行了,半年后他们把我放了出来,可Y同修被劳教。即使遭受了这样的魔难,我与同修都毫无怨言,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大家都想做好,都想好好的修炼。
之后在这迫害中的進進出出期间,自己的身体、精神和家人的承受以及经济上的损失就不说了,最痛心的是由于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这得之不易的修炼机缘,拿师父的慈悲救度不当回事儿,对待修炼的事不严肃,做了一个修炼人绝对不能做的事,在“保证书”上签了字,写了“保证书”。虽然后来在《明慧网》上发了“严正声明”,可那是洗不掉的污点啊!看看自己走的这条路,真是无颜面对师父和同修,无颜再修大法了,可是心底真的是割舍不下与师父和大法的“缘”啊!只有厚着脸,眼里噙着泪,在心里跟师父说:只要师父不嫌弃我,我就要修炼。
后来,我们这片儿的同修想恢复集体学法,因为都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而且花了不少的心思、时间找他寻你的,但集体学法最终还是没有形成,到后来几个老学员连切磋都坐不到一块儿了。因为切磋时,你看到他的不足,他看到你的不是,总是要说的,开始还行,后来话说多了,彼此都不是按师父教导的向内找,看自己,而是被不好的因素带动着,提问题的人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态度更没有考虑对方的接受能力、理解能力,而被指出的一方也就认为对方是在挑毛病,给好不懂好、拆台。于是换个方式,一个对一个的交流吧。由于人心未去,无论什么形式都会被邪恶钻空子。这样一来,闲话多了,矛盾来了,同修间有了间隔,削弱了整体的力量,即便是集体一起做事,可心却不在一起。外部的环境虽险恶,但不可怕,而内在的力量合不到一块儿真是又着急又心痛。到这时想到了师父说的找自己,可由于做事的心太重,静不下心来学法,心性提高不上来,找自己也是敷衍了事。我心里很累,老这样下去不行啊!后来师父安排我回家乡去住。
同修A早就跟我说过想建个家庭资料点,我想在回家乡前帮同修把资料点搞好了再走,后来在交流中得知同修B也有办资料点的想法,就这样资料点的事有了着落。后来我不能经常在资料点上帮忙了,因为资料点的事不能搞得人人皆知,这样全部重担就落在了两位同修身上了。再后来资料点被破坏了。我知道后,后悔的心都快掉出来了,由于自己没有替同修着想负责,没有把她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没有及时通知同修当时的情况,使同修落入魔爪。不管有多少原因造成资料点人员和机器的损失,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听到身体被迫害的奄奄一息的同修正念闯出来,叫人带口信让我注意安全时,我被同修无私的境界震撼着,当我面对众多同修的指责、埋怨时,我没有怨只有愧。由于自己没认清这场迫害的严重性,使那么好的同修遭此毒手,如此的过失同修们仅仅几句话而已,同修们宽宏大量,使我受到了莫大的教育。至今想起这件事,我还被同修对法的坚定和对众生负责的心所感动,那时的环境表面上还很邪恶,警察时不时的上门骚扰。
家乡的修炼环境和县城不一样,我感到同修之间就象一家人一样没有间隔,因为大家在一个村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互相之间原本都很熟了,在平时的生活中也都互相照应着,现在都是同门弟子了,从内心更亲近了,话轻话重互相之间都不往心里去,有什么说什么。这使大家在一起切磋时,彼此在法理上互相沟通、提高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不过村里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学员,虽然在几年的迫害中没有被吓倒,可在法理的认识上没有多大的提高。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抓紧学法,多学法,同时在实修中互相监督、互相帮助、互相提醒、整体提高。
在这个新的环境中,师父让我看到了自己身上所欠缺的东西,我学到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尤其是同修们彼此之间都能互相原谅、互相理解、彼此照应,而不是表面上团结的那种环境,对我来说,简直是我缺什么就给我补什么,我从心底感谢师父的精心安排。
二零零四年冬季的一天,丈夫(未修炼)骑摩托车带我出去发真相资料。没走多远,我的大衣的下摆就绞進了车轮里,我没在意。丈夫一路上唠叨,嫌我拿的资料多。我虽没发火,但却很不高兴,心里埋怨:每次出来不都拿好多吗?出来一趟就得顶一趟,拿的少还不值的出来,每次这么多做了都没事,今天是怎么了,唠叨个没完。我话也不想和他说了。到了亲戚家,我本想等发完了六点的正念再出去做,可担心做完回家太晚了他又唠叨个心烦,快点做完了能早点回家,就在心里发正念吧。于是我急着要走,亲戚一再挽留(他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以为我要急着回家),而我就是急着想做事,根本听不進别人的话,执意要走,亲戚也拦不住。我们一路走一路做。这时过来一辆车,丈夫说:“刚才过去的是一辆警车,咱们走吧!”我心里想:就你麻烦,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就知道回家回家的。于是没好气的说:“哪有那么多的警车,怕什么?”他只好跟着我继续做。一会儿,那辆车返回来了。丈夫为了保护我,自己被抓了進去。这时我才想起发正念,那能起作用呢?
他被抓后,我也不敢在家呆了。这样一来,家里的活全部落在了父母和同修身上,尽管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又是数九寒天,可是却没有一点怨言,尽心尽力的帮我。我出去后,知道信儿的同修也都帮我。后来被非法关押了半个月的丈夫出来了,我想他肯定恨我了,可当他出来看到我一脸泪水的在等他时,他却笑着跟我说:“别哭了,我这不是什么零件也不缺的出来了吗?”
无限感恩师父!就我这么个差劲的弟子,在邪恶钻空子前,师父那么的慈悲的点化我而我却不悟,被迫害后师父还是那么慈悲的呵护着我。让我在一次次的切身教训中看到:正是由于自己的执著、把握不好做了错事,可此时大家对我只有宽容、理解、帮助、支持和指正,让我从中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别人的那么多优点,从而拓宽了我的容量。这决不是邪恶的迫害改变了我什么。是师父洪大的慈悲点化与呵护,使我渐渐溶到这祥和之中,这也让我清醒的认识到:当大家认同、配合、支持自己时,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耐,有多了不起而沾沾自喜,其实那是大家同化法的那一部份,那是法的威力。只有认清这一点,才不至于被旧势力利用自己的显示心、欢喜心钻空子,使自己那么不理智、不清醒,把事情做砸了。
我下定决心:要修就真修。决不能再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不能只惊心几天,敷衍了事的找一找自己就完事,必须从根本上彻底的改变过来无条件的同化法才行。《明慧周刊》上同修们的交流文章使我受益非浅,尤其是在学法上对我启发很大,挖出了学而不得的原因是:心里虽想好好学法,但潜意识中有不易察觉的念头,就是怕落在别人的后面。明白了这一点,我现在学法、背法就是平平静静的学和背,大法无边的内涵,从本质上改变着我,开启着我的智慧,使我渐渐走向成熟。在遇到问题时,不再是束手无策的干着急,没办法的大帮哄,而是使心先平静下来,稳住心思考思考再做。在做讲真相时,我不再有完成任务不做不行的想法,而是把讲、做真相看的象和必须要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去做了,时时随机而行。做真相时,把资料装在自封袋里,走到哪儿发到哪儿,常去的地方我就细水长流的不贪多而适量的做;不经常去的地方把资料尽量的拿全大面积的做,有时看到没达到目地,也不再硬做了,采取缓一缓、错开时间、或是返回来再做,不再给自己定任务非得做多少,心里没有了负担,做起来没有顾虑。讲真相时,学会了察言观色琢磨着对方的心态该怎么讲,有时直接讲,有时扯一些别的再引导到正题上讲;帮助人的时候讲;遇见人没话找话的讲;讲清了,接受了,三退了就更好了,要是听不進去,讲不清时,也不再是强求硬灌。对方听也讲不听也讲会惹人反感,那就让他能知道多少知道多少吧,尽量启发他的善心,再发一念:只要有救,还有机会。这样心里也不着急上火,讲时能心平气和,别人也容易接受。
和同修切磋时,也能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不再是连别人说话的余地都不给,修掉了盛气凌人的非要辩个你对我对,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霸劲,再也没有发生切磋时把自己的母亲都委屈的直流眼泪的这种事情了。虽然有时还是把握不住,“臭毛病”又出来了,事过之后,能认真的对照法找自己,诚心的跟同修们道歉,他们也只是淡淡一笑说:“哎,这有什么。不过你也得改。”我学会了用自己修出来的一点宽容心对待同修的不足,心里想着自己的执著表现出来时,大家是怎么对自己的,若要公道就要把位置颠倒来想,也就避免了由于自己心急的想帮同修悟到、修正和提醒时,而出现的语言过激的训斥人,使好意变成了好事,上了旧势力的当。不再抱着显示心把自己体悟到的一点儿说出来让大家认同,而是本着整体提高的心态和同修们交心,从而也就出现了集体学法、切磋时,大家你说他讲的共同总结经验,探讨着以后怎么做好,谁也不想早回家。遇到需要集体配合、协调做事时,大家一起“共商大计”谁的认识在法上就按谁的做,很少有争的脸红脖子粗的现象,大家都在法中精進,那个场很祥和。
我悟到家里更是我修炼的主要环境,在别人面前,你还能掩盖一阵子,除非你有过于明显的执著表现,而家里的人从早到晚跟你在一起,只要有一个执著你也藏不住,或迟或早都是要露馅的。家人就是一面镜子照着我,要想做好,那一思一念的想法和做法都不能放过。我就一点点的去改。先从“让权”给丈夫开始,家里的事只要是他自己能做主的,我就不管,即便他有时做错了,我也不再是没完没了的指责,而是用我在法中悟到的法理去启发他用“真善忍”来衡量自己做的事对与错。写出来就这么几个字,可做起来对在丈夫眼里是“常有理”的我来说,那也是个漫长的过程,之间也有反复,但能用法来衡量自己做到了多少,修去了多少,告诉自己这次没改下次努力。他提出意见我也会接受了,有时他拿我修炼中的不足来取笑我,我也不再认为他什么也不懂,就会抓住把柄挑毛病。现在能做到没触及到心灵的话不当回事,如他说的话使我动心,我就会悟一悟我为什么会动心,也不觉的忍的憋气窝火了,现在我已习以为常的这样做了。
以前我性子急火气大,对孩子也是动不动就吆三喝四的训斥他、打他,孩子对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并不服气。现在我用在大法中修出来的善心对待他,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认识,我就言传身教让他感受到自己在大法中受益。几年来的迫害中,孩子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可他没有半点怨言,全力支持我还跟别人讲真相。
在和长辈、亲戚、朋友相处交往时,我认为修炼了就不讲究那么多常人的礼数,其实有时反映出自己对钱财放不下的一面。母亲说:“你修炼了,可人家没修,你也不能什么也不讲究了。别说对常人不能这样,就是同修之间没有情了还有个慈悲跟着哪。”慢慢的我发现母亲的做法确实不错,对讲真相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也不再忽视常人应有的礼节。实践证明这样做确实不错。当然不能忽视了做事的心态。
回顾自己这几年来脱胎换骨的巨大变化,只有一句话:有师父、有法才有今天的我,尽管还有意识不到的执著,怕心、求安逸心、名利心和自卑心,有时表现的还很频繁,还有很多需要在法中修去的东西,但我有信心,因为师父说:“整个人的修炼过程就是不断的去人的执著心的过程。”(《转法轮》)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好。
也希望所有的同修都能够拿起笔来写一写自己的心得,写了就知道是什么感受了。能不能发表一点也不重要。
如有不在法上的地方,敬请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