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修炼法轮大法之前,父母亲从头到脚到处是病,父亲出于疾病或是爱好,拉着母亲接触了各式各样的气功,每个都练过一阵子,钱花了不少,却不见有什么效果。九八年,父母的一个朋友向他们介绍了法轮功。刚开始他们是当作气功去学的,早上跟大家一起去炼功点炼功,晚上一起去学习点上学法,慢慢的对法轮大法有了新的认识。记得我放暑假回来,父母对我说:这次再也不变了,就是法轮大法了,别的啥也不炼了,就是这个了!母亲还说:我跟你爸从炼功到现在啥药都不用吃了。
当时我对大法没有什么了解,心想真的有那么神吗?有一天母亲突然高烧三十九度多,她在床上躺了两天,只是说身上冷,盖了两床最厚的厚被,可还是冷,我劝她去医院,她说:孩子,这是在消业,我这个生命以前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现在消业承受这一点痛苦算什么,这是老师帮我往外推我的业力呢,如果我吃药打针,这业又回到身体里面去了,白费老师的一片苦心了,可能老师都会伤心的哭呢。大法弟子没有病,只有业要自己消。没病吃什么药啊,现在只是看上去像病一样罢了。说实话,我当时听了母亲的话,半信半疑,很着急,因为母亲一直高烧不退,这样下去会把人烧坏的。第三天早上,母亲起来去厨房做饭了,我一看,她跟好人似的,精神非常好。从那以后,我也对大法另眼相看了,只是觉得真神!
这期间我也去过一次学习点,还跟着大家念了一段《转法轮》里面的话。当时听他们说,这本书要一遍又一遍的通读,每读一遍都会有新的认识,每读一遍就会觉得:我读上一遍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句话呢;或者会觉得,哦,原来应该是这样啊……,最可惜的是,我到现在《转法轮》这本书都没有从头到尾通读一遍,有时心里有个声音也在质问自己:你怎么连一遍都没看完?!唉,我自己也说不清。
就这样很快过了一年,到了九九年七月二十日,铺天盖地的谎言、污蔑、栽赃、陷害轮番轰炸,因我对大法的认识还相当肤浅,相信了媒体。当时母亲有事没在家,我劝父亲放弃修炼法轮功,父亲对镇压没当回事,早上仍然去炼功点炼功,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从父母的身上我看到了大法的神奇,总觉得事实跟电视上说的不太一样。
大概是七月二十三号吧,当地的派出所来我家把父亲带走了,还拿走了一些法轮功的书籍,他们对父亲说:没看到电视上说吗,不让炼了,你怎么还去炼?父亲说:没看见,不过法轮功太好了。不久,父亲被放回来了,派出所让他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炼了,父亲写了。他对我说,写那个只是应付派出所的,自己在家里还得继续炼。当时我们都没觉得这个保证不该写,后来父亲意识到错误后,后悔的哭了,怕老师不要他了,马上发表了严正声明,声明他写的保证书作废。
二零零零年老师(我虽然不是大法弟子,不过也跟父母一样尊称李洪志先生为“老师”)的《心自明》和《走向圆满》发表,如同黑屋子里突然透进来阳光一样,照亮了大家的心,我的心也跟着舒畅了许多,父母走的路没错!
当时,我们总觉得政府这么诬陷法轮功,作为大法弟子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跟父母与另外一位大法弟子四个人商量,专门做了计划,准备了一些材料,凌晨去白天人多、比较显眼的地方张贴。虽然是第一次做,还算比较成功。我跟大家贴的时候,觉得有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在一瞬间觉得从宇宙很遥远的地方有一道白光直射到我的头顶,而且觉得我做的东西好象在另外空间放着金光。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不过我现在仍然忘不了那种感觉,用父亲经常说的话来讲就是“殊胜”。当时只知道:哦,我终于知道“殊胜”是什么意思了,就是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妙。
二零零一年,父母和一位大法弟子三个人去了北京天安门。我一个人在家,感觉只是担心,我已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必须要镇静,我该长大了。又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的,如果我总是这样想,虽然是常人,但我的想法也许会发生作用的。我记得看过老师在哪篇经文里说过,大概意思是大法弟子的想法是有威力的,会把本来不是那样的事情而变成那样的结果了,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第三天清晨,他们都回来了,我冲到门口,哭了。
同年,我身边的两位大法的同修一起出去做讲真相的工作被人举报,被抓进了派出所,其中的一位撒谎出来了,还把另一位同修的详细情况供了出去(有人亲眼看到了派出所警察给他做的笔录),使这位弟子被劳教一年。记得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哭了,我当时有的只是气愤,恨那个撒谎的人,他都不如一个诚实善良的常人。
那时是共产党对法轮功镇压得相当厉害的时候,感觉全国到处都黑压压的,有时总是在想有那么多大法弟子在牢里受酷刑折磨,甚至被迫害致死,而我还在阳光下享受着生活,总觉得对不起他们。于是我也经常跟父母或是大法弟子们一起出去做真相。好多大法弟子都跟我说:你为什么不修炼?这么好的一块苗子,心性还这么好。我说:还没到时候吧,我的执着心太多,等去去再修。我也知道这是借口,我当时看到有相当一部份的大法弟子只顾自己在家炼功,不敢也不愿意走出去做讲真相的事,说实话,我非常气愤。可父母总是对我说:能帮的都帮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谁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各尽所能吧,他们就是走不出去,别人也没啥办法了。最起码咱们在做,不是吗?我想,嗯,是的,至少还有我们在做。
二零零二年的一天,我在外地,突然派出所的人来家里找父亲,当时父亲比较机警,没有应声,后来,父母脱身顺利离开了家,到了外地。过了两天,为了了解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一个人回到了家,在快到家的路上,碰到了很多邻居,很多人都象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不跟我说话。不出所料,我刚刚进门就有人来敲门,我开开门,见到的是五、六个派出所的警察,他们找父亲,我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话应付。开始心“怦怦”的跳,不过再一想,我有什么怕的,我为什么要怕,越说越敢说,他们一看没什么好问的就走了,临走时还说,如果我见到父亲要马上告诉他们。第二天,我有些事情想要托付给平时最好的邻居,可邻居态度也变了,委婉的拒绝了我。这一次,我见到了人心,我的心开始成长了。
二零零四年秋的一天,父亲说午饭吃多了,感觉不舒服,从那天开始他就不怎么吃饭,他说是消业,我也认为是消业。后来,他的胃、肚子、前胸、后背都疼,晚上不能躺着睡觉,天天坐着,越来越瘦,臀部的肉坐的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个月之后,我坚持不下去了,硬是让他去了医院,拍了一个X光片。医生对我说:父亲患胰腺癌,已是晚期,且转移了。看的太晚了,整个腹腔里已经长满了肿瘤。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可能?我一直在问自己。母亲的情绪也开始低沉了。我们没有告诉父亲,背着父亲我对母亲说她必须得挺住,相信大法。母亲说:你放心,我没有怀疑大法。我佩服我的母亲。我每天都跟父亲讲,对于他现在这种情况,大法弟子应该怎么做,老师是怎么说的,在网上看到别的大法弟子的交流文章中是怎么写的、怎么做的,等等。父亲听进去了。记得那时他和母亲对我说:你的心性这么好,比我们强啊。
其实,我最了解自己,我是个能想到、能说到就是做不到的人,我跟别人说行,但轮到自己就做不到。记得老师说过,“做到是修”。我了解修炼的难,了解修炼的苦,真正的修炼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艰苦,在我身边,我觉得能算做真正的修炼人的就没有几个,多数人虽然在修,可没有真正的修。可能是因为怕修炼难,怕修炼苦,所以我才没有修吧。
二零零五年初,父亲去世了。他走之前什么也没跟我们说。记得他走的前一个晚上,我在他床边说:爸,你要相信大法。他有力的回了我一声:“嗯。”那时他已经有一个礼拜说不出话来了,而且有时意识不太清醒,没想到我说的这句话他竟然听见了,而且这样有力的回应了。我哭了。之前父亲就说过,如果今生不能圆满,临死前一定要发愿来生接着修,一定要圆满,记得我还跟他说:还是今生修好吧,然后把我带到天上去。
父亲走了,母亲很伤心。我不太理解父亲去世这件事,虽然知道不是说修炼大法了就不会死亡了,但我还是无法理解。其他的大法弟子和母亲也有些不解,那时虽然我跟他们的想法一样,但总觉得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有义务跟他们说点什么。记得我跟母亲说:父亲的这件事对身边的大法弟子应该是一个考验,父亲去世了,这是真的,就是这样一件确确实实的一件事在大法弟子们的眼前发生了,看你还修不修。父亲以后的路由老师安排,不需要我们操心,活在地球上的大法弟子就做大法弟子该做的。因为从一九九八年开始我亲眼见到了大法的神奇,我相信大法,如果当时我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对大法的怀疑,会使她以后的修炼道路蒙上阴影的,虽然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放弃大法,但那时我必须给她信心。后来在网上看到有些大法弟子跟父亲情况类似,我就对自己说,不想那么多了,毕竟我现在活着,我还要看到大法弟子们普天同庆的那一天呢。我的心应该又成长了一些吧。
现在母亲一个人还在继续修炼着,她自己经常跟我说:我已经被别人落下好长好长一段了,掉下来了。我说:老师不是说过,能看到自己的不足就是在修炼,就应该提高上来,你就追呗。是的,母亲在奋起直追。
零八年二月份我看到了老师的经文《问候》,我哭了,应该说热泪盈眶,看了一遍又一遍,泪水一次又一次涌出眼眶。我是常人,有时看到那些无可救药的人,我都想灭了他们才好,总觉得老师太慈悲了,慈悲的大劲了,救他们干什么呢。我还希望正法这件事快快结束,大法弟子早日从残忍的折磨中、阴暗的牢笼里解脱出来,我更希望看到大法弟子白日飞升的那一天,等到普天同庆的那一天,看到老师带着大法弟子们脚踩莲花飞上蓝天,让世人目瞪口呆。这是我的希望,相信也是有着善念良知的人们的希望。我的心依旧在成长,相信以后会更加成熟。
我把自己写的文字又看了一遍,看的时候也在流泪,十年了,我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没有一一写出来,希望大家别觉得厌烦。谢谢大法弟子能给我这个机会,把我这个普通常人想说的话说出来。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