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绑架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中午,我到深圳宝安松岗一家公司办事,同时带去一千一百三十三元的货款放在包里。到了目的地,公司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我就到附近发放准备好的几份法轮功真相资料,被社区治安仔拦住。他们强行拿走我的身份证并把我带到社区治安室,将我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同时叫来他们的领导,他们看我的包里只有三张真相资料,那个领导让那个治安仔去找了五张真相资料回来,同时他们通知松岗派出所来抓我,在治安室里我跟他们讲真相。
在松岗派出所遭警察殴打
看的出来他们都是怕明慧网的,怕他们的所作所为被曝光,到了松岗派出所,他们以这八张真相资料和两张写有“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天灭中共,退党保平安”的真相币企图迫害我,他们对我做笔录我就对他们讲真相,讲法轮大法洪传一百多个国家,讲真善忍的美好。
但是他们还是把我关起来,我就对被关在一起的几个人讲真相,充份运用我所学到的知识和悟到的法理给他们讲真相。他们有几个都说看到过真相资料,到了五点多钟,他们企图给我拍照,我坚决不配合,被七八个警察殴打,他们把我的双手背铐起来,我一直不配合,我高喊“人民警察不能打人民”,“警察不能打法轮功学员。”折腾了几十分钟,还是没有照成他们所要的照片。
后来他们把我背铐到操场的杆子上,过了很久,他们又把我关起来,我接着与被关在一起的人讲真相,对看守讲真相,到了八九点钟他们又要我配合他们照相和按手印录入系统,还欺骗我说做完了就放人,对他们的这一套我看得很清楚,于是拒绝配合。又来了七八个警察使尽手段强行搞这些东西,我也使劲挣扎不予配合。
在宝安拘留所,狱警指使牢头殴打我
到了十点左右我与另外两个人一起被送往了宝安拘留所(位于深圳南山西丽龙珠大道56号),到了拘留所,他们强行脱下我的衣服并要求换拘留所的衣服,我还是不配合,他们就强行给我穿上上衣。我说“你们强行脱下我的衣服,要穿衣服也得你们给我穿”,就这样我只穿一件上衣被他们拉进“仓”里(因为上衣比较大可以遮住下体)。拉我进仓的警察对牢头说修理一下,然后仓里的牢头狱霸就拉我到监室的后面,让我蹲下,我不配合,他们就几个人一起上来按我、打我、踢我。我高喊“有人打法轮功学员”,他们抽我耳光,用拖鞋打我的嘴巴几十下,用拖鞋打我的小腿的连杆骨几十下(到现在小腿上还有外伤,摸一摸还感到疼痛),我还是坚持着靠墙站着以免倒下。他们其中一人用力一拉将我拉倒在地,直到这时警察才过来让他们把我抬到床上,并叫他们给我穿上裤子。
绝食抗议迫害
从派出所到拘留所我不吃不喝,绝食抗议迫害。他们抬我到床上后我就背法,人很疲惫,我一丝不动,只是头脑还是清晰的。十一月三十日上午,仓里的人看我还是一动不动就叫来管教,他们把我抬到医务室做检查,我头脑清晰,医生用一种什么针扎我的人中穴和手上的两个穴位,扎的很深还用力转圈,他们看我还是没有反应,就又去敲我的腿和脚上的敏感部位,看我还有知觉就让仓里的人把我抬回仓里,我继续躺在床上到三十号晚上。
仓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说很多不好听的话,骂法轮功师父、骂大法,说我是精神病什么的,我知道他们被中共邪党的谎言蒙蔽得很深。我支撑着坐起来,靠着墙,让仓里的人过来,他们一下子都围过来。我就讲我为什么被他们抓到这里,法轮大法是怎么回事,讲天安门自焚真相,讲我们为什么要发真相资料,讲这十一年来中共邪党对法轮功学员的种种迫害。他们中有很多人都看过真相资料,也有的收到过海外打过来的真相电话,还有的在劳教所接触过法轮功学员,还有的收到过海外的传真资料,也有的说他们熟人中就有人炼法轮功。他们叫我喝水我还是不喝。
十二月一日的上午,仓里的人说管教要跟我谈话,我还是打坐不动。他们几个人就抬着我去管教办公室,到了办公室,我还是在地上打坐,双手合十后睁开眼睛跟管教说话,我想这也是法轮功学员讲真相的机会。我与这位刘姓警察谈了一个多钟头,谈了很多方面的事情,看得出来他对很多事情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说他信佛教,对中共恶党的很多事情也看不惯,但也没有办法。后来我劝他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并说“天灭中共退党保平安”,他很感谢我,他劝我保重身体,来日方长。
到了晚上值班警察陈队长找我谈话,我们也谈了一个多钟头。我跟他解释了我为什么在拘留所不吃不喝,解释了法轮功学员发真相资料的原因,讲到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原因和后来基督教的建立和广泛传播,讲到社会乱象和传统文化。最后他也是说理解我这样做的原因,但还是劝我要吃饭。
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我发现眼睛很疲劳,看东西很模糊,我就让值班的人跟值班警察反映,上面提到的那个陈队长见到我后很是气愤,说“什么时候啊,一点多钟,你是欠揍吧?”我说:“不好意思,我是反映真实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吧。”他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他们还是让一个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是饿的,然后他们就让我躺在仓里一个监控看得到的床铺上给我灌水。我知道是在演戏,他故意时不时往我的鼻子里灌,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喝,他灌了两杯,他说沾一点水总比一点不进要好,其实水都弄在床上和被子上了。
到十二月二号上午,仓里的人抬我到医务室要给我挂点滴,我摇头表示不挂,但他们还是强行要给我挂。他们几个人按住我,将针头插进我的血管里,我用嘴巴将管子咬断,晚上值班警察叫仓里的人把我抬到办公室企图说服我喝一点水,我还是不听,他就弄一杯还有一点烫的水灌我。因为我靠墙壁坐着,我不张开嘴巴也不喝,所以很多水都流到我的身上,衣服湿了很多。后来回到仓里他们说我大小便失禁,拉尿到裤子了,有好心人帮我换了一套。后来仓里的人又要我给他们讲真相,我想了一下,真相是肯定要讲的,但这一次我是对他们几个真心想听的比划,就是写字表达我的意思,可喜的是他们真的有几个人还是明白了很多真相。
到了三号下午,他们说送我到医院做检查,在车上,我给一同去的两个保安一个警察一个医务室主任还有司机讲真相。医务室主任说她的一个战友就炼法轮功,在被关押在天津监狱期间,她还去看望过她的战友。从谈话中我知道她对大法也是有一定的认识的,他们这种单位的人其实很多都接触过法轮功学员。她还说以前给被关押的法轮功学员灌过食,绑起来灌,有几个法轮功学员插管被插怕了,这足以说明他们曾经是多么残酷对待法轮功学员。在医院里他还多次提到无名尸的事,通过这些话都说明在十一年中法轮功学员都经历过多么残酷的迫害。他们身在这样的机构,曾经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可喜的是我看到了他们的良知在一步步被唤醒。在深圳武警边防医院抽血检查后,这个主任说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接着又使用另外一种方法检查,后来我知道是做血液的生化反应,花了很长时间,后来她说“肾功能衰竭”。在回拘留所的路上,她建议我喝几口水,并说争取四号放我出去。我要求看医院的检查结果,但他们不给。
我又被关回到仓里,并告诉了仓里的人检查的结果。
走出拘留所
到了四日,是周六,我意识到他们企图继续关押我,上午仓里很多人去干活去了,我叫一个值班的人去按铃问值班警察,“一个法轮功学员死在这里,拘留所有没有责任?”值班警察(警号:069984)说“你自己不吃不喝死在这里我们有什么责任”,我说“我记住你的警号了。”他过会儿叫来他的领导(警号:061402),这个警察说,他们都代表“政府”。我又问他,我说“昨天医院检查出来我已经是肾功能衰竭,你们还不放人,一个法轮功学员死在这里你们有没有责任?”他说“拘留所只负责被拘留人员正常的日常生活,不管其它的事情。”
我意识到四号我必须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到了晚上,主管这方面的警察找去“仓管”(就是仓里的老大)谈话和布置任务,吩咐他们轮流看着我,观察我的状况,每十分钟左右过来,想一切办法把我弄醒。我知道磨难又一次来临了,我也下定了决心要出去。他们派几个人围在我的身边,折磨我,有人这里揪一下,有人那里敲一下,还有一个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揪我胳膊上的肉,扭我胸前的肉。
过了一会儿,他们中有人想到摸一下我的鼻孔,一摸说没气了,这一下,整个仓的人都炸了,警察也慌了,几个人赶快抬我去医务室。我明显感到抬我的人有几个手都在发抖,他们使劲掐我的人中。在医务室,所有的人慢慢冷静下来,我也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他们才知道我还没有死,仓里的人才放心地都走了。
医务室的主任就与我搭话,因为我们是一个省份的,彼此也就称呼老乡,她说“昨天我是说今天放你走的,但是今天是周六,有的单位不上班,你又没有担保人,所以才拖到现在。”过了一会儿,我才说,我不需要人担保,我也不是做什么坏事被抓进来的,她说:“现在快八点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自己走?”并问我是想四号走还是第二天走。我说:“今天走就死不了,今天不走就可能死在这里。”她看我意志很坚决,就催她的同事去宝安分局批,又打这人的电话又打那人的电话。到了八点多,他们送我出拘留所。
派出所无端扣押五百元现金
十二月四号九点多,我回到我租的住所。六号我到公司去上班,被通知我已经自动离职了,到松岗派出所拿我的东西。上午他们支吾说办案的警察姓蔡在外面出警,到星期三也就是八号才在。到下午,我就又去要,等了一个多钟终于看到那个人回来了,我把宝安公安局的证明拿给他看并要我的所有物品。这个蔡姓警察的态度很恶劣,曾是打我的凶手之一,也是最凶狠的警察之一。我翻遍了包包,发现少了五百元的货款,他们不承认并说狠话要我离开。
十二月八号上午我去松岗办事,又去找派出所要我的五百元现金,他们表现很恶,并威胁我说如果不离开还要再次殴打我,蔡姓恶警还扬言说“你去法院告我啊”。看到他们嚣张的一面,也看看他们其中也有人有善良和明白的一面,我离开了松岗。五百元货款从我十一月份的工资中扣除了,我也离开了我服务的那家公司。离开的时候公司老总对我的成绩作了充份的肯定,部门经理也对我这样的离开表示遗憾,他说他的一个姑父在二零零零年就是与几十个法轮功学员一起去北京上访被冤判了八年。昔日的同事对我遭受这样的事情也义愤填膺。我知道还要对所有的这些有缘人继续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