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二姐家是在二零零七年的春天,下车后我们踏着冰、越过了河,又走了二里多路,见两山中间依北山根有一个三四十户的小村庄。同修荣荣把我们领到了一处紧挨河边的小院前,说这就是二姐家。
当我们推开小栅拉门進到院子后,二姐在屋子里看见妹妹领来客人了,赶紧笑容满面的迎出来。
二姐个子不高,胖胖的身材,北方人特有的红脸蛋儿,一笑两眼眯成一条缝儿。看上去二姐只有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实际上,她差一岁就是花甲之年了。
院子不大,坐北有三间正房。我们進到东间,正面三节大红柜,擦的明光洁净。正中墙上悬挂着师父法像,贴在墙上的“法轮大法好” 炕贴特别醒目。站在当地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看着师父法像,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靠窗一盘土炕,铺着的塑料炕席擦的特别干净,一看就知道家中的女主人干净利索。
進屋后,二姐赶紧把我们让到炕上,随着搬上来一个小方桌,给我们每人倒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接着又端上来两盘点心,让我们先吃一口垫补垫补。接着二姐又要忙着给我们做饭,我赶紧说咱们有糖水有点心谁也饿不着了,来一趟真不容易,还是抓紧时间先谈正事吧。
我说:“二姐,你先给我们谈谈这几年你是咋走过来的?”一谈起修炼的事儿,二姐便和我们滔滔不绝的谈了起来。
二姐说,她修炼后遇到的第一个难关就是不识字。小时候只念了二年书,长大后嫁了人,生儿育女,把学那几个字全都忘光了。当时周围几十个村,只有她一个人学大法,连个问的地方也没有。
四妹说:“二姐得法后,我想她也不识字,就只给了她一本《转法轮》,后来又给了她一套师父讲法录音带。象师父经文、《明慧周刊》她都没见过。”
不认识的字二姐就问丈夫,可丈夫又不支持她炼功,也不想告诉她,她就问孩子。记不住的字,她就照字的意思画下来,是啥意思就画个啥东西。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二姐不但能看《转法轮》,连其他的经文也都能看了。
在学法的时间上,二姐从来不打折扣。二姐说,师父嘱咐过她,再忙也要学法。无论种地、锄地、收秋的时候,不管活有多忙,都不能误了学法。这为她以后证实大法、救度众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姐过的第二个难关就是来自自己的丈夫的干扰和魔难。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前,虽然丈夫不支持,但也都能过的去。这场邪恶的迫害发生后,丈夫怕的不行,见她学法炼功又打又骂。
为了避免和丈夫生气,二姐只好背着丈夫,大冬天到冷屋子里去炼功。炼法轮桩法时,手指头常常被冻得象木棍一样硬梆梆的,丈夫发现了还要打一顿骂一顿。一见她学法,他马上把灯给拉灭了。她又给拉着,他一气之下出去把电闸给拉了。
二姐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修炼人得忍,就乘他不在的时候学法,他回来就得干坐着。时间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心里很是着急。
后来二姐想了一个办法,把《洪吟》写在胳膊上,到地里干活时就背,就这样她竟然把《洪吟》全背会了,丈夫也没发现。
再看法时,丈夫把灯给拉灭了,她就背《洪吟》。有一次她想我这样偷偷的背算什么呢?连点正念也没有,想完后便大声背出来。奇怪的是丈夫一听她背《洪吟》,不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赶紧跳下地走了。二姐明白了是他背后操控的邪恶害怕不敢听。
有一次她故意问丈夫:“咋我一背法你就往出跑?”丈夫说:“不知咋的,你一背我就麻烦的不行,赶紧得走。以后我不管你了,也不给你拉灯了,你想学就学,想炼就炼吧,别再去冷屋子炼了。”
二姐说:“我知道是我的正念出来了,这一关过去了。”
二姐特别重视发正念,四个整点发正念一次也没有误过。如果在地里干活时到了点,马上把活停下来,席地双盘而坐。到哪个村去讲真相,她就一路走一路发。
二姐说她过的第三个难关是走出去讲真相。首先是丈夫阻拦不让出去,怕被公安局抓走。
有一次四妹来说,城里的同修都坐上车晚上到乡下去散资料,白天到村里去讲真相、劝三退。二姐听到后再也坐不住了。
刚开始出去讲真相,每次丈夫都阻拦,有时还破口大骂。没办法就哄丈夫说,今天要去哪里买东西,明天要出去给四妹雇服务员。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常事。
二姐说,“有一天我想:我出去讲真相救人做的是最正的事,我不应该老这样妥协下去,我必须突破。那几天他越阻拦我,我就越出去,挨着出去了几天。结果他妥协了,还说:‘我不管你了,你到哪儿去注意点,别叫公安局给抓了去。’我说:‘你放心,我有师父有大法管着呢,谁也不敢抓我!’我出去几回都平安的回来了,他也相信了,也不管我了。
有一次我在家给儿子讲真相,他也拦我,我便严肃的和他说:‘你不要拦我,比如一个人掉到水里了,我在往上拉他救他。你拦我,等于你在往下推他。这样等于我在救人你在害人,你是不是在干坏事?这样真的对你不好!’说也奇怪,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拦我了。我知道是我的正念和真心为他好的善念使他明白了真相。”
二姐说:“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常常想,为什么让我出生在这个大山里?为什么方圆几十个村子、四、五千口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大法弟子?就是让我来救这一方众生来了,这就是我随师而来的使命和责任啊!”
二姐还悟到:大法弟子无论你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是修的这一部法,只是使命不同。在哪儿都能修,就看你是真修的还是假修的。
二姐心里天天装着的就是这几十个村子、四五千口人,如何让他们明白真相、得到救度。从二零零三年四妹送回真相资料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停下过讲真相,后来又加上劝三退。
二姐说,方圆这四十多个村子她都跑遍了,种罢地去一次,锄完地去一次,秋收完再去一次,每个村都去了好几次。没听过她讲真相和劝三退的人真的不多了。
下面是二姐在讲真相、劝三退中的几个例子:
“我不属于他们管”
二姐说,由于我长年累月在那一带讲真相劝三退,也算出了名了。有个村书记到乡里汇报工作时说:“我们那片有个炼法轮功的,管好几十个村子。”有一个外地的同修到一个村子里去讲真相,村里的人问:“某某怎么没来?她是包我们村的法轮功。”
二姐还说一件事,有一次她领一位新学员到一个村子去讲真相,见街上有一大堆人,她就走过去讲开了。新学员挺害怕,过了一会儿和她说:“二姐,好象有警车声。”二姐说:“别怕,我们有师父管着呢,谁也不敢来!”村干部中有个亲戚从乡里开会回来,和她说:“这几天可紧了,你在乡里出了名,这几天先别讲了。”她说:“你放心吧,我没事儿,我不属于他们管。”
讲真相中转站
有一天二姐出去讲真相,翻山越岭已走了三十多里路,来到一个村子里。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天阴沉沉的又要下雨了,心想今天返不回去了,可往哪里住?边想边走進一处院子,见屋子里有一个老太太正在睡觉,她轻轻的進了屋,把一个法轮功真相“护身符”放在炕上,又轻轻的退出屋子。
这时就只听屋里说:“你進来吧。”二姐说:“大娘,我不進去了,怕打扰您睡觉。”又听大娘说:“没事儿,你進来吧,我要跟你说话。”
二姐進屋后,慢条斯理的和老人讲开了真相。大娘说:“我们老头子看过你们的传单,他回来和我说:‘老婆子,以后这个法轮功可要成气候了,某某党快不顶了。’我们都知道法轮功好。”
二姐说:“攀谈中才知道老人家还和我是亲戚,老人家高兴的怎么也不让我走了,赶紧下地给我做饭,我也正好随其自然了。
从此后我便把大娘家作为我讲真相的中转站,每到那里就住在大娘家,然后再到周围的村子去讲真相,解决了吃住的大问题。
有一次我正走在山路上下起了大雨,衣服全湿透了,又滑了好几跤,滚了一身泥。赶到大娘家时,大娘看到我满身泥糊糊的样子,心疼的说:‘看把你苦的,救人也真不容易啊!’赶忙找来干衣服让我换上。我又有了一个家,心里热乎乎的。
老俩口不但明白真相、认同大法,还经常听我给他们念法。现在老俩口也修炼上了,成了我们的好同修。师父为我安排的真是周到啊!”
大法弟子是众生得救的希望
二姐这几年在讲真相劝三退中所经历的苦难真是不少,每当遇到苦难时,她就想起师父《洪吟》中的〈苦其心志〉:“圆满得佛果 吃苦当成乐 劳身不算苦 修心最难过 关关都得闯 处处都是魔 百苦一齐降 看其如何活 吃得世上苦 出世是佛陀”。 再苦再难也要往前闯。
从重重困难和魔难中闯过来的二姐和我们说:“刚开始出来讲真相时,除了心性上的魔难之外,劳其筋骨也是很不容易的。我们那里全是大山,有的地方柴草有一人多高,進去了出不来,走半天也找不到一条路。我一个女人家,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山路,首先遇到的就是害怕。每当怕心出来时,我就提醒自己:你是大法弟子,你是神,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这样一想就不怕了。
有的村子需要爬三四道山梁才能赶到,最远的村离家有四五十里远。有时候天不亮就走,等赶回家就半夜了。到冬天山上的积雪有一尺多厚,鞋里都灌上了雪,又化成水,再结成冰。有时也觉的苦的不行,但一想到山里这么多可怜的世人,如果我不去救他们,谁去救啊。就不觉的苦了。
在长期的翻山越岭磨炼中,也使我炼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我常常是上山爬,下山跑,轻松自如。四妹说我:‘师父给了你一条飞毛腿,让你多救人。’
乡村里还是善良的人多,好人多。走到哪里都有人主动给我带路,挨家逐户的讲真相时有人主动给看着狗。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面对面送资料讲真相,由于我不会写字,退党团队的人都是自己写名字,不会写的就让会写的人给写,用的都是真名真姓 。每天多的时候一二十人,少的时候三五人,究竟退了多少我也记不清。反正是见人就劝退,没入过的就让他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吃完饭后,二姐从柜上的一个小方盒子中拿出了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块儿,递给我说:“这是三退名单。”我双手接过来,见都是烟盒纸、月份牌纸等各种各样的纸块儿,上面写的字体也不一样,有的还写着“我退出××党”、“ 我退出少先队” 等字样。看着这一块块小纸片儿,我不由得热泪盈眶,这可是一个个生命得救的见证啊,其中包含着二姐的多少心血!
太阳刚落西山的时候,我们离开了那个难忘的小院,在院门外和二姐依依惜别。车子开动了。我看着,在晚霞下,二姐的身影渐渐远去,渐渐的和她的小山村成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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