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冤狱大门时,我才知道,妻子李珊珊的一篇《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的公开信曾感动了两千三百民众,为我联名申诉。
我走出冤狱大门时,我才知道,我的妻子因为为我申诉竟再次遭陷害入狱。唐山丰润民众为救助珊珊,又发起528人联名申诉的义举。
唐山528位民众联名营救李珊珊 |
我走出冤狱大门时,我才知道,为救护垂危的我,老父母开手扶拖拉机六百里路到天津,三日夜驻望狱门。天津、唐山、秦皇岛近百位同修,先后日夜陪护,那场面催人泪下。
我也没有想到,当我走出冤狱大门那天起,我将要续写《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这封公开信,也将要走上要为妻子而申冤的路……
在我们的社会中,是不是为了这一点基本的信仰和维护信仰的权利,我们将在这条申冤之路上穷尽我们的整个青春呢!?
但愿我们的文字,能让更多人理解我们为维护“真善忍”这普世价值的付出和坚持、理解为什么在当今这个国度里这些好人历尽苦难——愿这样的苦难不再重演……
我是《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一文作者李珊珊在文中提到的她的丈夫周向阳,就是她为救我向监狱申请求结婚,苦等七年的丈夫,珊珊两次因替我申冤而遭陷害入狱,我叫周向阳。
在众多正义力量的营救下,2012年4月1日,我走出天津港北监狱的那一天,家人告诉我珊珊因为坚持为我控告港北监狱酷刑犯罪,第二次遭报复陷害,至今还被关在河北省女子劳教所。我沉默了许久。这么多年来,听到、看到、经历了太多善良的同修被迫害的事。甚至我有四位朋友被迫害致死(唐坚、鲁德旺、朱文华、李希望),没想到这次,我善良的妻子竟再一次被陷害了。
为我申诉两遭狱冤的妻子-李珊珊 |
读了妻子写的公开信,我的眼睛湿润了。虽然文章不能完全表达珊珊这些年的艰辛和我被迫害的程度。但是却使我不禁回想起我们这些年的艰难历程。我也听家人讲了许多,在我本人和珊珊处于艰难困境的时候,在大墙之外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看到那么多家乡民众了解了真相,不再相信谎言,能够有这样的正义感和勇气,联名救助法轮功学员于苦难,我真是感慨万千。十多年来,虽然为了讲清真相,破除对民众的欺骗宣传,我们付出很多,但是人们明白了,感动了,并且能够给予我们救助,我们没有什么可伤感的。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是此时,我想我应该说话了。
“真、善、忍”的信仰呵护了她的纯净善良 她的心象水晶一样
珊珊从小就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家人、亲戚、邻居、朋友、同事都很喜欢她。珊珊上中学(高一)时就跟妈妈学大法,心地变得更加善良,特别能为别人着想。没有社会上同龄人的那些不良习气,吃穿用都很节俭。珊珊因为我换过很多工作,她的工作能力强,又肯付出,所以工作都做的很好,每次因为我的情况变化辞职时,领导都一再挽留,总有同事和她流泪惜别。珊珊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老师时,有的学生就直接说,有李(珊珊)老师在才肯在这家培训机构上课。在很多女孩追逐时尚,被日下的世风所熏染的时候,正是对“真、善、忍”的信仰,使她挡住了那污浊的尘染,她依然干净纯真,心如天使。
以前的珊珊有一个非常苦恼的事情,就是经常痛经,而且非常严重。致使她不能正常上课听讲。每次疼起来都疼得几乎不能睡觉,还吃不下饭。几天后才能正常学习。
到珊珊96年9月学了法轮大法。一学就入门了,没有任何观念上的障碍。学法后不知不觉痛经的现象没有了,而且记忆力也好了很多。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珊珊自己通过修大法亲身受益后,非常想把大法的神奇和美好告诉别人,一有时间就和大家一起到远处的农村去弘法。骑着自行车,不管烈日当头,刮风下雨,都挡不住她。她的身体越来越好,面色红润,每天快快乐乐,没有忧愁。感受到了真正的幸福。
可是,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中共的体制和手中的权力开始迫害法轮功,利用媒体铺天盖地的给法轮功造谣抹黑,掀起民众对法轮功与大法弟子的仇恨。利用国家机器非法抓捕、判刑、劳教大法学员,珊珊也因此开始了她的苦难历程。
非法迫害十余载 风霜苦难 装满了我们本该幸福的青春岁月
珊珊第一次被非法关押 因为上访被关一年
1999年7月20日之后,19岁的珊珊和妈妈一起去北京上访,刚到北京,就被警察抓捕并关进唐山市拘留所。几天后,珊珊和一起被非法关押的28名大法弟子,竟神奇的从看守所翻墙出来。后来珊珊在北京的学校里被抓回看守所,看守所警察给珊珊戴手铐脚镣,对她拳打脚踢,用电棍电她的脸……这样关了将近一年时间。这段时间对珊珊的伤害非常大,因为珊珊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在拘留所那样的环境真的很难……
“真、善、忍”信仰遭迫害,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她的心灵造成非常大的伤害,那段时间她心里感到无法理解和苦闷,怎么会这样呢?这世界的公平正义呢?为什么社会上的假、恶、暴可以盛行,信仰真、善、忍反倒被如此迫害呢?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感觉无所适从。好在真、善、忍的法理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通过不断地看书学法(学习法轮功主要著作《转法轮》),她渐渐的从受伤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也明白了迫害“真、善、忍”只是少数坏人利用现有的体制搞起来的。人类正法真理传世,都遭遇过这样的迫害,也都是少数坏人利用当时的政府,假借法律的名义,迫害正信,迫害好人。但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最终下场都是可悲而又可耻的。
后来珊珊转到河北师大外语系继续读书。2002年我认识珊珊的时候,珊珊还没有毕业。因为相同的信仰,我们走在一起。珊珊长得并不出众,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给一个朋友打电话,朋友不在家,珊珊当时在这个朋友家里做客接了电话,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我当时感觉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非常干净,非常悦耳动听。后来才知道这声音就来自于她,我现在的妻子。
第二次被非法关押 开始了“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
珊珊第二次被非法关押,是在天津板桥女子劳教所。2003年5月31日,珊珊到天津找工作,我接她一起去朋友家里。刚走到中山北路,河西区大营门派出所一伙警察把我们给劫持了。后来知道他们一直在跟踪我。就这样我们的共患难开始了。
对我酷刑折磨过程中刑警八队的人多次提到珊珊,我当时很难过,珊珊一个女孩子也要承受牢狱那黑暗肮脏的一切。这次珊珊无辜被非法劳教1年6个月,我被非法判刑九年。因为我在劳教所经历了、看到了、听到了太多的大法弟子被迫害的事实,所以非常担心珊珊一个女孩子对那种煎熬的承受,所以我在看守所就经常给她写信鼓励她,让她思想开阔起来,尽量少受伤害,少被里边不好的东西沾染。珊珊也给我写信(很多内容是不能写到信里说的,不符合劳教所队长想法就不给寄的),这就是我们建立感情的开始。
第三次被非法关押----为我申诉 竟被报复陷害非法劳教十五个月
珊珊从劳教所出来后,坚持向监狱要求见我。珊珊在《一对年轻人的苦难经历: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中写道:“七年前的港北监狱四周空旷,两边是芦苇沟,下了长途车还要往里面走约半个小时,冬天大风吹得脸刺痛,人往沟里倾;一次正赶上下大雪,所有的刑事犯人的亲友都去接见了,只有我孤单单的在监狱门口苦苦等了四个多小时,变成了雪人。偌大的监狱铁门冷冷的关着,我感到这个世界比这飘雪的冬天还要寒冷,”每当我想到珊珊付出的那么多艰辛,我分不清心里是热还是凉,我同时感受到了妻子带给我的温暖和希望,和这种社会体制给所造成的冷漠无情,为了私欲漠视人性,为了利益没有原则,可以伤天害理,毁掉了人类最宝贵的道德。我很难想象一个弱女子,何以有这样的坚毅和勇气,在不让接见看不到希望的情况,坚持不懈去看望我五次,直到第五次向监狱申请登记结婚(后来在监狱故意刁难下没能实现),最后珊珊以未婚妻的身份与我会见。
珊珊第一次到监狱里看我,给我送来了一支玫瑰花,当时监狱警察拿進监狱说可以让我看看,但最终我也没有看到这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支玫瑰。几年后我租摊位卖礼品时购進了一种布制的玫瑰,当时我盘算着送给妻子一只或一把玫瑰,作为对当初我在监狱里她送我玫瑰的回报。最终也没有送,因为我知道无论我送多少给她都不能和那只玫瑰相比,因为那只玫瑰不只是代表着情感,那里包含着多少无私和勇气,多少理解和支持,多少光明和希望,我也没有什么语言再去形容我的感受。虽然我没能看到那只玫瑰,但她已经永远盛开在我的心里……
珊珊每月都来,为了方便和我会见,她在天津找了一个工作,租了一间房子。可是,这种会见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从2005年12月一直到2006年3月,历时97天,我因抗议对大法的诬蔑宣传,被持续施以“地锚”酷刑。在这期间珊珊被剥夺了会见的权利。从此开始在外边给我奔走申诉。
珊珊一个人住在天津,人地生疏,生活非常节俭,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天津太辛苦。多次劝她回老家父母身边找工作,她为了给我申诉、接见,一直不肯回老家去。就在天津一边工作一边为我的事到处奔走。我越来越被珊珊的品格感动,庆幸自己能认识这么好的女孩。同时也很为她担心。后来港北监狱(现滨海监狱)张仕林等害怕他们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恶行被曝光,诬告陷害珊珊。珊珊第二次被非法关押到天津板桥女子劳教所,劳教书上赫然写着“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珊珊在“七年等待,九年冤狱”中这样写道:“没想到这样一个罪名竟强加在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头上”这样,我和珊珊又是一年多没见面。
与珊珊喜结良缘-----在苦难之间 努力建立我们的小家园
2006年底,我被转到天津市第一监狱,2008年6月30号又被送回港北监狱。港北监狱当时成立了一个九监区,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监区长是杨中水,副监区长是宋学森等。刚一下车,就被四个犯人包围架到屋里强迫剃光头,不让洗,强迫坐板凳,四人前后左右用力顶,前边人顶膝盖,左右顶大腿,后边人顶腰,我的腰还没有完全恢复(二零零五年至二零零六年在港北监狱"独居"被用地锚迫害的,珊珊写过的部分,这里从略),下意识用劲保护自己的腰,他们就六七个犯人把我按倒在地,有按头的、按脚的……还拳打脚踢。后来宋学森(副监区长)来时,我问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还动手?宋学森说:“不动手,还动脚啊!”等他走后,那群犯人又把我按倒在地,犯人王新广用脚在我大腿上狠踢几下,致使我十多天不能正常走路……
我太了解港北监狱的邪恶了,我没有别的办法,要不就反迫害,否则就是没完没了的各种各样的迫害折磨。我绝食了。监狱又把我送到“独居”,又给上了地锚,当时七、八月份,天气特别热,“独居”里气温比外面高好几度。那些包夹的犯人都不愿在里边呆,我小便时给我开铐镣的犯人进来半分钟都受不了,可我却被每天二十四小时这样“地锚”着,监狱又安排那个叫王新广的犯人到“独居”来,晚上威胁说要弄死我。使劲压我的腿,腿一半是悬空的,非常痛苦,还在外面纱窗上开了一个洞,蚊子可以飞进来,因为我的手脚被锁着,只能任蚊虫叮咬,这样又“锚”了将近一个月。
这次我连续绝食了一年多,经历了四季,冬天有时不让我穿棉衣,有时给我特别脏的被褥,上边血渍、尿渍、脓渍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有时连续五天没有灌食的情况下,让犯人强迫我坐好,犯人王小东掐我的脖子,打我的腰眼,拉、拽、踢各种方式对一个已经只剩皮包骨的,只为坚持自己信仰的人进行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副监狱长李国宇、副大队长宋学森等人指使的,我跟禁闭室警察王刚等人反映,他们根本就不管,我和当时的监狱局副局长岳世龙,也说过港北监狱迫害大法学员的事,也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我经历了一年多的绝食抗议,于零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被接回家,一米七六的我,体重只有七十八斤。回到家里,身体恢复很快。就这样终于与等了我七年之久的未婚妻珊珊完成了婚约。
对珊珊(包括因我而)承受的艰辛困苦,我出来才听说一些,她曾经在劳教所警察强迫她和其她被非法劳教的大法学员扛装豆子的麻包,有时正赶上女孩子生理期,也被强迫去扛,给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我很难过,但也很幸运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妻子,我引以为荣。
珊珊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父母哥嫂因修炼法轮大法先后被迫害),没有跟我提任何物质上的要求,我们连婚纱照都没照过。珊珊自己不舍得花钱,但给我买东西都是买质量好的。她的工作时间比我长,每次我自己洗衣服,她就会发短信跟我说,“对不起,我做的不好,让你自己洗衣服。”
由于我们俩都比较忙,所以平时很少做饭,偶尔她有时间,也要给我做一点好吃的,我吃饭快,每次吃完一半,留一半给她,她每次都把剩下的一半的多一半拨给我,非得叫我吃。珊珊给自己买的衣服都是很便宜的,但每次过年回家都想着给家里人买衣服,姐姐、姐夫、哥哥、嫂子……而且都要买好的。2011年回家过年前,非要拉着我去给我妈买羽绒服,看中一个300多的,打电话问我妈是否喜欢,妈说不要,这时我才意识到,妻子穿的100多元买的长款羽绒服已经很旧很薄了!珊珊心里总是装着别人,却少有自己。我很感叹,一个女子,个人的要求这么低……
我真实的感到家的幸福,源于妻子的美德,温馨的美德。
我知道自己没有让妻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我去单位(铁三院)要求恢复工作,单位以各种借口不安排。其实我也知道单位是在执行对法轮功学员的经济迫害的政策。我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在超市摆了一个摊想多赚点钱,维持家庭的生活。
冤狱再降 珊珊又因再次为我申诉再遭陷害
然而时间不久,冤狱再次降临。二零一一年三月五日,珊珊下楼买早点,唐山国保大队的人闯进我们家里,强行把我带走 ,家里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我做生意周转的钱一万多元也被拿走且至今不承认。到我出来之前,一年没见妻子和家人了,并不知道妻子的情况和她为我所做的一切。
第四次被非法关押——申诉未休 再遭陷害
我出狱后得知,当时珊珊一边经营我的摊位一边又开始了为我申诉。这样生活和各方面的压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经常很晚才睡,很早就起来去进货。为营救我一直奔走于唐山国保、天津港北监狱、天津检察院之间,他们相互推诿、隐瞒。珊珊凄然写下了公开信《一对年轻人的苦难经历:七年等待 九年冤狱》投递到相关政府部门。我母亲也为救我,控告了港北监狱曾经施加于我的地锚酷刑犯罪。为了不麻烦别人,珊珊经常一个人在车站旁边找一个很便宜的床位。吃很便宜的食物。她承受着身心的重压,她清楚自己曾经因为替我申诉被陷害过,而且这次控告以来也已经遭到威胁了。在6月间,街道居委会曾派人多次到李珊珊家,传达“旨意”,“让珊珊安心做生意,别出去跑”,“别弄得一家人再少一个”,作为一个女子,珊珊心里也是忐忑的,但是她还是坚持住了
狱门前为救儿命身穿状衣的周向阳父母 |
然而在被控告酷刑犯罪的情况下,港北监狱(现滨海监狱)不但没有收敛恶行,仍继续作恶,2011年七月竟然十天内就用地锚迫害死了大法弟子李希望。可见当时监狱有多猖狂。
由于控告,和民众联名申诉的压力,天津检察院,监狱管理局对港北监狱做了调查,但是并不对律师及家属提供的证据线索予以调查,同时默许监狱阻止家属及律师见我核实我被酷刑虐待的情况,也不给书面答复。对此,珊珊咨询律师,又依法向检察院递交了《立案监督书》,指出检察院调查过程中的不规范处,及其敷衍包庇倾向,并遵照法律赋予的权利对于检察机关的调查过程予以监督。然而让人难以置信,二检工作人员,一个人诱导性问话,另外两人在套间里听着,珊珊不知陷阱,回来还天真的说:“他们连自焚真相都不知道,我都给他们讲了!”
2011年10月29日珊珊突然被唐山国保警察劫持到丰润洗脑班(唐山地区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转化班),被非法监禁。就这样天津610用构陷的手段,并再一次利用被控告的犯罪嫌疑人张仕林的所谓举报,竟然指使河北610下令唐山610国保警察,再次报复陷害珊珊。将她再次非法劳教两年,后来关押到河北省女子劳教所(位于河北省石家庄市)。这就是我们的国家,政府……
唐山警察也都深知她有多冤,这是对这位唐山女儿赤裸裸的报复陷害,就是为了阻止对港北监狱的控告,和对联名事件打压。所有参与的警察都作恶心虚,在家属聘请律师问唐山国保警察时,没人敢出面对此非法抓捕负责,甚至连《劳教决定书》都不敢出示。本来珊珊是在天津控告,控告的是港北监狱,与唐山没有关系,但是唐山国保不但不支持申诉冤情,维护家乡民众的权利,反而甘愿被利用当打手。
在一篇关于珊珊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凤鸣唐山 声闻九天 纯真纯善 蒙难蒙冤
冰山雪莲 独立冰寒 呜呼珊珊 再陷黑暗
请鼓励我继续走吧----这条正义的申冤路 虽然它是如此险恶、艰难
面对这样险恶的现实,面对根本就不准备讲法律的政府部门去申诉,对于刚刚走出冤狱依然虚弱的我,是那样沉重……然而申诉是没有错的,也不仅仅为了珊珊,这颠倒的一切,是不能够接受,不能够承认的。为了营救我,不光亲友,同修,付出努力,甚至乡亲、更多素不相识的民众,甚至海外正义力量(如国际大赦,致信中共要求释放我),都以正义的精神发出呼声,而且这样支持法轮功的呼声在海内外此伏彼起已成大势,我感激中也备受鼓励。后来,为了救助危难中的我,还发生了动人心弦的悲壮一幕。在得知我心跳只有40多下被送到监狱医院,却仍不放人的情况下,父亲开手扶拖拉机拉着母亲十几个小时从老家昌黎到港北监狱(现滨海监狱),冒着零下十几度严寒,年逾花甲的父母身穿状衣,七十多个小时日夜驻守在监狱门外拼力抗争,其艰辛的程度是很难想象的。更让人感动的是,天津,唐山,秦皇岛近百位同修同样日夜轮流陪护在父母身边,伫立在监狱门外,并在寒夜里送来吃的,用的,和温暖的话语,令在场的警察都为之心动的场面。正如我母亲在她的公开信《我以为或许能感动你们》中所言“感谢那些无私无畏的法轮功学员,他们在这个世界最寒冷的时候,给了我们最大的温暖。
周向阳父母开手扶拖拉机到津为救儿郎三日夜驻望狱门 |
那空旷,凄冷的大狱门外,我们身穿状衣整天站着,守望着铁门的时候,是因为有这些好人也站在那,让我们感到了这个世界仍然是人间!”
现在我要去看望冤狱中的妻子了,然而我和律师去河北省女子劳教所要求会见珊珊,劳教所提出无理要求:没有常驻地派出所开的“不练法轮功”的证明,即便是家属,符合法律规定的要求,也不让会见,对律师也提出类似非法要求,要求律师去本人所在当地公安局开具所谓“没有参与×教”的证明,否则不让会见。问他们哪的规定,说不清楚。后来说是河北省“防范办”的规定,河北省劳教局解释说是2010年河北省省委的规定。且不论规定的出处,但就规定本身的意思,就是炼“法轮功”的就不让见,这是典型的非法设立会见程序。他们就这样积累着自己的罪行。
我在监狱、劳教所等场所被非法关押了整整十年,饱经了那里残酷的罪恶的伤害和折磨。过程中我直接的和间接的接触了很多警察。我也知道,真正反对大法的就那么几个人,多数都是在被动、麻木的执行“上面的命令”。而且很多人心底都是有善念的。实际上是坏人操控国家机器,蓄意错用,滥用法律(所谓的刑法300条),利用国家公务人员迫害法轮功,已经构成滥用职权罪,渎职,徇私枉法,非法拘禁等等罪行。这些从近百位正义律师的近千次无罪辩护和控告及海外控告中共高官的案例中,已经明确的告诫世人了。我的律师谢燕益也曾在法庭上正告枉法裁判的法官“你们现在不被追究,不代表你们将来不被追究!”
作为千百万个无辜受害者中的一个。我在此只讲述了我和珊珊的故事,我写下这些,希望善良的人们知道被掩盖的一切,唤醒他们的同情而给予救助,为解救我的妻子申诉鸣冤,也为人世间应有的公平正义。为了争取一点基本的权利,为了讲出这些真相,我们已经和而且正在付出着青春血泪,甚至生命。多希望有更多人能够了解真相,多希望这个世界少一些罪恶的猖行,少一些无名的苦难,多一些善心正义的支持,让这个世界成为真正人类的家园……
最后,我想在2012这个特年份将近岁末之时,献上一副醒世福联表示我和妻子珊珊给您祝福吧:
人心归正、世界需要真善忍
寰宇复明、正法更新天地人
横批----新宇降临!
周向阳
2012年8月
附录:天津双口劳教所对我的迫害:
一次恶警魏巍和另一个小警察各拿一根高压电棍,叫四个被劳教人员把我按倒地上,嘴里塞一块破布,电遍我全身,嘴肿很高,手被电的皮开肉绽,然后恶警魏巍拿电棍往肉里捅……那个疼痛、 痛苦滋味是很难形容的,电完后手上伤口溃烂半年;一次恶警王立芳和路林殴打我和唐坚、黄礼乔等5名大法弟子,从头天夜里9点一直到第二天凌晨3点,打完后又用电棍电。王立芳光打唐坚(后被迫害致死)一人耳光就1小时零6分钟(有值班的被劳教的人看表),连续不断的打,一下一个跟头。最后打完我们,恶警王立芳在洗手时,手已经肿的握不上拳头。我们几个被打的整个脑袋都变形了。我的耳朵后边被连打带电,起了一个大包。后化脓破裂伤口溃烂半年;一次恶警杜某把我叫到存物室,用警棍不分前胸后背的打,一棍子一个跟头,一棍子一道长形血印子,直至遍体伤痕额头出血,血流一地;一次恶警魏巍和张某把我嘴里塞满苹果,用电棍电遍我全身,嘴肿老高,身上都是电后留下的血点子,内衣都粘在身上了。然后恶警魏巍叫人把我拖到水房,把胶皮管子塞到我嘴里,接上水龙头水流开到最大,我几乎窒息……另外还有持续站立二十小时、连续1个月每天睡0--3小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