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轮功以来,双口劳教所一度作为非法集中关押迫害天津市范围内的男性法轮功修炼者的地方。一大队是半开放管理大队,叫生产大队,从事渔网加工制作和电机铜线线圈缠绕的手工劳动。二大队叫开放式管理大队,负责临近出所人员的管理,还负责食堂和所内农业生产,种地。三大队是封闭式管理大队,集中关押迫害男性法轮功修炼者。从事加工指甲、装修排钉、编制花篮的生产。
双口劳教所一直违反国内和国际的有关法律及公约,是中共邪党体制下残酷践踏人权践踏法律的地方。现以自己的切身经历,把那里的黑幕揭示如下:
其一:超时超体力劳动,工作环境条件差。
强制人从事那些社会上没人愿意干的费工费力有污染的产品,一部份是出口到国际社会的产品。有的是看到了劳教所内的丰富的无价劳动力资源,与劳教所及非法官员勾结以远远低于社会的加工价格拿到劳教所加工,大多数的经办警察官员从中渔利。如双口劳教所一大队接受某企业缠绕铜线穗的手工劳动,劳动量大,体力消耗大,即使在冬季,人们干起活来,也是大汗淋漓,经常光着膀子干,每天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这个工作对手的伤害大,手磨出泡是从事此项劳动的人无一幸免的。每天五点三十起床后直接去车间干活,晚上十点或更晚收工。生产任务少的时候,即使回到“号里”不能坐床上,不能随便看电视看书,没有报纸,不能大声随便说话,每个宿舍住十个人,坐二十厘米高的小塑料板凳,名词叫“坐板”。
二大队从事食堂和种地的工作。食堂内干活是那些“门子”,就是走后门或花了钱的好工作,名词叫“俏担”。食堂分为“干部食堂”和“劳教食堂”,他们负责“劳教食堂”的工作,七或八个人负责全所被关押人员的伙食,夏天工作间内闷热难耐,遇到节假日时工作量更大。种地的人,是十几个人负责劳教所院内十几亩地的农业生产,使用人拉梨、人拉碌轴的原始生产工具,夏天在烈日下干活,有的被晒得晕过去。
三大队每天强迫人为企业手工编织花篮,就是把经过药物或污水处理后的柳条,编织成商业庆典或殡仪馆用的花篮, 由于柳条干燥时就发脆,不能打弯,所以要经常从厕所打水浇水保持潮湿,人们站在污秽、潮湿的环境中劳动,夏天闷热潮湿,冬天阴冷,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完成任务,体力消耗大,人身上常年恶臭,衣服上都是破柳条脏水的臭味和汗味,号所内也是这种味道,工作随意定量,二零一零年时每人每天要完成小花篮四十个左右,大花篮二十五个左右,到了二零一二年小花篮变成五十五个,大花篮三十五个,每天几乎是必须把厂家来的料干完,这活对人体伤害最大的是手关节,很多人劳教期满后普遍的关节变形,腿、腰关节疼痛,得了关节炎,有完不成平均任务的人要受到歧视或打骂或少量福利的克扣。每天17:30收工后回宿舍还得干排钉或其它劳动。
还有一种主要的生产任务是加工指甲盖,就是把厂家送来的原料——用塑料压制成形的指甲(一片二十个),把二十个指甲瓣掰下来装袋,装盒或挂卡包装成成品,主要出口到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加拿大等国家,有的也在国内销售,成品上标注的是新加坡、马来西亚、加拿大等国生产,很少见过made in china 的标记。
其二:休息时间少、医疗没保障、工资标准极低,各种权益得不到保障。
工作时间长,休息,节假日也得劳动。每天劳动十二个小时,甚至更多,随着原料的到货情况变化。名义是每周休息一天,实际每月得不到一天休息。对外欺骗社会,弄虚作假。每逢五一、十一、年节等法定假日不按规定休息,遇上级安排的生产检查时,警察都要组织被关押人员将劳动产品、工具转移,不让上级看到,在车间或号所清扫卫生,制造假相,如遇突然检查,一门二门三门门卫提早报信,不管是中午晚上,即使是周日,警察也立刻通知停止劳动,迅速收拾现场。检查队伍撤离,劳动依然进行。
劳教所规定每个星期休息一天,休息的那天基本上是不去车间而在号里边干活,根本没有休息。平时生产不忙时,晚上都要加班到十点左右。每逢法定节假日时,也都是没休满假期就要到车间劳动。午间休息,除了盛夏有一个多月午间有休息外,其它月份没有。
劳动保障用品几乎没有,工作中没有工作服,手套是厂家定期提供的。患病需要自己花钱买药,大队的备用的药箱里都是些过期的药。劳动报酬很低,新入所一个月的人没有钱,入所二个月时十元,三个月时二十元,以后就是三十元,极个别劳动好的人个别月时可以拿到五十元。
其三,身体受到暴力伤害,人权得不到保障。
二大队的种地的人劳动工具就是人力手推车,铁锹等最原始工具,种地时用,几人一起拉很重的石头磙子平整场地,象牲畜一样干。旁边的人问现在都这个时代了怎么还用这么原始的器具,警察回答,“干活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你们改造,谁让你们犯到这步了,就是不能让你们过舒服了。”一次,三大队中午收工后,回号所大门要报数,最后发现数报错了,警察让全体人员在走廊内循环着报了半个小时的数,让大家长记性。还有,新被关押的人入所时,警察和警察安排的人喊着吼着,“都××的给我手贴裤线,低头,走直角,进每个门喊报告”,因为在劳教所里进警察的门必须喊报告,大概是借此降低被关押人员的身份。
被关押人员入所时,要过新生,内部叫严管,每天十点三十分或十一点三十以后睡觉,早晨五点起床,晚上坐板,“三挺一瞪”,把所内规定的所谓“守则”和“行为规范”背诵下来,叫背“三板”。有一次,一个山西籍的一个初次犯,三十岁的堂堂七尺男儿,被挤兑得痛哭流涕,后来由于忍受不了种种非人的恐怖折磨,大喊,“我受不了,我不想活了”,撞墙自杀,碰得头破血流。
其四,警察素质低,随意打骂虐待被关押人员,执法犯法。
被关押人员一有不顺或所谓的“违纪”,张口骂街,伸手便打,甚至抽出随身携带的警棍或电棍对被关押人员施暴。有一次,一个食堂的人言语上得罪了三大队的一个警察,二队管食堂的警察知道后,当着三大队的人员和警察,狠狠地打了那个人几个耳光,踹了那个人很多脚,用胳膊肘、膝盖伤害那个人的身体,即使那个人一再说“队长我错了,别打了”,警察也没有停手。一次一个新被关押的人进食堂时,队长没喊坐下,他不知道那里的规矩坐下了,被管事的人狠狠的当着大家的面暴打了一通,那个人反抗了一下,警察们立刻跑过来拿着电棍猛烈电击那个人,而后又拽到水房内猛打一顿。一天三大队的人晚饭后出食堂时站队,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人在队伍里说话,被警察叫到队伍前面,问“有什么高兴事,这么高兴?”,然后便用拳头,猛打那个被人的脸部、腹部,打了一段时间之后,当着大家的面说“再笑一个”,那个人被打了之后,根本笑不出来,强笑了一下,警察说“笑得再灿烂点”,那人只好尴尬的装笑了一下,最后他旁边的警察说,别打了躲着点监控,他才肯罢休。
还有,大概是减期大会过后不久,一个没花钱减了期的人,在号所内认为管理号所的人处理事情不对,要找警察反应,警察不高兴了,把那个人叫去了,两个警察气势汹汹的喊“给我在走廊里撅着”,然后用皮鞋踹那个人,用肘击那个人大约有二十分钟左右,并大喊“臭劳教!瞎了眼了给你减期,不识相还找事。” 那时人们的心都感到很冷,空气都凝固了一样,恐怖笼罩了号所。有的警察向全体人员的面训话时就讲:“到这里,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是鹰你得蜷着。”还有一次,有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当班队长把他们叫到走廊里,打那个人足足有十分钟,那个人的脸都打肿了。又一次,两个人因发生口角打架,队长把他们叫到队长办公室,用电棍电击他们,然后让他们到走廊里撅着,撅了半个小时。
劳教所有一季度一次的减期奖励,那是警察发财的机会,人们找门子花钱减期是劳教所的惯例,按减期时间长短暗箱操作,编造假材料搞欺骗。有时为了装点门面和息事宁人,大概也会在半年或年终,名额较多时,也会把减期中一个名额给不花钱且劳动好的人。
劳教所平时就是劳动,把廉价的劳动力发挥到极致。规定的教育课程很少上课,写假作业。职业技术课的学习,基本都是走走过场,不按课程安排上课,整个过程,从上课、学习、课后作业到考试取证都在造假,被关押人员就是为了多减三天而交五十元钱参加,劳教所根本不按规定组织上课,被关押人员也没学到知识,达到应有的水平。警察经常使用被关押人员为自己服务,有的警察叫被关押人员按摩、捏脚、做饭、洗衣服、洗车,把被关押人员当奴仆对待是平常事。
其五:伙食差。
中共邪党规定每个人有很低的定量标准。即使这样标准一再被克扣。劳教所里有一个名词叫“水上漂”很能形容劳教所的菜的质量,记得有一次一个初次犯问号长,什么叫水上漂,那个号长诡秘的笑了一下,到劳教所你们就知道了,这是当时流传的一个笑话,事实也是那样,人们每天吃的菜里没有油,都是清一色的水煮白菜,水煮汗萝卜,清水煮冬瓜,清水煮茄子,在劳教所里没见过豆腐、豆芽、豆角等蔬菜,大多吃的就是水煮系列-萝卜、白菜、茄子、冬瓜,被关押人员中有一句顺口溜“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可见劳教所的黑暗程度。食堂的菜谱写的都是给检查的领导看的,根本没按那个菜谱做过。平时吃的就是馒头咸菜,水煮系列,在现在这样生活水平的社会,他们都不肯给被关押人员放油。每逢节假日有节日伙食改善加上星期四的改善,但是标准也是一降再降。
以上是我在二零一零年~二零一二年天津市双口劳教所的真实经历,现如今我恢复自由了。平时回忆起劳教所痛苦的经历,常常使我陷入沉思之中,我常想是谁致使劳教所变得那样黑暗,被关押人员就不是人吗?那些警察凭什么这样非人的对待他的同类,是谁致使这些在社会上、在家庭中道貌岸然的警察成了这样,是谁给了他们那样的特权,那样无法无天,视法律如厕纸。一般的被关押人员经历的尚且如此,那些坚持信仰、不向暴政低头的法轮功修炼者在这里,又会遭受怎样的摧残。想起这些,我感觉有责任,对其中的黑幕予以揭露,以便社会的人能关注发生在中国劳教所里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