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马三家
为了更加残酷的迫害法轮功学员,各地的劳教所成立过不同名目的特管室,那里是地狱中的地狱,各种最邪恶的暴行都是在特管室里进行,目的是进一步封锁消息。马三家三大队的特管室就在行李房以及对面的房间里,房间的窗户上糊着反光纸,从外面无法看见里面。每天取行李的时候,就把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用一块布挡上,所以其他的劳教人员无法知道他们被迫害的情况。读了王海辉的自述,我才得知他们的一些经历,在王海辉进特管室之前,我与王海辉被关在一个班。王海辉给我的印象是很朴实,话不多。他刚到劳教所不久,有一次工间休息的时候,他流着泪说,他被迫违心地在三书上签字,觉得特别对不起师父。
有一天搞卫生的时候,王海辉拿了一块抹布去擦签名板上法轮功学员被强迫签下的名字,擦了一小半的时候,被劳教人员陈雪抱住了,后来王海辉就被队长关进特管室进行迫害,直至劳教期满。这块签名板上是当时在三大队的一百多个法轮功学员的签名,是法轮功学员的屈辱,每个签名背后都记载着血和泪,是三大队的警察用抻床、高压电棍、毒打、体罚等强制手段强迫法轮功学员签下的。
马三家女所里迫害法轮功的情况被揭露的比较早、比较多,因为女所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大队成立的很早,辽宁全省的大部份的女法轮功学员劳教后都被送到女所,人数较多,那里的邪恶程度早已惊世骇俗。男所里迫害法轮功的专管大队成立的比较晚,此前男性法轮功学员都是分散在全省各个劳教所中。马三家劳教所一所(男所)三大队是成立于2008年9月底的迫害法轮功学员的专管大队,我于2008年10月20日从六大队调到三大队,成立专管大队时,劳教所专门购置了一批80万伏的电警棍,在高墙之内还特别增加了一道铁丝网。
专管大队成立以后,陆续从辽宁锦州、抚顺、鞍山等地劳教所转移来近一百名左右法轮功学员,他们都是610以奥运安保为名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北京昌平区610在洗脑班里对我说:你们法轮功抹黑北京奥运,把奥运五环丑化成手铐。我对他们说,我们是在说,你们是在做,把五环真正变成了手铐。据北京劳教人员调遣处的警察讲,北京奥运安保,劳教名额是二十五万。
酷刑演示:电棍电击 |
为激发专管大队警察的“恶毒干劲”,司法部还特意给三大队两个死亡名额,就是警察可以直接迫害死两个法轮功学员。而一个班长(普通劳教人员)讲,管教大队长于江给他们开会时说你们不能打劳教学员,但法轮功学员除外,警察还多次暗示班长毒打法轮功学员,打坏了由队长撑着。警察迫害法轮功学员是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我在三大队两次被警察用电棍迫害,每次参与的警察至少7、8人,他们把我双手铐起来,然后将我整个人踩在地上,4、5个警察拿高压电棍电我的头、脖子和其它裸露的部位,每次半个小时以上。和我一起挨电的法轮功学员孙书忱,他被电的次数比我多,时间也比我长,那次跟我一起挨电时,他被电成精神失常。法轮功学员李海龙到三大队时,被抻床迫害达5个小时(一位班长给记了时间),不能走路了,关在特管室的时候,警察指使普教杨英继续迫害他,不久也被折磨成精神失常,李海龙是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崔德军、孙毅、蔡超、林永旭等很多法轮功学员被抻床迫害时几度昏死过去。
酷刑演示:抻床 |
专管大队成立初期,主要是用高压电棍、毒打、罚站、罚坐小板凳等,没有抻床,后来从抚顺来的一批法轮功学员,他们转运到马三家时一下车就开始高喊“法轮大法好!”恶警就开始用电棍电,赵连凯、罗钝贵等好几个人的脸都电焦了,非常难看,直到解教时,他们的脸上依然能看到明显的伤疤。因为是在脸上所以恶警们无法掩盖自己的暴行,于是他们就决定采用“抻床”,这种酷刑可以把人迫害致残、致死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从此以后,新进来的法轮功学员只要是不同意在“三书”上签字的就直接上“抻床”。
刚成立专管大队时,劳教所还装模作样的从马三家女所请来所谓的老师上批判法轮功的转化课,可是男所的警察听了以后,觉得她们都是一派胡言,不久就不请她们过来了。所以男所基本上是强制转化,就是强迫你在“三书”上签字,不签字就用电棍、抻床、毒打和各种体罚等,直至你承受不住违心签字。当时的管教大队长于江曾经多次说过,在三大队没有一个法轮功学员是真正转化的。所有的迫害都只是为了能得到上级部门给的奖金,每个学员在“三书”签字后,它们就以此欺骗上级说此人已经转化,每“转化”一个法轮功学员,警察可以得到数千元的奖金。
劳教所的警察都知道法轮功学员是好人,他们却说因为共产党给他们钱,所以他们就为共产党迫害法轮功,他们认为,共产党至少还能撑五年。还有几个警察表示,如果一年给十万元,他们也会炼法轮功。干事苏巨峰说:“现在这个社会,你不给钱没人会给你办事,能够为真理、为信仰而付出的,也只有你们法轮功学员了。”
我于2008年6月4日从北京劳教所转到马三家劳教所,开始几个月由于要赶一个外贸大订单,每天奴役劳动14小时,每周七天,大队长刘振杰说:劳动教养就是劳动嘛。马三家劳教所的伙食极差,主食是那种饲料玉米面做的“大发”,副食主要是菜汤,有时清澈见底。所以在劳教所里得病的人很多,而劳教人员看病的医药费都要自己付,连去医院的路费都要自己掏。那些普教说:劳教一两年,就把一辈子的体力耗光了。所以这些人出去以后很难走上正常的人生道路,不得不在违法的路上越走越远。我见到最多的9进宫,就是被九次劳教,两次以上的很多见。
有一次教育科的一个领导到三大队来,我就问她,有关规定不是要对劳教人员坚持“教育、感化、挽救”,甚至还规定了许多劳教人员的权利吗?为何要如此粗暴对待劳教人员呢?那个领导说:如果你对劳教人员好了,那么他出去以后还会再犯,如果你给他严厉的惩罚,让他出去以后想起劳教所的日子就害怕,那么他就不会再犯了。她如此的坚信暴力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令我非常吃惊,而且许多警察也表达了大致相同的认识。马三家的警察经常是直接打劳教人员,他们最喜欢打人耳光,所以在车间里经常会听到噼里啪啦的挨打声。有一次秦利队长对我说:“如果我跟劳教人员讲道理,那就要花很多时间,直接给他嘴巴子(打耳光),效果就很快,他很快就会改,而且他还记得住。”所以多数的警察喜欢打人,当然他们知道这是违法的。当时三大队最喜欢打人的警察是李猛,有一次班长张博(普教)被打,几个耳光下去,眼镜被打飞了,脸马上肿了,满嘴都是血。通常情况下警察打普教是为了钱,这是他们索贿的表达方式。而法轮功学员会因为各种原因挨打,除此之外警察还指使普教打法轮功学员。有一次有个班长给于江送钱,想要减期,于江对他说,在大队光给钱还不一定给减期,还要配合队长参与迫害法轮功。
马三家劳教所是恶人行凶的天堂,在社会上如果你打了人可能要被法律制裁,但是劳教所里警察可以肆意打人,有一次警察在车间里毒打法轮功学员孙毅,孙毅高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警察边打边说:“喊吧!喊吧!高墙之外都不会听到的。”不仅如此,只要给队长喂足了,当个班长什么的,劳教人员也可以打人了。有一次在二所的食堂里,班长邢军把劳教人员唐明星(普教)打倒在地,还不住手,直到唐明星满脸是血,奄奄一息,方才罢休。当时三个大队的警察至少有二十个,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数百名劳教人员也观看了整个过程。班长打人一般也是为了钱物,劳教人员送给管教大队长数千元就可以当一年左右的班长,平时的劳教人员日常管理就是由班长来负责的,这样班长就可以向其他劳教人员索要财物,厉害的班长不但能把送队长的钱挣回来,还能有盈余。刚进劳教所的时候,我多次向队长反映班长打人的事,希望队长能出面制止这种违法行为,以维护其他劳教人员的合法权益,没想到队长对我说,如果队长批评班长,班长在劳教人员中就没有威信了,就管理不了劳教人员了,劳教所里警力不够,所以必须由班长来管理,队长也要维护班长的威信。
管教大队长就是通过卖减期、当班长等挣黑心钱。减期是每季度一次,记得2009年的一段时间,三大队的普教主动买减期的人很少,于江就亲自找劳教人员,而当时一些班长家里比较穷,不愿再花钱买减期,于江那段时间就找茬打骂那些班长。有个班长开玩笑说,这些天于大队长晚上睡觉都张着嘴呢。据说管教大队长一年的黑钱至少可达二十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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