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很快过去了。一天早上在上班,一位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悄悄来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告诉我:做事要小心点,国保大队他们正在偷偷调查你的情况。这位同事知道我修大法,因为我平时处处表现与人为善,大家关系不错,都明白大法是好的。当时我心里为这位同事能有这珍贵的一念而感到高兴。我立即谢了他,并告诉他:我们修大法,做好人没错,他们动不了我。
但回到家后心里渐渐涌起了一阵阵恐惧,想起了一个月前那个亲戚所说的话,看来事情已到了国保大队了,情况更严重了。但我很快就排斥这些想法,它不是我。心里又平静下来。过了两三天,晚饭过后,我小孩的二舅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马上来我家。我心里顿时感到一定有什么事了。很快他就来了,还有小孩的姨妈,她是县里某部门的领导。二舅一来就开门见山的说:“你们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现在你们两个(指我和妻子同修)已经在国保挂名了,事情很严重,厅里的国安已掌握了你们的情况(打真相电话,发真相短信,到其它地区寄真相信及和其他同修通电话和上大法网站等),你们的事情很严重,上边要抓你们两个去劳教,这是从省里传到市里再到县里的命令,是很要好的内部人员偷偷告诉我们的。你们看着办吧,只要你们放弃,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否则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们。你们的事情已惊动了省公安厅,现在要开十八大了,维稳压倒一切”。话说完,家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当时心里并没有多少怕,因先前已知道些情况,思想早有准备,但并不知道如他们说的这般严重。我不假思索的告诉他们:我不会放弃做好人的最基本原则,大法是被冤枉的,我们没有触犯国家任何法律……。谈话在紧张的气氛中進行着,我大概的谈了一下在大法中受益的情况,其实我们自从修大法后整个人的变化是他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公认品行端正的人,只是受这邪党的高压恐惧威吓,他们害怕极了,他阻止我说:“共产党就是这样,谁能拿它怎样?你这些话留着跟法官说,和我们说没用。它就是要迫害你。”他恐吓了一句:“你们两个要是出事,双方的父母都要被你们连累,你们的小孩谁来抚养,你们怎么面对周围的人,现在你们已经被全部监控……要是父母们出什么事,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然后他们便匆匆走了。
他们走后,我和妻子马上下楼切磋交流:前段时间做事心很重,只顾做事,没有静心学法,安全也有些疏忽了,电话被监听,还连累了刚刚走進来的一位新学员,她的电话也被监控了。我想这件事一定是冲着我们的怕心而来的。本以为马马虎虎的就可去掉了,没想到修炼是十分严肃的,来不得半点马虎。
夜渐深了,想起他说的情况确实很严重,怕心顿时涌上心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更大的事情来了——父母知道情况后哭哭啼啼的来哀求我们:快别炼了,去向政府求情,请他们从宽处理。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不听,看着父母憔悴的样子,我心里十分不安,但我们仍然讲述大法的美好,告诉老人,我们修大法做好人没有错,是这个邪党要迫害我们。可他们一点都听不進去,还说了很多为了养育我们遭受了怎样怎样的魔难,可我们一点也不替他们着想,不让他们安度晚年,要让邻居们看笑话了,等等。我们仍不为所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考验。父母无奈,擦着眼泪走了。
岳父家里更是开了锅了,几个姐,几个舅,轮番打电话叫我们要替双方父母着想,不要和政府对着干,有骂的、有吓唬的,一时间天象要塌下来似的。我有些承受不住了,想学法可根本学不進去,一时间这个家好象顿时就要毁了似的。我和妻子同修商量怎么办?我们从新走回修炼几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大的关难,真是“百苦一齐降 看其如何活”〔1〕。最后我说:“要放弃大法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这种情况扰得我们心神不安,很痛苦,要不我们离家吧?”可是妻子同修说:“那小孩怎么办呢?小孩还小我不忍心扔下她不管。”我说:“要不我先避一避,他们主要是针对我,假如我不在他们拿你也不能怎么样。”当时心里想:正法快要结束了,假如被劳教或关進洗脑班,自己是否能被“转化”?这“转化”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由此还联想到了酷刑,心里十分恐惧,万一自己挺不住,那将前功尽弃,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事后想起来,其实这就是自己在求了。
在这怕心的作用下,我悄悄订下了出走的计划,妻子同修知道我有此打算就问我:“你走了,我们母子怎么办?我自己一个人如何面对这巨大的压力?”听后,我心里也感到很痛苦,很迷茫,因为一旦离家出走,躲避这突如其来的魔难,身份证是不能带的,也不知往哪去,唯一的地方是去南方沿海城市打工,但没有证件,没有熟人,哪里才是安身之处?但这种想法很快地又被原先的巨大恐惧压力冲淡了,先跑出去再说!我又跟妻子重复了原来的想法,先出去避一避再说,现在想起来是多么自私的一种想法啊!大法弟子遇事应替别人着想,怎么会处处考虑自己的安危,真是修的太差了。最后妻子见事已如此,也在悲痛中帮我整理行李及路费,我也在迷茫中以逃避所谓的危险而求得的安全之策,真是平时学法不深,在关键时刻就暴露出了各种执著、人心。当时我还是在职人员,家里条件比较宽裕,有房、有车,我还计划,我出走后,这边就断了工资,如家里经济有困难,就叫妻子把车卖了,因为留着也没人开。准备妥当,临走的前一晚,我和妻子谈了许久,当时仿佛就象生离死别的情形一样,因为这一走,不知能否有见面的机会,妻子流泪了,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不时的鼓励妻子一定要多学法,有事就去找协调同修……,语气略带哽咽。现在回想起来很轻松,但在当时那个巨大压力下,所经历真的都是剜心透骨,是去执著的一个大关。但在怕心的作用下,自己就是不悟。
第二天我悄悄租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南方,因为不敢坐公交车,感觉四周好象有很多眼睛随时都在盯着我似的。车子很顺利的到达A市,当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还得马上转车赶往B市,很幸运买到了最后一班晚上十点半的车票。车终于启动了,我心慢慢平静下来,以为暂时离开了危险的阴影。
在A市时,我联系上了一位在B市工作的同修,在电话里我没说我的处境,只是说到B市找她有事。我在车上静静的想,到B市见到同修后看看她有什么方法帮我一下,或给我找个工作,如没有,立刻赶往沿海城市打工,因为之前也是这计划。到B市找同修也是未知数,这位同修只是见过两次面,并不是很熟。在车上,我打开MP3听法,听着师父的讲法,心里似乎踏实很多。到了B市天还没亮,我只好在车上等天亮再走。好不容易天亮了,我拉着沉重的行李包,十分不便,心想:我就把行李包放在寄存处,心想去跟同修切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办法就按原计划往沿海城市走。早晨八点半左右,我估计同修差不多上班了,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接了电话后就奇怪的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到A市时我就给过她电话,她没想到我会连夜赶过去)我说:“是的。”她似乎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就说:“我先去上班,待会再和你联系。”就这样挂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地方,只好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等待了,等待的这段时间,让我感到有些不安,因为从同修的语气中感到她似乎有些不想见我。在几个小时的等待后,我再次拨通了电话问她在哪见面,电话那头,同修有些支支吾吾的,最后我说了个地方,语气略带有些请求,最终她答应过来见我。
十分钟后,果然她来了。下车后,我感觉到她的那份警惕。我说:“在附近这里谈一谈吧。”她说:“这样吧,我们上车边走边聊。”我说:“好吧!”在车上我把自己遇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她听后,反倒变得沉着多了,她说:“我来的时候,心情十分紧张,因为过去被邪恶迫害过,怕心也是很重,预感要有什么事,但心想我没做错什么呀,这不是我,于是就叫师父加持,就过来了。”哦,我心里明白了,原来同修拖了这么久,她也是面临着很大的考验才敢过来和我见面的。顿时,我内心体悟到了师父的慈悲,一定是师父在帮我。接着同修把我带到了一位老年同修那儿,她介绍说,这位老年同修十分坚定,在当地是当时邪恶定下的所谓一号人物,但最终邪恶都没能动了她。见到老年同修后,老年同修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她那坚毅的眼神及处事不惊的态度。我简单介绍后,她们便和我交流起来。
当她们知道我的计划后时,就从法理上和我切磋。老同修祥和的话语犹如暖春的和风字字沁入我的心田。她们都是“七•二零”以前得法的老弟子,在邪恶最疯狂的时候都毫不动摇,信师信法,坚定的闯了过来。她们以她们的经历告诉我这是旧势力的伎俩,一切都是假相,不要承认它。你心里这些个执著不放,你走到哪里都没有用,要百分之百信师信法。接着,她们和我一起学法,无私的给我提供吃住的地方,尽量给我解答我迷惑的问题,使我又从新找回了正念,我再次感受到了大法的威力,师父的慈悲。同修一部法,同修做得这么好,在这个世间也只有大法弟子才能在陌生的环境中,不相识的境遇中互相给以无私的帮助。这部法太伟大了,造就了如此伟大的生命。相处了短短两天时间,使我明白了这是我必须要过的关,以任何理由逃避都是不现实的,这就是修炼。
第二天下午,我对她们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明白了,我不能这样,我要回去和妻子并肩闯过魔难。我这样独自一人离开是不负责的做法,是自私的行为。另外我这样离家出走会给大法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常人也会说:“哦,你们看,他们炼法轮功,妻离子散,工作也丢了,人也不见了,家庭也毁了。”这将给救度众生带来巨大的难度。我要回去勇敢面对一切,堂堂正正的证实大法。她们听了也十分高兴,因为我这才是在走师父安排的路。我立刻用公用电话告诉妻子,说我马上要回来。电话那头传来妻子欣喜的声音。回来后我才知道,她听说我要回来,一口气读了四讲《转法轮》,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在同修无私的帮助下我们突破了第一步。
回到家后,我和妻子讲述这段经历,她十分感动。以后的时间里,B市的同修不断在网上留言,鼓励我们,并叫我们多发正念,她们在那也在帮我发正念,帮助我们尽快突破魔难。我们十分感动,无语言谢。
到家后的第二天,我和妻子请了几天长假,静心在家学法,不断的向内找,深挖,找出自己的隐藏得很深的做事心、争斗心、怕心、安逸心……,我们也长时间发正念,除了睡觉几乎每一个整点都发正念。渐渐的,怕的物质逐渐消失了。
通过学法我终于明白了,之前的不正确状态都是自己求来的。师父在《转法轮》里讲到:“因为你一害怕,就是恐惧心,那不是执著心吗?你的执著心一出来,不得去你的执著心吗?越害怕,就越象病似的,非得把你这个心去掉不可,让你接受这次教训,从而去掉恐惧心,提高上来。”“炼功人你老认为它是病,实际上你就是求了,你求得病,那病就能压進去。作为一个炼功人心性就应该高。”然后我们在发正念中加進一念:全盘否定旧势力的一切干扰,那些不好的想法和因素不是我,从根本上不承认它。弟子修炼有漏,只能在法中归正,旧势力不配考验大法弟子,走师父安排的路。经过几天静心学法、发正念,我们的正念渐渐强了,我就提出把做资料的机器搬回来吧,刚开始妻子还有些顾虑,我说:师父给了我们这么多,许多众生都在等着我们去救度,如果我们再延误下去,损失岂不更大了。妻子同意了。我们又开始做我们该做的。
期间又有家里亲人来劝说要我们放弃大法,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劝我们,我们都不为所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相,不能再上旧势力的当了,我们就是堂堂正正的证实大法。他们拿我们也没办法。毕竟他们在党文化的灌输下,被邪党迫害怕了,怕心十分重,既担心我们的安危,又担心株连到他们的生活及前途,内心很痛苦。我们就通过写真相信的方式,复印多份,分发给亲戚及我俩单位的领导,把大法真相及邪党为什么要迫害我们的原因详细的向他们解释。有一部份明白了,但至今仍有一部份还不相信。最令人惊奇的是,妻子单位的领导看了以后,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还说据我观察,你也不象他们(610)说的那样。以后他不再象以前那样提防妻子了。真是“佛光普照,礼义圆明”〔2〕。由此我们悟到,假如我们自身修得好些,空间场纯正,他们自然就会感受到佛法的威力,从而对大法有正确的认识。
但是这个考验并没有结束,将近一年来又有几次反复,虽没有第一次那般猛烈,但也是生死的较量,如果念头一动,可能就会被旧势力钻空子。我时时记住同修告诉我的话:要百分之百的信师信法,全盘否定旧势力的一切干扰,清除它,消灭它。这样很快就闯了过来。但只要我们的怕的物质没完全去完,就有我们要修的因素。
虽然过得跌跌撞撞,但我感觉到师父无时无刻不在看护着我们,就如大法歌曲《师尊的手》里唱道的:“污浊深渊中,您把我们捞出洗净,扶我们从跌倒中爬起走正,教我们用正念将邪魔化为乌有,用法船渡我们到圣洁中永留。”每次听到这首歌曲,我的眼泪就禁不住的夺眶而出,师父那无量的慈悲是我们用千言万语也感恩不尽的,只有真正的修炼人才能感到他的珍贵。真的感谢慈悲伟大师尊的救度,没有师父,我们如今还会把在常人大染缸中的争争斗斗当成乐趣呢!真的庆幸我们在宇宙更新,成、住、坏、灭的关键中有了师父。
如今我们这个家庭资料点在师尊的呵护下平稳的运行,做出的救人资料更丰富了、更漂亮了,只要世人能明白大法真相,我们再苦些再累些又有什么呢?但由于自己精進不够,在去怕心的过程中拖延了很长时间,至今或许仍未完全去尽,但弟子有信心,在这大法的熔炼中,一定能够战胜它。目前正念比以前强多了,加上接触到了其他同修,也从他们的修炼中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例如:学法还不能跟上,有时一忙就滑过去了,心想明天再补上,可是第二天又有其它常人事来干扰。我心里也急,知道学法、学好法才是做好另两件事的根本保障。今后弟子要努力克服学法懈怠的毛病。师父在讲法中一再强调了学法的重要性,可是都被自己后天观念所干扰了,影响了自身的提高,只有学好法,才能修掉一切执著和干扰的因素,不然会给救度众生带来了障碍。弟子下定决心突破这一关,努力精進,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做好三件事,救度更多的众生,完成下世前的誓约,不辜负伟大师尊的救度。
修炼是严肃的,没有捷径可走,只有脚踏实地,时时向内找,去掉执著,才能升华上来,想混过去是不可能的,这是我一年多来最深的体会。万古机缘只有这一回,时间也所剩不多了,千万可别错过了这最后的机会。
层次有限,望同修给予慈悲指正。
合十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 《洪吟》〈苦其心志 〉
〔2〕 李洪志师父著作 《转法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