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的懂得了一个修炼者就是为了他人而生存,不是为私的。师父的谆谆教诲为我洗去了长久形成的执著与观念,在大法的呵护下我迅速成长,简直换了一个人。在那段难忘的日子里,除了早晚两次的集体炼功外,大部份时间都在学法、洪法,参加集体的大型洪法活动。只要是为了大法的事情,那都是全力以赴,有物出物,有力出力,全心全意,无怨无悔。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为他人辛苦付出的快乐。
九九年七二零以后,为了使同修在恶劣的环境中精進实修,每当接到师父发表的新经文之时,我总是在第一时间复写抄录后送到大家手中,针对出现的状况随时交流探讨,共同学法,调整修炼状态。哪位同修有困难,就出现在哪位同修那里,哪个环境薄弱,就用坚定的正念和行动去加强它。逆境中的弟子们并没有被邪恶所吓倒。
零二年,我们成立了学法小组。共有七、八个人,坚持长期参加集体学法,跟上了正法的進程。在那些严酷的日子里,有的同修突破了家庭干扰;有的修去了怕心;有的坚强的闯过了病业关。同修们以法为师,互相配合,齐心协力反迫害,稳稳地走着证实法的路。甲同修是我的近邻,她孤身一人,生活困难,身体又弱,家里家外的活儿全靠别人帮她。这一年她回迁新楼,正赶上冬天,家徒四壁,本人又卧床不起。同修们都伸出了援助的手,有的为她买菜做饭,端茶倒水;有的和她共同学法,交流体会,助她度过病业关;有的忙里忙外,洗洗涮涮。我们夫妻同修的任务就更繁杂一些,专门负责监督装修,购买材料,家具和各种生活用品,事无巨细,全得精心。恰恰甲又是一个极挑剔的人,她在检验时挑出了不少的毛病,让我们改正。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也费了不少功夫改过了,可是自己的家却没时间做饭生炉子,智障的女儿只好守着冷屋冷灶等着爸妈回家。这时候心里想的很多,感到很苦。几年来我以为放弃了自我,为别人付出了很多,和修炼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但是这种付出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在保证自我的利益不被侵犯的情况下去付出,才能心情愉悦,反之心里就不舒服,因为它触动了那个“私”。
师父在《精進要旨》〈佛性无漏〉经文中告诉我们:“其实你们以前的本性是建立在为我为私的基础上的,你们今后做事就是要先想到别人,修成无私无我,先他后我的正觉”。我悟到现在只是走出了第一步,那个为我为私的基础还在,离大法的标准还相差甚远。这几年的提升展现出来的还是一个不算高的境界。
零四年母亲患了重病,把原本井井有条的家打乱了,全家人束手无策。离父母家最近的我挑起了这副重担。当时女儿上高中,丈夫上班,大法的项目需要继续,学法小组要坚持,三件事也要做。我决定第一件事就是给亲人讲真相,让他们得以救度。父母弟妹们在明白了大法遭受迫害的真相之后,全家人都退出了邪党的相关组织。渐渐母亲的病情好转了,家里的矛盾缓解了,关系溶洽了,环境一天天好起来。卧床的妈妈给儿女们增添了很大的负担,时间一长,有些受不了。六年里,需要给老人洗澡,洗头,洗脚,护理,还要操持全部家务和父母的生活起居。顺利时还好,有家人帮扶,一旦家人不来了我就得全部承担。特别是节假日,妹妹们都去了婆家,老人只好靠我一人。客人来了饭菜招待,人都走了摆在眼前的是一大堆杯盘碗盏。特别过年时更忙了,年前忙活卫生购物,年中忙活待客饮食,侍奉二老洗洗涮涮,一直到人家都上班了才有人换我下来喘口气儿。更难耐的是寂寞,年三十丈夫女儿们都在婆家,八年了没吃过一顿团年饭。有一年三十晚上,我正在包初一的饺子,晚饭没顾上吃,接到了甲同修的三个电话,催促快去她家处理厨房下水道溢出的浑水。我空着肚子,迎着寒风走在路上,心里很苦,嘴里念诵着“吃苦当成乐”[1],脸上却热泪滚滚。我们夫妻俩光着脚,踩在冰凉油腻的脏水里,把漫出地面很高的水全部倒出扫净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父母家继续做未做完的事情。我问自己;你为什么哭啊?吃苦不是好事吗?那个自我回答说:凭什么只让我付出,别人没有责任吗?我意识到这几年在家庭的环境中,我的修炼是被动无奈的,我的付出是委屈不情愿的,没有主动同化大法。为我为私的物质明显存在,维护自我的心还是很顽固的。如果放下了小家和女儿就不会委屈,如果修出来慈悲就不会无奈了。虽然当时只悟到这里,还是感受到自我的冰山正在消融,心胸宽阔起来,境界得到提升。我庆幸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尽管没有完全过好这一关,收获也很大。如今母亲的老年痴呆缓解了,精神面貌改观巨大。她老人家念了八年“大法好”,白发变黑了七成多,脸色白里透红,一扫往年哭哭啼啼的呆滞表情,不用药物,思维敏捷,口齿伶俐,对师尊对大法充满了敬意和感恩。全家人目睹八十多岁的老娘喜得新生,都十分相信大法,受了大益。在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母亲的变化带动了不少亲朋好友做了三退,同修们还经常举此例救人讲真相呢。多年不懈的付出展现了一个很好的局面;父母十分信赖他们的女儿,家中大小事情全权委托,包括每月七千元的工资,安排他们的晚年生活。弟妹们对大姐充满了钦佩和信任,眼见了大法弟子的无私言行,大家同心同德围绕在父母身旁,尽享大法赐予的幸福和平安。
零九年冬天,我的婆婆癌症复发,急需到外地医院做手术,家里上班的小叔子和年迈的公公都需要照料。公公是个离休干部,在部队做了几十年的政治工作,邪党的毒素沾染了不少。为了救他们,我多次坐下来分别耐心细致的讲述了大法真相,揭露了邪党的罪恶本质,劝他们都做了三退。他老人家天天默念“大法好”,给自己摆放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在同修的帮助下,我在一个星期里三天做婆家饭,三天照顾老妈,买菜打扫卫生、安排饮食,有条有理,过的很充实。虽然苦些累些,我觉得这就是我的路,也是我的工作,在不影响做三件事的前提下,为家人做些事情心里很平静。
婆婆手术后回来了,家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老人家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家里人全都得听命于她,无论对错,就连公公也让她三分。家中大小事情一手包揽,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三个儿媳一个离婚、一个八年不登门,除了小姑子在外地,只剩下我一个。多年来我很烦她,现在生病了可还是那样,多次的无事生非行为令人不齿,和她若即若离,避而远之。现在生病了,但脾气不改,天天指使着你按她的意愿行事,常常用商量的口气命令你,这使我很恼火。恰逢这时八十五岁的公公得了脑出血,救护车送到了医院。经过治疗后还是半身偏瘫,靠专人护理,于是请来保姆,情况糟透了。婆婆一意孤行,对我和保姆还是诸多不满,评头品足,大家很无奈。背地里我安抚了保姆的情绪,尽力搞好家务,不和她一般见识,并劝她做了三退。没有做好的活儿看到了我就默默去弥补,尽量做到最好。
这一切家人看在眼里,老人很满意,弟妹们都很尊重大嫂。三年里我陪着婆婆多次到外地医院复诊,不论刮风下雨、暑天寒天。这段时间做了两次大手术,身体受到了很大伤害。尽管如此,她还性情依然,虽然对儿媳的举动很满意,但还时不时的挑挑毛病,说长道短。面对这些,我守住心性,用修炼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想到婆婆的苦处和不易,慈悲之心油然而生。我懂得矛盾的出现是为了助我修炼,同时也的确修去了不少的执着和维护的很强烈的自我。
静下心来我严肃的剖析自己;多年来虽然跳出了自我,修去了自我,但还没有完全放下自我。在私的空间里,未净的残根上还存留着争斗、妒嫉、名利情等些许执着。有了这些,修炼失去了方向,为他失去了慈悲,付出的意义也不再纯洁,只是为常人做事而已。如果把修炼的环境当成负担,坚持自我,盼望早日得到解脱,就是懦弱、逃避、遇难而退的表现。宇宙的法理对我有了新的要求,需要更加精進,才能攀登新的高度。对一个大法弟子来说,残根是需要彻底挖去的,因为它是摆在修炼路上的障碍。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左手拎着一双准备处置的鞋,右手紧紧抓住四个腿上长着黑毛的螃蟹。我知道终于找到了执着所在,并消除了一些不好的物质。这时感到心里的容量增大了,身上轻松了,环境也变得温暖、平静。虽然路还没走完,还要继续走下去,我满怀信心一直走到功成圆满的那一天。
注:
[1]李洪志诗词《洪吟》〈苦其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