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从拘留所出来后,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连脾气都变了。一问才知道,并不是拘留所把他教育好了,而是在拘留所和一个炼法轮功的关在了一起,呆了两天三宿。他看着人家善良、真诚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感觉太好了,太羡慕了,对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
回来后,他赶紧找来了《转法轮》,开始看书、炼功,从此整个人变了样。他不但自己变了,还告诉他那帮哥们儿,别再打架了,别再抽烟喝酒了。
至于说对自己的父母和岳父母那就好的别提了,就是对陌生的老人都是有求必应。他开车出去只要看到路边有搭车的就马上停下,与人方便。马路上有从车上掉下来的大石头,别人都绕过去,他就把大石头推到路边,方便大家出行。
一次,一位七十多岁的大爷到他家开的店里找书包,说里面有三千多块钱。他告诉老人自己这里没有,同时问老人都去过哪里,然后用车拉着老人各处寻找,最后帮老人找到了。
村里有十几个退休老人,愿意靠靠墙根儿,晒晒太阳,扎堆儿聊聊天儿。可谁家门前都不愿意让他们呆着。唯独他不但从不嫌弃,而且夏天给他们支伞,让他们在门前玩牌下棋,冬天把雪打扫干净,让老人们在这里晒太阳。有一次一位在他家门前闲坐的老人突发急病,他二话不说马上拉起老人就去了医院。
邻村有个地震被砸残了的人,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于是他主动把这家的电器安装、调试、修理免费全包了。街边上没有公厕,他就把自家的厕所打开供大家使用,晚上自己用两个大桶将粪便担到很远的大坑里。
村里设置了垃圾箱,可没有一家愿意把垃圾箱放在自家附近,于是垃圾箱就放在了他家的房前。垃圾箱味道很大,非常难闻,夏天都不敢开窗户,一两天垃圾箱就满了。于是,他就用自家的车往外拉,自己装车,自己卸车。
他家开着家电门市,所有推着电动车到他这来修的,不管是不是从他这里买的,一律包修。
多年来,他善良、热情的美名传遍了乡里。
…… ……
就是这样一个人,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五号无故被抓了,被判了十年的重刑,而且关到保定监狱后仅仅两个多月,就被他们“严管”的颅骨破裂,生命垂危!这个人是谁?他就是河北省唐海县十农场“星云家电”的老板——郑祥星。
郑祥星被抓、被提审、被开庭和被关到保定监狱的整个过程,所涉及的这些个所谓的国家执法部门违法不断,简直就是一群串联好了专门来害人的强盗!
郑祥星的好品行远近闻名,老幼皆知,他遭受的不公正对待也传遍了乡里。为此,从郑祥星被抓开始,伴随着案子的一步步发展,了解此事的人越来越多,同情和支持郑祥星的人也越来越多。民众一次次自发的签名、按手印、写联名信,人数从当初的五百六十二人不断以几百、几千的速度增加着。到二零一三年三月的时候,历经一年的时间,总人数已经多达一万零八百五十二人!
签名过程中,曾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签完名,摁手印时没有印油,她说:“给我拿针来,扎血来摁!”一民众说:“我活这么大岁数了,签了那么多名,就唯有这一个名签的有意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说:“这么好的人还要给判刑十年,这是什么世道了,这社会完了……”
562名唐海县十农场、十一农场乡亲联名要求公安机关释放郑祥星 |
二零一二年七月河北唐山、秦皇岛有两县八个乡镇一千二百零一人村民签名要求释放郑祥星 |
二零一二年八月唐山及秦皇岛九百七十九民众再次联名按红手印要求释放郑祥星 |
郑祥星被非法判刑十年消息传开后,一县四乡镇三百八十七位民众联名要求释放郑祥星 |
唐山及周边地区四千零一十一位民众的部份签名 |
唐山某县八百零九民众写的民意心声 |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至二零一三年三月十日,唐山的两区五县及秦皇岛共有三千三百九十八民众联名 |
二零一三年三月十二日至三月十五日当地四百零一民众要求追查保定监狱的凶手,释放好人郑祥星的部份签名 |
一、无端遭诱捕
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五日早晨六点左右,有人敲响了“星云家电”门市的大门,郑祥星边起床边问,“谁啊?”外面两个女的答应:“修电动车的。”郑祥星想着这么早就来敲门修电动车,一定有急事等着用,什么也没想就去开门了。谁知就在他打开店门的一瞬间,进来的不是修电动车的女人,却是十几个便衣和警察,他们把郑祥星强行按住,问郑祥星家里还有什么人,郑祥星说只有儿子在睡觉。他们又问郑祥星的妻子在哪儿呢?郑祥星说回娘家伺候我岳父去了,那时郑祥星的岳父脑出血刚做完手术不久。这些人把郑祥星偷偷弄上了警车后,这伙人又推开了郑祥星儿子的房门,把他喊醒后,当着吓懵了的孩子的面一阵翻抢。
这时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街坊邻居和来回过往的行人都吃惊的看着,不明白郑祥星家到底怎么了,为啥被折腾成这个样子。“郑祥星家出事了”,消息一会儿就传开了。十场派出所的所长、李八廒村队长、书记也被唐海公安局刘加满、李富国等叫到现场。从郑祥星家抄走的东西拉了整整两汽车,店里用于进货的双排车也被警察开走了。后来人们猜到,郑祥星是因为信仰被抓的。
三天后,李富国又拿着自己写的一些东西,让郑祥星的儿子签字。孩子当时又发懵又害怕。还以为李富国是来帮郑祥星的,所以没仔细看就在他写的很潦草的纸上签了字。后来才知道,那是李富国为了加重迫害郑祥星的材料。孩子伤心、后悔的心情无以言表,他不明白这个“警察叔叔”怎么会那样儿!
很快,十农场、十一农场的乡亲们都意识到这样抓郑祥星不合理也不合法,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平日里多次帮助大家的好人就这么被抓起来。于是,最了解郑祥星的十农场、十一农场的乡亲们为了帮郑祥星早日回家,自发写了三封联名信。其中一封这样写道:
*****************
相关领导:你们好!
我们是十农场、十一农场的老百姓,对于郑祥星,我们想谈谈我们粗浅的看法,如有言语不周,望多加谅解,并望给予指教。我们没有学法轮功,我们大家只知道郑祥星是个好人,从郑祥星那里我们都得到了很大的受益。为此给你们写这封信,以表达我们的心声。
下面我们主要想说的就是家用电器已进入了千家万户,是广大老百姓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日用品,无论是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等,所有的做饭用具,特别是中老年用的电动车,无论是谁的电动车坏了,只要找到郑祥星,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就修,一时修不好的,他说如你有急事,就骑我的车去办吧;有的家冰箱、电视等不易搬动的电器坏了,只要给祥星一个电话,说明自家住的地方,他就尽快抽空去修,不收任何费用。
有人说你给大家修电器为的是什么?郑祥星很痛快地说,大家买电器,就是为了更好地方便自己使用,如不很快修好怎么使?他说到了,同时也做到了,正因为他这样热情的义务为大家服务,经常忙的饭都顾不上吃,为的是能够满足大家的要求。在销售上诚信经营,公平交易,他总是热情的平易待人,给用户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因此我们所有的受益老百姓,向各级领导要求,让郑祥星回来,我们的理由是:
一、郑祥星确实是个好人;
二、我们不少电动车等着他修,让他继续更好的为我们服务。望各级领导们为群众行一个方便,对我们的要求多加考虑,并望给予支持。
我们了解祥星的为人,讲诚信,尤其是售后服务更为可嘉。他做生意多年,由小至今的规模,是他讲诚信、讲良心,讲信誉得来的,他的为人这一带百姓都予以赞扬,都说祥星是善良、助人的好人。为此我们请求尽快释放好人郑祥星。
*****************
此外,为了表达营救郑祥星的诚意,有五百六十二人在联名信上按了红手印。然而不久,农场放下话来,说是上边的命令,谁给郑祥星签名,就停发谁的老保。结果有的乡亲哭着找到郑祥星的妻子,“我们知道祥星是好人,但我们还需要吃老保,怕共产党把我们的老保掐了。”然后无奈的把自己名字从征签信中划掉了。
二、律师介入遭阻挠、恐吓
郑祥星被抓后,郑祥星的妻子到公安局找相关人员打听郑祥星的消息,并要回自己家用于进货的双排车。一个农村妇女,从来没有进过机关大楼,到公安局找李富国的办公室找不着,看到一个办公室开着门,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头坐在里面,心想这个人一定不错,一定是个善良人。于是就上前打问李富国的办公室在哪,这个人问她有什么事?她说自己是郑祥星的妻子,突然这个表面看似和善的人吼起来了:“你还敢上这来,谁让你来的!郑祥星炼法轮功还想放回去,没门!叫来了两个人把郑祥星妻子拖出办公室。后来才得知这个看似和善的人就是公安局长白玉礼。
二零一二年三月十七号,郑祥星的代理律师董前勇来唐海看守所出示正规手续要求会见郑祥星,看守所却拿出公安局李富国给看守所的一个便条,上面写的是“郑祥星犯有泄露国家机密罪”,不让律师会见。律师和家属都很惊讶,郑祥星是因为卖家电犯了泄露国家机密罪呢?还是因为按炼功做好人是泄漏国家机密呢?因为看守所要求律师找李富国写条子才能见,所以律师只得到公安局去找李富国,同时律师按照法律程序要向李富国递交律师信函。当律师和家属找到李富国办公室时,李富国不在,只有参与抓捕郑祥星的孙敬森在,律师说明来意时,孙敬森不但不接律师正常递交的信函,拿起一个本子就往外走,说要去开会,家属问孙敬森,“你不管,我们应该找谁?”孙敬森说找副局长刘加满。
董前勇律师和家属来到刘加满的办公室,刘加满一听是因为郑祥星的事,就破口大骂,对律师进行人格侮辱,吼叫着:“什么破律师,滚出去!”律师跟刘加满讲这是律师职责,他有权这样做。并明确告诉刘加满绑架关押法轮功学员是不符合法律的。刘加满理屈词穷的竟然恐吓律师:“你也是炼功的吧,把你也抓起来!”律师坦然一笑,对刘加满说:“炼功有什么错?”刘加满又恐吓家属:“你××,我不出两个月把你也劳教了!”家属一下懵了,这哪象个当领导的,简直就是个土匪!公安局想抓谁就抓谁?想劳教谁就劳教谁呀?这不是执法犯法吗?
三、法庭上,恶人审好人
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四日,律师来唐海了解案件进展时,法院告知五月二十九日下午两点开庭,但不公开审理。《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二条规定,法院审判第一审案件应当公开进行,只有涉及国家秘密或者个人隐私的案件以及审理未成年人除外。这个案子完全不符合不公开审理的条件,而法院拿不出合适的理由却想绕开公开审理。为此,律师进行了据理力争,法院才勉强答应公开开庭。
五月二十九日大约下午两点十分左右,拉着郑祥星的白色面包警车从院外呼啸而入,车上拉着严严的窗帘,人们都静静的在审判庭正门等着,想看一看郑祥星从车上走下来。没想到警车并没有开到正门,而是倒车停到了楼梯下面隐蔽的侧门,然后迅速将郑祥星从侧门带入法庭。两点十八分,两位辩护律师准备进入法庭,法警以安检为由,对律师百般刁难,连律师装有案卷的背包都不让带入。律师据理力争,双方僵持了十多分钟后,律师才得以进入法庭。
开庭前一天,审判长曾告诉郑祥星的家人,亲属都可以参加旁听。可开庭时突然变卦,只允许郑祥星的妻子、母亲、一个妹妹和儿子旁听,其他的亲属及前来旁听的民众都不允许入场,并且只能站在警戒线外。
两点四十分左右,审判长宣布开庭,家属终于在分别了三个月后再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郑祥星。郑祥星此时已经极度瘦弱,整个人脱了相,脸色很难看,而且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
公诉人郑雪娇说,郑祥星你触犯了“利用邪教破坏法律实施罪”。郑祥星回答:炼功并没有罪,也不是你们所说的邪教,国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法轮功是邪教。辩护律师说:郑祥星破坏了哪条法律实施?对社会造成了什么样的危害?伤害了什么样的人?没有吧?!那你们就不能判他有罪,应立即当庭释放。
另一辩护律师说:办案人员李富国在取证过程中,笔录和签字是同一个人伪造的,这本身就是违法。郑祥星修炼法轮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反而获得了整个社会的认可。同时,律师当庭向法官出示了唐海十农场和十一农场村民写的三封保释郑祥星的联名信,以及五百六十二名村民的签名和红手印。另外,律师还提供了曾经和郑祥星在一起的铁哥们儿的证言:郑祥星以前是社会上小混混,学法轮功后变成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公认的好人。
公诉人郑雪娇无言以对,只是说:我无法发表我的意见,请庭长做出决定。
律师继续出示其他证人证言,充分证明了法轮功不是邪教,而是教人向善做好人的信仰。两位辩护律师不但从法律角度充份论证了法轮功不是邪教,传播法轮功真相资料不违法,同时还从现在社会时势、各个历史事件阐明,绑架和审判法轮功学员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另外还劝告法院以后不要再受理这样的案件。对于这些,公诉人郑雪娇均以“与本案无关”相对。
在最后陈述中,郑祥星说:法轮功在世界上一百多个国家洪传,唯有在中国遭迫害,唯有共产党迫害,难道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就中国人尖?你们今天审判的不是我,而是在试图审判真、善、忍。这也是你们每个人的选择,是你们公安机关每个人的选择。
在整个庭审过程中,除了家属和法院人员外,法庭内还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中年男子,五十岁左右,长得很黑、很胖,个子挺高。他坐在旁听席上,当律师辩护时,该男子用各种手势动作指挥庭长,阻止律师辩护,因此律师的辩护几次被中途打断。由于这个中年男子操纵庭长的非法行径被家属发现,家属就一直直视着这位神秘男子,这位中年男子不敢再放肆的用手势指挥法官,法官也看到他们的行径已经被家属发现,也不再看这个男子的手势。这个中年男子还是心有不甘,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把座椅弄出很大的响声,干扰律师辩护。至今不能确定这个中年男子是谁。竟敢藐视法庭,指挥法官。而令人惊讶的是,法官也甘做傀儡,听其指挥。
六月十三日早上七点多钟,唐海县国保大队孙敬森带人绑架了郑祥星的妻子。当天下午五点多郑祥星的妻子身体出现严重问题,唐海县国保队长李富国还不放人,后来在亲戚的强烈要求下,才将郑祥星的妻子送回娘家,当时她已经不能走路了。郑祥星的妻子在娘家不吃不喝整整躺了两个月,七月二十六日,唐海法院宣布,将郑祥星判刑十年,连判决书都没有给家属。
四、遭保定监狱“严管”致颅骨破裂
二零一二年七月郑祥星被冤判十年,并于八月八日被投入保定监狱。九月份家属来保定监狱探望郑祥星,但遭到狱方拒绝,并解释说:“郑祥星在三个月的严管期间,家属不能会见。”家属在保定整整守了两天监狱仍坚持不让会见。母子俩从唐山赶了七百里路为的就是能见一见亲人,但最后只能含着泪回了唐山。
然而仅一个多月后的十月二十八日早上,保定监狱来了两个工作人员到郑祥星家,说郑祥星在监狱跌倒,把头摔坏了,已经做了开颅手术,生命垂危。
当天下午,家人赶到保定市第一中心医院,监狱人员带家属来到八楼神经外科一个普通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位病人,头部肿大如篮球般大小,裹满纱布,插着两根导管往外流着血,右眼瘀青,右眼角膜向外凸起,左眼紧闭,嘴张开,舌头向内蜷缩,鼻孔和耳孔都残留着血迹。整个人骨瘦如柴,前心贴后心,四肢被绑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监狱的人告诉家属说这就是郑祥星。看到当时的情形,郑祥星的妻子整个人瘫软在病床旁,感觉天塌了一样!
保定监狱在未通知家人的情况下,已经擅自对郑祥星做了两侧开颅手术,左右各摘掉二片颅骨(各直径十公分,一块有裂纹)。据医生说,当时郑祥星被送到第一中心医院时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两侧瞳孔放大5.5毫米,小便失禁。立即采取了抢救措施,经CT诊断,左侧颞骨骨折,半颞部硬膜外血肿,颞枕部硬膜下血肿,右颞部叶及左侧颞叶挫裂伤,脑室积血蛛网膜下腔出血,重度脑损伤。立即采取了手术,从上午十一点左右一直做到下午五点。
当时,对于郑祥星这样一个随时都会没命的重症病人,却被安排在普通病房中,床边连呼吸机都没有。家属查看对郑祥星的用药情况,发现只是简单的输了一些消炎药,家人气愤的对大夫说:“我给我家的猪用的药,都比你们给郑祥星用的药好!”在家属的愤怒谴责下,医院才不得不将郑祥星转至重症监护室治疗。
家属向监狱询问郑祥星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监狱解释说:“郑祥星是在二十六日下午上厕所时摔倒造成的。”监狱并提供了二十六日郑祥星上厕所时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郑祥星来到厕所首先蹲在便池旁边呕吐,之后慢慢站起身子准备方便,身体倚靠在旁边一面一米左右的墙上,身体慢慢的向后倒下,屁股先着地,后脑跟着着地,整个身体仰面躺在了地上。之后一位犯人发现了郑祥星摔倒,叫来了几个犯人将郑祥星抬出厕所,放到了就近的监舍里,在监舍里,郑祥星曾经三次大量吐血,在此期间未看到监狱任何监管人员,只是有犯人帮忙把地面打扫干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由一个犯人背着,两个犯人在旁边扶着将郑祥星背出监舍。之后便没有了录像,监狱说是将郑祥星送到了监狱医院。家属要求查看医院录像,监狱说没有。
家属见到了当时给郑祥星医治的监狱大夫,就问他当时是怎样对郑祥星进行的医治?他说:“郑祥星送来时,看到郑祥星嘴角上有血,按胃出血治的,只输了些止血药。”家属问:“你知不知道郑祥星是在监室跌倒昏迷后送这来的?”他说“不知道。”家属问他是否给检查头部,他说他用手摸着检查了他的头部。家属非常纳闷,头骨都断裂了,难道用手还摸不出来?
在医院里,对郑祥星每天的医治及用药情况,医院一概不告诉家人,医院说他们只告诉监狱特定的某人,让家属去问监狱的人。家人看到郑祥星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自己却不知道真实病情及用药情况,感到非常焦急和无助。
医院不但拒绝向我们透露治疗情况,而且在病房安排了警察监视家人每天在医院探望时的言行。就连家属在保定市第一中心医院附近所住的乐活城市旅馆也被监控,时不时的调出旅馆录像,查看家属在旅馆的活动情况。同时当地政府唐海县十农场也派来了两个工作人员,专门监控家属的一举一动。
然而一个多月后,奇迹竟然发生了,郑祥星活过来了!郑祥星的两只眼睛已经能睁开,但是看不到东西,手脚也都会动了。也能说话了,但是没有思维记忆。也能正常进食了,但是大小便失禁。对此,医院的医务人员也是连连称奇。一开始,不但所有的人都认为郑祥星一定没命了,而且曾有意无意的透露“郑祥星死了就好办了”。
郑祥星一天天清醒过来,保定监狱感到始料不及。为此,就在郑祥星出现意外好转时,他们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竟要将郑祥星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收监入狱。
五、偷偷收监,迫害继续
逐渐的,家属发现,郑祥星的伤势与监控录像以及监狱的解释存在很多矛盾之处,疑点重重,其中存在重大故意伤害和故意杀人的嫌疑。
疑点之一:依据监狱给郑祥星亲友提供的录像来看,发生吐血,没有救治,倒地后长时间无人救护(一般对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监狱都是实施高度监控,不可能身边没人,上厕所更不可能没人跟着)。无力瘫倒,是臀部先着地,而且是仰面倒下,不可能伤及左侧颅骨,力度和着力点都不足以造成左侧颅骨断裂这样的重伤。 几年前,从监狱内部传出来的话说,监狱打人时,给被打者戴上黑头套,然后用乱木棍猛打脑袋,这样打人,头上没有包,外伤没有,但是却造成严重内伤。这种打法,一般是已经确定不要这个人活了。
疑点之二:郑祥星左侧颅骨断裂,责任医生说验伤结果是重击所致,并造成大脑严重受损,与监狱说法不符。
疑点之三:从监狱录像上看,郑祥星从开始吐血到郑祥星被送到保定市第一中心医院,延误救治十五个小时。可见监狱只想走走形式,并不想救活郑祥星。
疑点之四:郑祥星属危重病人,却被安排在普通病房中,床边甚至连呼吸机都没有,而且只输一些消炎药。看来所谓“抢救”也只为惑人耳目。
疑点之五:据其他医生说,郑祥星没有切开喉管的必要。这样做很有可能是狱方为了不让他说话。保定市第一中心医院是受保定监狱委托的定点医院,它们之间存在着合作关系。
疑点之六:监狱封锁消息,高度监控,无理搜查,无故辞工,很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疑点之七:郑祥星家人曾听到监狱狱警私下议论:死了好处理,活了不好处理。甚至有监狱人员不止一次当着家属的面说“郑祥星死了就好办了”。
疑点之八:狱方看到郑祥星有清醒趋势,始料不及,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提出要将仍处在重症监护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郑祥星收监,转到完全由监狱控制下的监狱医院,完全有可能是为了掩盖真相而杀人灭口。
保定监狱是有故意杀人犯罪历史的,保定监狱曾经炫耀,凡是转到这里来的法轮功学员没有不“转化”的,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经常被施以暴行,有的甚至被打死、打残。沧州市首饰店老板郭汉坡不明原因致死,狱方不准亲属将尸体运回老家,强行在保定擅自火化;石家庄市小学教师吕新书,折磨成严重肝腹水后死亡;涿州市农民王刚因为在监狱炼功,腿被打残,右腿高位截肢,后含冤离世;邢台市李彦生失掉一个手指,还被毒打致脾脏破裂,肝、胆、胃、膀胱等多部位受伤……
二零一三年二月二十日下午,郑祥星家属请的三位律师向保定监狱提出司法介入并和保定监狱负责人见面,律师提出三方面的意见:1、立即给郑祥星办保外手续;二、解决关于郑祥星的医疗费用问题,三,查明郑祥星被伤害的事实真相。要求二十一日上午十二点前给予答复,否则去检察院启动控告。
二十一日上午十点左右,保定监狱狱政科科长石志勇等人到家属住的旅馆看了看,了解到律师中午十二点离开保定。下午一点左右,保定监狱在未通知家属的情况下偷偷将郑祥星收监入狱。
得知郑祥星已被偷偷收监,家属非常担心,因为按照保定监狱已有的表现,郑祥星很有可能不但不能继续治疗,而且很可能遭到进一步迫害。为此,二十二日上午,郑祥星的妻子和儿子早早就来到了保定监狱,副狱长范建立把家属带到了监狱,并叫监狱医院的院长侯拥军带家属进了一间新建的门诊房。房间很大,只有两张床,一张床空着,另一张床上坐着郑祥星。郑祥星床边站着四个“照顾”他的犯人,另外还有两个被称作医生的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两个小伙子身上的白大褂是崭新的,明显看出是刚刚穿上,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为了“迎接”家属的。房间里的医疗设施只有两样:一个氧气瓶和一个测心电图的小机器。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病房显的空荡荡的。
家属看见郑祥星在床上坐着,而且两脚抵着床栏杆,就问旁边的人为什么让他这样坐着,有人回答说是让他锻炼恢复体力。此时家属发现,仅一夜的功夫,郑祥星就憔悴了许多。而且家属还发现,病房里温度很低,家属穿着羽绒服还觉得很冷。于是家属表示这么简陋的设施根本不能给郑祥星很好的治疗,要求转院。侯拥军问家属想转到哪里,并说省内的还可以商量,去北京不行,而且要上面批。
因为前一天未商量妥,所以第二天(二十三日)上午,家属再次来到保定监狱,要求转院治疗。门卫告诉她们,休息日没有领导,将她们拒之门外。家属怎么跟门卫商量也不行,既担心,又伤心,郑祥星的妻子于是坐在监狱的大门口哭了起来。
监狱门口过往的人很多,见此情景,一些路人过来询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家属就将郑祥星被迫害的经过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出来,很多人都很同情。有人说“把事儿写到网上去”,有人说“联系电视台的给他们曝光”,有人说“把他们告到法院去”。郑祥星的妻子坐在保定监狱外冰冷的水泥地上,向社会呼救。监狱的门卫很慌张,开始驱赶路人。可是过往行人络绎不绝,赶走一拨儿又来一拨儿。
二月二十五日上午九点左右,家属再次来到保定监狱,准备与狱方商议转院治疗问题,但一直到十点也不见人,郑祥星的妻子急得在门口大哭起来,最后范建立见了家属,但他说:“只要郑祥星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能进行外诊,这是规定。”家属问他郑祥星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吗?监狱医院的医疗条件适合郑祥星的治疗吗?范说:“这个我也说不了算,你也说不了算。咱们找专家来看看。”
下午四点,保定中心医院脑外科的贾同乐、眼科主任张月玲和康复医院的一名医生到了监狱医院。给郑祥星检查了一小时以后,家属询问郑祥星还有没有生命危险?贾姓医生说:“你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谁敢保证没有?有的突发心脏病、有的肺坏了,那都有生命危险。”
家属问眼科主任张月玲:“郑祥星的眼睛怎么样?”她说:“现在郑祥星眼睛能看到,只是全是重影,因为眼神经受到挤压,必须慢慢恢复。半年以后配个眼睛,再不行就做个手术。”在第一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对郑祥星的眼睛做过一次检查,当时的检查结果是支配视神经的大脑受损。为什么张医生却说是眼神经的毛病呢?家属问康复医院的医生是否还要用药,大夫回答说:“用B1和B12,同时静养恢复就行了。”
家属下午六点多离开监狱时,范建力说从现在开始不要谈保外就医了,等二次手术补完颅骨以后再说吧。
三月七日上午,家属再次来到监狱,与范建立交涉郑祥星在保定监狱被伤害事件责任问题时,范建立说得去找检察院驻监狱检察室。家属来到驻狱检察室,询问郑祥星当时的情况,还没等说完,检察室的李振东就打断了家属的话,并质问家属:“你们什么目的?”家属说:“我们想了解检察院对此事的调查结果。”李振东随口说:“事情我们已经调查了,没有发现警察对郑祥星有任何体罚、虐待、侮辱等现象。”家属要书面答复,李振东说:“不给!”家属问哪条法律写着不允许给家属?李振东大声嚷道:“你给我找找哪写着一定给你们家属?”
郑祥星的妻子看着检察院与监狱互相勾结、撒谎抵赖的这种流氓行为又急又气,导致突发神经性心脏病,被送保定医院救治。
三月九日,保定地区狂风加带着黄沙,天气非常恶劣,保定监狱副狱长范建立将郑祥星的妻儿从所住的旅馆撵到大街上。母子两个没有去处,流落街头,望着满天的黄沙,挂念着在保定监狱内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亲人,看着自己的处境,心里极度悲愤、难过。一位好心的警察看到后,问她们以后住哪儿,家属心酸的说:“只能住不要钱的地方,我们已经五个月没经济来源了。”这位警察眼里含着泪忙掏钱,家属流着泪谢绝了。一位卖早餐的大姐听了郑祥星家的事,和监狱的所作所为,擦着泪说:“我家监狱、省里要有当官的一定帮你,你多吃个鸡蛋吧,保护好身体,别的我也帮不上忙。”
三月十一日,保定监狱突然改变态度,拒绝家属探视郑祥星。家属因此非常担心郑祥星的生命安全,担心他有什么不测。为此,郑祥星的妻子将冤屈写在了衣服上和纸板上,不停的在监狱门前喊冤。监狱的人不让人们听我们喊冤,不断的驱赶路人。
郑祥星妻子孙素云在保定监狱门前向过往民众诉说冤情 |
三月十九日下午三点左右,郑祥星的妻儿终于又见到了郑祥星:两个犯人正看着郑祥星扶着窗栏杆站着,他满头大汗,整个身子在哆嗦,连出气也颤抖。郑祥星的儿子忙把他抱到椅子上,他的手、脚、两条腿都紫色,腿肚子硬邦邦,两脚肿胀,连声说痛,母子俩赶忙给他按摩腿脚。郑祥星膝盖弯曲不能伸直,肌肉和大筋都萎缩,脸上瘦的皮包骨,两眼深陷,几近失明,没有思维,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看着郑祥星的状况,郑祥星的妻子担心地说:这样下去他能坚持多长时间呢?!唉!咋办呢?
时至今日,郑祥星所遭受的迫害仍未结束,郑祥星的妻儿仍在坚持,仍在诉说,各界民众的声援仍在持续高涨,签名、按手印的人数持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