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轮大法,神奇地治愈了秦海龙姐姐的不治之症;法轮大法,让曾经整日硝烟弥漫的家,变得温馨和睦了。只为坚信法轮大法,十四年里,爸爸妈妈多次深陷冤狱,为此爸爸秦月明失去生命。为给爸爸申冤,为坚守良知,秦海龙遭绑架,与妈妈一同被非法劳教,成了劳教所中年龄最小的人,她遭受了电棍电、毒打、码坐、体罚、谎言洗脑等惨绝人寰的折磨。
“劳教所的屋冷、人冷、心更冷!没有一点人性!每天晚上我都以泪洗面,恐怖的气氛让我无法呼吸,我想念我的姐姐还有妈妈,还不知道妈妈在哪?我与一起被非法劳教的另外十八人,非法关押在一起。妈妈与另一批在一起,睡觉起床时间都是隔开的,根本不让见面。我渴望回家,更渴望自由!”
以下是秦海龙的自述。
一、修炼法轮大法后,顽疾康复,家庭和睦
我叫秦海龙,今年二十四岁,家住伊春市金山屯。我的姐姐小时候不幸患上乙肝病,无法上学。爸爸妈妈为姐姐的病四处求医,然而,姐姐的病情未见好转,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乙肝病是不除根的。每每看见姐姐喝草药那痛苦的样子,家人都跟着难过。 那是一九九七年的七月,正值我们一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向爸爸介绍了法轮功,说炼功能祛病健身,爸爸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带着姐姐去了炼功点。
奇迹在我姐姐身上发生了,她的病不治而愈了。爸爸带着姐姐到医院检查时,医院的大夫惊讶地问:“病是怎么好的,这也太神奇了!”爸爸回答:是炼法轮大法炼好的。医院的大夫都说:这功法太好了,你们回去后接着炼。爸爸原来喜欢喝酒,喝完酒后就摔东西,妈妈很是头疼,连电视都不敢买。自从爸爸修炼了法轮大法后,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不但戒了酒,原本暴躁的脾气也变得温和了。
一九九八年年初,我和妈妈一起开始修炼了法轮大法。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还患有肺炎。修炼法轮功后,我由一个病秧子成为健康的小孩,我高兴极了。妈妈也改了暴躁的脾气,爸爸妈妈做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邻居们很羡慕我们家,他们都说这法轮大法真好!你看他们这一家四口多幸福啊,其乐融融!
秦月明一家四口人 |
二、没有爸爸的童年,快乐是那么的遥远!
可是好景不长,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氏流氓集团开始无辜迫害法轮功修炼者,利用电视、广播、报纸等媒体诬蔑法轮功,非法抓捕法轮功学员。我们一家四口受到法轮大法无量的恩泽,怎能背叛自己的良知。古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直到现在我们仍坚定信仰。
伊春市金山屯区公安分局恶警王喜带着5、6个警察,象强盗一样闯进我家,他们不出示任何证件,抢走大量法轮功书籍,把爸爸绑架到公安局。公安局内有一个小院专门扣押临时人员,爸爸被逼迫放弃信仰,爸爸被非法关押了两个月左右。
从这一刻起,我们一家幸福宁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不幸接踵而来。那时的我只有十岁,姐姐十二岁。爸爸获得自由后,因不放弃信仰,再次遭公安局恶警王喜和警察绑架。一九九九年十月十八日被非法劳教三年,爸爸在伊春市劳教所被折磨了两年。
两年里妈妈历尽艰辛,赚钱养活我和姐姐,还照顾我们生活起居。妈妈的辛酸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真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好能分担妈妈身上的重担。
晚上睡觉时我常常梦到爸爸,从前的每个周末爸爸都会带着我们去游山玩水,而现在快乐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到年节的时候,看到别人一家团圆,对爸爸的想念就如一把利剑插在我的心上,我心里哭喊着:爸爸,你快回来吧!
三、恶徒入室抢劫,毒打、绑架好人
二零零一年的中秋节,终于盼到爸爸回来了。可是生活没有就此平静,中共邪党的不法之徒经常来我们家骚扰,我和姐姐每天都在恐慌中度过,我多么渴望能象从前那样,自由的修炼法轮大法啊!
二零零二年五月四日(周六),那是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刚刚吃过午饭,金山屯区公安分局十多个穿着便装的警察把我们家包围了,王喜、齐友、罗雨田、康凯等人,他们象黑社会一样闯入我们家,他们要绑架我爸爸,妈妈去阻拦,被他们打倒在地,爸爸被绑架到一辆车里。他们又开始绑架妈妈,妈妈抵制,又来了一车的警察把妈妈绑架了。这时,姐姐上前抱住妈妈的腿不撒手,康凯一脚就把姐姐幼嫩的小手踩在了脚下,姐姐疼得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好几个警察打姐姐,把姐姐打倒在地。十五岁的姐姐未能逃过他们的魔掌,被暴打一顿后,四个警察硬把她拖上了车。
那时的我仅仅十三岁,眼睁睁看着爸爸妈妈还有姐姐被打,我却无能为力。我们家桌子上的一大堆钱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让这些劫匪抢走了,我说:“那是我爸爸挣的钱,你们不能拿!”恶警齐友拿起公文包就给我两个耳光,叫嚣:“什么你家的,现在就是我的。”当时我被打懵了。孤独无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家里被翻得底朝天,一片狼藉,不知如何是好。恐怖的景象浮现在的我眼前,挥之不去。
姐姐被非法拘留一个月零一天。我也是在恐慌与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月零一天。年幼的我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在哪里,好心的修炼法轮功的阿姨给我送来了方便面和蛋糕。天热了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吃冰淇淋,自己好想吃;每当放学的时候看见别家的孩子,有爸爸妈妈接送,我羡慕不已。而我孤零零的一人回家,走在空荡荡的、毫无温暖的房间里,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更加害怕,常常被噩梦惊醒。我多么的想念爸爸、妈妈和姐姐啊!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流淌,我整天哭得象个泪人。
姐姐获得自由后,已经被折磨得消瘦了许多,凌乱的头发散发着油腻味,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象样子。我和姐姐见面后抱头痛哭,姐姐说:“你怎么不去找我啊?你知不知道看守所里面有多冷?象冰窖一样。她们不许我睡觉,体罚我,一站就是一天一宿,我还经常被打骂。”我哭着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啊!”姐姐安慰我说:“不怕!老妹,有姐姐。姐姐回来你就不再孤独了。”
从此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从未做过饭的姐姐开始尝试着做饭,收拾屋子,我们还得上学。我们没钱买菜,姐姐就把以前储蓄罐里的零钱拿出来花,没有多少钱,只能维持一个月。雪中送炭的修炼法轮功的叔叔阿姨们,很多人都是我不认识的,他们送来吃的和用的,好心的邻居给我们送菜,我们感激不尽。姐姐给我讲述了在看金山屯区拘留所里的情景,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邪党之徒太邪恶了,太没人性了。
四、苦难、泪水伴我成长
一个月后得知爸爸被非法判刑十年,妈妈被非法劳教两年。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我和姐姐哭得肝肠寸断、痛彻心肺。我们以后怎么生活、怎么上学呀? 妈妈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发生了,我和姐姐被叔叔、姥爷接回了山东老家去上学,农村很穷。爷爷奶奶还有叔叔伯伯们都听信了邪党对法轮功造谣宣传,对我们家不理解,不给拿钱上学,姐姐只上了一年的学后,被迫休学,可怜的姐姐给叔叔家放羊、看孩子、做饭。
生活上的变故使原本开朗外向的我,变得沉默寡言。童年的我正应该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下快乐的成长,而我却承受巨大的痛苦,外人的歧视、同学们的侮辱、家人的不理解……。两年里,我没有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每天吃的是馒头、咸菜还有玉米面粥,看不见青菜,而我正值发育身体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既盼望过年,又害怕过年,期盼过年是因为一年里只有这时候才能吃到菜,而这时也是我最想爸爸妈妈的时候,爸爸妈妈仍在人间地狱里受折磨,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哭。有人问我的愿望是什么?我说:“我的愿望就是我们一家四口能够团聚。这就是我的最大愿望。”家人不愿给我拿学费,两年后我只好被迫休学,十五岁的我瞒着家人出去打工了。
半年后妈妈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看见妈妈我开心得眼泪止不住地流,抱着妈妈不愿撒手,我和姐姐还有妈妈终于团聚了。两年的分离让我们觉的时间特别长,我太开心了,终于可以吃到妈妈做的饭菜了,终于有家的温暖了,爸爸要回来我们家就真的是大团圆了,我们三个人都好期盼爸爸的归来。
妈妈回来四年后,不幸再一次降临。二零零七年七月,我和姐姐下班回家后,发现正在家刷墙的妈妈,被伊春市金山屯公安局恶警绑架了。我和姐姐去要妈妈,他们不让见。之后妈妈又被非法劳教一年零九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和姐姐抱头痛哭,到底是为什么?妈妈就在家好好地过日子,他们怎么可以随便抓人、非法劳教,这哪有什么王法了!
我和姐姐离开了家,到哈市打工,每个月我们从微薄的收入中,积攒点钱,去劳教所探视妈妈,去监狱探视爸爸。逢年过节替妈妈爸爸尽孝心,给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邮钱,因为姥姥姥爷的年纪太大了,对他们隐瞒着妈妈被劳教的事。
五、等待十年的团圆梦,顷刻之间无情的破碎
每逢年节,是我和姐姐最辛酸的时候,同事都回家了,我和姐姐只能在大街小巷逛,没有待的地方。回家后更是凄凉,我们都会大哭一场,我俩共同的愿望就是我们一家四口能够早日团聚。不知不觉在苦难煎熬中两年过去了,说不尽的辛酸,有谁能有我这样坎坷的人生!有谁经历过这样刻骨铭心的痛苦!原本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却被中共邪党迫害的支离破碎,因为我们坚信“真善忍”,只为做一个好人!
妈妈回来后,我们算一算还有一年爸爸就回来了,我们一家终于就要团聚了。新年里我们都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说:“等爸爸回来我就去上学”。姐姐说:“等爸爸回来就和爸爸一起做生意。”妈妈说:“等你们的爸爸回来后,我回老家照顾姥姥姥爷。”
九年苦苦的等待,九年日夜的期盼,等来的却是爸爸冰冷的尸体!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六日当我们接到佳木斯监狱的通知——爸爸去世,我本能的反应:这不可能?!身体一向非常好的爸爸,怎么会突然离世?!
我们真的在佳木斯监狱看到了爸爸的遗体,我悲痛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似乎天都塌了!爸爸痛苦的表情,让我觉得爸爸一定有冤情。监狱给出的理由是“猝死”,正常死亡,却没有任何依据和死亡证明。
秦月明受伤的遗体 |
秦荣倩(左)和秦海龙(右)伤心欲绝 |
之后我们多次来到佳木斯监狱要死亡证明,他们由开始的搪塞到最后都不接待我们了。监狱叫嚣:“愿上哪告就上哪告”。这期间佳木斯监狱派人跟踪我们,把我家里的老人惊吓得住院了。面对佳木斯监狱的野蛮行径,我们提出控告,走了相应的法律程序。
八个月里,我们从佳木斯市检察院一直上告到哈尔滨省高法,在省高法给我们立案了,我和母亲、姐姐到监狱和检察院以及相关部门去了无数次,我们每天在痛苦中煎熬,希望爸爸的冤情能早日得以昭雪。
六、为爸爸秦月明申冤,遭绑架
然而流氓就是流氓,他们的无耻和丑陋丝毫不加遮掩。二零一一年十月十三日中午,我和母亲去朋友家串门,遭绑架,是哈尔滨公安局和省“六一零”相互勾结,目的是阻止我们控告佳木斯监狱。
我被绑架到双城公安局,非法扣押到半夜十二点左右。而后劫持到哈尔滨市第二看守所,到那里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两个犯人强迫我脱衣服,我拒绝,两个人硬把我的衣服扒光,当时我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点尊严都没有。
我看着不大的监号,有些恐慌,她们把我的棉袄抢走了,我只穿着一件被撕破的小衫。我躺在一条薄得透明的小褥子上,冻得我瑟瑟发抖,根本无法入睡。看着冰冷的铁窗,我多么渴望能回家。
我拒绝背监规,被罚码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犯人看着我,不准随便下地,什么时候会背什么时候才让我坐在垫子上。我对她们说:我没有罪,是被绑架来的,为何要背监规?我不会背的。每当晚上睡觉,我再站起来时,我的腿特别疼,这种迫害持续了五天。在看守所里吃的是看不见一点油的白菜汤和馒头,我被折磨得身心交瘁到了极限。
七、人间地狱——哈尔滨前进劳教所
哈尔滨前进劳教所正门 |
哈尔滨前进劳教所大楼 |
(一)我成了劳教所里年龄最小的人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二十日中午,是我被非法关押的第三十七天,双城公安局的王玉彪带着很多特警来,谎称:放你们回家。我说:我的衣服和手机还在公安局。他说:一会你们就去取,取完就回家。 我们被骗上车后,一个特警看一个人, 我们被劫持到荒郊野外的哈尔滨前进劳教所。下车后,他们强行把我带进去,检查身体。给我劳教票子,让我签字,我拒绝,我被非法劳教一年半。我当时只有二十二岁,是劳教所里年龄最小的人。
刚劫持到这里的人,先封闭一个星期。第二天,就开始强迫我写“三书”让我放弃信仰,每人单独过筛子。我被带到一个空屋,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一个警察逼迫我写“三书”。教导员周力帆恐吓我:“来到这里的人必须写‘三书’,不写就别想出这个屋,你虽然是个孩子,也不例外。”我说:“信仰真善忍没有错。我是被冤枉的,我不应该在这里,我要回家,我不写更不会骂人。”她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你是皮子硬啊?还是能扛着住我们这的刑具(指电棍)啊?你要不写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写!”
修炼法轮大法给我们全家人带来的幸福与安康,我怎么能背叛我的恩人呢?更不可能说违心的话。我隔着玻璃看见办公室里,王敏正在毒打法轮功学员,电棍电得直响,拳打脚踢。当我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邪党宣传的人性化管理,难道就是这样吗?狱警没有一丝丝的人性,太恐怖了!真是人间地狱。
(二)封闭、码坐、室内象冰柜
每天在三楼我被强迫码坐在小板凳上,不许随便动,坐得屁股都很痛。不准说话,上厕所不但受时间限制,还得看警察高不高兴,她们高兴则让你去,否则就只能憋着。
晚上室内的温度是零下,窗户上的冰霜特别厚,刺骨的寒风顺着窗户缝吹进来。我穿着仅有的毛衣和绒裤,盖着透明的褥子和被子,在被窝里找不到一丝的温暖,象躺在冰柜里一样,冻得我无法入睡。
劳教所的屋冷、人冷、心更冷!没有一点人性!每天晚上我都以泪洗面,恐怖的气氛让我无法呼吸,我想念我的姐姐还有妈妈,还不知道妈妈在哪。我与一起被非法劳教的另外十八人,非法关押在一起。妈妈与另一批在一起,睡觉起床时间都是隔开的,根本不让见面。我渴望回家,更渴望自由!
大概封闭一个多月,我被分到一大队和妈妈在一起。座位不挨着,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妈妈,她那瘦小的身体,满脸的忧伤和无奈,妈妈看上去特别脆弱!当时的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哭得差点昏厥过去。在母亲写满悲伤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她一定也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那无可奈何的眼神浮现在我的眼前,她是那么的辛酸!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无助!虽然见到了母亲,但母亲只是看我一眼,并没有和我说话,我能感受到母亲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不想在这种地方面对自己的女儿,母亲总是回避我。
(三)隔离、谎言洗脑、强迫看恐怖录像
非法关押在劳教所一个月后,一队大队长王敏谎称:让我和母亲在一起说说话,增加感情。我和我母亲被骗到二大队,我们被隔离在二楼,每人一个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一个电视和一个影碟机。
省“六一零”处长顾松海派四个人,她们曾经学过法轮功,被洗脑后助纣为虐,成为“六一零”的帮凶,参与迫害其他法轮功学员。她们是:宋宝君(五十三岁,曾是教师,家住尔滨市)、王梅(五十岁左右,家住哈尔滨市)、于景之(五十八岁,家住哈尔市)、周合珍(六十二,家住五常市)。
宋宝君和于景之“转化”我,晚上于景之陪我睡觉。王梅和周合珍“转化”我母亲。她们逼迫我看那些造假的录像片,我被封闭了二十多天,吃饭不准去食堂,有专人送饭。因为快过年了,她们就走了。
过年了,这里的环境并没有因为过年而有丝毫的改变,空气里永远都充满着压力和紧张。每时每刻脑神经都崩得紧紧,不知不觉中,我经常叹气。这里的警察根本不把我们当人来对待,连喊带骂,大呼小叫。
过完年后,省“六一零”又派这四个人,对我和母亲再次进行隔离二十天左右。每天她们给我们灌输谎言,混淆视听,说的都是些歪理,让我放弃修炼法轮功,最终的目的是想让我们“撤诉”,对爸爸的死因不再追究。他们的手段是如此的卑劣!我爸爸被迫害致死,我和母亲被非法劳教,在这种情况下仍旧不放过我们,还要落井下石,逼我们放弃追究监狱的责任。
在隔离期间,前进劳教所科长杨国红和恶人宋宝君强迫给我看杀人的恐怖片。我不看,她们就逼着我看,恐吓我:不看这些,不听话就打你,更不让你接见,别想见到你姐姐!脑袋里被灌满了恐怖片,我每时每刻都在恐慌里煎熬,晚上我不敢上厕所,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身体机能失常,没有月经,还便秘。我的精神都快崩溃了,头痛欲裂。前后共四十多天的精神摧残,她们见没达到目的就走了。
然而省“六一零”仍不放过我和母亲,隔一段时间就来人逼迫我们,用各种话来刺激我和母亲的痛楚,妄图想让我们放弃为爸爸申冤。
(四)做奴工、吃的如猪食
被劫持三个月后,我和妈妈才允许接见。当我见到姐姐的那一刻,满腹的委屈一下迸发出来,泪水倾盆而下,我握着姐姐的手哭诉着:“姐、姐、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姐姐泣不成声:“好,回家,老妹,姐给你请律师,你是无辜的,你别着急。”姐姐一直在安慰我。十分钟的接见时间很快到了,我和姐姐依依不舍分别。
寒冷刺骨的冬天终于要熬过去了,天冷心更冷!在寒冷的冬天里想喝杯热水常常都没有,洗头、洗脚用的都是凉水,更别说洗澡了。我的脚冻得象紫薯,洗衣服的时候手冻得一点没有知觉。白天我们被强迫做奴工:糊纸盒,我刷乳白胶,气味特别刺鼻,一天一天的站着,累得脚后跟都很痛。有时我们被强迫在外边冻着干活,不干活就用电棍殴打法轮功学员。二队的霍淑萍经常打人。到了春天,室内依旧阴冷。
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有上级来检查时,我们能吃上一点儿菜和米饭,在大多时间我们一日三餐吃的都是冻大头菜:早上是冻大头菜咸菜,中午是拌冻大头菜,晚上是冻大头菜汤。食堂都是猪食味,这种菜恐怕猪都不愿吃吧。有一段时间,她们为了省钱给我们买来的是捂了的面,蒸出的馒头,散发着发霉的气味。有人吃完后拉肚子了,拉了好几天。情况严重后,才不给我们吃捂了的面。每天食堂用三两豆油做菜和做汤,供我们一百多人吃。每当检查的人员来时,给我们做点菜和大米饭,让我们必须撒谎:都得说吃得很好。
八个月的非法囚禁,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加之吃得极其差,我身体每况愈下,高压不到九十毫米汞柱,低压不到六十毫米汞柱,一直闭经。
五月份,小草发芽了,地里的野菜也长出来了,队长霍书萍强迫我们出去铲地:种土豆、茄子、豆角等。当我们看见地里的野菜时,大家的眼睛都散发出光彩,只有星星点点的几颗婆婆丁和鸭食菜也叫苦菜,大家抢着去挖,回来后蘸酱吃,我也跟着吃。看到此情此景,心酸至极,眼泪夺眶而出。看着窗外,我是多么的渴望自由啊!多么的想念姐姐做的饭菜啊!多么的想回家啊!多么的想念躺在那冰冷的柜子里冤死的爸爸啊!
然而无论环境多恶劣,我知道我必须坚强起来,因为脆弱的母亲需要我的鼓励!我每天强装笑颜给母亲讲故事,或说一些我们小时候淘气的事,尽量分散母亲的注意力。
(五)只有魔鬼才会如此地残暴——电棍电、在地上拖着、毒打
劳教所本是教育人,弃恶从善的地方,然而这里的警察却已减刑为诱饵唆使刑事犯,对信仰“真善忍”的法轮功修炼者大打出手,一个原本可以改邪归正的人,却被他们改造成大恶之人,成为他们的打手。
二零一二年八月三日下午,星期五,我正在车间做奴工。这时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是杨国红。我们被强迫按手印,伪造证据。罪犯按十指手印,写着犯罪记录,下面有个框,按完手印后,可以随便加罪名。我们大部份是被骗来的,现在他们要补所谓的罪证。我们不配合,队长霍淑萍暴力来对待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我被叫到一个小屋,队长吴宝云和警察付丽红拽着我的手,强行让我按手印,我一直挣扎,拒绝,她们未能得逞。
我心情极度压抑,没吃晚饭,晚饭后吴宝云让我去大队办公室,我不去。她指使恶警付丽红,带着刑事犯盛利美、周凤云、马利梅、巴利燕,把我拖到地上,拖着走,车间到大队大概有二百米,她们竟毫无人性地拖着我,水泥地把我的内裤磨破了,我的腰部、背部磨出了血。 我高呼:法轮大法好!她们听到我喊,吓得不知所措就大打出手,一边打我一边拽我。恶警付丽红象个恶魔一样,一把就拽住我的衣服领子把我吊起来了,我被勒得无法呼吸,我感觉马上就快断气了。这些犯人吓得紧张地说:“快放下来,她的脸都变色了。”她这才把我放下来,我被拖到大队门口,队长吴宝云正拿着电棍等着我,我被拽到二楼队长办公室,强迫我按手印,我拒绝。她们就唆使这些犯人对我拳打脚踢。她们好几个人把我的手背过去,我一点都挣扎不了,强行按上了手印,按得乱七八糟。她们想给我加罪名,我当然不肯,我拿过来那张纸,撕掉了。
这时,队长吴宝云魔性大发,拿着电棍就来吓唬我,对我一顿拳打脚踢。又要强行把我劫持到三楼继续对我行恶,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撞墙抵抗。她们仍没放过我,我被劫持到三楼后,我的腿全被踢黑了。她说:“别人都按,你为什么不按?你既然来了,不管你冤不冤枉你都进来了,都判了,还在乎这个干什么?”我说:“我是无罪的,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我是被他们骗来的。你们这样跟着他们执法犯法,将来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是冤枉的。你们本来就应该给我上报,把我送出去。我不按手印,是为了不让你们犯罪,都是为了你们好。”
我的衣服袖子都被她们扯坏了,吴宝云给缝上后,告诉我:不让我和别人说被挨打了。她们干完坏事还想掩盖。我的脖子被他们勒出了两条紫色的印,头上有两个大包,身上多处青紫、发黑,痛得我走路都无法迈大步。我和她们的孩子一样大,她们竟然没有一丝的怜悯心,对我如此灭绝人性地摧残。
第二天,交接班的警察王美英看到了我脖子上被勒得青紫的伤痕,问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我说不是,是她们弄的,她问是谁,或许她大概猜到了,她就不再问我了。
八月十七日上午,我们正在操场上拔草,大队长霍淑萍把我叫到大队,让我按手印。她说:“你今天按也得按,不按也得按。”我拒绝,她上来就给我两个耳光,对我拳打脚踢,随即拿起大电棍就狠毒地打我。我仍拒绝按手印,她竟丧心病狂地用电棍电我,电我的后背,大腿还有身上多处,加上上次被毒打留下的旧伤疤还没好,我痛得情不自禁地大叫。我说:“我要找所长谈话。”她咆哮:“今天你必须按手印,就是把你的手电残废了,你也得给我按。你再不按就把你交给前面科里的人,那里可都是男的,他们要打人可比我狠。”
回去后,我强装很坚强的样子面对我可怜的母亲,我不想让我母亲看到我痛苦的样子,怕她接受不了,我对母亲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很快的过去。”晚上睡觉,我痛得不敢翻身,我只能偷偷地哭。强制改变不了人心,暴力征服不了人心,我坚信,邪不压正!邪恶嚣张的气焰只是一时,乌云遮不住太阳!
第二天,八月十八日是接见日,大队长霍淑萍不让我接见,怕我把她们干的丑事说出去。她们就是这样,干完见不得人的事,就极力的掩盖,表面打着人性化管理的幌子,背地里却对法轮功学员大打出手。我的姐姐并没有因为不让接见而放弃,她直接去找所长,争取到了接见的权利。
我身上被打坏了,一动就很疼,走路很费劲。姐姐看见我很痛苦的样子,抱着我连哭带问:“老妹,咋回事啊?为什么她们不让我见你?你是不是挨打了?”她们怕我曝光我被毒打的事,派一个科长和一个警察在那看着,我要说实话,她们回去就继续残害我。此刻的我是多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和姐姐回家啊!姐姐一直安慰我说:“老妹,让你受苦了……,你再忍一忍,很快咱就回家。”我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点头,十分钟很快过去,我和姐姐一起哭着,互相拽着手不愿分开,这一刻,我的心撕裂般地痛。父母被非法关押的十几年里,我和姐姐相依为命,虽然姐姐只比我大两岁,她却象我的保护伞一样,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每当我在孤独痛苦时,她就是我精神的支柱,支撑着我熬过这暗无天日的苦难。
晚上队长吴宝云找我谈话,问我哪错了,让我给大队长霍淑萍赔礼道歉,威胁我不道歉就给加期。我听到后惊讶不已,强盗逻辑,我被打了,还得向打人者道歉!我告诉她,我不可能去道歉。我被罚站,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让我回去睡觉。
一天又一天,我在煎熬等待中度过。二零一二年的冬天更加冷,我知道熬过了这个冬天,我就快自由了。这年的雪异常的多,不管天气多么恶劣,下完雪后,周力帆、霍淑萍、刘畅强迫我们出去扫雪。每次扫完雪,我的手都被冻僵了,一点知觉没有,还常常没有热水喝,只得喝凉水。
一年半非法关押在这座人间地狱,我亲身经历了灭绝人性的折磨,我身边有人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有的人身体被毒打致残,不能干活。由此可想而知,我的爸爸生前遭受的折磨远远大于此,无论怎样艰难,我更加坚定为爸爸申冤的路要走下去,直到爸爸的冤案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