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集电视连续剧剧本:春暖花开(五)

【明慧网二零一三年七月四日】

第五集

在校长室。
余勇:(对王远)老同学啊,你们学校的林枫我现在是给你送回家了。但是她到现在还没“转化”,不签字,我们的目的是叫你们也给她点压力,配合配合。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这校长也该下课了。尤其那个林枫太嚣张了,要给点压力。
王远:(很不高兴的)你能。你还会干啥?给点压力,你们把人家打了还要我去帮凶?法轮功我也炼过,你们啥时候抓我?
余勇:以前炼的不追究,自从中央表态以后炼的就有问题。
王远:噢,法轮功以前是对的,中央表态以后就不对了?老百姓炼炼功都得中央同意?你妈生你的时候中央同意了吗?你的名字叫余勇中央同意了吗?你吃饭睡觉都得中央表态?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哎呀,你真是官了,六亲不认了。我说啊,姓余的,共产党的事,悠着点。运动一来你就不知道你姓啥了,没头没脑的疯,小心啊,你惹下的仇人已经不少啦。咱这河洲城的水深着哪。官当不了一辈子,你叫你娃以后咋见人家呢?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一个队的知青的情分上我才懒得说你。也不听听人家都怎么说你的。
余勇:哎哟,老同学,别处千万不要这么讲。也不看是啥时候,还是党的干部呢。你们那林枫虽然放回来了,这不过是个策略,目的呢是叫你们单位给再教育教育。我来给你打个招呼,给你提个醒,咱们都合作合作。这下党中央是下了决心了,到时候你也出了啥事了可别怪老同学没说。法轮功的事和别的事不一样,党中央是下了死命令的。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王远吓得马上什么话都不说了。
余勇:我听说林枫一直表现就不好。
王远:谁说的!焦学军说的吧。焦学军是怎么到这来教学的你小子恐怕是心知肚明的吧。
余勇:得得得,老毛病。你这嘴!
王远:我咋啦?他写个入党申请书都是满篇错别字,还要带高三语文课,不给就找关系。我们堂堂一所重点中学,竟然混进来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不误人子弟?我要是真有用人权,早叫他走人。林枫,别的咱先不说,就光说人家那出口成章的口才,焦学军就是让他妈把他再生一次都学不来的。我说林枫的语言咱们河洲城市找不出第二个,不然怎么出书来着?你还把人家连打带骂的。我的余大队长,你老人家也干得出来,你也下得了手。你这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人家,我听了都为你脸红。都不敢对人说咱们是老同学啦。
余勇:好好好,她啥都好。谁让她炼法轮功。
王远:炼法轮功炼法轮功,你还会说什么?炼法轮功怎么啦?偷了?抢了?你们随便抓人还有理啦。你们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还有理啦。你们这帮人还有没有王法。现在学校里统共这么几个能上课的都给你们抓了,这学校还办不办了。为什么抓人家?人家炼了法轮功。哼,这个理由实在是叫人听了气愤。有本事你把那些大贪官抓几个来,把那些黑社会的抓几个看看。就是街上丢瓜子搞诈骗的你敢抓几个来,也算是老百姓的钱你们没白拿。放着那么多坏人不管,人家在那儿锻炼锻炼身体坏你们啥事了?兴师动众的,还好意思说。你不看看你们抓的都是什么人啊,哪个是夺权的?哪个是自杀的杀人的?就会欺负好人。公安公安,我看成了公害。
余勇:我的校长同志,咱们把你这话报告上去看看。看谁吃亏?你把我怎么说都行,可别反党啊。那年为了一句气话差点把饭碗丢了,还不记。对法轮功我们监视不是一天两天了。林枫她还不光是炼功,都出了名了。她把癌症都炼好了。
王远:癌症都炼好了有错?把癌症炼好了有罪?你这话像人话嘛。都把病炼好了攒攒劲劲的工作我这校长偷着笑都来不及呢。你告我?你告我我就赖你们家去!叫弟媳妇天天伺候我。
余勇:她谈体会还把那医院的检验单报告单什么的还拿出来作证呢,影响极坏。
王远:这不正是实话实说,这不是实事求是吗?我们不是经常强调实事求是吗?
余勇:尤其是她写的歌颂法轮功的诗,叫什么来着?
王远:叫什么?这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国家干部就不干点正的,像个长舌妇一样捣腾是非鸡蛋里头挑毛。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人家写诗关你什么事。你有本事你也去写嘛。谁又没挡着。她歌颂法轮功,你呢,就歌颂党吧。大家都卖你的书不卖她的书,多好。这才是本事对不?拿上一个大男人去打一个弱女子,哎呀,真是大英雄,佩服佩服。
余勇:老同学,看来哪天我得到大沙坪监狱里去看你了。危险啊。我看你那牛脾气还没改。现在她还到处给人讲什么真相,公开反党和政府作对。你说她这不是在搞政治吗?
王远:搞政治?你们不抓人家之前人家讲真相了吗?我的局长大人,林枫以前确确实实有病,经常请假,经常发脾气,经常和学生老师干仗,全校最她的事儿多。自从她炼了法轮功这些年以来确实变得很好了。课讲得很精彩,我还专门组织教师们听她的课,很有才干的一个教师,你们怎么就不放过她?她的诗在学生中流传很广,年轻人喜欢,难得的人才,就你们把人家作为敌人专政对象……究竟是谁在制造不稳定呢?你们又打又抓的才是搞政治,人家鸣鸣冤是啥政治?那叫讲道理。就是个泥人也有个土性子不是!
余勇:得得得,老同学,光你这会儿就说了多少关于法轮功的好话,要叫别人听了你还想当校长?这可是个政治问题啊,这是当前中国最大的政治。(低声的)你不看那架势?文革又来了,你老兄还蒙在鼓里呢。首先让我代表我老嫂子和娃们求你老人家了,千万别这样。哦,你同情你正直你高尚?我们都没你聪明?你他妈爬到校长这个位置上容易吗你,说话注意点!法轮功与咱有啥关系?冤就冤了。自古到今冤案多的是。谁能翻得过来?再说了,那些炼法轮功的对李洪志也太崇拜了,我也看不惯。这怎么行?这里是共产党的天下,所有人都是共产党的,所有人的思想也是共产党的,活是共产党的人,死是共产党的鬼,信了别的就是反党反革命就不行!反党,就是死路一条。
王远:得了得了,别在这给我撒野了。人呢。
余勇:人已经到她家了。
王远:不就签个字吗?我签。
余勇:你签?你算哪根葱?
王远:我可告诉你,你可知道林枫是谁?
余勇:谁?
王远:政法委书记秦锐力的外甥女。
余勇:(惊讶至极)啥?!你骗人……
王远:信不信由你。秦锐力的老爹是谁?
余勇:谁?
王远:大名鼎鼎的秦为广。
余勇(大惊失色):啊!我咋不知道!秦为广是他爸!?
王远:你以为呢?人家叫真人不露相,现在谁当官能没点来历?唵,还给你说去,我爸是谁,谁是我的外甥女。官就那么好当?蛮干就行?不知道就听我说,关于他们的故事我以后讲给你听,写成小说必定是世界名著。噢,你以为呢,你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人家,也不调查调查人家背后有没有人。
余勇:不早说。我说呢,他咋对林枫这么关心,一个劲的叫放出去。
王远:早说?谁知道你老人家那么厉害呢?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永远都不跟你说,我叫你啥时候掉了这脑袋瓜子还当转姥姥家去呢。
余勇(坐不住了,赶快起身):走了走了。

高洁基本恢复,就是腿还有点伤。
文梅:那里是农村,可能安全点。
范仁:记住,辛小娟家。
高洁点了点头。
高洁和文梅夫妇告别后朝车站走去。

河洲城汽车站。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一个很健壮的中年人在人群中匆匆而过,钱包被人掏了。中年人立刻抓住了小偷的手,夺回了钱包,骂:“想偷老子?回去好好练去。”
这时马上从旁边同时窜出了两个小伙子,照头就是一顿老拳,这个马上又把钱包夺了回去,在中年人眼前一扬,骂:“技术咋样?老子不练行不?”
人们摩肩而过,好像都看不见似的。
不远处就站着警察。警察连忙转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大街上,几个初中模样的孩子在玩耍。一个不小心把小贩的水果摊给踩了,小贩:哎,你妈的×,瞎着呢吗?(准备过来教训。)
一学生:你骂谁?你想咋的?
小贩:骂你,你还咋的?
学生:我不咋的。(拾起水果往小贩的脸上打)
其余的一下聚集过来了。有的上来照头照脸打,有的继续踩、甩、还骂:“把你妈的×。”“老子踏了就踏了。”“你把老子的求咬掉。”“操你妈,踩,偏踩!”“不服了告去。”“老子公安有人!”“老子宰了你!”
旁边的小贩没一个敢管的,路人谁走谁的,视而不见。
小贩(抱着头直告饶):我错了,我不是人,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人养的,是婊子下的,你们饶了我吧。
旁边的人们都哈哈大笑。
孩子们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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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买了车票上了一辆大客车。刚刚坐定,旁边坐着的黄延旭就仔细的打量着高洁。
黄延旭画外音:这年轻人这么和善、稳重,一见就是个好娃,敢不是法轮功的吧。
黄延旭(热情的问):到哪儿去呀。
高洁:亲戚家。
黄延旭画外音:亲戚家哪儿?敢不是在陈家洼吧?我就是陈家洼的。
黄延旭:听说了吗?这车的终点站就是陈家洼。我家就在那儿,正好咱们一路。
高洁:是吗?
黄延旭:去陈家洼谁家?
高洁:……随便走走。
黄延旭(心里一动。画外音:八成儿都是炼法轮功的。到哪儿去都不敢说。):林枫家?辛小娟家?
高洁(憨厚的笑了笑):叔,您好像是查户口的。
黄延旭:林枫你都不认识?很有名的,炼法轮功。我还是她表叔呢。你们法轮功真是厉害,敢和共产党斗。
跟前坐的人都笑了。互相耳语:
“坏家伙又找事了。”
“不敢说,看着吧。”
黄延旭(先是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有点恼羞成怒。):怎么不说话。小伙子,我就是查户口的,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高洁:叔,开玩笑,您别见怪。我走亲戚家拿身份证干什么呀。
黄延旭:当然要拿身份证啦。现在上哪儿都得身份证是不?你没身份证你就是法轮功。走,咱们到公安局去。
高洁:叔,是法轮功又怎么样?您也用不着这么着急。
黄延旭:噢,你承认你是法轮功啦。
高洁:我是不是法轮功咱先不说,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仇恨法轮功呢?
黄延旭:法轮功是邪教,这谁不知道?
高洁:法轮功是邪教?谁定的呀?
黄延旭:这是党中央定的。
高洁:党中央是宗教裁判所吗?
在场的哈哈大笑。
有人问:宗教裁判所?干啥的?
有人答:唵,管道宽!咱看老黄怎么下台吧。坏东西到哪儿都要坏呢。
黄延旭:党中央不是裁判所。
高洁:所以党中央没有资格说谁是正教邪教的,这就好像是外面的那个军人跑来要给这班车罚款一样的荒唐。
黄延旭:年轻人你反动了你知道吧。党是领导一切的,党说啥就是啥。
高洁:是吗?党以前说刘少奇是叛徒内奸工贼呢。后来又给平反。都是党干的,请问,哪个对?
黄延旭:党不是给他平反了吗?你还要党怎么着?
高洁:叔,我问的是这两件事哪个是对的哪个不对。
黄延旭无言以对。
高洁:先弄死了人,然后平反了他。人命关天啊,怎么这么轻易啊。何况还是国家主席呢。(故意提高声调,全车都能听的见。)叔,您能保证以后就没人给法轮功平反?叔,我告诉您,炼法轮功的人一个个都是好人,越来越好的人,这就证明法轮大法是正法。
黄延旭:那你给我说说天安门自焚是咋回事。
高洁:两个字,“编的”!
全车震惊。人们都朝这儿看。
黄延旭:怎么编的?你说说我听听!
高洁:首先法轮功的书上明确的讲不能杀生,可他们自焚,自焚是自杀也是属于杀生,显然他们就是没按照法轮功书上讲的去做嘛,他们能算是修炼法轮功的人吗?还有,那个自焚的王进东坐的姿势不是法轮功的,结的手印不是法轮功的,法轮功从来就没有口号,他还喊口号……您说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黄延旭:噢,知道了,你对法轮功这么了解,那么你是个真法轮功了?
高洁:您说呢?
黄延旭:我看你就是!
高洁:您老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延旭:你向着法轮功说话嘛。
高洁:我还向着刘少奇说了几句呢,那我是不是个走资派呢?
大伙“哄”的都笑了。
有人问:走资派是啥?
有人说:多嘴,听他们的。
黄延旭又无话可说了。
高洁:没错。我就是一个炼法轮功的人。(面向大家。)真诚的告诉大家,我们是做好人的人,绝对不会杀人的,大家看看我像个杀人的人吗?也不会自杀自焚的。我们要是真的像江泽民他们编的那样去自杀自焚的话,我还能站在这和大伙说话吗?是不是呀!
车上的人们轰然而笑,有的竖起大拇指,点头称是,议论纷纷:
“英雄!”
“敢作敢当!”
“人家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嘛。”
“姓黄的,想捞钱想升官想疯了,你看他无聊的牙痛!”
“这就是法轮功!”

王实(辛小娟家邻居)也在车上。
王实的画外音:姓黄的又要害人了。我得救救这个年轻人。
王实(对高洁):年轻人,你说你是炼法轮功的,我看不是。
高洁:叔,这话从何说起?
王实:你要是真炼法轮功的为啥不把你这个好位子让给我?我站门口这半天了你没看见?我们家邻居就是炼法轮功的,她可不是你这样,经常给我让座。
高洁(艰难的站起身):您老说的对,我错了。对不起。那您老坐您老坐,我站着也行。
大伙:
“这老家伙也欺负人。”
“看看再说,有戏。”
黄延旭(拉住高洁):不行,你不能走。
高洁:叔,你这是怎么了?
黄延旭(死死的拉住高洁):你不能走!
王实:黄支书,我试试他到底是不是法轮功,你怕啥嘛。要是真的咱再说。(把黄延旭的手掰开。对高洁。)你到那边到那边门那边去!哎,年轻人,多站会儿,好位子让我们老汉坐着。你不是做好人吗?好人做到底啊。是吧?(对黄延旭。)老黄,你不看他腿都不太灵便,能跑哪儿去?
这时车停了,有人要下车了。高洁也马上跟着下车了。
黄延旭干喊:哎,你怎么下去了?停车停车!
开车的就像没听见似的,倒开的更快了。
王实:下去啦?下就下去,我才坐安稳了呢。
黄延旭瞪了王实一眼:你放走了法轮功!
王实:他是法轮功?我咋没看出来!

有人小声的骂:
“想害人,想疯了。”
“给你老驴停下你害人去?狗杂种!”
“人家还要挣钱呢,哪有时间陪你害人去。你一贪多少,我们呢?”

黄延旭(急了,就给警察打电话):周队长,是我。刚才有个法轮功下车了。
满车的人们为之侧目。
黄延旭(继续打电话。):在三岔口。对,高高的,腿好像有点瘸。很会说的。

王实下了车马上来到辛小娟家。
王实:他姨,今天有个炼法轮功的年轻人。黄延旭已经告密了。他们说话的时候提到了你家。如果年轻人来的话,千万不敢在这住。还有,你的书都得收拾起来,放我家。小伙子来了叫赶快走,不敢留。黄延旭太坏了。
辛小娟立刻拾掇了起来。

天将黑的时候,黄延旭正好坐在一商店门前喝啤酒,聊天。
黄延旭:辛小娟这两天出去过没?
女店主:没见。她能去哪儿。
黄延旭:你不要这么说,法轮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给咱看着,她一出去就给我打电话。这可是一个政治任务,有啥好处老兄还能忘了你?(色迷迷的表情。)
女店主(谄媚的):行,书记大人。

高洁下车后就往村里走去。不一会警察的车就到了。
高洁躲在包谷地里。
警察们下了车,直扑村里而去。
一辆班车戛然而止,高洁跑出来上了车。

在村口的公路边刚一下车的高洁就和黄延旭打了个照面。

黄延旭见了先是一惊。
黄延旭画外音:公安没来?

高洁(一点也不记恨。):叔,您好!老板娘好啊。
黄延旭:你……来啦?
高洁:来了。
黄延旭:没遇到啥事吧。
高洁:遇到了,叔。警察。
黄延旭:公安?你又不是逃犯。
高洁:现在警察专抓好人。坏人他们才不管呢。
黄延旭:那咋没抓到你呢?
高洁:他们看不见我。
黄延旭:看不见你?
高洁:真的,我们修炼真善忍,不说假话。我知道他们肯定抓不着我的。
黄延旭:为啥?
高洁:因为他们干的是坏事,老天爷可怜他们,不让他们干,所以就不叫他们看见好人。
黄延旭(扑哧一笑):老天爷就那么能?
高洁:老天爷不但无所不能,老天爷还非常慈悲,看着这些做坏事的人就非常怜悯他们,不让他们干坏事。免得他们将来遭罪。
黄延旭:那我说这老天爷呀,太不通人情了,他应该立刻把那些人弄死才对。把坏人都弄死了都是你们好人了,世界不就好了吗?老天爷为什么不做呢?
高洁:叔,人啊,是有善有恶的,(对老板娘)是吧。都有,是同时存在的。有时候他恶的东西出来了,表现出来他恶,坏。有时候他善的东西出来了,表现出来他善良,美好。谁的恶一出来就叫人家死,那世界上还有人了吗?所以要劝善,劝人向善,弃恶从善才是正教正理。
黄延旭:我看你们炼法轮功的人都会说的很。
高洁:这不是会不会说的问题。这是一个道理。
黄延旭:你们法轮功的境界就这么高?年轻人,我给你说,那些公安是我打电话叫来的。我不信你们法轮功,我讨厌法轮功,我认为你们愚昧、可笑,所以我就举报了你,不过算你命大。你恨不恨我?
高洁:叔,您老人家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然我为什么半路就下车了呢?您老刚才的问话也在告诉我,是您干的。但是,叔,我们大法弟子没有敌人,我不会记恨谁的,谁干的事情谁自己承担后果,我们恨人家干什么?但是,话又说回来,因为您是不明真相才这样做的,而我们的责任是在给您讲清事实真相,然后再决定自己怎么办。现在您听我说:法轮功是正法正道,从我们身上您就可以看得到的。天安门自焚是假的,所有对法轮功的诬蔑宣传都是假的。您千万不要上当受骗,您千万不能再这样干了。这样对您不好,对您的家人也不好。
黄延旭:我不信。
高洁:叔。您不信,那就是我没能给您把真相说明白,是我修的不好。希望您再多留意留意关于法轮功的真相吧,如果您再能遇到我们同修,也希望您老先静下心来听听吧。我走了,叔。(双手与黄延旭握手告别。)

黄延旭看着高洁的背影,心里很是震撼。
黄延旭画外音:他为啥不生气?他为啥不骂我?他为啥没事?看来法轮功,真是名不虚传!法轮功确实不是共产党讲的那样。但是,正因为法轮功这么厉害,所以我党才要消灭他。冤枉?冤枉你了又怎么样?我对法轮功客气了支持了又有啥好处?能给我官?给我钱?因果报应?笑死人了……
黄延旭还是掏出了手机:周队长……

高洁刚到辛小娟家,王实就立刻过来了。
王实:小伙子,你赶快走。
辛小娟:这个黄延旭是警察的眼线。
高洁:他自己刚才都给我说了。
王大妈(也来了):叫老大。
王实:他能咋的?
王妈妈:叫过来,听我说,快。

黄延旭给余勇打电话。
黄延旭:刚到。我还和他说了半天,他还给我们讲真相来着。
余勇(欣喜若狂的叫人叫车。出发了。):这下看你飞了!
女店主吓得赶快躲了。

王大妈:东娃,你带他从黄土岘出去,到石嘴山去。
王晓东:骑摩托快。
王实:不行。骑车子不行。黄延旭就在路口上等呢。你骑车子能跑得过警车?只有从岘背后走。到山地里走,大家都得俩腿跑,他们就追不上你们。
辛小娟:赶快走吧。
高洁和王晓东走了。

不一会,辛小娟家被一群不穿警服不出示任何证件的警察所包围。
余勇(首先冲了进去):出来!
傻蛋(拿着木棍拉开了门):干啥!
辛小娟(合十,结束了打坐。起身。):谁呀?
傻蛋啊啊的叫。
辛小娟:别闹了。
余勇:装啥呢,把人交出来!
辛小娟:交谁呀?这黑天半夜的。
余勇:搜。给我搜。
警察们一拥而上的搜。
一无所获。

余勇:人呢?后面的窑里看。
警察:看了,都没有。

辛小娟:你们找谁呀。
余勇:抢劫犯。是不是你们给藏起来了。
辛小娟:你们自个找吧。
余勇:不找了。你们小心着点。那家伙很厉害很残忍的,杀人不眨眼,有消息就告诉我们。
辛小娟看着这些人,心里很是难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余勇(突然用枪抵在辛小娟的太阳穴上):说,藏哪儿了?
辛小娟(什么也没说,心中升起无比的怜悯。):你为什么要这样?
余勇:说!不然,老子毙了你。
辛小娟:你要我说啥?
余勇:你不要得意哦。不要把老子惹翻了,要你的命就一下。(收枪上车)撤!
辛小娟的画外音:可怜的人啊。

余勇(给黄延旭小声的打电话):你这老狗把老子耍了。
黄延旭:没找到?!
余勇:你他妈想升官得奖也不是这个办法,害的我们黑天半夜的都不能消停。人家要是个难缠的我们怎么走脱?
黄延旭:怪!他们能掐会算不成。是不是王家人……
余勇:王家人?就是他们邻居?嗯。掉头。
610的人又一次来到了王实家,大肆搜索。
仍然一无所获。
余勇(恼羞成怒):把这俩老家伙带走。还有她。(指辛小娟。)
他们把辛小娟、王实、王妈妈都带走了。
黄延旭在路边的树后面看着。他阴险的一笑。
全村里只传来几声狗叫。

夜半时分高洁他们来到石嘴山。这里是一片丘陵地带,缓慢的山坡,坡下一个羊圈。
看羊狗听见主人来了,纷纷跑过来。
王晓东看了看羊圈然后回到土窑洞里。
王晓东的电话响了。
王晓东:哎,啥事?
王晓安:哥,你们小心点。他们把爸妈、辛姨都给带去了。
王晓东:啥理由?
王晓安:那帮人还讲理由?
王晓东:你在哪?
王晓安:我在家。我躲在地窖里才没给抓走。我明天去公安局去要人。
王晓东:知道了。不要怕,咱没犯法,明天咱们去,完了你去上你的学,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好好念你的书,争取明年考上个好学校。(关了机,对高洁说)你说这些家伙坏不坏。你这两天哪儿也别去,就这呆着。
高洁(要过王晓东的手机,关了机,取了电池。):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就得这样。
王晓东:为啥?
高洁:两个字:“安全”。

高洁:兄弟,今天我想到村子里去去。
王晓东:有事?
高洁:我想去看看,买点东西。
王晓东:可要小心啊。
高洁:当然。

高洁到了村子。
小巷里有个小卖部。高洁进去了。
店主(是个婆娘):要啥?
高洁:有记号笔吗?
店主:有。
高洁:要三支笔。最大的。(接过笔,付了钱。)

高洁拿了笔出来在墙上写字:
刚写完立刻就有人看。
法轮大法好!
真善忍好!
法轮大法是正法!
还我师父清白!

“法轮功!”“法轮功到咱们村来了!”大家惊呼。

高洁穿着王晓东的衣服在放羊。
王晓东从沟口的小路上回来了。
高洁:兄弟,老人家们回来了没?
王晓东:回来了。
高洁:辛姨也回来了?
王晓东:也回来了。
高洁:那帮人怎么说?
王晓东:没怎么说,听说那个余勇给秦书记骂了一顿。就放人了。
高洁:回来就好,那我就该走了。
王晓东:你再过些日子。
高洁:不啦。多少人都在等着得救呢。我就不呆了。而且我好像觉得你这也会有人来的。
王晓东:不会吧?
高洁:你想想,他们能善罢甘休吗?特别是那个黄延旭。我还是走的好。兄弟,谢了。请你牢记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好人会有好报的。
王晓东:记住了。一路顺利啊。
高洁渐行渐远。
王晓东诚心的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高高的蓝天上,一个大法轮在旋着。非常美丽非常壮观。
王晓东赶快跪下来,朝天上磕头。

几小时后,跟羊狗叫了起来。果然由余勇带领着一帮人步行而来。
余勇:小伙子,过来。
王晓东:你们是……
余勇: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王晓东:警察?
余勇:知道就好。你这来过什么人没有?
王晓东:来过。
余勇:什么人?
王小东:羊贩子。
余勇:什么羊贩子。法轮功。你爸妈因为包庇法轮功已经被捕了。今天你交出人来。
王晓东:啥,你说的是啥,我咋听不懂呢?
余勇:你装不懂。不交人就交罚款,再不就把你的羊都没收了。
王晓东:你们凭啥。
余勇:凭啥?凭你们一家包庇法轮功。
王晓东:谁说的?
余勇:我说的。给我搜。
王晓东(画外音:高洁兄弟,你料事如神啊。):看你们干啥,干啥都行。我放羊去了。搜完了把门给我关上。
余勇:不搜了,交罚款。
王晓东:罚款?为啥?
余勇(上去就一个巴掌。):你说为啥!
王晓东给打得捂着个脸。
余勇:罚你五千。
王晓东:我这只有五百多。给,都拿去吧。(掏出了钱,给余勇。那又粗又黑的手颤抖着。警察们不忍再看下去了,有的不由得摇了摇头。)
余勇(毫不客气的拿了过来):还有四千五怎么办?隔天送来。
王晓东摸了摸嘴上的血说:这羊也不好放啊。今年的羊价不行,我这羊也死的不行。那四千五你万一要要的话,等过年的时候打发你。
余勇:过年?啥意思?
警察A:局长,等过年的时候打发你,就是说过年的时候给你。是不?
余勇:噢,给死人烧票子的时候给我?带走。
王晓东:这是他说的,我没这个意思。我们这儿过年的时候才结算呢,我哪敢有那个意思?你不就要钱吗?你抓我去了谁给你钱呢。今天真的没啦。要么拉只羊去。
余勇:走!谁要你的烂羊。
警察A:局长,我背着。
余勇:警察背着羊跑?不要脸的东西!

王晓东看着警察们远去的背影,唱道:

芝麻油
白菜心
要吃豆角嘛抽筋筋
三天不见想死个人
呼儿嗨哟
哎呀我的三哥哥

余勇:你们听,狗日的把《东方红》给改了,改成了流氓歌曲。气死我了。(要返回去,被警察们拉住了。)
警察A:算了,局长。跟这人生啥闲气。

王实(给王晓东打电话):这两天情况咋样?
王晓东:好着呢,光今天就下了十二只羔,今年看来情况好转了。
王实:晓安打电话了。说这次摸底考试也好起来了。再下了羔就给我打电话。

余勇(给黄延旭打电话):你他妈的咋这么办事呢。
黄延旭:咋了?
余勇:那辛小娟和秦书记是啥关系?
黄延旭:他们有啥关系呀?不知道。要不我打听打听?
余勇:打听你娘的个×,辛小娟是秦书记的姐姐。你正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比屎多。害得我把人家全都得罪下了。
黄延旭: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个关系。
余勇:我问你,你咋能不知道?你们一个村的,几十年了,你别的事情都那么清楚……
黄延旭:你等等。你说的这个秦书记到底是哪儿人?
余勇:老子告诉你,这个秦书记,叫秦锐力,是当年市委书记秦为广的儿子,太子党。知道了吧?
黄延旭:这,你叫我到哪儿知道去?这是你们官方的事啊,我怎么能知道呢?你来问问我们村,谁还知道这个?市里的市长书记,今天换这个,明天是那个,走马灯的一样,咱乡下人咋能打听那么多?我光知道辛小娟家来过两回小汽车。第一回的时候,是她妈下的车,车里坐着谁,大伙谁都不知道……
余勇关了机,画外音:唉,秦书记是谁的儿子我也是才知道的。

林枫回来后。
柯红:林枫林枫,我给你说,舅舅叫你明天就上班去。
林枫:舅舅?
柯红:秦锐力,秦书记啊。
林枫:秦锐力是你舅舅?
柯红(笑了。):你的。连自己的舅舅都不认。别人攀还攀不上呢。他说,这个保证书一定要写,写了保证书就没事了,你的工作啥的都就没事了。这几天形势紧张的很。
林枫:保证书保证书,谁能保证他们不再迫害。我妈有消息吗?
柯红:还不知道。
林枫:我爸呢?
柯红:也还没打听到。现在当务之急是写保证、上班。

秦锐力(给柯红打电话):柯红吗?林枫在跟前吗?
柯红:在啊。舅舅。
秦锐力:让她接电话。林枫吗?我是秦锐力。你是林枫吗?
林枫:是。
秦锐力:最近风声很紧,你多注意点。别出去。叫你出来也不容易。你千万不能到处跑。千万千万不要乱说话。有些事情你要和柯红商量商量着办啊。就这。啊。

第二天,在红旗中学。
后勤主任:林老师,你现在去打扫卫生吧。
林枫:行。没问题。

王远:林枫,这几天姜老师有事你给代几天高二课吧。
林枫:行。
王远看着任劳任怨的林枫,忍不住长叹一声。
王远的画外音:这么好的孩子,成了专政对象,被警察打骂,被人歧视,还逼人家写什么保证。他妈什么世道!六四学潮没成功,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