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冠男 |
儿子毕业后在大连实习期间,他父亲肺结核病重,于二零一零年过世。儿子不再实习,陪伴着我在悲困的生活中煎熬着。转过年来,经人推荐,我带着儿子来到沈阳雄狮学校,儿子在现代美术学习班读书,我在学校打扫卫生挣钱与儿子相依为命。学校的传统文化教学启迪人的良知与善念,促使他从小对法轮功的美好之感得到了升华,也读起了《转法轮》这本书。
在学校里,他为人处事以“真善忍”为标准,乐于帮助别人,既聪明、又伶俐。校长、老师都很喜欢他,同学也乐于接近他。入学的第二年通过考试被评为“高级平面设计师”,确认他已经掌握平面设计的关键技术,能够熟练的运用平面设计相关技能完成较为复杂的工作,能够独立的工作及处理和解决问题;具备平面设计的一定的管理能力等等。校长告诉他说毕业后准备让他留校,我知道到后也很高兴,心想:这回总算熬到头了,生活有了保障。
可是正当儿子将要毕业的前夕,不幸的事发生了……
一、警察突袭我的宿舍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三日的晚上,十点多钟,六、七个警察闯进学校宿舍抄袭,其中一个是女的,大约五十来岁。他们把我和其他三名老师(康宁、齐白丹、孙哲)还有两名学生绑架。当日,我不知自己被带到哪个派出所被提审,直到下半夜又把我送入沈阳看守所。
到看守所里天天审问,中午不让吃饭,每天只给二两饭。一次,我下身大流血,昏倒在走廊里,醒来后听警察说我是装的。我从警察的嘴里知道儿子也被他们抓进来了。一个凶恶的警察,吓唬我说:你儿子大吐血赶紧招了吧(雄狮学校的事),我告诉他根本就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只管打扫学校卫生。他们没审问出什么结果,就把我送入沈阳张士洗脑班。四十天后,即十一月二十六日把我释放,抚顺恶警吴伟去接的我,把我送到武家堡子戒毒所,又非法关押我一周后才放回。是儿子把我接回了家。
儿子比我提前一个月左右回家。我在看守所期间,儿子给我送去了500元钱,我一点没花,出来时也不给返回。还有当时被抓捕时,康老师手里的钱全部搜走,其中有我的400元钱。就这样被他们索去了900元,至今不给。
二、儿子的恐惧
我与儿子相隔四十多天才见面。我们母子俩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恐惧感,被抓捕、审问的阴影时常出现,我家窗外对面就是公安局,儿子更是恐慌。他那张活泼可爱的笑脸再也不见了,勤奋好学的身影也没有了,失去了往日的康健。呆滞的目光伴随着胆怯的脚步,踱来踱去,显得心事重重。他商量着我要搬家离开公安局远一点,我看得出来他很怕再被警察绑架。
我想为儿子分担点心里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压力,要他说出警察对他的无理迫害。他眼含泪水,与我慢慢道来他被抓捕和审问的经过。之后,我才知道他是二十四日早上(我被抓捕的第二天)被抓捕的,那天,他刚从外面来到学校宿舍,突然闯进几名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们在屋里的三名同学一起绑架,并把他的台式机和平板电脑(平板电脑要回)、八百元买的硬盘和皮兜、手机等搜走,把他带到沈阳皇姑区公安分局。
在公安局里对他们进行隔离审问,整整被审问了四天,这四天中只给了他一个小面包吃。审问他的警察面相极凶,恶狠狠地吓唬我儿子说:“我是审死刑犯的人。”我儿子听后很害怕,再加上饥渴、困倦,衣服单薄,引起发烧咳嗽。当警察知道他父亲死于肺结核病时,警察又威胁他说,“你爸爸有肺结核病,你也有。”儿子听了更是害怕。这个凶恶的警察就是想利用威胁恐吓的办法来榨取有关学校的信息。
整整四天的审问没有什么结果,就把他送入铁岭监狱医院,说是肺结核传染病院,十五天后才放他回家,那时他身上已经起了一身水泡。
三、含冤离世
儿子的恐惧症越来越重: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那个凶恶的阴影挥之不去,怕得他天天哆嗦。后来嗓子发炎了,每天咳嗽,警察的凶恶神态和那些威胁他的话,什么审死刑犯、肺结核病的,每分每秒都在萦绕着他,造成精神萎靡不振,最后达到全面崩溃的局面,胡话连连。睡觉时一哆嗦一哆嗦的抽动着的频率更是紧迫,惊吓不堪的样子令人目不忍睹。
二零一四年三月十九日晚,我儿子巴冠男好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不再有阵阵哆嗦的动静了。快十点了,我悄悄的离开儿子的房间,走到我的卧室睡下了。
“小男……小男……”,夜里的呼叫声惊醒了我,我在惊慌中朝着呼叫声音跑过去,只见我的婆婆正在抚摸着孩子的手脚哭喊着。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摸了摸儿子的手脚,啊!冰凉,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儿子……儿子……你为什么不醒醒。任凭我的呼叫他还是不肯醒来……
凭我的感觉他仿佛没有走。一幕幕,一桩桩就在眼前,儿子从小到大就很懂事,没有跟人吵架的习惯,对老人很孝顺,很少让人操心,爷爷奶奶视他心肝宝贝。二零零六年,儿子去大连读书。他知道家里经济困难,从不乱花钱,不与人攀比。我与他父亲靠打工或卖鱼饵和花肥等,挣钱来供养他。他父亲为了节省花销,经常吃不饱,明明能吃下两块饼只吃一块饼,省下一块饼的钱好留给儿子用,就这样我们老俩口省吃俭用,供儿子读完了四年书……
带着五个月的恐惧,他真的走了……
背景资料:沈阳雄狮学校教师被劫持 学生受逼供威胁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三日,沈阳市公安局皇姑分局警察绑架雄狮现代美术设计学校二、三十名教师与学生,随后采用各种方式逼迫被关押的教师和学生们、在校的或退学的学生们说出情况。学生最小的才十一岁,几乎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却有许多孩子被公安长时间审讯至凌晨。有许多孩子几次被带到公安局或不知什么地方(有的带密码门)采用各种方式威胁逼供;警察谩骂孩子、对女学生不尊重;有的孩子被告知如不说出来,就把你关起来;有的孩子被公安威逼的几乎精神崩溃了。许多孩子事后很长时间心理的伤害一直没有平复,已经体现到生活中,一位女学生因被长时间外提审讯,吓得心脏病状态,被四个人抬担架送回。
雄狮学校法轮功学员教师郭宝石、徐军涛、康馥、董治宇、王义勇、陈秀,于十一月二十九日被非法批捕。皇姑公安分局一直漠视家属当面或电话问询,或欺骗家属,态度冷酷、语言无礼,不许律师会见。后来,律师到皇姑分局询问后才知道案子到检察院了,但还是不许律师会见。经过律师努力后才在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七、二十八日分别会见了当事人。皇姑分局在一月十七日把迫害郭宝石、徐军涛的“案件”送到皇姑区检察院;一月二十日把迫害董治宇和王义勇的“案件”送到沈河区检察院。
沈阳法轮功学员易晓琴因为给在沈阳雄狮学校传统文化班学习的儿子办理转学,被皇姑区国保大队骚扰,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被皇姑国保大队的刘淼等三人从家中劫持,同时恶警也将其七十多岁的母亲张雅斌带走,说是去做笔录,而后却把她们一并关进沈阳市看守所,至今已经四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