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二零一一年秋天,一个老年大法弟子抗议狱方禁止他与家人电话联系,在每月定期理发时拒绝剃头。狱警于是指使毒犯進行殴打,强行剃头,致使该老年弟子血流满面。这一暴行引起了大法弟子的强烈抗议,与其他人的普遍不满。
这里的大法弟子是被分室单独关押的,每天早饭后的点名是单独進行,每个监室的抵制方式彼此并不知晓。但晚饭后的集体点名是在一起的,在大活动室進行。抗议就从这里开始了。
打人这天晚上,老年大法弟子被点到名时没有反应。活动室内一片死寂。狱警当时不知所措,打人恶徒表面狠毒,内心也很恐慌。因为他们是靠贿赂协助狱警才能拿到季度表扬累计减刑的。如果酿成无法收拾的群体事件,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到了晚上,老年大法弟子的监室内就变得无比的热闹。各色人等纷纷过来表演,有装狠威胁的,有拉老乡关系说和的,还有狱警的眼线谈条件骗妥协的。但就有一点狱警坚持,打人“没错”不会道歉。于是,第二天晚上点名,又有一名大法弟子在点名时拒绝答到。狱警气急败坏,但又不能取消这一程序,而冤狱中被迫害的炼功人对狱警没有任何所求,他们无法要挟。于是第三天、第四天拒绝点名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晚点名成了全体人员竞猜今天谁是新增抗议者的公布时间。此时当初的打人者这时已经彻底蔫了,托人带话从中说和希望恢复原状。其实这本来就应该是被迫害者抵制的方式,怎么会反回去呢。
一月之后,所有真修弟子都加入了抵制。这样一来,晚点名时间成了当值狱警的一种煎熬,初期还嘟囔几句,或者僵持一分钟等待,后期就巴不得快点在一片沉寂中念完点名册。监区里还有些新進的刑事犯,刚在入监队里被打骂习惯了的他们,看到这种无声抗议的景象都在惊愕中充满了好奇。
那次事后我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梦见我们是一群被装進棺材里的人又被解救了回来。
狱方见事情无法收拾,突出昏招。在一天下午突然拉响了监狱警报,按监狱规矩警报拉响是有人越狱,要停工清点人数。警报响后,监区长一干人快速涌進来,让大家列队报数,想借此把点名改成报数。结果没人理他,最后还是毒贩替他们数了一遍数,就结束了这次闹剧。从此炼功人不答到成了新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