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二零零六年春夏之交时节,监控我的犯人在我被罚站时,跺我的脚背,并对我说:“反正玩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送你到一个地方的地下室去,地下室很阴凉,也没人打你,好好享受吧!”这句话透露了一系列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个地下室就是四会监狱“活摘器官”的恐怖黑窝点,“地下室”详细情况恶徒也是不太清楚,具体“地下室”设在哪里?幽禁多少法轮功学员?不知道,只是感觉需要“器官”时,才从“地下室”将法轮功学员转送到四会监狱医院二楼进行“活摘”,估计这个“地下室”距四会监狱不远。关禁在“地下室”里的法轮功学员,绝大多数是没有经过法律程序而非法关押的,这个地下室的存在就是法轮功学员大量失踪的重要原因。
我于二零零六年六日十九日开始绝食,第二天,狱医何建华就从位于罗塘的新监舍,跑到相距一公里的旧监舍济广堂监狱医院,对我进行抽血,并立刻送到四会人民医院化验,当天晚上就把化验单拿回监区。因我的化验结果是低血糖、肝脏呈阳性及营养不良等,各项指标均不合格,他们就没对我进行下一步动作。
后来我发现监狱医院二楼很神秘,窗帘白天均拉上,从未打开过。一次他们把我弄到三楼灌食,要经过二楼时,监控我的犯人谢俊华匆匆忙忙先跑到二楼,守住二楼的走廊口,并在楼梯地板上用粉笔画了一条横线,恶狠狠地对我说:“不准超越这条线!”他们怕我伸头往走廊那边看。当日我被灌完食,下到一楼,在等监区警察将我带回监区时,我听到一个用钱买关系、长期住医院的犯人神神秘秘地问何建华:“外面来的医生走了没有?”何建华当时没有搭理他。
有一次,那几个“装病”的犯人在我面前说:“二楼有一个军级干部在那疗养,有空调,很舒服。”
据我所知,军人如果犯罪,是由军事法庭审判在军事监狱服刑,绝不会弄到普通监狱服刑。而且如果是军级干部,想疗养的话,全国有很多很好的去处,根本没必要到小小四会监区医院疗养,除非有特殊需要。四会监狱已经被曝光参与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行,从中可推测,那个军级干部很可能就是在监狱医院二楼空调房里进行器官移植的受体。
二零零六年到二零零九年,我们被非法关押在四会监狱的法轮功学员约有四十人,能坚定修炼法轮功的仅剩下我和深圳南山中学教师刘喜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