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
二零零九年,非法劳教结束。我从劳教所出来,学了法,看到每日明慧文章,知道救度众生是当务之急。同修做的那么好,觉得自己真掉队了。我就到马路上去讲真相。刚一讲,那人就炸锅了:“反革命!”围一帮人,我赶快离开了。又看见推排子车卖花的,我跟他说,那人听不明白:“你说什么呢?”第一天出去讲了四、五个人,不是听不懂,就是躲着我,就没一个能对上号的,阻力相当大。
那就改发光盘吧。遇见一个大学生,递给他神韵光盘,说:“你看看吧,你有文化,爱好艺术,看了对你有好处。”他说:“行,看看。”揣兜里转身就走了。我一回头,看见一个武警,全副武装,手里拿着呼机,离我几步的距离。我走,他就跟着我。我心想让他脑袋往西看!他就真的往西看了,才甩掉他。我就钻胡同发光盘,发完走到胡同口,两个警察正坐那儿呢,这片小区的几个口都有警察给堵死了,也许是我的怕心招来的。我从警察身边走过去就回家了。
我想,明慧网上同修们说的不是这样啊!我急了,拿一堆真相资料、光盘,到单位见谁发谁,从校长、书记到会计,见谁给谁讲三退。有人喊:“怎么没人管啊?在传达室门口就发法轮功的东西!”片警找到我妈,说有人给我报警了。我妈吓得直哭。
这一段是我最难受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争气,特懊丧。我想,大法弟子堂堂正正的救人,真的能救了人,应该没那么多拧劲的事,那才算把路走好走正了。可能是我的状态不对,老觉得自己掉队了,要弥补,这个心太重了,是为了自己走出去,没有达到师父要求的救度众生的状态。不理智,冲动。我还看到自己是带着很多人心去做的:我跟他讲他能理解吗?他是不是认为我参与政治啊?他会不会觉的我神经病啊?他会不会举报我啊?脑子里都是这个。所以救不了人。
这时有其它项目来了,我就想,这也许是我走的路,发挥我的专长,也一样救人。但我心里还有一个声音:你的心性要是不到位,事也在做,风险也没有了,但你就真的符合标准了吗?没有。
坚持
这时,遇到一位面对面讲真相做的好的同修,我让他带带我,他同意了。
第一天,我们走出好几站路,话真没少说,只劝退了二、三个人,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没喝一口水,走的挺累,还被保安、退休警察追的打车跑。我对同修说:“可能是我有人心,冲着我来的,想吓唬住我,明天就不敢出来了,你放心,明天我还出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跟自己说,这条路一定得走下去,再难也得往前走。不想出门,也硬挺着迈出去了。坐公交车到了一个公园门口,站那快一个小时,人们一个个从我身边过,我一个都没讲,张不开嘴,脑子不停的想:到底讲不讲啊?能不能突破自己啊?人家能不能理解我呀?话题这么敏感怎么说呀?人家急急匆匆地各有各的事,你强拉着人家说,人家有功夫听你说吗?这不也干扰人家吗?男女老少的怎么想你呀,说你这人一天到晚没事干,到这干嘛来了?这时过来一个老头,主动跟我搭话:“遛弯来啦?”我就引话题:“本来有工作,单位把我开除了,不遛弯干什么去哇?”就聊开了:共产党真坏,那么多贪官,社会不安定,有毒食品,物价上涨,他都同意。当我说到退出党团队时,他转身就走,不理我了。但我毕竟开口讲真相了。
同修来了。進到公园里,我们开始分头讲。我看到一个老太太,像个知识分子,在树底下练太极拳,旁边跟个保姆。我走过去先跟保姆聊:“看你象农村来的,都是共产党搞的,所有资源都给城市了,对农民太不公平了,你们付出的相当多。现在共产党干坏事到头了,该清算它了。”没怎么费事就帮她退出了红小兵。我又帮那位老太太把党退了,她还是个基督徒呢。正好旁边有棵海棠树,我就给她起了个化名叫“海棠”。
接着,我又给三位闲聊的退休工人做了三退。开局顺利,我想是师父在鼓励我。
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在那练什么,我和同修就过去跟他聊。他说他身体不好。我们就说法轮功对身体好,但共产党不让炼,迫害善良的好人。他忽然指着我们大声喊:“你们争斗心!”我跟同修说:“看来咱们跟这位大哥说话的语气状态不好。”又对那人说:“您说我们说的很对,以后我们会做的更好,因为我们是修炼真善忍的。现在我告诉您,我们是为您好,您退出来呢身体会好,生命会有保障,共产党的确是非常邪的。您就退出来,好吗?”他很爽快的说:“好吧,退吧。”
离开他后,我跟同修交流说:“你看常人说我们了,我们讲真相也要修炼。”那天讲的基本顺利,没有不退的。
如意
第三天,又去那个公园。一个老者在那散步。老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他一回头,我对他说:“您不回头以为您六十多,一回头看您有八十多了吧?”他告诉我他快九十了。“那您身体可真好。您干什么工作的?身体怎么这么好啊?”“我是部长。”“哦,您还是个大官哪,您管什么部啊?”“新闻。”我说:“您一定知道很多,我有些问题要向您请教。”我看路不平,就扶着他:“您慢着点,我跟您说话您别分心,小心摔着。我陪您溜溜吧。”
我开始提问:“现在各处有雷锋展览,雷锋补了好几层的袜子,说他艰苦朴素,下面的柜子里就是英格牌手表、皮衣服。您是过来人,在那个年代这个矛盾太大了,用雷锋教育下一代,下一代都糊涂了,到底是艰苦朴素还是奢华、享乐?这是第一个问题。”
我觉的师父在加持我,又想出一个问题:“还有,雷锋当了不到两年兵,展厅里有他三百多张照片,无论环境、角度照的都那么专业,小孩会问:做好事不留名,为什么留照片?两年就照三百多张,这人干什么去啦?有工作没有啊?是不是专门给人摆姿势拍照啊?您能回答这些少年儿童提出的问题吗?”老人对我说:“你不懂,当时雷锋确有其人,毛××要宣传,全国人民都要学,这个形式这个方向是好的。”
我说:“我刚才提的问题本身证明雷锋是宣传出来的,‘艰苦朴素、做好事不留名’这都是宣传出来的。我私下里问您一句,您认为是真的是假的?”他说:“我不好说,我们当时都得认为是真的,都在大力宣传。”我问他:“如果当时您也像我这样思维,小孩都能看出来,您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答道:“我看出来我也不能这么说,我说了我就是反革命。”
我高兴的说:“您太实在了,那您是明白人。您退休肯定很多年了,我告诉您点新闻吧,现在共产党的高官,大多数子女亲属钱款都在国外,开两会都统计出数字来了,他们自己也拿着外国护照,这都是公开的秘密,这您知道吗?”他说知道一些,不全知道。我说:“我分析,您帮我判断,这些共产党人对共产主义已经失去信仰,他们已经觉得危险了,这儿不安全了。树倒猢狲散,高官最知道真相,他在给自己留退路。”
我问他:“您给自己留退路吗?”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人堆里去了。他问我:“我不知道啊,怎么留退路啊?”我说:“我看您挺善良、挺祥和的,您这么大岁数身体还这么好。共产党这只船是驶向地狱的,为了您的家庭幸福,子孙的未来美好,您只要退出,神给您做主,您就从这条船上下来了,好不好?”他说:“好哇!”“那我给您起一个名,叫晚福吧”。他说:“谢谢啊!”说着向我双手合十。我都没想到,一个几十年的老党员,合十谢谢我。我当时特惊讶。我走了才想起,应该告诉他,这是我师父救您,应该谢谢我师父。可我当时都傻了,没想到这么顺。
往前走,石头桌子边上坐着一个男的,我过去蹲在他的对面,聊起来:“看您像知识分子,想跟您聊聊天行吗?”我直接说共产党怎么迫害知识分子,历史上干了多少坏事,现在又迫害法轮功……他生气的打断我:“行了,你别说了!你们是不真、不善、不忍。”我纳闷:“怎么啦?”他说:“哪个国家我都去过,我老出国。你们在国外打的标语是‘杀死江泽民’。”我说:“不是杀死吧,应该是审判、严惩。”他跟我争:“不是!是我出去了还是你出去了?我看见了。”
我看跟他说不明白,就换了个话题:“您知道九字吉言吗?”他又急了:“别说了!是不是‘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人民大学三个教授,我的同学,跟我说了十年了,我这为她们担心呢,你又来了……”
我一想,这话题又不能说了。心想,反正我得救你!但我不能跟你争。这么大岁数,可能身体有问题,就问他:“那您身体好吗?”他告诉我他有糖尿病,每天得吃药打针,不然控制不住。我来智慧了:“您是科学家,最讲究科学精神。刚才您也跟我说,要说实话,符合真善忍,现在我想跟您做个科学实验。”
因为我一心想救他,念正,师父就加持我,一下子话题跑这来了。他问我什么实验?我说:“‘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那九个字,您把他当迷信,我们认为是神佛告知的天机。咱们做个实验,您发自内心的念这九个字,回家每天念,大量的念,之后检查您的糖尿病的指标,如果指标下去了,就证明九个字起作用了,行不行?”他挺痛快:“行啊!这没什么难的……”我继续说:“但是有一个问题,您是共产党员,团和少先队您也入过,那时您宣誓信仰无神论,那神怎么会管您呢?从科学实验上说,咱们这个实验就不公正、不公平了,首先您得相信神,神才会管您,所以现在需要您退出来,这是这个实验过程中的必要条件。”
没想到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子站起来,给我合十道:“谢谢你!”我给他起了化名,并约他:“过几天我从这儿过时看看咱们的实验结果。”
这一天,老部长、老教授、老革命、拿国务院津贴的老科学家,劝退了好几个。等我们走出公园时,天已经擦黑了。
理悟
那段时间,我每天上午出去面对面劝三退;下午学法;早晨必炼功。其实每天要出门时都顶着那个压力,早起一睁开眼人心就翻出来:太危险了,怎么跟人说呀?但每天都顶着人心对自己说:一定要做下去。只要一迈出门,上了车,到地方一讲,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我发现,我原来不管怎么学法、做大法的事,那个我、那个私、狡猾的人的观念,根本去不掉。从九六年开始,我就在修这些东西,也发正念,但怎么也触及不到它,是非常微观的。通过面对面讲真相,我根本没去想是否为我为私,更没考虑建立威德,不是说我要修炼,我要去什么心,我要干三件事,这样往往是有为的。就想师父让我们救度众生,这个数目还差的很大,现在要做,做到位。想法挺简单的,做起来心里很踏实。十几年解决不了的问题,在短短两个月里,我一下子就看见它了,那种狡猾,维护自己,一下子它就不存在了。就是说,我们只有把自己的生命完全跟正法连在一起,每出一念都想的是圆容师父所要的,真到这个境界时,那个自我、那个私就不存在了,化掉了。否则无论怎么向内修,都是达不到新宇宙的标准的。
我还发现,通过面对面讲真相,我从本质上发生了变化:原来人心比重很大,现在整体修炼状态变了,更多的想怎么救度众生;遇到矛盾了会真心为别人着想;每件事都能抓住了,怎么向内修。而且我真正为法负责了,生活中遇到的每一件事都和做三件事联系起来。跟同修配合做事,只要对整体能起正面作用,哪怕没我做的好,我也不埋怨任何人,只是去圆容补充。即使事情不顺利,但我心里挺顺的。我好象学会怎么修了。
师父在提到国外的景点时说:“真相点那里才是第一线,讲真相的第一线。”[1]我想,我一出门就是第一线,这就是我跟上正法進程的第一步,我要站在第一线,出门就讲真相,救一个是一个。坚持做下去,人的东西会越来越少,最后达到纯纯净净的做师父安排的事,这就是我的目标。
叩谢师父!
谢谢同修!
注:
[1] 李洪志师父经文:《二零一三年美西国际法会讲法》
(明慧网第十二届中国大陆大法弟子修炼心得交流会)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5/11/5/15352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