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我被绑架到辽宁抚顺市小白楼关押——那里是抚顺公安一处刑讯逼供的地方,当时已经关押了很多法轮功学员,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竟让睡二十人,吃的是发霉的玉米面窝头,顿顿是咸菜,家里给存的钱,全被狱警扣下,一分钱也到不了自己手里。我们天天被逼超负荷的干活,完不成定额不让睡觉,没白天黑夜的干活,那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记得在端午节前的一个后半夜,一位女法轮功学员高喊“法轮大法好”的声音由远处传到我的耳中,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惨叫——狱警正惨无人道的用电棍电击女人的隐私部位,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黑暗的夜空中,声音由强至弱,渐渐地消失了……
和这位女学员一起被摧残的还有一位法轮功学员,在狱警打她的时候,她不停地喊“小花”。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的摧残。我们几个法轮功学员用绝食进行抗议。
大约一个多星期,两位遭酷刑的法轮功学员中的一人被送进我们监室。送来时,这位学员已被打得站不起来了。女狱警关晶叫我照护她。上厕所时,这位学员趴在我身上一步一步挪动着,一开始半小时一趟,后来十分钟一次,但就是排不出尿液,是狱警用电棍电她的阴道造成的。她开始尿潴留(指膀胱内充满尿液而不能正常排出)了。我对狱警说必须给她导尿。那时我家人给我存的几百元(我丈夫托里面的人员转告我的),我跟狱警说用这钱上医院给她导尿。狱警说炼法轮功的钱不行,问别人谁有钱给她导尿?结果没人吱声。
结果警察不但不给她导尿,还将她拖出去继续毒打。再送回我们监室时,她已经不能动了,只能靠我背着她移动。
她的阴道流着血,肚子胀得很硬,她用微弱的声音跟我说:她是清原县的,到抚顺市取真相资料时被狱警绑架的。她说她的儿子二零零三年考大学,她丈夫也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她说为了保护其他法轮功学员和资料她什么也没有说。
这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死后,狱警问谁知道她是哪个地方的。十多年过去了,该法轮功学员的声音老是在我的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