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九八五年,正是我的而立之年,参加了在省宾馆召开的第一届教师节庆祝会。作为区属学校仅有的几个教师代表,我感到荣耀,踌躇满志。可在台上载歌载舞的同时,我悄悄的溜了出来,到娘家滴了点鼻炎药水,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悄悄回到会场。严重的鼻炎,使得我头疼、眼睛痛。
没几年,我带着点名气调到全国重点名校,满以为有了施展的舞台,结果被排挤。精神上的痛苦,加上逐渐的各种疾病加身,终于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想象着教师节的喜庆、被尊重、各种奖项……唉,没了!所教班级被迫拆散了,中央教科所的实验终止了,连全勤奖都没了。尽管床头摆着家长、学生送来的鲜花,可我眼里、心里都是泪呀!那年正值不惑,人生,绝望啦!
绝望之时,我喜得大法了!我躺在床上看了同学送来的《转法轮》,刚能走路,学生家长介绍我参加法轮功学习班,看了李洪志师父的讲法录像。炼功两个多月,身体康复了,而且意想不到的好。我的人生观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我感慨自己四十年的人生追求,却是为那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东西,真是可笑。而人为何而来?来到世间要做什么?死后上哪里去?从来没想过。
迷迷懵懵活了四十年,才找到了人生真谛——返本归真哪!什么能阻挡了回家的路哇!真是没有放不下的了——轻松、喜悦、蹦蹦跳跳的往家跑哇!那是我真正的家!
记得在第二年的教师节庆祝大会上,我端着酒杯,找到那几位排挤我的老师、领导,为他们敬酒,真的谢谢他们啊!要不,我在名利的追逐中可能走到了尽头,今天兴许就是我的祭日。放下,得到真正修炼的升华。他们也看到我实实在在的变化,把学校展览室给我们用。
九六到九九年,学校的大法弟子们在这里学法、炼功、交流,踏踏实实的走过了迫害前可贵的实修阶段。
(二)
大法被迫害,我只想去北京上访,结果学校书记老刘和上级党委勾结公安局把我绑架了,戒毒所、拘留所、劳教所,我被非法关押了一年。开学的第一天,校领导在校门前迎接老师们,校长一把抓住我的手拉到一边说:“我最敬佩法轮功(弟子)的境界。”是啊,经历了一年的迫害:失去自由、被强迫劳动、没有了经济收入、老人去世、孩子被迫停学、时时处在监控中的恐怖……,我还是站起来了!大法造就的生命改变不了。同学问我:“你瘦了,后悔吗?”“衣带渐宽终不悔。”我笑着回答。同事带着疑惑夸赞我:“你比原来还漂亮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但最好别去试试。”我调侃的应答。平和,刚毅,淡然,同事们都赞叹我的心态好。
校庆时,媒体的镜头对准了我;联欢会上,依然和大家一样的轻歌曼舞;课堂上游刃自如,解汉字、说历史、教学生们背《洪吟》,因为没有自我的成败与荣辱。用校长的话说:你教学的最突出效果就是把学生的思维打开了。
二零零二年教师节前,我们年级师生去北京实践。站到卧佛寺释迦牟尼卧像前,我知道自己曾是释尊弟子之中的一位,亲临释尊灭度的过程,那泪呀,兀自的流哇!站在长城上,俯瞰脚下,历史中自己叱咤风云,挥手麾下,灰飞烟灭;也熟悉那故宫里的皇帝宝座,如烟般宫廷中的生活……,走过多长历史,牢记自己的使命,天安门前,揭破自焚的疑点,太实在、太直观、太说明问题了。
回校后,校长找到我说,家长和学生都向他要求让我当班主任,“老教师,没商量啊!”说完就走了。我追到校长室,开玩笑的说:“校长,我是被共产党开除党籍的人,我是蹲过共产党监狱的人,让我当班主任,我可要在课堂上直接讲法轮功啦!”“唉,别别别!”我们都严肃起来。我诚恳的说:“对我的肯定和信任我都领了,但我现在的现状不允许,您知道吗?我一直在被监控,时常被跟踪,这两年还被弄到派出所、公安局好几次,我家时常被骚扰。真的有点什么事,上次我被抓学校又临时换老师接我的班,那多麻烦哪!现在这位年轻的班主任是没经验,真的把她换下来,她得多长时间才能抬起头来?这对年轻人成长不利。我教这个班,可以默默的帮她、带她,您看这样好不好?”校长答应了。
那时的我,在阴云密布的大环境下,坚守着“真善忍”,努力使自己内心的光明照亮别人,从我的行为中看到“法轮大法好”。教学中,尽可能的联系到传统文化内容,破除進化论、无神论邪说,用学生的话说:“谁要说没有神,那可得理论理论,不认可?没完!”
二零零三年,我再次被迫害:学校不许我上课了。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工资,连丈夫的公司都不得已停办了,生活上一下陷入窘境。我给每一位老师、领导包括省市教育主管部门写过一封真相信,同修们配合,顶住了、破除了再被迫害的压力,使很多老师明白了真相。接着我找大学“六一零”办公室的人员讲真相,他们决定给我开工资。那年我得到了教师节的礼品,挺丰厚的。在我的眼里那不是物品,这本是我应该得到的,少一点点迫害,他们就少一分罪孽,就减少了被救度路上的障碍。
(三)
一晃到了退休年龄,教师节上见到了很多同事。那场面是我没想到的,就是握手和拥抱。在拥抱的那一瞬间,耳边送来“我支持你,好好炼!”“是好,真好!”手握在一起,“理解,都理解!”“明白,明白啊!”“好好保护自己。”还有老远老远的就伸过来手,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八年没见面,他们真的是老了,可我依旧没变,用大家的话说“年轻”、“精神”、“比原来还漂亮”、“粉嫩粉嫩的”、“告诉告诉我们美容的秘笈吧”,还在迫害中,好多话不敢直说。有的老师拽着我,点着其他几个同事:“他、他、他,还有他,我们几个跟你的想法都一样啊!”眼神连着心,心照不宣哪!
操场上走过来校党委书记老刘,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尴尬,一脸窘态。她应该尴尬,迫害这几年中,对学校所有大法弟子的迫害她都参与了,直接间接、主动被动罢了。迫害中,邪党的欺骗、伪善、恶毒、阴谋手段可是都用上了。窘态中还有良心,良心使她坦然不了哇!
这之后她也退休了,随丈夫在外地见不到了,有两次她通过小叔子找到我丈夫,意在把迫害我的责任推到上级部门。可我不知道她对大法认识到什么程度,最起码我没得到她做“三退”的消息。怎么找到她?回想迫害这十几年来,我们由同事关系一下子对立起来,变成了迫害和被迫害的关系,我的很多痛苦都和她有关联。怨恨、讨厌、尤其不愿看到那张邪党官员的嘴脸。
在不断的学法修炼中,逐渐的我对老刘的态度在变:不再看过去——迫害之初她所做的,而是看现在、看以后,看过程中的变化;不再看表面,在迫害中她做了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而是看她的生命的来处、本质;不再看迫害中的一时一事,而是整体的看她的处境、难题,在每一件细小事情的心态及选择,尤其是对我、对大法一点良知本性的言语及做法。真的,旧势力在迫害全国每一个人,老刘也是被迫害者,真正可怜的是她,我必须救她。
怎么找到她呢?前几天学校通知教师节发礼物,我就想,要是能找到工会主席就能找到老刘,可发礼物不是一天,要拖了好几天,碰上工会主席也不容易。取礼物的那天下着小雨,院里都是车,看不到同事。一辆车开出去,眼前只有一个身影——工会主席!发礼物的台前居然只有我俩!我一把抓住她,“我有事找你!”拎着大礼包,我问她:“知道老刘在哪吗?”“在美国。”“你能联系上她吗?”“能!我有她电话。”“能帮我捎句话吗?”“行!”我郑重的说:“你告诉她,参与迫害法轮功并不是她的本愿,是共产党绑架她干坏事,我们虽然被迫害但对她没有怨恨,希望她退出共产党,在恶党垮台时不受牵连。”因从同事同修那知道工会主席做了“三退”,她听我这么说就是吱吱的笑。“别笑哇!你也是,告诉丈夫孩子都退了。”她笑着点头。我又问:“我的话能捎到吗?”她肯定的说:“能!保证捎到。回家我就给她打电话。”哦,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时不知同事们都从哪出来的,喊她的,招呼我的,我俩分开了,就这么几分钟时间,真的感谢师父巧妙的安排。
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透过那沉沉的雨色,眼前一片亮光,我心中默默的祝福着:老刘哇,在国外,一定看看大法的媒体网站,有机会一定别错过神韵演出,了解真相,不枉我们同事一回,你我都是为法来的呀!
二零一四年时,教师节的任何庆祝活动都取消了。那天,大学同学安排了孩子婚礼后的答谢宴。我得法初期送给过他们《转法轮》,从迫害开始,我就给他们讲真相,但真正做“三退”的还不多。这一次,针对无神论,专门写给他们《说说我的故事——把神奇讲给我的朋友们》,但愿能破开这层壳。今天的事情很多,同步做吧。听着明慧正法修炼交流,打印机忙碌着,我在给真相光盘装盒,装袋,准备了二十套,噢,还有破网软件。
正忙着,突然间右脚后跟的神经开始一跳一跳的疼,“呲”一下,十几秒钟。我咬着牙、攥着拳,使劲挺着脖颈,一阵痛过去了。这口气还没吐到底,又一下来了。不用多,半个小时,我已经心跳腿抖全身摊软、一身虚汗了。这时一位同修大姐来了,帮我发了两个小时正念,疼痛依然继续。这疼的龇牙咧嘴的,咋去参加婚宴哪?我给同学打了几个电话,居然都联系不上,真奇怪!同修大姐问:“他们都退了吗?明白真相了没有?”我疼得蹙蹙着眉头说:“不知道都谁来,也不知道来多少人,看来这婚宴一定得参加!”大姐肯定的点着头。我们都明白,救人之前来的干扰必须得破除它,同学们在等着我救呢!
冲了个澡,洗去那身臭汗,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形象,背着装资料的大兜子就出了门。哎?就在我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脚不疼了,只是刚才疼时留下的余痛。一瘸一拐的下了楼,上了出租车。到了宾馆,余痛使我走的很慢,缓步,缓步,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宴会厅。
一進宴会厅,什么疼都没了。答谢宴请的只是大学同学,二十多人,两大桌。我的这些大学同学呀,都是学中文的,大都从师走过来的,所以选了教师节这一天答谢。世间本迷蒙,又都在党文化的毒酒中醉得太深,再加上都是在各领域里小有成就,让他们完全认同大法、抛弃邪党很不容易,可随着正法進程的变化,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我发了带去的所有资料,连同学带家属劝退了十六人。
(四)
二零一六年教师节前,毕业三十年的老学生联系上了我,他们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恰恰是参加第一次教师节时教的那批学生。头几天啊,我对着老毕业照、微信上的人头像、人名,努力的对号、回忆着,三十二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十二年哪!这三十二年,我从一个执迷于名利的无知常人,到今天,师父把我打造成助师正法的大法徒,期间付出怎样的心血啊!师徒是恩,师生是情,尤其是年轻时的我和年少时的学生们,还带着些纯真。
他们很认真的筹备了这次聚会,在市郊山上的树林中大家聚到了一起。依旧是掌声、鲜花、诗朗诵和歌声,还有别后三十年的肺腑之言。感慨呀,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我没有传道、也解不了惑,仅仅是教了点邪党、现代科技给变异了的知识罢了,我抱歉没教给学生真知啊,学校、学生、学习,竟然都不知道“学”(學)字的真意。我给学生们讲“学”(學)字:一个小孩——“子”——出生来到世间,得到长辈的抚养和爱护,同时,人生要认知阴阳两种物质“爻”,及由此而生的这个世界的万物,还要认识造就这万事万物的两只大手——(我双手做着双手字头的造型)——神的手;神造了天地星河、万事万物,还有人哪,神也一直主宰着这一切,我们要紧紧抓住神的手哇!学生们瞪大眼睛听着,“老师对不起你们,因为那时我也不知道。”
四十来人,我发给每人一个红包,里面有一个手机卡,卡里存着各类真相资料,包括我控告江泽民的诉状还有我的公开信。他们都从各种渠道了解了一些真相,还不清楚的,我就说啊、讲啊。缘——师生缘,也是系的紧紧的,这次聚会就像一根线的头、一张网的纲,一下子联系上了前十年教师生涯结缘的人。随后,我又见到原学校的老同事、学生的家长、下届的学生。他们也到过世界各地,亲眼看见了大法洪传的盛况,从各个角度听闻了真相,心中还有不解的就是问哪、问哪;我就讲啊、讲啊!更多的是对大魔头嗤之以鼻,对邪党的否定排斥,对大法由衷的赞佩。
这个圈快画圆了,这张纸快捅破了,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
感谢师父!感谢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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