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月三日,六十一岁法轮功学员姜淑华的家门被敲响,她打开房门,两个年轻的警察站在门外,这时,她的丈夫也来迎门,见状,高声喊道:“怎么又是你们俩?大过节的,让不让老百姓过了?”
原来几个月前,这两个警察上门骚扰过他们家,十一年的监控让家人已无法忍受这种惊扰。但此时,一个警察赶忙说:“大叔,您别急,没事的,您先到屋里,我们跟阿姨说两句话。”姜女士请他们到屋里坐,“不用了,就在这说说,”警察接着说,“阿姨,你的那个(监控)解除了,”“哦,”姜女士无语。警察又点头赔笑说:“阿姨,理解啊,这是我们的‘工作’,抱歉打扰了。”“哦,谢谢了。”姜女士微笑着目送警察下楼离开。
回家倚门闭眼,姜女士热泪盈眶,十一年了,一块堵在心窝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十一年前的绑架历历在目
那是二零零六年二月底的一天下午二点左右,姜女士散发介绍法轮功真实情况的资料,被封闭的小区保安绑架到物业,其妹闻讯,赶到物业,眼看着姐姐被中山公园派出所警察夺包、野蛮带走。家人急匆匆赶往派出所,姜女士被关在二楼,家属被隔一楼。后见外来一些便衣参加审问,家属多次上楼询问情况,都被阻。
后来一名便衣在楼梯间接待了家属,“她今天能回家吗?”家属问。“不能,她包里那么多东西。你们回去准备钱吧!”家属问:“准备多少钱?干什么用?”“你们看着准备吧,准备多了,就少关几天,准备少了,就多关几天。”家属蒙头转向,还没行动,姜女士就被警车劫走,说是拘留十天。
当晚八点多,姜妹接到拘留所电话:“你姐姐在拘留所心脏病发作,快来送药。”妹妹知道姐姐哪有什么心脏病,根本也没有什么药啊!心急如火的妹妹驱车赶到了拘留所。
接待室的庄姓警察说:“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得派出所来人啊!”妹妹说:“我们也不懂程序呀,说是让我来送药的,姐姐身体怎么样了?”“很糟糕,她送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就一起下车间干活了,谁知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晕倒在地,脸象猪肝似的,亏了今天是刘大夫值班,她血压280,打了降压针,还220,一直不下。”妹妹说:“那就放人吧,我们自己调整。”“这个我们说了不算,得有医院的检查证明,还得派出所同意才行,你应该和派出所人一起来。”“我们没经历过,不懂啊!那咱们先去医院检查吧!”“这么晚了,所里司机都下班了,这个地方又打不到车。”妹妹说:“我开车来了。”
于是,当班大夫刘蕴,又从男所调来了一位王姓警察陪同姜女士和家人去市三院,做了体检。才几个小时,姐姐已直不起腰,没有人样了。检查结果出来,很糟糕,不符合拘留条件,妹妹说:“我拿诊断书去派出所吧?”“不行,先回所里,复印一份给你,原件我们得存留。”
回到拘留所,已是夜半十一点了,妹妹说:“已经这么晚了,派出所恐怕也不能接待了,可人留你们这儿又太危险,也别给你们添麻烦,人我先带走,明天再办手续。”“这个我们可说了不算。”于是她们用电话向孟所长汇报,孟所长在电话里对妹妹客气地说:“你们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么晚了,你去派出所也办不了事,这样吧,你先耐心等等,我给你联系一下。”
几分钟后,孟所长电话回来:“可以放人,但要留下妹妹的家庭住址及电话。”这样,姜淑华历经一场魔难,半夜十二点回到了家中。
监听、噪音、试探电话、上门骚扰、签字、画押
自此,姜淑华就成了南沙派出所及社区的监控对象。先是姜淑华家里的座机电话被监听,噪音震耳,还不时打进试探电话,扰得人心烦躁,换了部电话机,噪音依旧。只好去电话局换了个电话号码,可不多时,监控又追上了,通话几乎听不清,只好将座机取消了。那个年代,家里没有电话很不方便的。
然后,是派出所警察一次次的上门骚扰,要姜淑华去派出所签字、画押,可每一次姜淑华都不在家,不管怎么叫,怎么传唤,姜淑华一次也没去过派出所。但是,被逼无奈,家人为了保护她,丈夫和儿子分别都被迫到派出所受过训、签过字。
十一年啊,不间断的骚扰,给姜淑华及家人都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现在姜淑华和家人松了一口气,监控解除了,可以过上正常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