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恐惧,不知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一会儿人心,一会儿正念,同修们被迫害的惨烈经历让我担心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很长时间以来我最担心的就是酷刑这一关(后来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强大的执着,是在求迫害)。走進看守所大门,一个警察带着我往里走,也不知走向哪里。四周静静的,此时我的担心和害怕不知哪去了,心中就守着一念,并且这一念很深很实:我就请师尊加持我的正念,请师尊去我的怕心,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就坚定的维护师父、维护大法。
这时,我感觉我看到了一个毫无惧怕的我走在路上,似乎有个力量在引领着我。我被带進一监室,一進门我就淡定的对里面的人表明了我的身份。她们没说什么。第二天起床后,有个犯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打趣的说:又来一个法轮功(弟子),这回谁谁可有知音了啊。原来这里已经关押了一位老年同修。
屋里人多,洗漱时乱哄哄的。看见同修在一边炼功,我走过去打了招呼,在另一边也炼了起来,我们最后洗漱。吃早饭了,同修招呼我,我说我不吃不饿,她又帮我拿了过来,我告诉她我从昨天晚上开始绝食了,同修愣了一下。边上有个上访告状的听见了,就过来劝我。我说:谢谢你,我已经想好了,不用劝了。她说:你得吃,吃饱了身上有劲了才能跟他们干,才能坚持你们的信仰等等的话。我一听觉的好象也有一些道理,心里有所动。我问同修:“阿姨您说呢?”同修说,也对,而后她又说绝食没错。那个上访告状的人说:啊呀,你要是真绝食了,她们办法可多着呢,会给你灌食的,里面还可能放盐,让你渴的受不了,还有什么什么其它的。听了这些,我心里动了一下,略有一丝迟疑,随即我脱口而出:“上,刀山火海我也上。”不知她们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问:“什么?”我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上。”老同修背了几句师父的诗词,我感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早饭过后没多久,我被调到了另一监室,原因是一个屋里不能有两个法轮功学员。我心里很失落,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好,但想到既然已经如此,就去掉这个心吧,一步步的往前走。新监室的门一开,我就首先向她们表明了我的身份,拒绝穿号服。午饭时她们得知我在绝食,也是劝我,我不为所动。
这次被迫害之前,我的修炼状态非常不好,矛盾出现了只顾一味的向外求,觉的自己没有错。同修给我指出我也没有改,学法和发正念都做的不好。但是在这里,高压之下知道抓紧了,就象上了弦的陀螺一样,不敢有懈怠。监室里的人坐板背监规时我就盘腿发正念,她们闲时我就双盘打坐或背法,午睡和晚上睡觉前抓紧发正念或背法,中途醒来时还是想着发正念,心中不敢松懈。一天我觉的,光这样也不对呀,还得找执着心哪,这么加大力度的发正念,我发现潜意识中有一种求早点出去的心,这是执着呀。有一天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我就踏踏实实的找执着心,回想着出事前的一段时间自己在哪些方面及哪些事情上有漏。一桩桩一件件的回忆着,执着心一个一个的被找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梦里,我的眼前清晰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瓷盘子,感觉盘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一看并没有。一会儿明显的意识到我找出来的每一个执着心都一个一个的对应在盘子里,清清楚楚的。啊,是和盘托出,是我找对了,前因后果一目了然,这时我心里踏实下来,清楚以后该怎么做了。
绝食几天了,在师父的加持下,我也没有觉的特别渴也没有觉的特别饿,偶尔心里会有明显不舒服的感觉,我就赶紧求师尊加持,很快就会好转。屋里的人说:瞧你都瘦了,也没劲了。我说:瘦点不是坏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确实,我觉的我的精神状态还是挺好的,期间还跟她们讲真相,为了不至于引起她们的负面情绪,我想不能走极端,就和她们一起干一些简单的搞卫生的活。有的人对我绝食不理解,会说一些不好的话,真相她们也不怎么听;有的人会很佩服的说:“好样的。”狱警两次隔着门对监室的班长说,再不吃就灌食。她们劝我别再继续了,你拧不过她们的,灌食是怎么怎么受罪的。
我依然坚持着,我觉的我没什么大事,通过绝食我肯定会出去的。现在从法中我认识到了这也是一颗侥幸心理,并且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心理,绝食的目地还是为了能出去。十二日上午,也就是绝食三天四夜之后,该监区的大队长下了最后通碟,再不听劝就灌食。监室班长和几个人赶紧过来劝我,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这个屋子里的人别再坚持了,她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她们不会让步的。听她们这么一说我很难受,我不想影响别人,不能让众生对大法产生不好的想法。我对狱警说,我自己的事我一人当,不要牵连大家。她们根本不管这些,让屋里的几个人把我连推带拽的弄到一楼。一出监室门,我就大声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一声接一声。我就是要让其它监室的同修都听到,增加同修的正念。
在往楼下拖拽的过程中我向她们的大队长劝善,讲善恶有报。她被气乐了,说我咒她。我说我不是咒你,这是天理啊。强行灌食的过程中,我也没有觉的特别难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师父在保护弟子。只可惜平时学法学的太少,让师尊替我承受这么多,替我操这么多的心。往回走的过程中我也是高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后来听从隔壁监室转过来的一个人说,隔壁监室的同修听到我的喊声,知道有同修受难,她非常难过。
回到监室,已是午饭时间了,大家都在等着我,因为监区大队长有话,我不吃饭谁也不能吃。见我仍然坚持,屋里的人情绪开始急躁,说出的话已经开始攻击到大法和师父。一看这阵势,众生如此糊涂,我心里好难过,邪党的株连手段好邪恶呀。为了大家不再继续对师尊、对大法犯罪,我含泪喝了一口汤,就算吃东西了,他们才开始吃饭。后来我对她们说,你们说那样的话是不对的,对你们不好,我们炼功没有错,我们师父没有错,是迫害我们的人错了,是邪党的牵连政策错了,你们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大家都静静的听着。几天过去了,还不见有什么动静,人心又出来了,我心想:怎么还不让我出去,心中不免有些慌。
我想,我还有没放下的心,我就找自己的思想:每次想到家人、孩子,我的心就揪的慌,还不能对别人说,因为她们是常人,我就隐忍着。是呀,她们是常人啊,可是看看她们每天都在嘻嘻哈哈,苦中作乐。她们也有父母、孩子和丈夫,她们是真的犯了错,她们是为了常人中的东西在承受,在坚持。而我为了我的信仰在承受一些,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干嘛把自己的魔难看得那么重呢?我担心我的工作要是没了怎么办,我需要上班挣钱。从法中一想就一目了然了:这份工作要是属于我,不会因为我遭迫害就失去了,如果不属于我,我就再找,顺其自然,这由师父说了算。孩子、母亲、丈夫怎么办?哦,人各有命,他们由此而承受的痛苦将来都会有福报的,与丈夫的恩恩怨怨的过往,那是我以后要在法中归正的,我一定平衡好家庭。想到这些我心就释然了,轻松了。偶尔常人的话也在牵动和考验着我,监室里的人说,你不“转化”她们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要是“转化”了,一个月后就能回家了,你“转化”不“转化”?我说:我不可能“转化”的。一个人说那她们要判你,你怎么办?我一笑说,那我也不“转化”。
晚上,我又想到这个问题,思想有些波动,后来一个念头闪现出来:我宁愿把牢底坐穿也绝不“转化”。以后几天更是加强了发正念和背法,请师尊加持。
二十日下午,检察院来人向我宣读了一些东西,我当时心情降到了极点,也没有听太明白他们读的是什么,她们让我在上面签字。我说我能不签吗?我炼功没有错,我不承认我有罪。她们给了我两张纸,嘟囔了两句就走了。我问了同屋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她们说这相当于捕前的通知书,我心里非常不安,心想我做的挺正的,几次所谓的提审,我都不配合他们,也不签字,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惶惶不安的,心中没了正念,这回自己真不知该怎么摆正这个问题了。唉,真是法学的太少了。此时的我多么希望身边能够有个同修和我交流一下,给我鼓励啊。这就看出我的修炼多么不扎实,依赖心多么强。
同屋有一个人,她是从另一个监室转过来的,那个监室的老年同修已经给她讲了真相,她非常认同大法。她转到这个监室,一看我没有穿号服,就知道我是大法弟子,主动接近我,她也愿意继续听我讲大法真相。从她那儿我得知那个老年同修被冤判了四年。在别人不注意时我问她:“你跟我说,那个老年同修是怎样面对冤判的呢?”她说,那天老阿姨从法庭回来是笑着走進监室的,阿姨表现的很淡定,看不出害怕来。啊,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现在想来,这不是师父在借她鼓励我呢吗?我使劲稳住自己的情绪,稳住自己的心,背法发正念,我就听师父的。事隔一天,一大早还没起床,就听有喜鹊飞过留下几声鸣叫声,同屋的一个人说,这是谁今天会有好事?我心动了一下,但没有往自己这多想。这些天屋里的人老是碰上不好的事,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
吃完晚饭,大家还没起身,大约傍晚五点钟,监室的门开了,班长赶紧下地,她们小声的说了几句,我只听到她们提到法轮功三个字,以为她们在了解我的情况。一会儿,只听班长带着口音紧张的喊,好象是喊:放人了,放人了,都坐好。当时也没听清到底喊的是什么,只见屋里的人都改成面对着墙坐着,我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后面的我听清了,只听狱警清脆的喊,某某某,收拾东西回家。啊,我还不太敢相信,只隔一天就天壤之别啊。班长提醒我,回家了。我感觉我就像插了翅膀一样,是从这个屋里飞出去的。两名女狱警带我到另一间屋里换我自己的衣服,我给她们讲真相,她们就笑,说我们知道法轮功是好的。她们把我交接给另一名男狱警说,你跟着他走就行了。下楼的过程中,我又给他讲真相。走到看守所大门时被告知是取保候审,我心中一愣,没想到是这样。不过,我根本就不承认这些,拒绝在上面签字。
洋桥派出所警察已在楼下等着,我得知后也是一愣,我提出我等家人接我回去,坚持不坐他们的车。他们说已经通知你家人,改成让他们在派出所等你。我说那我自己打车回家,他们说那不行,有规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放心吧。上了车,里面还有一男青年,我问他是哪儿的,他说是居委会的,我就给他讲真相,并发正念解体他和警察背后的邪恶因素。到派出所后,那个警察对我做思想“转化”,他自顾自的说的那一套东西我觉的好可笑。他不听我讲真相,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发正念解体他背后的邪恶,阻止他继续对师尊对大法犯罪。
后来我由家人接回家。
回首三月七日晚到三月二十二日这十多天的经历,如果没有师尊的呵护,我是不可能正念闯出的。我一直在心里请师尊加强弟子的正念去弟子的怕心,心中一遍一遍的背《论语》,背《洪吟》,深深的感到法的珍贵,我也认识到了我很多的执着,我要赶快用大法来归正。现在我又面对着家庭关和亲情关,我依然在内心中请求师尊的加持,我一定得走过去。在狱中最苦恼的是不能炼功,最多只能打坐;最痛苦的是自觉不自觉的求出去的人心会返上来,这颗心搅的我内心很痛苦;最怕的是出事之前才背会的《洪吟》里很多诗词已渐渐记不全了,会背的法太少了。但是每当想起师父的法,我的正念就会加强,人心就在减弱。在那种环境里,我深深的感到了失去法对大法弟子来讲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深深的懂得,师尊救我出来不是为了满足我求师尊救我出来的心,不是让我过常人日子的,我要通过这次魔难去除大量的人心,赶快提高上来,才不愧师尊的救度。
还有一点想和大家交流的是,这也是我写这篇体会的一个目地:对于平时修的不太好的同修,在突然遇到魔难时一定不要自惭形秽,千万不要想我修的不好,现在求师父管用吗?这时候一定得求师父。魔难中只要你还想做大法弟子,只要你想做好,师父就一定会管咱们。过关中虽然有做的不好的时候,也不要泄气,只要想到师父,想到大法,想往好了做,师父就会利用某个人或某件事来点化咱们。
其实这次魔难来临之前,师父就有点化,同修也多次给我指出。只是那时我被强大的人心迷失了心智,陷在了旧势力的安排之中,陷在自我之中而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而魔难来时,师尊看到我那颗“我就请师尊加持我的正念,请师尊去我的怕心,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就坚定的维护师父、维护大法”的心 ,师尊又将计就计的利用旧势力给我设的魔难,让我从中醒悟,在魔难中提高上来。弟子叩谢师尊,一定努力走好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