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黑窝,他们就把我作为所谓的“重点”实行单独关押,在集训队的一个单间里关押了两个多月。接下来,又把我与七十多个劳教人员关押在一起。其间,劳教所集训队的书记、队长、主抓迫害的副所长层层分头对我做所谓的“转化”,失败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人找我。
一天,一个坐班的(劳教人员牢头)对我说:“大哥,我看你们很多同修还都在被“转化”,为啥没人再来转化你了呢?”我告诉他,大法是最正的,那些不正的无论怎么强词夺理,最终都是站不住脚的,反正劳教所里这些所谓的能人我也都“领教”过了,特别是那个副所长,我们谈话不到两小时,最后,他往起一站说,看来在你们修炼者中你悟的还挺高啊,要我看,你是中毒太深了!他把烟头狠狠的摔在地上,象疯了一样冲出门去,狠狠的把门摔上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从那以后,再没人愿和我谈了。
可能是我与牢头犯人的这番话被“汇报”了,让劳教所感到丢了面子,触到了邪恶的痛处,抑或还有其它特殊原因,几天之后,一天刚吃过晚饭,值班警察对着监视窗大喊:“马上整理内务,一会儿领导来检查!”监舍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五分钟后,所有人都站好排列队等候,随着一声令下“向后转”,所有人都转向背对着监舍门。这种站队方式,据说是为了防止袭警。
不多时,五、六个人来到监舍里,其中一人是管理科长,他向大家介绍说:今天所长来看看大家,接着,就点着我的名字问:某某某呢?这样的列队方式,我一般都拒绝参加。那天因值班警察说:你要是不站队,就藏起来吧。看架式,今天来的人不一般。就这样,我也站在了队列里。当值班警察把我介绍给所长后,所长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不多时,值班警察到监舍找我说,走吧,所长有请。就这样,我们一起来到劳教所的办公大楼,我被直接领到了所长办公室。见面后,所长挺客气的让我坐下,然后一挥手,示意值班警察可以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这位劳教所所长。所长给我倒了杯水,一边说:“不用客气,交个朋友吧,我们是内部矛盾。”我谢过后,笑着说:本来我们也没有矛盾,修炼人见到谁都是缘份,你这么大官儿今天单独找我,一定是有事,那您就直说吧,我们修炼人就讲直来直去。所长看了看我,说:“哦,是这样,所里对未转化的法轮功学员做了分工包教,由我负责做你的转化工作。我看了你的档案,也特意派人到你的单位做过调查了,你的为人口碑特别好,你也很有才华。在你们那个系统能熬到你这个级别很不容易,而且听说你马上就要被提升到副局级时,遇到了信仰问题。我觉的真是可惜呀,我真无法理解,你怎么能因为一个信仰,就能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呢?就以我们两人做对比吧,你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也是;你是在三十多岁时被提升到副处职,我也是如此。可是,现在我们却不同了,我是劳教所所长,你是被劳教的劳教学员。”
我刚要回他的话,他一摆手,没让我说,接着道:今天找你来,是想向你传达一个好消息:我接到了一份有关法轮功问题的新文件,这对你来说,真是个机会。主要就是说,无论什么情况,只要你能说句“不炼了”,就可以官复原职。
看着这位所长蛮有信心的不停说着,我也只好听着。直到发觉我对他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也没被他的这一番“劝说”带动的时候,他才停下来说,你现在可以说你的想法了。我说:所长,不知道你接触过多少法轮功学员,我有种直觉,你不但对法轮功不了解,你对佛法修炼也不明白。我要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境况了。历史上,释迦牟尼曾是王子,是皇位继承人,他为了出家修炼,毅然放弃了对王位的继承。这在你看来,是不是他就更可怜了。可是,他传出的佛法,两千五百多年来,人们还在对他顶礼膜拜。古往今来,俗世间的很多名人,谁又能和他相比呢?而我们师父传出的法轮大法,要比过去所有的修炼方式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你把人世间的名利看的很重,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过眼烟云而已。说法轮大法究竟有多好,三言两语难以表达清楚,如果不亲身修炼,更是无法知道。就这么说吧,别说官复原职,江泽民不值得我去提它,若说是朱镕基要退休了,如果让我说句不炼了,就可以去接他的职位,我都不会动一点心的,你信不信?
所长说,你说的这些理我不信,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出人头地吗?我说:那我就说你能接受的吧。于是,我就讲了自己修炼前后的身心变化、我们全家修炼法轮大法后人人受益的故事。所长听得很入心。我说,在别人看来,我不仅没当上局级干部,还成了阶下囚,似乎太不合算,可是真正知道我修炼前曾身患重病,是个被全国几大医院都宣判“死刑”的人,是大法给了我全新的生命,他就会理解,如果没有大法,别说当官,能否活到今天,都不好说了,而且我们全家都是修炼大法的亲身受益者,大法给了我们全家平安和幸福。所以说,所长,你让我“转化”、放弃信仰,这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象选择放弃生命一样,你说我能放弃吗?
所长听过我说的这番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我呢,可能转化不了你,但因为我是共产党员,党交给我的工作,我必须要做。最终你转不转化,那是你的事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是八天值一次班,等到下个班时,你再来,我们继续谈吧。
等到他下次当班时,又将我找去做“转化”。与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说,那天,我去你的监舍,一看那哪是你待的地方,空气咋样不说,那些人除了偷抢就是盗窃被抓進来的,他们年纪不大,有的都進来七、八次了,和一帮社会渣滓在一起,你不难过吗?我说:所长啊,你也知道,这应该是关押什么样人的地方,我仅仅是因为坚持按照真、善、忍修心性、做好人,当然不应该被关押在这里,可是,你不放我,我有啥办法呢?不过,有一点也能证明修炼大法的人与普通常人的不同之处,虽然整个监舍里除了我是法轮大法修炼者,其余都是你所说的“人渣”,可是他们都知道我是好人,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冲突,他们对我都是以朋友相待。我从没与他们任何人发生过矛盾。当他们不开心的时候,都想和我说心里话。甚至有人还说我多么希望你能早点出去,可是我又觉的,一旦你将来出去了,我们没有你的陪伴,我会很痛苦;也有的说,法轮功真好,等我回去后,一定去找你,我也要修炼法轮功。所以,尽管我不该在这里,可我却也没有孤苦之感。
他听我这么一说,就接话道:我觉的,一个人再也没有比失去人身自由更痛苦的了。我说:失去人身自由固然痛苦,但人要是失去精神自由会更痛苦。就以我们两人为例吧,我虽然身陷囹圄,可我的精神还是自由的。你虽高居所长职位,但在精神上,却没有我自由,我选择信仰有神论,我修炼法轮大法后,曾经身患的疾病一扫而光,我可以放弃无神论,你就做不到。即使你知道“法轮大法好”,你身体也有病,而且明知道只要修炼法轮大法就能好病,但你也无法摆脱被要求必须与共产党保持一致的束缚。而且你每天精神都很紧张,哪怕遇到上司的孩子结婚,你都有精神负担,送钱少了,怕领导不满意,在工作上找你的麻烦。整天惦记着孩子能不能找个好工作,老婆能不能有外遇,甚至担心劳教所如果跑了人,自己会不会被免职等等。
所长听我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着问我:那我就不信,你就不关心你的老婆孩子吗?我说,自从修炼法轮大法后,我就懂得了人来在这个世上的真正目地,现在我们全家都走入修炼了,他们都没有病,当然也不用我惦记了,大法要求我们做好人,我在妻子面前是好丈夫,在父母面前是好儿子,左右邻居都说我好。这是因为修炼人为别人好,都是发自真心的,是尽我所能的去做好每件事,所以,他们怎么样,我都问心无愧,没有遗憾。况且,我知道人各有命,我当官不当官,那是我命中定好了的,当上了我会做好,失去了我也不遗憾。这些你能做到吗?所长一听,脱口而出:这……,我做不到。
所长听我谈过这些,又说:“你看我不炼法轮功,我也是个好人,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是为了你们好。”于是,就开始大谈他的所谓“人性化”管理。我说,你要说这个,我还想起了早就想找你们反映的几件事,现在让我们吃的是鸡饲料,发了霉的黑面馒头,让我们在结了冰的洗漱间里洗冷水澡等等。所长听后,马上说,那倒不是像说的那么严重吧!在这里你想吃好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些都在我的计划改造之中。明天先给你改善。我说,你光给我个人改善不行,还有那么多人哪。他忙说,别急,咱们慢慢来。就这样,第二次交谈又结束了。他又带着我去看新盖起来的大楼,似乎借此在向我展示他的“工作成绩”。
第二天,两个管理科科长被安排着带我去附近的浴池洗了一次热水澡。
遗憾的是,还没等到第三次被所长找去“约谈”,我还准备借机再给他讲真相呢,他就因为劳教所里的十一名法轮功学员不堪忍受迫害,从劳教所走脱,这位所长由此被撤职了。
那天上午,他刚刚在市里参加完因迫害法轮功表现卖力而召开的表彰大会。当天下午,就发生了法轮功学员集体走脱的事件。这也许是上天悲悯世人,向他和那些积极追随中共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参与者们,昭示着“善恶有报”的天理吧。
此事至今已过去十多年了,每当想起这位劳教所所长时,都会忆起当年的他,为个人名利而拼搏时的那番雄心壮志,以及因追随中共的逆天叛道迫害法轮功学员,而被撤职、未能遂愿的结局。不知现在的他境况怎样?我们虽是以不同身份相遇在劳教所这个特殊环境里,但对那段暂短的缘份,我还是备感珍惜,真心希望他能明白真相,为曾经被共产党挟持着,卖命参与迫害大法弟子而忏悔;由这位所长的命运转折让我想到,还有多少人还被谎言毒害着,昧着良心干着迫害佛法修炼者的伤天害理的坏事,他们的命运将来会更惨。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及早醒来,为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做出正确选择,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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