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三年的一天晚上,吉林省长春市朝阳区义和路派出所的六、七个警察突然闯入我家,在没有出示搜查证和逮捕证的情况下强行抄家,只因母亲给同修一份材料,就将父亲、母亲和正在上高中二年级的我(十七岁)全都带回义和路派出所。之后我们三人被分开审讯,有三、四个警察在屋子里轮番审讯、恐吓我,还有个警察摘掉了我的眼镜扬手要打我。审讯一直持续到半夜,之后我被铐在窗台的暖气管上坐了一夜加一白天。第二天下午我和母亲被一起转押公安分局。
我被关在一间宿舍,铐在上下铺的铁床上。期间,一朝阳区公安分局姓张的局长过来问我:你是要炼法轮功还是要上学,放弃法轮功就回去上学,不放弃就送你去少年管教所!企图威胁我放弃信仰。我坚定的回答:我既要炼法轮功又要上学!该局长很惊讶但没有办法,只好走了。
当天傍晚,我被学校领导、老师和一位亲戚担保接出了派出所,整个过程非法关押我三天没让上学。在我被关押在派出所期间,警察还找到我的同学和老师,逼问我有没有向他们宣传法轮功。我从此在同学们中间也被另眼看待。
我出来之后才知道,我母亲在被审讯时被警察恐吓,被上了老虎凳。母亲后被劫持到劳教所,非法关押将近一年,后因身体情况保外就医回家。
我父亲在半夜时分去卫生间时趁机走脱了。也因为这次走脱,父亲在外面流离失所不能回家长达三年时间,等到回来上班后,派出所警察闯到单位将他绑架,非法劳教一年。出劳教所后,派出所警察又到单位绑架父亲,几次敲诈勒索钱财,最后父亲的朋友给警察二、三万元钱,才放回父亲。
二零零四年初,我通过了北京外国语大学的保送考试。但几个月后有人给北外说我修炼法轮功,北外于是想取消我的录取资格,并通过我的中学校长和老师向我和我父母施压。在我和父母多次找校长和老师讲真相之后,并且鉴于我在学校一贯品学兼优,在保送考试中又获得了北外第一名的好成绩,校长和两位班主任老师愿意为我担保,我才有惊无险的保送上了大学。
我到北京上学以后,家中父母依然不得安宁。从二零零四年到二零零八年,父亲和母亲一次又一次被劳教,有一次父亲直接被从单位绑架到劳教所。
我经常从北京回家再到劳教所去看望父母。母亲在劳教所中绝食抗议,身体极度虚弱,鼻子流血不止;父亲在劳教所中挨打,本来壮实的身体也日渐消瘦。
这么些年,我家想团圆真是难上加难,父母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因大法及师父蒙冤及全家被迫害而整日都在郁闷中度过。我母亲是大学副教授,教了几十年书,在学校上下受到广泛尊重。我父亲是大学土木建筑高级工程师,由于用“真、善、忍”要求自己,廉洁自律,淡泊名利,公私分明,为学校、为国家做出了许多贡献,所在单位领导、同事有口皆碑。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平素温文尔雅、礼让贤德,在同事、邻居们眼中都是被尊敬的人,只因为坚持信仰,只因为说一个“炼”字,就被多次投入监牢遭受侮辱虐待,我们本来人人羡慕的美满家庭如今却变得支离破碎。
从二零零八年到二零一三年底,我父亲病重,生活无法自理,我又在外地上班,家中只有我母亲一人照料父亲。就是这样,警察们居然闯进家中骚扰,将我母亲带走。这导致父亲病情更加严重,于二零一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去世,年仅五十五岁。父亲的去世,对母亲和我都是极大的打击。
从一九九九年起,我们一家三口为了坚定自己的信仰,是在被恐吓、被凌辱的巨大承受中走到今天的。身心的伤痕累累,家庭的支离破碎,这一切都是因为迫害的元凶、罪魁——江泽民对法轮功群体丧心病狂的打压、迫害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