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精進?因为感觉自己还行
我自二零一三年开始修炼大法,最初那种为了脱离人世苦海,解脱诸般烦恼的心很明确,所以有动力推动自己,每看书,必净手恭捧,端坐桌前,逐字逐句认真学习。随着学习日深,开始双盘学法,半小时到五十分钟,都能坚持下来。那时候,经常梦见自己乘坐各种交通工具,或者凭空而起,直直向上飞升。人明白这面也能明确感受到自己的升华和巨变。
看到同修交流说早上起不来床,听不见闹钟等,我还觉的不可思议,心想这怎么可能?我是每天闹铃响一声就翻身起床,关掉闹铃怕影响家人。随后头脑清醒,洗漱完毕就开始晨炼,根本没有任何纠结赖床的想法。然而,当我刚有这种想法没多久,不知哪一天开始,我早上也听不到闹铃了,开最大声也听不见,有时候被丈夫关了,白天说给我听,我还不知道,完全对闹铃没有感知一样。
这种状态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细算下来,竟然持续了二、三年之久,我找自己,是安逸心太强了,太懒了,太不能吃苦了,等等,却不能得到最终的改观。每挖的深一点、狠一些,就能好些时候,一旦有一次放松,后面就隔三差五,甚至一个月、数月都不能早起。好的时候就找时间补上,更多的时候,人心一强,也就算了。
就此问题,每看到明慧网上有同修交流这方面心得,我都会看,希望得到一些什么方法可以激励一下自己,彻底改变这个状态,但实际上收效甚微。从法理中我也知道,虽然同修的方法可以借鉴,但根本上讲,这还是一种外求,根本自身的原因没有解决,这个关恐怕是难过。那我自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求安逸心?懒惰?贪图人的舒服?后天形成的一天要睡够多少小时的观念?好象都有,但又似乎都没触及到根子问题。
我开始回顾小时候的情景。从小我是个比较让大人省心的孩子,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写作业,完了收拾好书包,把第二天的课本、所需物品一应收拾俱全,这才会去玩一会儿,根本不用大人操心叮嘱。早上起床,定上闹钟,一般铃响即起,很少有那种在床上不想起来的时候。同学大都觉的早起很痛苦,一旦周末休假,就会长睡过午,甚至睡到下午,在我简直是不可能。所以不论上学放假,晚上睡多晚,我早上一般都起的早。后来毕业了,工作以后,才开始学会睡懒觉,社会风气如此,我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要求自己,随波逐流了。
修炼大法后,开始我以为早起很难,已经好几年都起不来早了,这一下要起这么早该多难啊!可是那时候师尊加持推送,加上初得大法,本性的一面还是欣喜和精進的,所以这也不是难事。然而,就如前面所言,不知哪天开始,变的故伎重演,嗜睡贪床,改之不掉。我以为是过了最初师尊加持推送的那个阶段,后面要靠自己了,所以才这样。
通过这件事,我找到自己一个比较奇怪的状态,就是看了明慧网同修的交流文章后,经常不是被同修精進的状态激励,而是被同修不精進的例子带动松懈。比如,本来我不玩手机微信这些东西,看了同修的交流文章,说在玩手机、玩微信这种事情上摔跟头,我隔不多久很可能会忽然执著起手机或者微信来,一玩就耽搁好几天。再比如,同修说自己流连网购,喜欢逛各种购物网站而耽误时间,浪费大法资源等,本来我连上都不上那些购物网站,结果竟然也开始上去逛,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经常是同修们提出让大家引以为戒的事情,我甚至原本没有出现那些状态,但看过之后,就开始出现相应的问题。
最初,我只是在心里自嘲,觉的自己怎么没守心性,人家说个什么就跟着跑了,难不成还想以身试法?想到以身试法,我才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想到“以身试法”?潜在意识里,我觉的自己“还行”吧。比如那些摔跟头的同修,很多都是老同修,甚至是七二零之前得法的老弟子,却时常在一些连我这个“新学员”看来,都是很容易去掉的人心上栽跟头,自己暗地里生出了欢喜心,看不起别人的心,自以为是的心,觉的自己还不错,才刚修没多久,就比这些老弟子在有些问题上修的好,等等。
从发现这个问题以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修炼是多么的不踏实,多么浮于浅表,竟然还以为自己修的不错,其实,根本上那个后天形成的“自我”都没碰到呢。在潜意识里,我常常认为自己比别人好,当常人的时候也能用一个比较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修炼以后,也肯于自我反省,总以这样类似的想法障碍着自己,虽然确实由于经常向内找,使我去掉了不少人心,但实际上,最终那个非常自私的,彻底为私的那个“自我”,根本没动着,要不就不会在潜意识里有“我比一般人强”的想法了。
悟到这一点,我才很后悔的发现,就这一念,挡住我多少该去的人心,拖累我一直不能真正彻底的、保持一个长久精進的状态。甚至到后来,我一度认为自己悟性差,根基浅,恐怕修成无望,这就是被这个“假我”欺骗以后,生出了消极懈怠,不信师不信法的心,倘若被此心带偏,后果真不堪设想。
放下后天自我,才能分辨“真我”
如前所言,由于被这个植根于旧宇宙的、彻底为私的“自我”长期障碍,我对分清哪个是真我,哪个是后天形成的观念,是没有真正的认识的。直到近段时期,我被非常肮脏的、强烈的思想业力干扰,才深挖此心,找到这个根源。
自修炼大法以来,我对师尊和大法都是怀着虔诚和恭敬的心,绝不敢冒犯一点,平时讲谈到,也都是怀着恭敬的心,绝不轻易随意的说。所以,我认为自己在敬师敬法这个问题上是不存在什么根本问题的。而这次,这个思想业力非常的不好,都是对师尊非常不恭敬的非常坏的念头,我也深知这不是我自己,可是竟然与之僵持数日,来来往往,时而正念清除就好一些,但过不多时,又返出来,搅扰不宁。
刚开始,我一发现这个念头,第一念是:哎呀,我该死,怎么可以有这样肮脏的念头?!随后才开始发正念清除,继而否定它,不承认是真我所发出的念头。随着专门读、记《转法轮》中“主意识要强”这一节,又加大力度发正念清除,一天,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一开始还是承认了这个东西,换句话讲,中了旧势力的圈套了。因此我从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你觉的你会对师尊有这样不敬的念头吗?”答:“不会。”“你觉的真正的你会生出这样肮脏的念头吗?”答:“不会。”“那既然不是你想出的,你也不要它,你会觉的自己该死,或者要死了吗?”我恍然大悟,要死的是它们,要被我清除灭掉的是这些肮脏败坏的渣滓、垃圾,怎么会是我?而我每次发正念的时候,时不时还加上一念“清除我自己的……”那不是等于先承认了那个坏东西是我,然后再清除吗?既承认了它是我,还怎么能清理的干净彻底呢?这时,我才意识到,同修们也在明慧网上交流过类似问题,就是发正念时,经常强调“我自己的”什么不好的东西,而有些东西根本不是自己的却错当成自己的,所以才清除不净,去而又返。
分不清“真我”与后天形成的观念和人心的先决原因,是因为没有真正彻底放下那个为私的“假我”,有执著于自己“还比别人强一点”这颗心,这是个强烈的执著,也是阻挡修炼人精進、消磨修炼人意志的一个非常不好的心,甚至是根本的问题。虽然从各个方面和角度,我们都知道,要修去那个后天形成的、为私的观念,但实际上,正是由于这个观念非一日一世而成,有的东西可能跟了自己几生几世,念一出,还以为是自己这样想的,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纯净的自我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是清清净净待在一处的。
当明白这个问题后,我忽然明白为何炼功不能入静,学法会走神,发正念犯困等问题的根源所在了。因为长期执著于这一个后天累积而成的,与自己看起来貌似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假我”,不能彻底放下人中的执著,真心向法。说白了,那个敬师敬法的成度是极其有限的,甚至可以说是不敬和不信的,为什么?因为老觉的自己好嘛,老觉的自己还不错嘛,何以有真心、纯净无我的心,来敬信师尊和大法?我只觉的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清醒起来,发觉到很多人心,其实都可以早早去掉、去净,却迟迟不去,或去之不净,反反复复,皆是因为执著不放那个为私的“假我”。
因执著于“自我”,就不能从根本上同化大法,就是有选择的,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理解大法,实际上就是不实修。再加上促使我真正走入修炼的,是为了解脱人间烦恼,这一个根本执著长久不能正确认识到,从而在大法中得到一些平静,收获一点升华,便沾沾自喜,内心满足,从而再也装不進去更多法,学法而不得法。根本上讲,这是在大法中求解脱,解脱人的烦恼,得到人的平静。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的精進总不能持久,好一阵,就懈怠些时候,再受到外部的刺激,才又精進一会。是因为我一直把修炼当作生活的一部份,而不是把生活当作修炼的一部份。一念之差,天壤之别!
情不去修不成 笃信师不难修
说到“情”字,修炼人都知道,古往今来都是大忌。可是大法修炼,又有所不同,我只着重说两个人,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丈夫,一个至亲,一个至爱,去掉对他们情的执著。
我母亲九八年修大法,被迫害后,于二零零六年以“病业”辞世。此事对我打击颇大,一度有求速死之心。当然,我不可能自尽了,罪业将无比深重。但从此在人间沉沦,自暴自弃,只求毁于一旦。
我二零一三年开始修炼大法后,逐渐明白了一些法理,对母亲的情也在不断修去、放下。然而,似乎总有一丝,就是有那么一丝丝舍不净。明白处,我知道对母亲的情放下了很多,能够坦然面对,但内心深处想起她,总是难免一番嘘叹,觉的十分可惜,留下诸多遗憾。
修炼大法不久,我还曾梦见过两次母亲,第二次梦见她时,我已经在一个比她更高的半空中不断飞升,而她在低处也在徐徐上升,非常缓慢的徐徐上升,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我悟到老是流连在和母亲的情上,这是个问题,随着修炼层次的突破,意识到这可能还不是一个小问题。
当我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并且决心要去掉这个情的时候,一日读到《转法轮》第六讲:“自心生魔还有其它情况:看见过世亲人干扰,哭哭啼啼,叫你做这个事、那个事,什么事都出现。你能不动这个心?你就溺爱你这孩子,你爱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它告诉你干什么……都是那种不能干的事情,你干了就坏了,炼功人就这样难。人家讲佛教乱了,儒教的东西都跑到佛教中去了,什么孝敬父母、儿女情都跑進去了,佛教中没有这个内涵。”
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原来执著亲情不去,存在一个“不二法门”的问题。一个是儒教,一个是大法修炼。就这一念刚生,我自觉对母亲牵扯数年不能割舍的那个东西轻轻断开,飞散而去。内心似乎对这一切因缘已经明了,没有任何人情的波澜。
就在这同一个时期,我也在思考与丈夫之间的因缘。我和丈夫本多年“君子之交”,后因缘既定,缔结连理。而我内心深知,一切都是为法而来,我们走到这一步,也是大法联系彼此所促成。加上婚后不久我即开始正式修炼,所以我们在修去夫妻情、色欲心这方面比较主动。然而,我们也都知道,对对方还有不能净舍的一些情的因素。
我想,大法修炼,标准和要求是很高的,不因为我后修炼,标准就会降低。并且,我总觉的和丈夫的情,与我和母亲的情,这里面有某些相似之处。
就在我不断思考、放下夫妻情的过程中,也逐渐得到一些开示:我和丈夫原本好多世都是夫妻、恋人、同学、同伴等这样的关系。甚至在史前漫长的时间里就是彼此相伴的因缘,姑且说是“同伴”关系吧。因为那种关系表现出来的状态是美好的,没有人的情或欲,对彼此的守候是无条件的,不论时间和空间分隔多久远,都不会对这种既定的关系产生负面影响,而一旦再见面,也和从没分开过一样,不会对对方产生怀疑、猜忌等想法。还有一世,我们因为仇家意欲加害,不能结为婚姻,当恋人就当了一千多年,而且一直分居在城市的两头,见面也止于拥抱或现代西方式的贴面礼,没有其它越礼的举动和想法,平时大家专心于日常工作和生活,不会因此对彼此产生倦怠和二心。只是随着历史不断下走,到了这五千年之内,才逐渐有了夫妻这样的因缘。难怪这一世,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都觉的好像认识对方很久了。
我们之间当然也会有矛盾,而且身在其中的时候,表现的也是十分尖锐和激烈的,但最终都能通过向内找解决问题,也不会因此真的产生隔阂。而往往促成矛盾的根源,就是在人这个谜团中,被情幻所蒙蔽,一时间看重了这个“夫妻情”,一旦过后跳出这个圈套,把自己放在修炼人的标准中,这些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但次数多了,就会觉的自己很笨,为何每次都是先中圈套再醒悟?
直到我逐渐明了和母亲的情,似乎对和丈夫的情也有了新的认识。其实,“情”就是三界内的物质,我要执著这个东西,就还不能超脱出三界,就被其制约、带动,那其实不管哪一种情都一样,无非是表现形式上的差异而已,本质上是一回事。而执著于“亲情”还存在“不二法门”的问题,这就不是一个小问题,所谓“夫妻情”,也不过就是情的另一种演化,换汤不换药。人在迷中,是无法解开这些绳索的,而修炼人有大法,只要肯悟,心中很容易明白,然后就是努力实修了。
明白了这些,我又在正念中清除旧势力强加的因素,清除外来的一切干扰。正念中,我眼前出现一群笔杆一样直峭的尖尖青峰,高耸入半空,尖端云雾缭绕,青峰之间的空地一马平川,绵延向更辽阔的远方,整个画面似“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寂静和空阔。我原本与这些青峰山峦是等比例大小的视角,随着我在观看,逐渐这些景致就缩小了,越缩越小,越来越远,最后像微缩景观一样只占据画面的一角,而其它空白的地方又被刚才没出现的景物填满;我整个人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那群青峰只好似一堆儿童玩的积木一般,摆放在一个小区域,里面的景物依然不变,而我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淡金铜色,细腻光泽,头披同色织物,整个人祥和宁静。这时,半空中显出一朵金色莲花,花朵绽开朝向我脸的这一方,散发出无比光耀的金色光芒,那个场景中,整个场都是金光灿烂,熠熠生辉的感觉,无比光明,无比安然。
我已明白,我和丈夫生生世世的因缘,都是为法而来,历经数次轮回,也都是在按剧本出演彼此的角色,演好是理所当然,演不好则无功有过,人世间的得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因为我们之间联系的纽结从未改变过,那个物质本身从来没有变过,就是那个东西,不会因人这一面的情仇爱恨、恩怨得失而改变,人之所以会变来变去,皆是因为在迷中看不清真相所致。自此以后,我有种轻快扬逸的感觉,深感大法修炼,精妙无穷。
结语
经历这次向内找自己的问题,我意识到,人中情不去是修不成的,这“情”包罗万象,变化多端,但实际上都来自一个根,而且“情”与“私”互为根本,相互依托,一切情之来源,也来源于那个最终为私的所在,这两样东西生出各种各样的人心,迷惑修炼人。
师尊在讲法中明确告诉我们,“妒嫉心要不去是不得正果的”[1],而妒嫉心就是为情、为私的,这一整个体系都是从旧宇宙体系里面延伸过来的,所以,泡在人中,流连于人的情结、感受,其根本还是执迷于“私”,放不下最后的那个自我,是一层极大的迷障。
早一点能够认清这些问题,早一点在大法中归正自己,能够减少很多损失。
个人层次所限,不足之处请指正,合十。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7/8/3/1648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