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态其实也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在农村长大,耳濡目染了周围人不计其数的恶劣言行。有人说农村人淳朴善良,那是因为他没真正了解共产邪党统治下的农村状态。各种运动批斗之下,人心都被搞坏搞恶了,甚至形成了一种自觉不自觉的状态,不经意的就能显露出极度的恶。
就拿这个幸灾乐祸来说。我很清楚的记得,在上小学低年级的时候,要是谁犯了点错,弄坏了点什么东西,假如没有小学教师在场,周围的小学生们会自发地集结成一堆,集体高声叫喊:“好!好!好!”然后就有人兴冲冲的去报告老师,剩下的人则两眼放光的等着看某个倒霉孩子挨老师训的好戏。
倒不是这些小孩子天生就这么心态不正常。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孩子的很多不好的行为,往往是家长的不良行为的反射。共产暴政统治下的成年人,为了自保,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紧跟政治风向,斗争“政治敌人”,在别人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还要幸灾乐祸,表现得兴高采烈。否则,弄不好就会被扣上个“同情阶级敌人”或是“立场不坚定”的帽子一块吊起来挨批斗。
这种彻头彻尾反道德反人伦的风气,经由家里的成年人传递给了孩子,再由一个个孩子在无意中互相补充,最终在学校里形成了一种强大的集体意识:谁犯了错,大家想的不是如何理解、帮助他,而是希望自己赶快挤進正确的队伍里,坐看这个倒霉蛋被老师责罚打骂一顿,最后老师借此出了气,学生们也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场精彩纷呈的文攻武斗,皆大欢喜。至于那个不小心犯点小错的倒霉孩子,只有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吞了。
在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我,想要保持一个正常的善念,还真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钻進那一堆“正确人群”中对倒霉孩子叫“好”的事情,我也随大流干过,而且这个叫好的次数多了,再看到谁倒霉,都不用去想了,脑子里自动就弹出了“好!好!好!”
这种坏的思想一直伴随着我成年。很多时候,看到电视上报纸上报道一些悲惨的事情,虽然会产生同情,可是那个条件反射般的“好!好!好!”也会伴随着同情一起出现。幸灾乐祸的意识已经形成了本能,变成了自然,自然到我自己都不觉得有异了。如果没有特别的奇遇,恐怕我就会在世间洪流中越来越道德败坏,善念不再,最终滑入无底的深渊。
命运的转机来源于大法。二零一一年,我正式走入了大法修炼。在修炼中,拜读了李洪志师父的法,明白了如何做人,做一个真正的好人,我那一冲到底的道德水准终于踩下了刹车,开始艰难的、一点点的向上回升。
修炼刚开始,看到别人倒霉,头脑里还是会闪出幸灾乐祸的念头。十几年的惯性,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好在已经走入了大法中,修炼人的道德水准是不断向上回升的。渐渐的,幸灾乐祸的念头变得没有修炼以前那么强烈了,善良的一面开始占据主导。尤为重要的是,我终于分清了好坏,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幸灾乐祸的坏习惯,并下定决心去掉这个令人滋生恶念的丑陋心态。
十几、二十年的积习不是想去就能去掉,但是我终究是收住了越来越恶的势头,在向好的方向变化。经过一次次的在思想里否定幸灾乐祸的念头,努力排除掉这一恶毒念头,我这颗不好的心,随着这一次次的努力改变,变得越来越淡。
终有一天,我正在路上走着,突然看到路边一位正在市政垃圾桶中翻找废品的老人不小心连人带桶一块摔倒在了地上。很自然的,我没有产生一丝一毫幸灾乐祸的念头,而是心生怜悯,主动上前扶起了老人。
扶起老人后不久,我忽然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完全没有了幸灾乐祸的念头,而是以纯善的心态,去对待遭遇了不幸的老人。一念及此,险些热泪盈眶。扶起老人的同时,我也扶起了自己曾经被社会污染成墨黑的心灵,获得新生。
回首过去,曾经的二十多年里,自己泡在败坏的社会环境中,随波逐流,道德品质一天一天的下滑到了可怕的地步。家庭教育、学校教育以及社会教育都不能让我回头做好人。直到走入大法修炼,在短短的不足五年中,就逆转了下滑的趋势,转而道德回升,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纯真与善良,重新做回了好人。
每每思及,不由由衷感叹,此生得遇大法,当真是幸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