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理论理性”的历史命运(上)

——兼论破除“最优秀知识分子”的幻象才能真修实修

【明慧网二零二五年九月二日】修炼大法之前,我自诩为中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中的一员。从常人角度看并不是自夸,大部份是真实的:

第一,我是全国第一批恢复高考就進入大学深造的幸运儿,那个时候简直就象中举一样轰动,整个县就那么几个人考上大学,身上笼罩着一轮荣耀的光环,谁都羡慕。

第二,我念硕士研究生的大学和系所是全国最有名的大学,最著名的系所之一。而且这个系所的哲学家有着对中国现实哲学理论陈规的犀利锋芒。这都是中共恶党压力下难得的宝贵品质,这一点在全国哲学系所中也是独树一帜的。

第三,我的专业导师是所学专业中全国最著名的哲学家,不说数一数二,也是名列前茅。

第四,在当年十几个考生中,我的笔试成绩排名第一,经过三年的学习,同科系的同行们认为我是得到真传的。

第五,我心中也有一个追求的目标,一辈子只做自己的学问;决不人云亦云,决不做官方哲学和政治需要的仆从,也绝不为商人服务;甚至公共知识分子我都不放在眼里,觉得迎合公众和真理不沾边。只做一个良心知识分子,做客观、高尚的、纯粹真理的学问。

这种内在的骄傲只跟自己心中的目标比,不会去跟社会上的东西去比。看上去超脱凡俗,不实用,不功利,不势力,不为任何世俗势力和世俗动机左右。这种自诩的“最优秀的知识分子”是很难过的一大关。

这种特殊的常人之心不去,很难真修实修;不经意间会在同修的佩服、赞同、欣赏,甚至认可等心态的迎合下传递变异,甚至腐败的东西;最严重的是导致乱法行为而不自知。

本文首先揭示的是这种知识分子的基本素质中都继承了文化中的什么东西。反思其背后的文化内涵,然后我们分析带着这种文化因素修炼给自身修炼和修炼环境带来的损害。

一、“理论理性”在西方文化中的角色

与公共生活相脱离,不入流,不入任何群体,只做自己的学问,做学问无门无派,独立于各个学术团体和势力,独立钻研,独立思考,这是西方“理论理性”的特殊气质。因为没有参与的想法,不被各种社会潮流,利益所左右,给别人的印象大体上也是如此,除了学问之外的一切都不会认真参与,但是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大法修炼中,看上去好象是修炼有素,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

1. 崇尚自我,越来越自以为是

学术独立,这是从学术方面来看的,但是从修炼来说就有很多自己意识不到的执著。其实学术独立也好,人格独立也好,都是人的东西。不是不执著,而是非常执著。执著什么?就是执著“自己”,只不过这个自己并不是“名利情”的“小我”,而是“大我”(其实未见得能够脱离名利情)。这个“大我”叫做“理论理性”。就是整个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传统。这个传统以完整真实的认识人类理性为追求的目标。追求人类的“理论理性”成了西方很多哲学家的生活方式。

这个传统从柏拉图开始,贯穿了整个欧洲大陆两千多年思想的历史。欧洲真正有神辅导的文化从信仰上帝的犹太教开始,然后由基督教延续。在这个主流的宗教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欧洲哲学的这个理性主义传统。根据个人目前的理解,这个传统和中国的儒家传统非常不同。儒家传统是实践的,重视道德修为,甚至一言一行都是有标准的,甚至有更高更高的标准。做人是中国人终生不忘的追求。中国的仁人志士大都从儒家传统产生。

至少我个人到目前仍认为,欧洲的理性主义者没有那么强大的实践动机,但是却有代表真理的自以为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以来,欧洲的理性主义者从未放弃对真理的追求。所以欧洲始终存在着信仰和哲学之间的张力。崇尚逻辑和理性构成了西方理性主义的基本目标,除了中世纪有短暂的哲学和基督教信仰的合流,人文传统长期独立于信仰之外延续。

2. 否定古希腊哲学,背离神

现代的欧洲哲学和古希腊的哲学又有不同。古希腊赋予哲学一词“爱智慧”的含义。古希腊人认为人没有智慧,只有神才有智慧。哲学充其量只能爱智慧,自身并不就是智慧。所以哲学家还是以认识神作为目标,哲学的地位远不及神学。所以马克思污蔑传统哲学是神学的婢女。要反神,反道德需要把传统理性主义的目标反过来,就需要挑拨神学与哲学的关系。一些别有用心的哲学家一般都想要否定哲学与神学和宗教的关系。

现代西方哲学开始于欧洲启蒙运动。启蒙运动与传统的立场慢慢显现出来强烈的背离甚至背叛。我们可以把欧洲思想史上的两部同名的著作做一类比。中世纪的圣奥古斯汀写过一本《忏悔录》,内容是放弃情欲,追随上帝的精神历程,充满对信仰的崇尚和对神的感恩。而启蒙运动的先驱卢梭也写了一本《忏悔录》,对世俗的情爱极力粉饰与推崇。从卢梭到罗素,对婚姻不严肃,为了性爱伤害家庭,伤害后代,放弃对女方的责任,放任对女方造成伤害而不顾。这种对性爱的追求,其实就是宗教反对的邪淫,邪淫破坏了神给人留下的戒律。

3.否定人的神性,美其名曰解放

卢梭和罗素之类的启蒙运动的先行者,在理性言辞包装下,在美好而高尚的辞藻背后,在专注情爱的情绪体验中,迷惑了道德情感脆弱的人。这里仅仅是一个例子,表明启蒙运动的追求整个与传统是反过来的。所谓人性的启蒙是放弃了人自身的神性为代价而发起的一场思想解放运动。为这种思想解放运动奠定基础的就是欧洲出现了以理论理性为大的哲学传统。不仅如此,世俗的文学艺术和宗教改革运动的出现,加速了整个欧洲文明的所谓的“理性化过程”,这个过程的核心是脱离宗教对人的精神和行为的约束,走向情欲的放纵,直至发展到今天的滥情,很多人还以为这样发扬人性自由是好事。

从笛卡尔到康德这段理性主义的发展中,康德代表这个传统作了非常明确的表达,认为一切价值和真理都要放在理性的天平上重新考量。这种理性主义何等的自负,何等的狂妄!然而这种严肃的哲学外表却吸引了很多追求严肃思想和客观真理的人。这种理性的自负甚至狂妄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没有神辅导的文明,无论假以什么伟大的称号,都是根基浅薄的。康德把理论理性提高到如此高的地位,埋下了后来哲学家理性的缺憾,走向非理性,甚至反理性的祸根。在康德之前,如果说理性存在先天不足,大家都觉得是自然的,因为人性中有神性,社会会回到宗教的基点去认识真理。可是在康德之后,这就不行了,人类理性再也回不到宗教了,整个欧洲文明失去了对人的神性的认同感,人本主义走向了间隔神,甚至反神。

4. 在人类信仰科学而不信仰神的路上推波助澜

现代的思想对神采取了存而不论的普遍立场。为什么存而不论呢?因为启蒙运动的发展否定了人可以认识神。人不能认识神,怎么有理由听神的话呢?没有了对神的信仰也就没有了支撑道德的理由,整个欧洲的人本主义走到了人类无限放纵自己的道路上。实证科学的发展加速了这种進展。人类不能认识神,但是却可以认识物质世界。人类对物质世界的认识突飞猛進,现代技术的发展花样翻新,人类真正信仰的不再是神,而是科学!

5. 背离神,使人愈发自负与傲慢

如果理性不能认识神,为什么不能让人类变的更加谦卑呢?因为人类放弃了神,背离了神,反而助长了理论理性的傲慢。在反神的文化中,理论理性成了平衡人类生活的最重要的力量。因为人不可能没有理性,没有秩序的生活。人类要有理性,有秩序的生活就要有反思自己的能力,而这就是为什么理论理性在今天能够是一种傲慢的力量的原因。人类没有了神的帮助,借助自己的能力去“合情合理“的生活,只能依靠理论理性的反思能力。这就是当今文化中理论理性起着无法取代的重要作用的原因。其实在道德高尚的时期,人类只要按照神的教导行事就可以了,当人背离神,反对神的时候,人才需要更多的理性去反思,更多的法律去管制。个人生活也是如此,如果人按照神的要求生活他一定是自足的,但是如果人不按照神的要求去生活,生活中的冲突和矛盾才会变得尖锐甚至难以忍受。

因为整个欧洲文明完成了所谓理性化的过程,理性、自负和傲慢是现代知识分子的一般特征。和神传文化比较,神传文化的基点是神对人的怜悯与慈悲,神对人的好,立足点在于维护和提升人的道德。可是西方的理论理性不是这样,理性作为人类生活的平衡力量,不再体现神对人的怜悯与慈悲,而是以所谓“公平公正”的面貌出现的一种世俗的力量,甚至是一种世俗的权力。这种以“理性”名义的自负自我,充当着道德的道德、法律的法律,是一种替代了神,被人神化了的力量。这种自负与傲慢逐渐成了一种知识分子的荣耀,被整个社会所尊崇,这就是大学制度抢夺了神的话语权的真正原因。知识分子生活在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自负与傲慢之中。在所谓做“最优秀知识分子”的这种追求中,就包含着这样的文化因素。这种最优秀的知识分子先天的不足就是没有在神的训诫下生活,不知天高地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