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八月我的母亲在我这儿呆了五天。我和我的男友在海德堡火车站接到她以后没几分钟,她就开始讲起来了:“你们知道吗,你们那个所谓的师父……”她从对师父的个人攻击一直说到那些“炼法轮功的”因为不吃药死了,还有的疯了。当我们说那个由政府炮制的录像带是假的和那些所谓的炼功人其实不能算是炼功人时,她就说我们只想相信我们愿意相信的,说我们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当我们说政府利用宣传工具传播谣言时,她就说:“嗨,你们中毒真是太深了,你们怎么能证明你们的话是对的呢?”她要求我马上停止《转法轮》的翻译工作,甚至想,如果我还这么“执迷不悟”的话,就把我带回家去,以便使我能够重新得到一个理智的头脑。她滔滔不绝地往下讲,我们就让她讲下去,直到她没什么可说的了,然后我告诉她我的病是怎么通过炼法轮功好的,她马上回答:“当然气功能治病了,这谁都知道,但是他利用你们的善心来赚钱,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社会有多复杂……看看他在《转法轮》里都写了些什么?我就是觉得它太玄乎,不对劲。”然后我就讲我的天目和天耳在炼功后发生的变化。她半信半疑地听着,变得有点儿若有所思,最后她说:“好吧,这是你的亲身经历。”我知道她有点儿相信了。
第一天我们主要谈了在中国电视和报纸上的谣言。我对母亲说:“我们不能证实我们听说的关于中国的法轮功修炼者和李老师的事情,但是你能不能证明,你从报纸上看到的就是对的呢?我们听你说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许现在你可以听一听我们怎么说。你认为,中国政府引用的李老师的话就是他的原话,我们这里有他所有的书,我们可以一起看一看,他是否象政府宣传的那样说过那种话。”这一次她可以静下来听我们说话了。我们给她解释了治病和炼功的关系,还有李老师对吃药问题是怎么说的。给她讲为什么那么多人四月份去中南海,他们又在那儿做了些什么。当时我的母亲也“偶然”经过中南海,看到非常多的人站在那儿,但是都很安静地排成队,一点也没堵塞交通,她也觉得他们不象是坏人。我们接着解释了中国政府为什么一定要反对法轮功,而对其它气功就不这样。就这样我们讨论了报纸和电视上宣传的所有的东西。几个小时之后她不再那么强硬了。她说:“在中国人们只能从电视和报纸上得到有关法轮功的消息,所以大家都觉得法轮功坏。”
我们事先从明慧网上打印了一堆修炼人的报告和阐明事实的材料,第二天我的母亲就在家看。当我们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们的谈话和第一天不一样了。她对我们说:“法轮功是好是坏无所谓,其实我们最担心的是你们将来因为法轮功不能回国。如果你们能在国外呆下去,那你们当然就可以炼法轮功。”我们和她讲什么是修炼中的魔难,和中国的修炼者现在为什么要吃这么多的苦。还谈了我们自己对修炼和对正在中国发生的事情的认识。这一次不是她,而是我们滔滔不绝了。
第三天我们给了她几本师父的书和一些经文。晚上我们带她去参加集体读书。读完书大家一起谈论中国的事情,还读了几篇经文。一个炼功人说的话给她触动很大,他说:“要想找到法轮功修炼者太容易了,如果警察问我是不是炼法轮功的,我就说是。”她觉得炼功人很真诚。师父的话打动了她:“别人可以对我们不好,我们不能对别人不好,我们不能把人当成敌人。”事后她和我说了好几次,“这话说的太好了”。
第四天我们跟她说,如果她有兴趣可以看看我们小组翻译的《转法轮》。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晚上回来时,她已经把第五章看完了,而且和中文还有德文版第一个版本作了比较,提了好几个建议,我们觉得建议很好,大部分在后来都采用了。晚上我们开始谈论神,谈论释迦牟尼,耶稣,老子。她虽然还是有疑惑,但是有兴趣听,还和我们讨论。
第五天她去瑞士,她要我们给她推荐两本大法书在路上看。她飞回中国时把书给我们寄回来了,因为她怕中国警察看到。她没有成为修炼者,她还是有很多东西不能接受。但是在后来的信件中她提了一些关于大法的问题,我也一一给了答复。
这还没完,我母亲走了以后一个星期,我的姐姐和姐夫来德国旅游。他们在海德堡呆了一天,当然我们谈到了法轮功。他们觉得中国政府做得太夸张了。他们不相信政府说的是对的,但也不相信政府说的是
不对的。每天几个小时电视中反法轮功的宣传他们甚至没兴趣看电视了。其实,如果我不炼法轮功,那
么法轮功是好是坏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如果中国政府不这么强烈地反对法轮功,那么我炼法轮功还
是太极拳对他们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他们对我的状况和我是否回国很担心。和我母亲一样,他
们觉得有必要和我谈一谈,对法轮功作一些了解。虽然他们不相信电视里说的,我的姐夫还是提了一些
明显是从宣传媒体中听来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比别人都好?炼法轮功的不是不用吃饭吗?”我问
他:“你觉得我高傲,看不起人是吗?高傲是炼功人应该去掉的执著心,如果一个炼法轮功的高傲的
话,那么这只说明他修得不好,或者他没有按照法轮功的要求提高他的道德水平,那么,就算他天天炼
那几个动作,他也不是一个法轮功修炼者。”我还和他们讲,我们这一门中没有辟谷,谁炼辟谷,谁就
不是法轮功。以前他们只翻了几页我送给我母亲的《转法轮》,但是这次我姐姐在旅途中把《中国法轮
功》看完了。当他们回中国时,他们把书给我寄回来,我姐姐写到:“我读了这本书,看来事情不象我
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事情到此还不算完,一个月以后我的表妹来德国上学。她比我姐姐、姐夫更没有兴趣谈法轮功。她亲眼看到了炼法轮功的人在中南海被警察截住,不让从汽车上下来,警察把路都堵上了,她还听到附近的居民说:“这下政府可有把柄攻击法轮功了。警察把路堵上了,但是政府可以说是法轮功的人把路堵上的。”我的姑姑和姑父认为,政府之所以这样夸张,是因为政府害怕。他们也几乎不再看电视了。我的表妹觉得这一切和她没什么关系。我把她带到炼功点,给她书,还和她聊天,她说,她无法接受崇拜什么人、听他的话、参加一个什么组织。我说:“我们谁都不崇拜,我们把大法当作师父。一个好的修炼者必须能够认出假经文,不能盲目相信别人传的李老师说的话。我们是用理智在分析。我之所以觉得法轮功好,是因为我通过分析认为它是真理。”我和她解释,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组织,一切都是自愿的。她觉得这样很好,而且也消除了许多对法轮功的误解。
师父经常谈到“圆融法”。通过这三件事情我悟到,对我来说圆融法就是,坚定地实修,时时刻刻向内找,不断去执著,这样我周围的人就会看到炼功人确实是好人;同时我向那些对法轮功感兴趣的人澄清事实。但是这一切的基础是去执著心。如果我有太多的执著心,那么我说出的话肯定不纯净,话的力量肯定也不大,那么我也就无法圆融好法,也无法有效地帮助更多的人得到大法。
还有一件事,我的母亲从中国带来了很多报纸。我们大概翻了翻,有一张报纸用了一整版来攻击法轮功。上面引了很多师父的话,然后就是他们的批判。当我读师父的话时,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还从中悟到了不少以前没悟到的理。而他们批判师父的话我觉得没有说服力,很多师父的话他们有意、或者也许是无意理解错了,有些话是断章取意。他们用了很多惊叹号,但是力量却很弱。我想:“这真是一次很好的弘法,因为他们引用了这么多师父的话。”正当我这么想着,我的男友说:“有缘人会通过这张报纸得法的。”
师父在芝加哥法会上说:“每一次对法的破坏都是对法的弘扬,这也是法圆融的一面。”
德国学员
(1999年10月21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