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练太极拳二十多年,虽然我的目标并不高,只是想得到心灵的宁静,可我却无法实现这个心愿。在课堂上获得的安宁与满足带不进我的日常生活。一离开太极拳课堂,我照旧为名为利争斗。这二十年的经历使我后来对李老师所强调的“提高心性”以及修炼与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必要性具有一定深度的理解。
在找不到心灵宁静的情况下,我选择了郊外的美国生活。我的思想总是盲目地被工作、赚钱和家庭的前程所占据。我觉得又苦又累,心里不平衡。并且吃不好、睡不好,感到很失望。为缓解这种空虚和忧虑,我开始看精神医生,每周三次。医生给我开了些药以便我觉得好过些。药物缓解了症状,可我却感到心里不舒服,因为只为解除日常生活带来的压力而服用药物肯定是不对的。我也在看心脏病医生,因为我的胆固醇指标徘徊于三百五十左右,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数字。我几乎每天都去健身房,我借助于刺激神经的药物、酒精和其它处方药物应付日常生活。尽管这种方法有些效果,可是效果有限。
我没有认为上述这些妨碍我继续从东方的方法中寻找答案。所以每当有名的气功师来美国时,我都和一个朋友一起去见。这位朋友年逾九十,已经教授太极拳四十余年。我们总是打点好行装一起去寻找答案,不管是哪个城市,也不论什么时间。
每次参加完气功学习班,我都自我感觉不错。可所有的效果却都非常短暂。在气功班上和班下,我的自我控制能力截然不同。这些经历使我非常容易就接受了李老师在《转法轮》中关于假气功、辟谷和那些无心法可依的练功人的论述。
一九九七年三月,那位朋友打电话告诉我有另一位有名的气功师驾到时,我觉得我已经见够了,我想给西方医学和西方的方式一些机会,所以当时从我的要事清单上看,去见另一位气功师只居非常次要的位置。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错误。
我的朋友则继续参加炼功,而我终于在夏日的一天和他一起在曼哈顿学习了功法。不久我在新泽西发现了一个炼功点,离我家只有十五分钟。地点很方便,而且我也正需要点什么帮我渡过每天的日子。
于是我开始每星期六和星期天去炼功点。整个秋天我都在参加这里的炼功。我清楚地记得天逐渐冷了下来,新面孔来了又去了。炼功点人总是很少。辅导员喜欢炼完功之后坐在寒冷中读书。我当时想,她可能不懂,气功可不是读书。后来我缓慢却又确确实实地开始喜欢这本书和炼功后大家一起读书、讨论的时间。我仍旧不懂得这本书的威力和他将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有趣的是,我越读《转法轮》,去炼功点读书越勤。我发现和大家一起大声读书非常有益。读得越多我感觉越好,也越发对这本书产生了信念。
一九九八年三月,在纽约市见到李老师的机会又来了。这次我决意参加。那天在贾维茨中心我心里对李老师非常敬畏,简直没法等到第二天才回到会场。可我一离开会场,我的手机就响了--在我见李老师的当天晚上,我妻子的姐姐发生了一场近乎致命的车祸。当天整夜和第二天整天我都花在了医院。第二天晚上,我抑制不住见老师的心情,去法拉盛见了李老师。我当时的层次一定非常低,尽管有学员暗示“这些事说不定都是不是偶然的”,我仍不得要领。我只知道自己参加了一个讲座,所有我生活中亲近我的人都在担心、在哭泣。我的正常本性是信宿命的、不执著的。可整个事件和包围着它的那种生与死的气氛显得非常不真实。随后的那些天,我的生活完全陷入了混乱。对一个清醒的修炼者来说,这可能是一个退一步重新思考的好时机,而我却没有那么清醒。别人劝我继续读书,虽然我当时不明白,我其实正经受着严重的干扰,它使常规的读书、炼功都变得非常困难,我还是尽了最大努力做我能做的。
在我们炼功点辅导员的鼓励下,靠法的威力,我终于闯过来了。随之对法也有了进一步的理解。我事后才认识到那是一个很大的磨难。虽然我过得不算太好,我确实走过来了,而且生出一个崭新的、更强大的决心。我清楚地知道该做什么了。我对精神医生和他开的药说了“再见”,对心脏病医生和他开的药也道了“再见”,全心全意拥抱了法轮大法。就是在那时,我觉得自己成了一名真修弟子。虽然还不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修炼者,但总算成为一名修炼者了,而且从那时起我义无返顾。
现在我每天天不亮就挣扎起身赶往炼功点。学法、提高心性,这是一个我自己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无法想象的开端。炼功点整个秋天和冬天都在室外炼功。我从未喜欢过寒冷,当我不得不开始这样做时,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才能熬过来。可是现在,我已经炼过了秋天又送走了整个冬季。而且天特别冷的时候我还盼着快点去公园。
双盘对我来说曾经很困难,使心里保持宁静也一直并非易事。双盘的时候,疼痛袭来,我就会想起李老师关于“忍”的两句话“大法无边苦作舟”,“忍是提高心性的关键。气恨、委屈、含泪而忍是常人执著于顾虑心之忍,根本就不产生气恨,不觉委屈才是修炼者之忍。”这些话让我慢慢松开咬紧的牙关,努力去体验其中的快乐。李老师的话给我巨大的慰藉,使得修炼的路容易了许多。我对李老师有着无穷的感激。
我注意到在我自己身上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的需要和愿望也发生了变化。一个非常真实的变化是我每天的时间安排。我过去总是把许多时间花在家庭和生意上,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在那些无聊的事情,诸如电视和小说上浪费了多少时间。现在我把业余时间都用来学法了,而且我还在努力花较少的时间去做生意。过去做生意我觉得不愉快,而现在它却成为我提高心性的有利环境。
我实实在在地发现自己花在家庭和工作上的时间比过去更有报偿性,两种环境都更喜欢作为修炼者的我而不是过去那个作为常人的我。我一点儿也不怀恋过去的“休闲时光”。我继续从日常的安排中挤时间扑到修炼上,坚持炼功和学法似乎已经使法溶入并渗透了我整个身心。即使我不能完全理解好法,法的力量也会把我带到一个我现在无法想象的美好的地方。
多半因为我从小受到的教养和自己对个人利益的强烈欲望,无论在睡梦中还是醒着,我什么也没看见--没有法轮,没有法身,什么也没有,我用天目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不相信我这两只眼睛看到的一切。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真正的路,在走上这条路的初期我就认识到我最大的障碍就是我自己。我会通过坚持不懈地炼功和刻意地提高心性来扫清一切障碍。
我非常感激法轮大法赋予我的一切。假如这就是我在修炼中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当然我肯定它还不是我能达到的最高层次),我也会认为修炼法轮大法是我生命中最值得付出和努力的事。因为法轮大法已经使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人、给了我一条正确的路、使我懂得周围的一切存在的意义以及如何更文明地去对待周围的一切。
老子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长,但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将继续勤奋修炼,直至圆满。
(美国新泽西州艾伦.艾德勒 一九九九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