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下自我”,“溶于法中”
去年的7月22日对于每一位法轮功学员恐怕都是很难忘记的。那天我是在出外办事的途中听到那篇《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的。下班回家时,发现平日从不在下午5、6点看电视的婆母和七岁的女儿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脸上挂着发生了天大的事情的表情。未等我换完衣服,女儿就忙不迭地跑过来问:“妈妈,你还炼功吗?”我笑嘻嘻地说:“炼,不管他们说什么,妈妈总是会炼的。”女儿会心地点点头,走开了。我是这样说的,我也这样做到了。不论环境多么艰难,我都坚持了学法炼功,从未间断。这期间我有两种时候最痛苦,一是当看到我们的法和老师遭到那样可怕的攻击时,内心的痛楚真是难言。这时,我会走到一旁默默地流泪,心里想起老师在讲到度人很难时曾说,我做这件事情有众生所造的业力给我带来的难度。当时我就想,今天我们的法之所以受到这样的攻击,也是众生所造的业力带来的吧,那么这种业力也有我一份,所以今天才让我遭受这样的痛苦。这种苦,该我承担,我也愿意承担,那么我就把它承担过去,没问题;另一个最痛苦的时候是当有同学朋友打电话到家来询问有关法轮功的事情,而我却因为怕刺激老人而不敢讲真话的时候。真话不敢讲,假话不愿说,每次我只好吱唔过去,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与难受。但总体上我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觉得自己很坚定,还在修。有时也想过是不是要为法做一点什么,但我生怕自己做错了,给法带来更大的损失,因而什么也没敢做。
10月25日,我第一次到一个学员家参加交流。当我谈了我的想法和状态时,一位重庆学员对我说:“你不要太执著于那个结果”,紧接着她谈了她是如何转变思想,走出家门的;另外几个外地学员也谈了他们的体会。我现在很难说清究竟是他们中的谁改变了我的思想,但是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我虽然不怕警察、不怕丢党籍、不怕丢工作,甚至不怕坐牢,但我照样有怕,我怕刺激老人,怕破坏家里的“安定团结”,怕担把老人气坏了的“罪名”,换言之,我把小家的“安定团结”放在了比法更重要的位置上;我虽然自我感觉不错,如:我在坚定实修、我没有屈服于外界的压力、我要圆满、我要如何如何……,等等。所有这些,都没有超出“小我”的范围。我没有把自己放在法中、“溶于法中”。我突然想起老师在谈到耶稣为什么被钉在十字架上时曾讲到,“我能最大限度地放弃我所有的一切”。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也把自我完完全全地放弃掉、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溶于法中”呢?前一段时间里,我之所以感到有压力也好、有磨难也好,就是因为我不肯“放下自我”、“溶于法中”,才会感到有这些压力和磨难;如果我能彻底“放下自我”、“溶于法中”,情况会怎样呢?我们的法“是宇宙产生的原因所在”,他给宇宙中不同层次的众生开创了不同的生命和生存环境,是不败不灭、永恒存在的,我能把自己溶于这样的法中时,那什么力量还能动得了我呢?老师不是早就讲过,“我的根都扎在宇宙上,谁能动了你,就能动了我,说白了,他就能动了这个宇宙”。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悟到呢?当我悟及此理时,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同时想起了老师《洪吟》里的两句诗:“天清体透乾坤正,兆劫已过宙宇明”。环境似乎一下子变得美好了,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压力和磨难,而是从心底里到身体上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什么是“天清体透”,是一种那么美好、那么纯净、那么清新的状态,自己似乎也化作了老师所说的那种“无形的生命”,扩展、弥散到无穷、无穷地大,与整个苍宇合在了一起。我知道自己对法的领悟又到了另一个高度。
法理上虽然认识到了,但真正做起来却还有一定差距。26日早,我一个人到外面炼功了。心里虽然不怕,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我意识到这种怕心真是一种物质的存在,从你想把它去掉到真的去掉,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但很快地,也就是做到法轮桩法时,我的心就不再跳了,跟平时一样做完了全套动功。
26日晚,电视里公布了关于“邪教”的事。我刚从一个学员家回来,听到有学员打电话说明天去天安门上访。我去不去?我内心深处激烈地交战,却做不了决定。修炼以来,我从未求过师父什么,但这晚临睡前我求老师说:师父,求您给我一个梦,告诉我该怎么做吧。那天晚上北京刮着很大的风,我很长时间睡不着。后来还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着火了,连铁器都已烧得通红,我很惶急地拿着灭火器四处喷,却未能全部扑灭。醒来后我想:都已经着火了,我不能再等了,必须站出去了,一天也不能等了,就是今天了。我穿上一件白色的T恤衫,准备在衣服前胸上写上“真善忍”,在后背上写上“法轮功不是邪教”,然后就步行往天安门去。现在反省起来,那个梦其实是魔演化给我的,因为我求了;那天早上我的心态说严重点是被魔性所带动,说轻点是充满了人的那种“豁出去了”的冲动。后来我自己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心态非常狂乱,非常不纯净,而心态不纯的时候,是不能去做什么的。所以我抑制了自己的冲动,转而调节心态。
几天后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我想,写信对我来说是一种比较好的表达意见的方式,因为我在写信时能非常从容地把我心中所想的表达出来。于是我给中央及政府领导、给新闻界、最高法院及最高检察院、宗教局领导分别写了信,表达了我的想法和意见。这时我的心态已经非常纯净了。信写好后,也有人劝我不要落名,这样既表达了意见,又保护了自己。我说,他们批判我们的文章中曾有这样的话:他们又写来大量匿名信、打来大量匿名电话如何如何,我不愿意让人家这样说我。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负责任。我堂堂正正地签了自己的名字、落了自己的地址,把这些信发了。
刚发出信的几天里,一有人敲门,我就想:来抓我了吧,心里难免跳几下。过了几天没动静,我也就渐渐淡忘了。
12月4日,当我脑子里已不再想写信这事时,警察突然打电话叫我去派出所一趟。我以前以为我这时一定会有一点紧张或害怕,谁知我一点也没有,就象老师说的,“你真要修炼那么高就不害怕了”,有的事真是不象人想象的那样。我只是非常平静地想:是什么事叫我去的呢?片警一见面就问我:“你是给总理写了一封信吗?”我这才知道是因为这事叫我。然后我们就开始了长达几个小时的交谈。交谈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提到了“4.25”事件。在此之前,在很多场合我都跟人谈到过这个问题,但总是效果不好,因为不管我怎么说我们如何如何没有干扰常人社会,我们如何为了把人行道让出来而拼命挤在了盲道之后,我们挤得有多么难受却还在坚持,等等,别人却很难接受,有一次同学聚会甚至闹得不欢而散。当时我只是反省到我可能是保护自己、怕别人说我们不好的心太重了。直到那时,我才突然悟到:其实什么都不是,是我的基点站错了,想用人维护人的基点去做、去说一些事情,效果当然好不了。那么这次我不再这样了,我要站在法的基点上去说。悟到这一点后,我就对屋里的三个警察说:我是一个修炼的人,修炼的人看问题和常人是不同的,常人觉得遇到磨难是坏事,修炼的人遇到点磨难却是好事,这是一;第二呢,修炼就是大浪淘沙,好的环境里怎么能看出谁是真修谁是假修?所以对修炼人绝对是好事;对常人呢,也不是坏事,我们老师几年前就说过将来世界上人人都知道法轮大法,我那时虽然不怀疑我们老师的话,但我想象不出我们怎样才能达到这一点,那今天不是达到了吗?虽然电视里给我们造了很多谣,但我相信真金不怕火炼,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就象您三位,在此之前我如果跑到这儿来跟你们说法轮功如何如何好,你们可能会觉得我有神经病;而今天是你们请我来,而且给了我这么多时间来听我讲,这不是很好吗?这样一讲,我发现效果比我以前那样讲好了不知多少倍。后来他们又提了一些别的问题,我都站在法上回答着。那天天气很好,阳光从窗户中透过来,我觉得无比的祥和,有一瞬间我甚至感到连这三个警察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因为这时他们在听法。从这一刻起我悟到了我以前之所以觉得这不顺那不顺,就是因为我没有完全站在法上,而总是还有一点牵挂在人上:人的立场、人的观点、人的价值观念、做人应该追求的一切,……等等。那么从现在起,我的生命就是完全为了法:护法、正法、同化法,而真正彻底地从心里、从价值观上“决裂人”。我不再试图去符合人,而是要符合法。我想到了《位置》那篇经文里的两句话:“放下自我,以至一切常人的思想”。当念及此处时,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知道自己又进入了另一个的境界,只觉得生命真是美好。
二、我是怎样过亲情关的
亲情关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一关,因为我和爱人都修炼,爱人又是他母亲唯一的儿子,所以老人精神上承受的压力确实很大。哭、闹、求,他们都做过,就差没有抹脖子上吊了。看到他们精神濒于崩溃的样子,我不忍再刺激他们,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不敢告诉他们电视里讲的都是假的,在家炼功连音乐都不敢开,怕他们知道我们还在炼。说每句话,做每件事,都是小心翼翼。心里却是无比的别扭和难受。后来,也是通过和外地学员的交流,我才意识到:我的这种善其实是常人之善,我现在放不下他们,我要修不成,那百年后我也是死,他们也是死;我要修成了呢,老师不是说过吗:“哪有一个人修炼圆满了,他身边还有这么多的麻烦呀?怎么能行呢?不但你结下的生生世世的怨,你结下的缘,我都得给你解决。一个人修炼圆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生生世世欠下的债,你生生世世想要报的怨,那多的是了,都得给你解决。”(《在新西兰法会上讲法》)。我是一个修炼的人,怎能象常人一样目光短浅。
悟及此理后,我不经意地让女儿知道了我还在炼功的事,在此之前我是不敢的,我知道她一知道后会立即告诉她奶奶。她果然一秒钟也未停留就去了。我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在此之前婆母的发作大多都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是我先修炼,然后爱人才修炼的。而且我修炼之初欢喜心过重,没有我爱人做得好。但婆母这次却没有找我,而是找我爱人谈了。谈话的详情爱人未告诉我,我只知道婆母是哭着出来的,晚饭也没来吃。当我那天从派出所出来悟到自己以后的生命就是完全为了法时,我知道,我应该找婆母谈一谈了。我把我写的所有的信的底稿给她准备了一份,把她叫到一边谈了很久。她的眼泪已不再能动我的心。我没有打算说服她接受我的观点和立场,但我坚持了自己的立场,也就是一个修炼者的立场;我的那些信都是从正面介绍法轮大法的,我相信她会看,而且哪怕只看进去一句,我相信对她也是好的,老师说过:“给别人什么东西都不如给人法好”(《在美国西部法会上讲法》)。这件事表面看来没有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突破。修炼以前我是一个性格非常软弱的人,谁瞪我一眼我会难受半天,谁吐口唾沫恨不得就能把我淹死,我从来没有勇气去跟别人发生任何正面的意志上的较量;而我婆母却恰好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我知道,如果不是修炼,我绝无这样的勇气去面对她,去坚持跟她完全不同的观点和立场。而我今天做到了,修炼给了我勇气,我感到无比欣慰。
关真正过去以后,情况会发生很大变化。12月26日我和爱人因想去旁听李昌等人的审判会而同时被拘留了。这会对老人是多大的打击、他们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这在以前我想也不敢想。但在拘留所的那几天里,我的心出奇地静,思想出奇地空,空静到我以前打坐入静时都未达到过的程度。有时也觉得应该愁一愁:女儿怎么办呢?老人会怎样呢?工作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等等。但我就是愁不起来,思想中的任何东西在形成思维以前就散掉了,我只是强烈地感受到老师所说的修炼的人看常人社会才是虚幻,我觉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些警察和犯人是那么地不真实,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从拘留所出来后,我做好了承受暴风骤雨般发作的思想准备,谁知进门后他们连一句重话也没说我们,反而还关切地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他们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句也没提我们被拘留的事,好象怕刺激我们似的。我想起老师曾说过,“如果一个人要没有业力,走在大街上谁都会看你笑,不认识的人都会主动为你服务,你简直自在透了!”那么以前他们哭也好,闹也好,要么是他们自身有业力,要么是在替我们承担业力,“因为业力落到谁那儿谁难受”。现在业力没有了或小了,他们自然就不那么难受了。后来我知道他们还是承受了很多,但根据“不失不得”原理,不管今天他们承受了什么,其实是不会白白承担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三、点滴感悟
这一个时期的修炼中,我还有一些点点滴滴的感悟,也想在此与同修们做一交流。
1、我最喜欢看小孩
10月26日晚,警察到家来,先是以审犯人的口气问:“刚才的电视节目看了吗?”我说没看,然后他又凶霸霸地问:“你还炼功吗?”我想,他问这句话时,做好了两种心理预期,一是我说不炼了,二是我说我就炼,你把我怎样?如果是后一种,我感觉他恨不得上去就要打我。当时我没有做任何策划,也没有那个时间给我做什么策划,老师曾说过,“觉悟了的本性自会知道如何去做”。我很自然地扮了一个鬼脸,然后以一个小孩告诉给另一个小孩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样的神情说:“我在家偷偷炼”。我感觉我当时真的就象一个纯洁无辜的孩童一样。展现在警察面前的也就是一个小孩一样的人。他怎么会忍心去伤害一个小孩呢?所以他愣了半天才说出下面的话来,而再说话时的态度就缓和多了。我想起老师曾说过,我非常喜欢看小孩。从这件事我深切地体会到“返本归真”的内涵。如果我们暂时不能返到先天的本性上去,先返到象一个小孩一样也是好的呀。你看那一岁的小孩,躺在谁的怀里都能呼呼大睡,他从没想过要保护自己什么的,但除了十恶不赦的人,谁会去伤害一个小孩呢?老师说过,“你们人都想这样保护自己。人类社会才被推到这一步上来,才往下滑的” 。其实常人的命运有神在安排,修炼的人有师父在管,我们谁也用不着想去保护自己什么。但真正能修到完全放弃保护自己的意识,是多么难。老师讲法时谈到过傻子的事,当今的社会,不要说常人了,就是我们修炼的人,有多少人愿意或敢于“傻”到底呢?
2、这部法会震撼每个人的心
从10月底开始,我又把法轮章佩戴上了,一是我想表示自己是大法弟子,二呢我也希望借此能跟其他学员联系上。有一天我把衣服挂在门后才发现,其实一米以外就已看不清法轮章的图形了。后来我就没再注意这事。一天我在街上打公用电话,刚把电话放下,就被一个人一把扯到屋里。我莫名其妙地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见那个人手指着我胸前的法轮章,憋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真胆大呀!……”震惊、不安、诧异、担心、佩服、好奇,……种种复杂的心理过程,在那一瞬间,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我突然想起老师说过:“我今天传了这么大的法,能震撼所有人的心。”(《在美国东部法会上讲法》)。在那一刻,我感到她的心确实受到了深深的震撼。我平静地笑了笑说,噢,这个呀,没事,派出所我都去过三回了,警察对我挺好的。然后我问她是否也炼功,否则怎么会认识这法轮章呢。她说,我不炼功,但我卖过你们的书。我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小书屋。然后她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一边迟迟疑疑地说,是呀,我看来买我书的人也不象电视里说的那样神经不正常呀,我又笑了笑说,没错,您挺有眼光,电视里说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假的。我看得出来她相信了我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电视里几个月轰炸似的宣传在她心里起的作用,被我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基本上抹去了,她选择了相信我,而不是电视。后来我又给她讲了我炼功受益的情况。离开那里时我心里真是十分的高兴。
3、“杀人放火那要不管就是心性问题”
7月24日,我被叫到派出所做了一个“问讯笔录”,然后让写一个保证书。我的保证书是这样写的:“我已认真学习了公安部7月22日通告。我保证不做任何有损于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保证不做通告六条内容中所禁止的任何一项。”我当时确实仔细地研究了那个通告,发现里面并没有说不许在家炼功、独自炼功或学法,所以我觉得还可以接受,于是我就那样写了,因为我当时确实就是那样想的。后来有一天学法时,看到老师在讲到守德时说:“你看到杀人放火那要不管就是心性问题,要不怎么体现出好人来?杀人放火你都不管,你管什么呀?”那么政府现在对我们法的破坏,电视里天天把我们的法说成那样,会使多少人得不了法、使多少已经得了法的人掉下去、这些生命将处于怎样“万劫不复”的境地呢?这不比杀多少人、放多少火还要厉害不知多少倍吗?这样的事我们再不管,我们还管什么???哪怕仅仅是从常人的理上也讲不通啊!公安部的那个通告,本身就是违反《宪法》的,我们为什么要去遵守呢?老师说过:“要做一个好人,这个空间中所存在的要求,就是仁、义、礼、智、信,等等等等。”(《在瑞士法会上讲法》),常人还要讲一个知恩图报的问题,而我们这些大法弟子却是什么状态呢?你给我好处的时候我接受,你有难时我往后一缩,回家“坚定实修”去了。老师讲过(大意),法正过来以后,将来的人类社会将变得很美好,我想这样的社会对人的要求也是高的,决不会是今天变异人的状态,也就是说,我们的肮脏的自私心去不掉的话,不要说圆满了,恐怕连将来的人都不配做啊!这是怎样的问题啊?不值得我们这些“冒着天胆下来的”人好好想一想吗?如果我们因为这一时一念之差而永远不能回去的话,不要说别人了,我们对得起自己吗?我们的生命只不过也就将是永远永远的“深深痛悔”而已!
4、“师父心急而无用啊!”
有一次在与学员交流时,我突然悟到:我们前一段时间去上访也好、写信也好、怎么样也好,不就是要请求政府给予我们一个公正合法的修炼环境吗?我们没有任何其它的什么目的。那么现在他不给我们,我们也就不要再去找他们了,我们自己给予自己不就完了吗?比如说,我们所有的弟子都象以前一样还到原来的地方炼功、按原来的方式学法,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他有那么多警察来抓我们、有那么多监狱来关我们吗?他能把我们都打死吗?我们都那样做的话,还需要去找他干什么呢?这个法不就一下子就正过来了吗?想到这里时,我还颇有点兴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高明。可是当我反过头来看看我们自己时,我才痛切地意识到:其实真的不能怪别人怎么样我们,是我们自己不行啊!师父在一次讲法中说(大意),你们是希望,是宇宙的希望,是未来的希望;而我们这些被师父称作“希望”的人还在干什么呢?还在怕坐牢、怕丢工作、怕失去家庭的“安定团结”、怕常人不理解,怕这怕那啊!总之是种种放不下的执著,都汇成了一个巨大的“怕”,让我们的师父“心急而无用啊”!
师父说过,“人要返本归真,这才是做人的真正目的”,我们修炼人的生命更不应该有其它目的。我记得在《法解》中有个学员曾问老师:“我为个子矮烦恼,请问能长高吗?”师父反问他:“个子矮影响你修炼吗?”这句话我总是记在心里。每当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时,我就会反问自己一句:这件事影响你修炼吗?这样一问的时候,我发现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影响我修炼。就拿坐牢来说吧,修炼就是修人的心,在哪里不能修呢?动作只是辅助手段,暂时不炼又能怎样呢?至于说学法,就算我们把其它的都忘了,哪怕只记得“真善忍”三个字,我相信只要我们心性到了那一步,法背后那无穷无尽无休的内涵自会让我们明白该我们明白的法理;相反,心性上不去,哪怕我们坐在家里把《转法轮》看上一千遍,所能看到的,恐怕也就只是“白纸黑字”而已!其实有些事情只不过就是考验,看我们能不能放下,真要放下了,老师说过,“学大法本身就是有福分的,为什么会失去呢?!”在拘留所的第二个晚上,我值班时看其他人都睡着了,就想打会儿坐。结果刚坐了十几分钟就听见犯人的大声呵斥,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我不想影响大家睡觉,就答应了不再炼功。后来我想,让犯人呵斥着我,不算堂堂正正,我要跟狱方去交涉,请他们允许我炼功,别让犯人来呵斥我。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就立即绝食绝水。不是都说用生命去护法么?我做不做得到呢?我想我一定要做到,我也相信我能做到。想到这儿时我流泪了,似乎是被自己所感动,我听见值班的犯人轻轻地说:“她为炼功来坐牢,真不值啊。”我知道她们误会了我的眼泪。我也没说什么就睡了,睡得很香。结果第二天非常突然地我就被释放了。
电视里批判我们的节目中曾提到这样一件事,说海南有六个学员在去弘法的途中出了车祸身亡了,有学员因此对法起了动摇。老师在写给海南辅导员的信中说,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他们已圆满在他们的世界里了,因为他们来的地方是不带肉身的。你们知道释迦牟尼有个弟子是怎么圆满的吗?是被人用乱石打死而圆满的!当时这封信是被用作批判材料来念的,我对此却深信不疑。老师讲法时举了很多保护学员不出生命危险的例子,如果我们不该死,老师又怎能让我们被子弹打死呢?!如果真有人为法而付出了生命,我们敢不敢相信他们是圆满了?西方宗教为什么讲“信”呢,你对法能信到什么程度,真的就能代表你修到了什么程度啊!老师从来没说过你打坐打多长时间或你看过多少遍《转法轮》你就能修成,但老师说过“放下生死你就是神,放不下生死你就是人”!老师还说过,今天你就面对着死亡,不管是任何一种死亡形式,你面对死亡你毫不畏惧,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也许死掉之后我会去天国,那么死亡的事情真的就不会有了。为什么我们还不悟呢?别人之所以拿这个来威胁我们、拿那个来威胁我们,不就是因为我们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吗?当我们什么都能放下时,又有谁能奈我们何呢?
也有人认为,法正人间是天象变化,我们只要等待就可以了;可是我们别忘了,老师还说过,“天象变化下面要是没有人去动,还不能给常人社会带来一种状态,也就不称其为天象的变化了。”不然老师为什么说,我们这一亿人的修炼,是和正法联系在一起的呢?连高级生命都在羡慕我们,“他们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来做这种事。都来这地球也装不下的”为什么我们自己不珍惜呢?
最后,我想以我最近写给一位同修的信中的几句话来结束我的这篇心得:“我越来越感到今天的修炼环境的珍贵,珍贵就珍贵在它的无比复杂上:有政府的禁令,有种种真真假假的传言,有我们自身执著心和魔性的大暴露,有真正的来源于更高层次的魔的干扰和破坏,……等等,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能不能坚定法,能不能修下去,法学得怎样,修得扎不扎实,在关键时刻能不能发出正念和正悟,能不能继续提高,最后能不能圆满,都充分地显露了出来。在修炼中我每每有这样的体会,觉得我已经好到这样了,没法再好下去了吧,谁知还能再好、更好,好到超出了我自己能够想象到的程度。我觉得我们的法真是够大,似乎是你想修多高,他就有多大。能在这样的法中修,我感到真是无比幸福。”
北京学员:蒋真
二零零零年一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