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后,我们先后遇到十几位同乡学员和北京学员,大家交流了前段修炼护法的心得,各地学员在狱中、在严峻环境下护法的故事震撼着大家的心,我悟到,我听到这些不是偶然的,是师父告诉我们,将有一段严峻环境中的修炼。
大家切磋后认为,一年来上访无门,无法引起世人对大法蒙冤的关注,打横幅更有助于护法,在大法横幅展开的时刻,不仅可以向世人弘法,而且另外空间的坏物质已注定被清理。这样,大家准备好了几条横幅,4月25日一早各自乘车直奔天安门。
8点多,我和爱人到达前门。天象奇特--漫天的沙尘呛得人干咳,视物迷蒙,太阳已在东方升得很高了,但却一丝光明也没有,像一张不太白的圆纸,广场上刮起阴冷的风。忽然,天安门部队开始清场,广场上成千上万的群众被迫离开广场散去。军人十米一个围住广场,只有国旗下一点地方还有少数游人停留,但也遭到警察与便衣的盘查。这就是阻碍我们护法呀。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冲过去。
我和爱人穿地下通道走到国旗前,大胆的人群逐渐多起来了,我注意到太阳开始变亮。到十点多钟,军人撤走了。这个空间是冲破了人的阻碍,另外空间是护法的决心战胜了邪魔的干扰,所以天象也在发生着变化,"败物灭,光明显"。
我俩寻找拿横幅的学员,始终未见。我跟爱人说:"走,我们去买布和纸,自己做一个,马上回来。"此念一出,一位同修找到了我们,与大家汇合了。我知道,这是考验我俩会不会半途而废。
广场上炼功的、打开横幅的学员此起彼伏,便衣和警察忙得顾此失彼,几辆警车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忙着装学员,太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亮了。我们八个学员决定到金水桥去。
金水桥便衣不多,气氛也不紧张。我们走进去看能否上城楼,城楼未开放,我们决定逆着人群,从端门打开横幅一直走出天安门。准备了一下,八个人一起拉开"真善忍"横幅,一起念着"败物灭,光明显"、"法轮常转,佛法无边"走向天安门。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路,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走了几步,几个警察从后面扑上来抢夺横幅,用掌狠命地砍我们拉横幅的手,并把我们往旁边的屋子里拖,但大家死也不松手,决心用生命护法,我们感到他们的手是那么的无力,我们最终被拖进屋,但横幅始终在我们手里,并在后来跟着我们回到家乡。
警车来了,我们被拖上车。在车上,大家一起背《洪吟》,背着背着,泪水流满了面颊。游客目睹了这一切。警车在天安门内外转来转去的兜圈子,我们知道,这是在给游人弘法呀。又有几个同门上车,警车绕着天安门城楼内外盘旋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离开,太阳已经很耀眼了。
我们被送到了天安门公安分局,一百多名不说姓名住址的学员被装上两辆大公交车送往昌平监狱(也叫十三处) ,其中有两对夫妇带着自己的三岁和一岁的孩子也被抓进监狱(后来听说共拉去了三百多学员,我们离开监狱时,已有共计六百多学员被陆续送到)。
路上,一位学员把"真善忍"横幅在车窗外展开,随着车行在风中飘扬,车上的警察过来抢夺,学员们齐心协力挡在中间,横幅最终还是没被抢去,这时横幅已飘扬了七、八分钟。
到看守所后,前面车里的学员下来后被命令蹲下,大家不蹲就遭到打骂。我们第二辆车里的学员一起大声呼喊:"不准打人!我们不是罪犯!"正气凛然的心震慑了警察,他们没有再叫学员蹲下,把男女学员分开,十五人一组分别关进牢房。学员们开始交流、背《论语》、背《洪吟》、学法。
当晚,学员们被分别带出牢房,要求把一切随身物品全部寄存,并随后全部脱光衣物搜身。面对这样的侮辱,学员们表示气愤。
我把所有的钱物扔在垃圾堆里不存,有的学员与警察讲理,有的学员要求归还大法书。
第二天,我们悟到大法书被他们收去可能被毁,于是我们决定要回书来,但看守不予理睬,我们高喊:"还我大法书!",其他牢房的学员也加入到了要书的队伍中,也许是我们的争斗心带动了警察的魔性,一群警察用强酸液往牢房里泼,冲进来打人,并将一青岛学员揪出去殴打,打昏后把她的头往石砖地上撞,她又被撞醒过来,头发成把地被揪下来。后来她告诉我们醒来时没有痛苦的记忆,是师父替她承受了。另一个牢房也拖走一名弟子,她在警察泼酸液时坦然不动,酸液从头到脸都是,竟然毫发无损。男牢房也拖出去一个弟子,暴打中弟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们又听到一位4月13日关进昌平监狱至今未释放、绝食长达16天的北京女大法弟子魏敏说,当时抓进来的女弟子全部拒绝搜身,被昌平监狱的男警察强行扒下衣服,连胸罩也强行扒下。在这种情况下,学员们切磋悟到恶的一面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应该用更平和的心面对考验,善的力量是强大的。
大家静下来集体学法背《论语》、背《洪吟》、炼功,能量场非常强,许多号里的学员开始绝食绝水。
背书的声音带着大法弟子纯正的护法决心响彻牢房,声震天宇。4月27日午夜后刮起了七八级大风并下了雨,另外空间的清理是猛烈的,我静下心来向内找自己,感到自己平常也能做到善,但是对破坏大法的敌人起了争斗之心。当天夜里,我梦到自己在挖一个很高很高的烟道,挖出的都是陈年的黑灰,放到地上的两个簸箕里变成了白白的水饺,我悟到心性提高后黑色物质转变成白色物质;过年的饺子,这是师父在为我们祝贺。
从26日开始,所有绝食和没有说地址姓名的大法弟子被灌食和过电针。晚上有的弟子被提审,几乎每一个提审的屋子里都传出公安叫骂声、殴打声和"啪啪"的耳光声,一名女弟子被殴打后,戴上了那种一戴很多天不开锁的镣铐。
4月28日看守所忽然对每个学员都没发放食物,当时学员们悟到,这段路是必经的,是否主动绝食都要过同样的关。果然,4月28日上午,学员们被陆续带出牢房。全体遭到鼻饲灌食。
某地学员邱大姐在护士给她灌食后为她解绑手带子的时候,轻声对护士说:"谢谢你。"这个护士的善心被触动了,回头用手点着警察们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警察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天下午,60岁以下的学员被送到西城区精神病院。我们料到是去"过电针"。我们几个是第二批到达的,上楼的时候,第一批学员正好下楼。他们沉静地对我们点头合十,鼓励我们过好关。走上楼梯,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第一考场"。躺到床上的时候,我感到原来担忧的心平和了,已经坦然不动。我被扎的是右脚涌泉、左手合谷和人中,我悟到这是自己平时炼得不够的地方,通过这种形式帮我通脉。尤其是那位邱大姐,个子最矮,最弱小,被电的时间最长(约有十分钟),电流也最强,但她除了身体颤动外,一声都没吭,脸上始终祥和宁静,过完电针,她对医护警察又说了一声"谢谢你们"。原认为稳操胜券的医护和警察无能为力的说了声"不用谢"。我们知道,这个空间我们承受磨难的时候,另外空间的魔已然失败。
学员们一路上背着《论语》、《洪吟》回到看守所。有个学员告诉大家,来精神病院时一个护士问她:"你们唱的是什么歌呀,这么好听。"善良的人就能被法吸引,也许这一念已定下她的未来。
翌日早,我们被叫出牢房,我认为又是什么考验,结果被带去见到邱大姐。原来回看守所后,有两位上级领导找邱大姐谈了话。他们表示理解我们护法的心,但对我们的做法不太理解。邱大姐思考了一夜,感到使别人,尤其是政府部门理解我们很重要,而对自己修炼的得失都应放在其次,当我们坦然面对刑罚的时候,已经有新的境界展现出来了。我们应该更好地与政府沟通。她决定把姓名地址都告诉看守,并向他们弘法。她的念一出,师父法身就安排了一次与看守所领导谈话的机会。邱大姐谈了自己的想法后,这位领导很高兴,说:"你们别以为说出姓名我们就不再听你们谈想法,其实我更乐于与你们交谈了,你们如果想写上访材料,我可以帮你们递交上级部门,我是党员,我以党性担保。"
邱大姐就提出与学员们集中切磋,得到了同意。这样,4.25被抓的学员中还剩下的近30名学员见面了。我们了解到,有的坚如磐石坚决不想回家的大法弟子被与犯人关在一起,奇怪的是这些犯人都会动功动作,都会背《洪吟》,甚至会双盘,她们都说出狱后一定要修炼。学员们就把姓名地址告诉她们,以便出去后联系,结果不出24小时便都被认走。真是"处处都是魔"。许多连电针都挺过来的学员都没能过这一关。4月13日被抓进去的大法弟子很多都是这样被犯人供出来的(听说这些犯人以此换取减刑)。
尽管如此,切磋时大家意见比较一致,大法需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执著于自己修炼的得失,还有一位学员谈到夜里梦到"妙笔生花"和"梨"(离)。其后,我们写出了上访信,大家签了名。
在信中,主要谈了这样的问题:一年来学员的上访已经使各级领导、干警了解了大法和大法弟子对大法坚如磐石的心,已经知道大法修炼对任何国家、任何人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学员要的是大法的清白和合法的修炼环境,别无它求。我们知道纠正错误需要极大的勇气,是不容易的,但我们希望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府站在为人民、为历史负责的高度,发扬勇于自我批评、实事求是的精神再一次拨乱反正,扭转乾坤,党和政府应该信任自己的人民是热爱国家的,纠正错误不是失去威望,而是真正会受到拥戴。
在写信的过程中,我们体会到师父洪大的慈悲,涵盖一切、包容一切的善的境界展现在心中,悟到了正的生命与负的生命在宇宙中存在的意义。
看守所的警察看了我们的信,对我们的不理解消失了,心服口服,我们离开看守所的时候,一个警察从屋里出来对着我们说了一句:"法轮大弟子"。而且,一位同修几经周折要回了被没收的法轮章,我们还带走了自己的横幅,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我们又一次感受到大法的威力。
现在,我们回到了家乡,新的环境等待着开创,路还没有走完,但是法正乾坤的旭光已经看得到了。我们在监狱里最大的一个体会就是大法弟子整体提高的重要,我希望大法弟子都能汇入到护法的洪流中来。
大陆学员
2000年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