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到天安门附近的派出所时,里面只有一个女大法弟子,后来陆续进来,到晚上我们走时,全天共有大法弟子23人被送到这里,男8人,女15人,其中年龄最大的60多岁(女),最小的只有16岁,是个小男孩儿。白天被关在铁笼子里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对我触动较大的有两个情景,一个是最先警察一个一个单独把大法弟子拽出去提审,问姓名地址,有一个女功友提审后是被拖回来的,显然打得很重,全身大汗淋漓,我想也许是她的胸腔被撞击过,使她呼吸困难造成的。后来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功友回来后腿被打得不敢走路,每走一步都忍着巨大的痛苦,直冒汗,他说:这样不行啊,我们不能这样消极承受,应共同抵制。在他的建议下,警察再进来拽人,谁也不配合,他们一下子拥进十多个,连踢带打带拽,一阵混乱后,他们勉强拽走两名女功友。虽然被拽走了,也被打过,但这次较轻,大家悟到了共同抵制邪恶的重要。第二个情景是后来笼子外又来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功友,他说:功友们,我们不应在这里呆呀,这不是我们呆的地方。一边说,一边用手臂支住铁门不进来。几个恶警没头没脑打他,他说:要打架别看你们这么多人,我要动动手你们再来几个也不是对手,但是我不能打你们。最后虽然他也被推了进来,但他主动抵制邪恶的话语使我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差距,那种消极承受的思想依然存在。
我们这23人都被送到了海淀看守所,都被分散开,我住的号里只有我们两个大法弟子。我从开始就绝食绝水,其他功友也有绝食的。他们天天提审,目的就是问出姓名地址。管教开始时非常伪善,千方百计用情打动你,骗出姓名地址后就把你交到当地驻京办。这样没过几天就听他们说有几个功友说了地址被送去劳教了,有的三年,有的两年。软招儿不行就凶相毕露,大打出手。一个年轻的管教用皮鞋猛踢我的大腿外侧,直到20天后还是黑紫色。踢我没达到目的,就用牙签专门找以前受过伤的伤口刺(我两个手臂都是挠破结痂的伤口),我还是没说。后来他们一边灌食,一边又用软办法磨,说,你不说地址也行,但是你得吃饭。这样到第七、八天时,由于自己还有放不下的执著,感到口渴难忍,加上管教的甜言蜜语,吃了一点东西,喝了几杯水。
我发现管教见我吃东西,他们非常高兴,就让劝我吃进东西的管教来提审我。我明白自己做错了,决心不再配合他们,一直保持不吃不喝。这期间他们每天灌食,直到有一天灌食之后他们发现灌食的管子带血,晚上三个管教拌了一点饭扒我的嘴强迫我吃,我还是一口没动。
从我进来将近第20天时,他们把我送到医院化验血,不知啥结果,他们准备放我。临走时他们还是不死心,说我在释放书上写上名字就让我回家。我想不回家也不能告诉他们名字。后来他们看我还是不写,就让我写他们给我编的号。走时所长和管教都说拿自己的人格担保放我回去,他们在送我去车站的路上表面上问长问短看上去很关心,但还是想套出来我是哪里人。到车站后,他们几个先下车,我听到他们给看守所打电话说我还没说地址。我明白他们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努力。他们问我大致方向,以免离家越走越远。我想了想说是东北,让他们买了一张大的中转站长春的票。临上火车前,我发现他们中一个人手里拿一个仪器有小红灯一闪一闪的(回来后询问功友知道是录像机),我怕给我照相,就尽量低头。他们见我不抬头,一个人说把你的票给我看看,我把手伸过去,但不抬头,又一个人想用同样的办法骗我,我还是没回头。车快开时,我终于上了车,上车后我偷偷回头看了看,发现他们还在往车里张望,我想他们是想录像后电传当地公安,在我下车时辨认。
回想自己这段护法历程,人虽然也回来了,但做得不尽人意处还很多,比如在看守所里我没敢炼功,怕被砸上脚镣子。写出来是让大家引以为戒,千万别被伪善迷惑!管教装得再象,骨子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根本不是为了别人着想,千万别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