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仓中关押了20多个白粉犯(吸毒、贩毒犯),一边是床,一个水池、一厕坑、一铁窗,其余所见的就是冷漠的白粉脸孔、混浊的眼神,有六十多岁的瘾君子,也有十多岁的少年犯,更多的是青壮年。据说,这小小的山区县就关押了二百多名白粉犯(尚有许多粉犯在社会上逍遥),他们被强逼着从事超强度、非一般人能承受的劳动。警察从中榨取金钱,作为奖金、分红等。这些犯人的青春、血汗乃至生命,就在牢狱中,在恶警的搜刮民脂民膏中消耗。
刚进来,犯人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过仓规”,也就是私设刑堂:包括全身搜查,因为有藏粉的经验,犯人连极细微的钮扣都不放过,拳打脚踢。牢霸将我按着让后背贴墙,直拳猛击胸膛,一连三四拳,每拳发出时都咬牙竭尽全力的。那重重的压力令我胸腔如焚,几乎窒息,闷响声就像水底鱼雷爆炸,满是恐怖感。其他小犯都怵然,不敢正视这幕剧,也不敢吱声,想是被打怕了。
众犯不了解法轮大法,要我讲一讲。我就从做好人提高心性,祛病健身、利国利民与江XX造谣栽赃等说开去。其中有个打手(其母原为法轮功学员)也帮着说好话,我就暗喜了,以为一切平和。当讲到做坏事会失德时,一个打手突然蹦过来:我就给好东西你!凭空给了我几拳。我感到他本性泯灭、不可挽救,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监室内堆着小山般灯饰电线,地上床铺上满是小电珠,小犯都坐在地上埋头苦干,打手们(恶犯)可以悠闲地干活儿,侃谈猥琐的下流话,或交流案情,或津津有味地谈论打人凌弱,再有就是将无聊空虚寄托在拳打脚踢地折磨小犯上,恶毒就是他们的本质。令我惊讶的是,狱中粉犯居然也有白粉。
有的犯人手指溃疡,有的结了厚厚的茧,有的指甲都烂了,超强的劳动磨伤了皮肤,却没有任何医疗保健,只好用其他部位将就着做活儿,牙齿也就成“铁钳子”,待这边稍恢复一点儿,又得继续它的工具作用。
当天,我的手指就起了水泡子,辣而灼痛,一碰就痛,骨头像痛断了、发沉发酸,行动迟缓。有个拐脚的恶犯,不时过来毒打弱小者:什么捣心拳、拳头撞胸口,手肘撞胸,鞋底刮耳光……毒招层出、毒辣异常。他们开心地称此为“调车速”,从中既强迫小犯多干点儿活,又寻刺激求开心。我是本地人就有点儿“礼遇”,那些外地的犯人就惨啦,成了恶犯发泄魔性的对象,身体遭重创的闷响声,无助绝望的表情不停出现在他们其中。我在的这个仓是老弱病号仓,其它仓的遭遇可想而知了。多少次看到或听到走廊有担架抬人:打伤昏迷的,有挺不住毒打、苦役吞小电珠、塑料小品企图自杀的,被打死了的……恶犯将犯人打瘫后,将牙刷塞入其咽喉,诬告小犯肚子饿而吞刷子解饥。恐怖事件层出不穷,警察爱理不理的,抑或熟视无睹,麻木不仁。
每天早上七时许,小山般的劳动任务分摊进来,小犯们就苦干到晚上八、九时。吃饭、小便都不能拖拉,否则会招来毒打。恶霸们还迫使小犯来伺候:按摩、纹身(看守员或所长帮关系犯提家属送来的包裹,什么东西都可能混进来,包括白粉、炸药)铺褥、服侍洗澡,稍有不从就是毒打,小犯也只好耗尽体能去应付了。在这种环境中,大家都吃不好吃不饱,休息不好没法恢复体能,机械地每天重复着做苦役,被狱警和恶犯驱赶着为其干活挣钱。
有一天,本镇派出所长奸笑着露面在铁窗前,向仓霸们递入香烟并套起了近乎,要他们“关照教育这个不听他话的好人” 。我毫不客气地揭穿他这是假犯人之手迫害法轮功修炼者。那胖家伙老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叫嚷着喊“冤枉”。看到我被众犯们打得颤抖时,他就带着仓霸们的奉承话,微笑着消失了。晚上睡前,仓霸们唠叨出了黑内幕:该所长指示手下保安员勾结黑道的人卖白粉,日后的日子尚巴望该所长关照呢!
活儿干得越多,经济收入越可观。所长恶警挖空心思的联系厂家运来货物,不理会犯人生死般硬摊任务。于是,警察拼命逼恶犯头赶任务,恶犯欺小犯,拼命地殴打小犯来压榨干活,从看守所长、干警、恶犯到小犯,大家都在拼命。江家流氓就是这样损命谋财、中饱私袋。
有领导视察了,也不知是碍面子假遵法律,还是不愿领导插手分一杯羹,那些天的时间,全所难得见到劳动物件。但是别以为小犯们有喘气休息的机会,空虚使恶犯拿小犯解闷:蹲青蛙姿势,输牌打人、失眠打、看不顺眼打……就像江家体制一样,恶犯们狼狈为奸、维护着打骂小犯的恶势力、小犯经常无缘无故的集体遭殃,有怨无申诉处。你若报告,恶犯就诬你偷懒而教训而已,警察为逼着你多干快干活、多点钱入腰包,还反过来批评一番,接着,你还得享受举报后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