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22日我进京上访,车站有很多公安在翻包,只要被翻出大法书籍就把人抓走,各旅店都贴着不接待法轮功的通告,我只好在车站、公园等地露宿,当时我悟到法一天不正过来,我一天不回家,来自全国各地的弟子前仆后继走出来证实法,每天都有大批弟子被抓,我也有随时被抓的危险。
8月19日那天,我在天安门的人行路上被公安拦住,恶警没有出示任何证件就翻包,翻出一本手抄本《洪吟》,就把我押进前门收容所,那里已经关押了30多名弟子,亲眼见到公安雇用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把女学员拖出去毒打,打的遍体鳞伤,对男学员也是拽出去一顿拳打脚踢。我在那两天一宿,没有饭吃和水喝,恶警不让上厕所。20日晚我被省里来的公安接走,送进一个小平房,里面已经关押30几名弟子,不让睡觉,不让穿鞋,光着脚坐在阴暗潮湿的水泥地上,有的学员已经坐了一星期了。我被提审几次后,在押送的途中逃跑,继续去北京上访。
9月9日我在北京车站半夜被公安翻出一本《转法轮》,被送进沈阳市拘留所。我们因为炼功,20来名大法弟子遭受电棍酷刑。关押到期不放,我在610洗脑班被劫持了三个多月,恶警要写保证书和缴5000元才放人,我不写就被送往龙山教养院,失去人身自由,1半月后家人写保证、缴钱后才放我回家。回家公安分局、派出所、街道办事处经常去我家骚扰,干扰我的生活。
心想环境这么恶劣,法不正过来不行,2000年7月26日再度启程去北京信访办上访,再度被抓进龙山教养院,当晚被体罚到后半夜3点多钟。30日下午有了两名大学生和一个14岁的小女孩叫韩天子,因不写保证,被恶警和专管迫害法轮功学员的院长电了一下午,一声声的惨叫声揪着每一个大法弟子的心,被电完后,女大学生短袖衣裤外所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大家因此落泪,担心未来谁会挨电棍,为此大家绝食抗议,有的因而被非法判教养,我们绝食期间多次被强行灌食,有的被灌得吐血,又有的被送到类似监狱的所谓学校。而且灌食后胃管不给拔出,另一头还贴在鼻子上,说下次灌食省事。并把我们隔离,叫犯人日夜看守,向恶警汇报我们的一举一动。
2000年9月25日我被送到恶名昭彰的马三家教养院,当天就让人围着一圈进行洗脑,每天洗脑至深夜,上厕所时看见苏菊珍、邹桂荣、尹丽萍在厕所被体罚马步蹲桩(腿半蹲,双手向前伸平),我常在夜里被厕所传出来的打骂声吵醒。十天左右,队长张秀荣看我还不写保证,就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就叫打手把我拽到厕所开始体罚马步蹲桩,手朝地撅着,6个人打我半宿,用脚踹我要害部位、拽我的头往墙上撞,早晨5点大家起床才住手,我的头肿得一倍大,面目皆非,身上到处乌青,他们让我的脸朝墙壁蹲着,怕别人看见,把我关进「四防」值班室里,不准睡觉、只能蹲着、不准出来,上厕所没人时才让我去,这样还不放过我,仍然把我拽进厕所,扒下棉裤,6个人一齐动手,手指甲在大腿内侧来回拧了一下午,掐到肉皮都没有了,面积长宽约4×4寸,两天后伤口化脓,流脓水,打手们还要掐我大腿内侧,因裤带绳结成死结无法解开,于是他们几个人拿来纸笔,把我按在地上,使我无法动弹,笔硬塞在我手里,把着我的双手,在信纸上写下他们所说的话,所谓的「决裂书」,然后读给我听,骂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污辱我的人格。
一天队长张秀荣叫几个最狠毒的打手如杨林,一齐动手打我,想让我写保证书和骂师父,我不屈服,就继续打,她们打累了就让我马步蹲桩,然后再打,杨林故意用鞋尖往我双腿化脓的伤口处猛踢,踢的一个一个坑,伤口深一厘米,淌着血水。不管她们多么心狠手辣,依然动摇不了我的心,队长气急败坏地对我恨之入骨,打手们日夜不停地折磨我,不让我睡觉和休息,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对我的酷刑包括:用绳子长时间将我双腿捆起来,拽着头撞墙,一撞就是一下午,头上都是包,流着血、打耳光、耳朵也被掐得流血,还想拿钢钉扎我,因没找到,才免遭此酷刑。打手还把胳膊跨在我的脖子上,对着我的耳朵念攻击大法的文章逼我听。她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队长值班室里,队长张秀荣和打手杨林等联手对我拳打脚踢,打手坐在我的脖子上,一坐就是十几分钟,过后我有十几天抬不起头来,有时拿小椅子猛砸头部,小椅子被砸得粉碎,平时拳打脚踢、挨耳光、挨骂更是家常便饭。
我被打成那样,屋里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很消沉,有一天听到一个新被绑架来的大法学员往楼下对着亲人喊:「马三家不打人,放心」我悟到不能再沉默了,要揭露邪恶,就把身上的伤给他们看,那些误入歧途的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一天院里开会,有三个选择,我选择了大法,打手说象你这样的人已经给你报上去了,回屋吧!结束了一个半月在厕所里惨无人道的暴力酷刑,这段时间里我半个月没睡觉,在厕所离便池一步路近的地方吃饭。进屋后让我面壁至深夜,宣布只允许吃院里的三顿饭,其它什么也不给我用,还把我当枕头用的半卷长手纸没收,从此以后上厕所没有手纸,洗头没有洗头膏,洗衣没有洗衣皂。
2001年3月左右,外国记者到马三家参观,坚定的大法弟子及看守我们的人被叫上客车,送到马三家少年犯食堂,直到记者走后才让我们回去,我们是半日学习,半日劳动,做外销手工艺品,奇怪的是记者来之前,把东西都藏到楼下去了,记者走后才拿出来,可见那些邪恶之徒多么怕他们的暴行曝光。
马三家把我们不屈服的大法弟子送到张士教养院,在那里让我们蹲着,围着我一圈,洗脑至深夜,将大法弟子们都隔离,不准见面,一个月后没人屈服,又关押到沉新教养院,坚定的大法弟子到期不放,继续加期,出去遥遥无期,我们绝食抗议,每日灌食,十几天后,我被送进大北监狱,身体虚弱得没脉了,押到地下监管医院,三天后他们看我没救了,怕我死在那担人命,三天后又回沉新教养院,因奄奄一息就被送回家。
回家后又三次被抓,我因坚决不签字,被恶警毒打,一次被关到禁闭室,天很冷又没有被子,睡在地上,被蚊虫叮咬。我已经家庭破碎,无家可归了,从此流离失所,历经人间沧桑,为了坚修大法虽然吃尽苦头,永不后悔,但想到中国还有成千上万名大法弟子被关押迫害,我能坚强不屈活着从最邪恶的马三家出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挺身作证,揭露他们的恶行,首先控告迫害大法弟子的江犯和马三家教养院女二所所长苏境。